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已變得無畏無懼,更肆意地拍一拍法師的背面,問:「你有沒有煙?」
法師一怔,然後「哈哈」大笑了幾聲,再向著我舉起一邊衣袖,我有見識過他如何打賞蜜雪兒,便連忙伸出了手,一包煙就從領口掉了在我的手掌之上。
我抽出一根煙放到唇邊,法師就替我點火,再道:「我得啲本地煙喺身,唔知你食唔食得慣。」
「乜原來你識廣東話架?」我驚奇的反問。
「我哋都『接待』過唔少香港嚟嘅。」法師說「接待」二字時的語氣特別古怪,任何人也能聽得出有弦外之音,他頓了一頓,又道:「我哋趕時間,你食一枝好啦。」
我「哼」了一聲,將手中的一包煙還給法師,再道:「你係驚我食煙食到啲器官黑鬼晒,劏出嚟都唔值錢之啩?其實我都咁鬼老啦,就算你哋要攞我命嘅話,留我一條全屍當係敬下老,好唔好?」
法師一邊將煙收起在黑袍之內,一邊皮笑肉不笑地道:「放心,我哋點都會喺你身上搵到啲值錢地方嘅。」
這個時候,我忽然想起《仙履奇緣》中的情節,紫霞仙子和白晶晶跑進了至尊寶的肺腑裡,就能看得見一顆心究竟被誰佔據著,便打趣地道:「如果橫掂都係要劏開我,咁拍爛檔麻煩你落刀準啲同快啲,我想臨死前可以望見自己個心,一眼都好啦,我想知係咪真係會睇到我最愛嘅係邊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