【騎士與命運之圓舞】《誤上了黑幫老大的情婦,我只好躲在中環的職場胡混》- 第八季:騎士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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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22 16:31:30
第二百七十六話 現代的所多瑪

我在眾人的歡呼和叫囂聲中走到水池那兒,臨落水之前,我不自覺地望了黛茜娜一眼,只見她皺著眉頭,並伸手在自己的頭、腹及雙肩各點了一下,憑空劃出十字的祝福動作,再十指緊扣的擱在胸口,似乎很擔心我的安危。

當我知道她的心裡都是著緊我,我想我大概已心滿意足,亦甘心為她一拼。

兩位女郎合力將「苦艾酒」倒進幾個矮腳杯中,克傑森急不及待的已率先拿起一杯乾掉,然後跳入水中,再向著我叫道:「哈哈,好爽呀,英雄,輪到你啦!」

我對黛茜娜笑了一笑,然後也跟克傑森一樣拿起一杯綠色的酒喝下,當超高濃度的酒液灌在口中,乾涸的喉嚨處立即燃點起一團火球似的,並沿食道一直翻滾,把胃部也一併焚燒再蔓延至五臟六腑,我隨即嗆得不斷狂咳,連心肝脾肺腎都想咳了出來,如果真的咳了出來的話,大概會看到我的內臟應該已被燒焦成燻黑一片罷了。

只喝了一小杯已這般難受,我怎繼續喝下去呢?
2024-09-22 18:49:41
如此的窘態,當堂惹得群眾發出陣陣嘲笑,而到了這個地步,其實已沒有轉彎的餘地,我還有甚麼好顧慮呢?下定決心後,就伸出腳跨過池邊的石級準備踏進去,腳趾首先碰到的是水池表面結了的一層薄冰,踏破了薄冰後,腳踝才插進冰寒刺骨的池水中,我不讓自己有半點可以退縮的機會,身子往前一墜,整個人便朝著薄冰的裂縫掉進水裡去。

在嚴寒之中,被冰水包圍全身,我凍得好像全身的機能都頃刻停頓了,竟出奇地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靜。

原來當我所有的感知在剎那間都被冰封起來,我的思想是會變得那麼清晰。

我的心鏡,就好像萬里無雲的青空般透澈光明,彷彿能映照出萬象的內心,從此,好像甚麼都不能在我面前隱藏一樣。

這種感覺實在太奇妙了!

難道,這就是「歸零心經」中的第五訣「五感歸零」之重點嗎?
2024-09-22 23:26:29
「唏,我連喝了兩杯啦,輪到你呀!」克傑森嚷道,把我從忘我之中喚醒過來,再睜開雙眼時,女郎已將兩杯酒遞來給我,我苦笑一下,便把兩杯分量的綠色酒液一起倒進口裡,喉嚨又捲起一團比之前大一倍的火球直滾進我體內,這次我更感到皮層之下的血液都被煮沸,毛孔冒出來的氣泡「咕噜咕噜」竄遍我全身!

難怪我已漸漸不覺得冷了。

我不禁歎了口氣,因為就算我能夠洞悉「歸零心經」中的「五感歸零」又有何用?現在我都不是賭錢!

不,就算我不是在賭錢,「歸零心經」旨在任何情況都能將心態調整至原點,那樣,不管處於怎樣形式的對決,都能把勝算提升至最高!
2024-09-23 02:44:52
想到這裡,我叫自己冷靜下來,讓身體放空,思想重新再墮進之前下水那瞬間被完全冰封的感覺,慢慢,就在達致「五感歸零」的一剎,我感到,我的視覺、聽覺、嗅覺、味覺和觸覺,都發揮著遠超過平常功率的效能!

我亦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令我不覺得冷,不是「苦艾酒」把我煮熟,而是因為我全身正被朱建東的人皮緊緊包著,當我浸在水中水滲入人皮之內,便與我的皮膚之間產生一層水膜,這樣就可以阻隔著外面的冰水,以避免我的身體接觸冰水導致體溫流失而得到保暖效果,原理跟潛水衣可以為潛水員在潛水時維持體溫一樣。

所以我剛剛以為毛孔冒出煮沸的氣泡竄遍全身,實情是冰水滲入人皮內正形成禦寒水膜的過程所產生之錯覺罷了。
2024-09-23 11:35:47
「嘿嘿,我看你動也不動一下,這副德性,應該是快支持不住了吧?不想死便認輸好了。」克傑森帶著生硬的笑容勸道,只見他只是喝了三小杯「苦艾酒」,已喝得臉紅耳赤,連體魄壯健的他也是如此,大概沒有人會想過我一個「老人」可以玩「落水人」撐到這個地步。

我沒有回答克傑森,只是笑了一笑,然後就從池邊的女郎手中搶去一枝全新的「苦艾酒」,扭開瓶蓋,舉起樽就直灌進口中!

群眾無一不被我的舉動嚇得驚呼起來!!

「你....你瘋了嗎!?」克傑森瞪著我驚訝地道。

我表面上在眾人面前一口氣把一整瓶「苦艾酒」乾掉,其實我是趁克傑森已喝得頭昏腦脹,我便想到用一招「掩眼法」,將酒液暗中倒進我嘴唇和人皮之間的那層水膜中,水往低流,酒液灌了在人皮之內便向下遊走,再經由浸在水中部分的縫隙那兒排走。

所以我那有在喝酒?我只是將瓶內的「苦艾酒」經由我身上的人皮,運送出來跟四周包圍著的池水混合在一起而已。

最重要的是,整個過程都神不知、鬼不覺!
2024-09-23 13:23:55
我將空酒瓶放回池邊,再抺一抺嘴後,便以克傑森一貫的口吻,回敬他一句:「唏,我連喝了一枝啦,輪到你呀!」

眾人一邊嚷著「不可能」,一邊爭先恐後地圍著我放低的空酒瓶檢查著,有一個僂儸更將瓶口放到鼻子那兒用力一嗅,再顫聲道:「老....老大,真....真是『苦艾酒』來的呢....那個老頭....喝掉了整整一瓶呀....」

「我....我怎會輸給你這個老頭!?」克傑森勃然大怒的怪叫了一句,然後就學我剛才一樣拿起一枝全新的「苦艾酒」便舉樽喝起來,可是喝不到四分一,他就嗆得猛咳了幾聲,再仰天噴出一大堆嘔吐物,然後便倒了下來不省人事,嚇得僂儸們要急急將他扶上來。

我一臉神氣,忘形地吐了一句:「嘿,死屎忽鬼,同我鬥?收皮啦!」

勝負顯然易見,「落水人」的對決就是這樣結束。
2024-09-23 14:54:05
我離開水池後,眾人見群龍無首亦無心戀戰,接著陸陸續續的散去,斯坦夫便走過來,嘖嘖稱奇地道:「朱....朱先生,連喝了那麼多的『苦艾酒』都沒有死,你是人來嗎?」

我一邊穿回自己的衣服,一邊道:「別多說了,黛茜娜趕著去救人,你快點將車子駛過來吧。」

「是!」斯坦夫應了一聲,便立刻照著我的說話去做,不消幾分鐘,已見車子在門外候命,所以別看斯坦夫又老又胖,辦起事來也挺靠得住。

一上車,黛茜娜便急急將地址告訴斯坦夫。

誰料斯坦夫一聽,臉色就即時變得相當難看,再以抖震的聲線道:「你....你說的是僧侶山的『黑十字教堂』?你....你們真的確定要去這兒嗎?」

黛茜娜如熱鍋上的螞蟻,再三催促的嚷道:「沒時間了,請你先開車好嗎?」

「斯坦夫,開車吧!」我也插一嘴的道。
2024-09-23 22:00:39
斯坦夫見我們的態度那麼堅定,歎了一口氣後,亦只好把車子的引擎發動,並跟著黛茜娜的指示出發。

其實我心裡一直相當好奇半夜三更到底黛茜娜有甚麼急事要辦,但我知她的性格倔強,唯有從斯坦夫那邊入手,便來一個旁敲側擊的問:「究竟僧侶山的『黑十字教堂』是甚麼地方?為何你一聽見便變得如此慌張?」
2024-09-23 23:49:41
「僧侶山在十二世紀是因為那裡興建了一座修道院,逐漸與周邊的村鎮發展成的一個小城,但經過多次的戰火洗禮,僧侶山位處的地方又在幾個國家領地的接壤區域,令這個三不管的沒落小城又慢慢被黑幫所操控,淪為了罪惡的溫床,我們當地人都稱這個地方為『現代的所多瑪』,由嚴守清規的修道院最後變成了罪惡之城,你說有多諷刺?」斯坦夫頓了一頓,又道:「『黑十字教堂』位於城的核心,表面上雖然是一座教堂,但這只是它的幌子,裡面其實是經營著全歐洲最大規模的地下賭場生意,我聽過很多人都被它的紙醉金迷所迷惑,最後卻輸得債台高築而死於非命,連內臟也被摘掉拿去還債。」斯坦夫吞一吞口水,再道:「所以,你說『黑十字教堂』是不是比『人骨教堂』更可怕得多呢?因為進去的人,可能連骨頭都被吃掉呀!」

斯坦夫一邊說,我就一直留意著黛茜娜,只見她的臉色越來越差,証明斯坦夫的所言非虛,我大概便猜得到她那麼匆忙從家中帶走了一袋珠寶首飾,應該是要趕回去「黑十字教堂」還債救人。

但黛茜娜要救的人是誰呢?
2024-09-24 00:36:14
San Marino?
2024-09-24 01:00:41
師兄有去過?
2024-09-24 10:32:12
我知道這個答案遲早都會揭曉,所以亦不急於一時去追問,見黛茜娜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實在是我見猶憐,我忍不住伸手環抱著她的肩,她很自然將頭靠在我的懷中,一陣陣比糖果更香甜的少女香氣隨即飄進我的鼻子裡,在這一剎,我真希望那個叫僧侶山和「黑十字教堂」的鬼地方永遠都不會到達好了。

可惜過了沒多久,盡責的斯坦夫便將我從溫柔鄉中喚醒過來,我才發覺車子已停在城牆的檢查站前。

一班蒙著面、拿著長槍的保安人員走到我們車子的旁邊,其中一人敲了車窗幾下,以不太友善的語氣問:「你們要找誰?」

斯坦夫見狀不知所措,戰戰兢兢地回頭望一望我,我做了個手勢示意他把車窗按低,黛茜娜便將身旁的旅行袋拉鏈拉開,然後向著保安人員展示裡面金光閃閃的珠寶首飾,再道:「我是來找法師的。」

保安人員一聽「法師」二字,眼神閃出微微畏懼之色,再沒有說些甚麼便將大閘打開,讓我們通過。

看到連全副武裝的保安人員也有這個反應,我相信「法師」就是這兒的首領吧?
2024-09-24 12:09:04
勝利會哪天光臨~~
2024-09-24 14:56:38
車子駛進城中後,我就從車窗打量著外面的風景,兩旁的歐式小鎮建築都是矮矮的,街道上亦未見有人,這個被稱為「現代所多瑪」的地方,比我想像中荒涼得多。

終於來到了一個教堂的門前廣場,只見這裡已泊了不少車輛,大概可以算是目前為止,城中我所見最熱鬧的地方吧?

一下車後,我就好像被教堂塔樓上無數個布滿了血管般的大圓窗牢牢地盯實似的,再細心一看,牆身原來都依附猶如腐肉紋理的浮雕,被縱橫交錯恍如骨骼的結構穿插著,偶爾長出白森森恰似一顆顆獠牙一樣的塔尖,處處都是以最充滿生命力的姿態去歌頌著死亡,如此一座暗黑歌德式風格的教堂,如斯的優雅,又如斯可怕,不用多說也知道這就是惡名昭彰的「黑十字教堂」!
2024-09-24 21:07:50
「唏,朱先生,您怎麼還站在那邊發呆呀?」忽然聽見斯坦夫回頭的叫嚷,原來他和黛茜娜早已朝著教堂的大門走去,我連忙急急步的追上前來,再笑問:「剛才你不是說進去的人會連骨頭也被吃掉嗎?我以為你會不敢進去呢!」

斯坦夫摸著自己的白鬍子,賠笑道:「呵呵,你要我獨自在外面等都不知要等多久,那些拿槍的都不知會不會來找我麻煩,我寧願跟著你們一起行動好了!」

我「好」的叫了一聲,再以廣東話嚷道:「咁我哋就齊上齊落啦!」

黛茜娜和斯坦夫雖然不知道我說甚麼,但仍懂得回敬我一個微笑,我再搭著他們二人的肩膊,便向著前面的教堂邁步前去。

(待續)
2024-09-25 01:09:59
第二百七十七話 黑十字的盧山真面目

很快我們便到了兩道對開的黑色巨型大門前面,黛茜娜便在那緊閉的門板上,敲出「一長、兩短、一長、兩短」的暗號。

接著,我們都不約而同地屏著氣息,耐心地等候了一段時間,約莫過了十多分鐘左右,突然響起「嗞嘎」的一聲劃破了寧靜,教堂的大門終於打開,只見一個從頭到腳都被白色長袍遮蓋著的僧侶赫然地出現在門後,如果不是他露出來的手正提著一盞油燈,我一定會以為眼前根本是一隻鬼魂!

僧侶山的教堂裡,果然是有僧侶的。

「歡迎來到『黑十字』,請跟著我來吧....」只聽見白僧侶怪異地吐了一句話轉身就走,我完全無法憑著這把令人毛骨悚然的聲線去判斷出他是男是女,我懷疑他可能是用腹語跟我們說話。
2024-09-25 02:27:38
黛茜娜是首先跟著白僧侶的身後走,我相信是因為她有來過這兒的關係,早就習慣如此嚇人的入場方式,而我和斯坦夫則彼此對望了一眼,然後大力地點一點頭,當作是一種互相鼓勵,才踏前去追上黛茜娜的步伐。

教堂裡面都是烏燈黑火,只能靠著白僧侶提著的油燈看路,但微弱的光線卻因走路的動作而搖搖晃晃,更不時映照到放置在廊道兩旁的雕塑像上,明明望見是容貌慈祥的聖像,眨一眨眼又變成了表情扭曲正受著苦難折磨的蒼生,我更感覺到還有無數的惡魔在漆黑中一直虎視眈眈的監視著,一想到這裡,不禁吞一吞口水,再低著頭急急加快腳步。

好不容易才捱過了一段路,白僧侶終於將我們帶到來一個圖書館內,並在盡頭的一排書架面前停低,當他熟練地從書架的不同位置把幾本書抽出少許,半晌之後,突然發出一陣「軋軋軋」機關運作的聲音,整個書架就從中間向著左右兩邊裂開,一條燈光通明的大樓梯便呈現了出來。
2024-09-25 12:05:20
我好像很久都沒有見過光,一條彷彿通往光明的通道陡然在我的面前出現,我竟然有點感動。

但我相信,這是他們故意鋪排出來的布局,令來光顧的人都產生這樣的錯覺。

因為,我肯定,面前根本就是一條通往地獄的道路!

白僧侶攤一攤起手,示意我們請進。

又是黛茜娜一馬當先的一個箭步踏著梯級往下走,我和斯坦夫亦只好跟隨,邊走邊回望,發覺書架已重新的二合為一,卻未再見白僧侶的蹤影,大概他在「黑十字」裡只是負責守門口吧?

連守門口的已如此恐怖,真不敢想像一會兒會有甚麼等待著我?

沿樓梯不知走了幾多層,不久,又一道對開大門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還以為這次黛茜娜又會敲甚麼暗號,大門竟然在一瞬間便自動打開了。

而我,亦終於見識到「黑十字」的盧山真面目!

門後的一切,別說我不敢想像,剛才真的是拼了命去想,都肯定是想像不到。

只見眼前的一個樓底極高、幾乎望不到盡頭的地下空間,竟然是一個裝潢極盡奢華的大型賭場,圓拱形的天花吊著一盞又一盞古典優雅的水晶吊燈,每盞吊燈的下方則放置了各式各樣的賭桌,除了有百家樂枱、廿一點枱、輪盤和老虎機等等,總之在賭場裡應該會出現設施的這裡都有,四周都是衣香鬢影的賭客們,都按著自己所喜愛的方式去尋歡作樂,遠處還有一隊穿上「踢死兔」的樂隊玩 Big Band Music,舞台背景是一個超巨型幸運輪正顯示著已高達八位數字的 Jackpot 奬金還在不斷上升,令場內的氣氛感覺更血脈沸騰,如此一片歌舞昇平的熱鬧景象,跟剛才進城時所見的一片荒涼完全有著極大的對比,又豈有半點如斯坦夫所形容般的可怕?
2024-09-25 12:26:40
給卡西一罐啤酒
2024-09-25 17:30:28
就連把入口大門打開的,都是兩位打扮性感的兔女郎,見我們一來,皆同時鞠躬並露出甜美的笑容和乳溝,再道:「歡迎來到『黑十字』!祝你有一個幸運的晚上!」

原來「黑十字教堂」的地面和地底,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我要找你們的法師!」黛茜娜單刀直入,以毫不客氣的語氣道。

「你....你....你要找法師大人?」其中一個兔女郎當堂被嚇得臉如死灰,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另一個則看起來比較鎮定一點,見她連忙對著耳機「咕噜咕噜」的說了幾句話,似是請示上頭,再跟我們道:「請....請跟我來吧。」

二人一聽見「法師」的反應比起之前的保安人員更甚,我相信法師肯定是一個很可怕的人!

我們跟著兔女郎走,穿過人群和大大小小的賭桌,又沿樓梯爬上了半層,最後來到位於閣樓的一間貴賓廳,當我們踏進房間後,兔女郎便恭敬地向著房中人道:「法師大人,您想見的人已帶來了。」

只見房的正中央放了一張橢圓形賭桌,有數不清的白僧侶圍著賭桌而站排成一個「U」字,當中只有一個僧侶坐在賭桌末端面向著我們,他是唯一穿黑色長袍,卻同樣地以極其古怪的腹語聲線,回答兔女郎一句:「這裡沒有你的事了。」
2024-09-25 21:20:48
兔女郎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才退下,房門關上後,外面熱烘烘的人聲和音樂聲已聽不見,房中只剩下我們三人和通通都看不見容貌的僧侶,氣氛怪誕得很。

難怪兔女郎一聽黛茜娜說要見法師便花容失色。

「多帶了兩個老頭子來,就能填債嗎?」法師淡淡然地道,說話全無半點感情和語氣。

「誰說我沒有錢?」黛茜娜把旅行袋的拉鏈拉開,便將裡面的珠寶首飾倒在賭桌上,再拍案叫道:「這裡肯定有多了吧?多出來的我不跟你算了,快點放人!」

法師向旁邊其中一個白僧侶打個眼色,那個白僧侶便把黛茜娜帶來的珠寶首飾逐一檢查,不消一會,就回應敎座一句:「法師大人,這裡所有東西全都是不值錢的。」

黛茜娜臉色大變,再以一個充滿怨恨和絕望的眼神瞪著我。

我當然立即意會到發生甚麼事!

原來朱建東一直以來送給情婦黛茜娜的禮物,都是「豬耳繩」!

這回真的是很無辜,我又不能解釋當時的那個朱建東,根本不是我!

最痛苦莫過於,這個被「前任」朱建東欺騙的情婦,我這個「現任」朱建東連碰也沒有碰過呀!
2024-09-26 09:41:04
我不久之前還為黛茜娜拼了「老命」跟克傑森鬥「落水人」呢,就算有累積過好形象,這回一下子又被清袋了!!

以前的朱建東是怎樣我不管了,我只知道,黛茜娜的事,就是我卡西的事!

我伸手入晨褸袋,將一件朱建東的隨身物,放在賭桌上。

是一隻陀錶。

「一隻陀錶,就能填數?」法師問。

我沒有回答法師,而那個負責鑑定的白僧侶便將陀錶拿上手,一看之下,全身當堂猛抖了一下,再顫聲道:「這....這隻是....Patek Philippe 的 Henry Graves Supercomplication?是數年前以破紀綠二千五百萬美金成交的那隻嗎?」
2024-09-26 14:02:24
法師的身子仰前「哦」了一聲,似乎對我拿出來的陀錶都感到好奇,白僧侶便連忙將陀錶雙手奉上給他過目。

一直躲在我身後的斯坦夫雖然顯然是驚魂未定,但都忍不住好奇把頭伸出來看,想一睹陀錶的風彩,再低聲問我:「這....這隻錶,真的那麼厲害?」

「這隻陀錶是 1925 年一位叫 Henry Graves 的美國銀行家向 Patek Philippe 要求訂製,Patek Philippe 用了三年時間研究,五年時間裝嵌,才完成這一隻堪稱全球最複雜的陀錶,要知道當年並沒有電腦輔助設計,亦沒有如現在那麼先進的設備幫忙,竟可打造出這隻擁有二十四項複雜功能的陀錶,包括日出日落時間、月相、夜空、平太陽時、恆星時、響鬧、追秒計時等等。」我指一指斯坦夫正佩戴著的 Apple Watch,再補充道:「基本上,這隻陀錶就如你手上 Apple Watch 的機械版般,只是沒有了 Apple Pay 而已。」 

聽著我的解說,不只是斯坦夫,就連站在一旁的白僧侶們都不住點著頭,嘖嘖稱奇。
2024-09-26 16:24:18
卡西真係乜都識
2024-09-26 17:48:24
乜啤酒襯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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