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口/重甜] 聖貞德大學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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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4-17 23:53:38
曉夢中咁多槍
2024-04-18 08:55:40
有用的
2024-04-21 17:18:45
「這不合理!你為甚麼就不拿著金庫裏剩下的錢然後讓我們走?這樣大家也不會受傷。」愛麗絲說。

「因為我根本沒想要那些錢,而且你從一開始就騙我!你忘記了嗎?沒有人可以在得罪了聖貞德大學舊生會之後還能全身而退!」我說。

「你....」

「景濤軍工的士兵們,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了。留下那些女人,拿上你們身上能帶的所有錢,自己游泳出去。你不是我的人,我管不著也無意傷害你們,但這女人不值得你為她賣命。」我說。

「不!水閘的操作權在我手上,只要打倒他們我們就可以出去,而且錢還會多很多。你已經拿在手上了,難道還能放下嗎?不會吧?」愛麗絲說。

「在我出現之前,你這句還是正確的。可是你現在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你要是不聽我的我保證你不能活著出去,你命都沒了拿錢有甚麼意義?對了,出去之前麻煩你把她手上保險庫炸彈的遙控拿走。」我說。

「看來,你沒戲了。」某個士兵說。

「不!不是這樣的!」我把頭從船上伸出來一點。士兵的力量本來就比愛麗斯強得多,沒有直接從她手上把錢搶走只是因為他們在等船,等這艘船長是美英的公主號,把他們帶出去。而美英只會認愛麗絲,她才生存了這麼久。但因為我,希望沒了。

「反正身上能帶的一點也已經是我們沒有想像過的金額,做人不應該要求太多,還是保命要緊。」士兵說。

士兵從愛麗絲手上搶走水閘的控制器,水閘又開始緩緩的揭起。愛麗絲,沛琪,還有....夜瑤,起碼她沒有讓自己的計劃完全不執行,不然我都不知道要去哪裡幫夜瑤收屍。

「炸彈的控制器呢?」我問道。

「哪裡有炸彈,你以為金庫的錢是發電機,一碰就爆?要把金庫裏的東西炸盡就算的我們脫光褲子都沒那麼多炸藥,只是說出來騙騙你們而已。」士兵說。想起來,愛麗絲的計劃之中我甚至不一定會出現,如果美英直接幫他們開船走就不用威脅我,那自然不需要有炸彈。

曾經的景濤軍工士兵一個一個的拿著自己心滿意足的數目,就跳進水裏離開。他們本來挑的就只是最容易變現的數碼票據和虛擬貨幣,只要一枚記憶體就夠裝他們夢想以外的財富。海上的戰鬥已經消弭,那本應爭奪的潛艇已經沒入大海,兩邊正忙著搜救的時候,我卻讓男人把愛麗絲、沛琪和夜瑤抱了過來公主號。

「殺了我。」愛麗絲說。

「你已經搶走了我的所有東西,你為甚麼不現在就殺了我。」她再說。

「你想死你剛剛不跟那些士兵一起跳海?我又沒有阻你。要是你走運說不定還能逃出去呢?」我笑著說。

「你不敢死,我最喜歡不敢死的女人。」我說著,讓男人把愛麗絲勒暈。

「你不會有事的,我還得用你去讓千尋跟我交換些甚麼,甚麼也好。」我摸著沛琪的手,尤其是手指上那枚戒指說。她沒有回話,只是用著可憐的目光看向愛麗絲,她們賭得太大了。

作為人質的夜瑤早就讓對方給弄暈了,綑成了一隻豬。我把她鬆綁了放在地上,安穩的睡著回去吧。

「徐曉夢你.....」沒有了手腳的美英還躺在甲板上嚷嚷,她今天所付出的精力已經超出了人類的負擔,臉色越來越差。

「所有事等我們回去H 市再說吧,來,睡覺。」我讓人把她抱回船長的位置。雖然上面全部都是乾涸的血漬和分泌物,但已經是最舒服的坐位了。把椅背調後一點,她就能半躺著。我把美英剛出生的孩子放在她的胸鋪上。雖然還未張眼,但小嘴就這麼張合著吸附在媽媽的乳頭上。
2024-04-22 10:24:59
2036 年6 月2 日 星期三 下午17:38

「李元若,我們把夜瑤救出來了,回家吧。」我說。由於公主號任何一個能坐或者躺人的地方都佈滿了血跡,我和大伙都直接在船頭的甲板上休息。被打掉的炮台控制器還在發出電子零件燒焦的味道,但至少比源源不絕的血腥好多了。

「救回?那潛艇呢?」李元若問道。

「他們想要就給他們吧,最重要的是小島,難得裏面沒有人了就不要再丟了。」我說。

「你....沒事吧?」他問道。

「大家一起,好好休息吧。」我說。

「那些錢,就這樣放在地上,沒關係嗎?」希爾德問道。他指愛麗絲的人隨意留在地上的箱子。

「我們有空再回去整理吧,反正水閘也關了,從小島的地面下去的路大概也堵了吧,只要讓阿爾扎克的人小心點就好。」我說。

我仰望著快要日落的天空,當一切都過去之後海面又變回平靜和安穩。沒有了美英的武器密碼,我們只能把公主號當成客輪一樣巡航。李元若急著要把我們接回去,在中途反而讓我們停下,讓他的航空母艦追上我們,然後才派直昇機把我們載回去。

2036 年6 月3 日 星期三 上午10:00

「曉夢。」H 市的一家私人醫院今天突然來了很多貴賓。各家的大小姐把原本以恬靜為賣點的醫院擠得水泄不通。我的病床由李夫人第一個趕到,H 市突然出面打了一場這麼大的仗,李元若應該還有很多爛攤子要收拾。

「我沒事。」我說。肩上中了兩槍,大腿一槍,其實我只要聯絡明軒用一些自己的細胞和納米機器就能馬上治好。但我偏偏接受到傳統的手術和包紥,好好的躺在床上。

「多虧了你夜瑤才沒事。」她說。「你上次心臟手術的時候不是馬上就好了嗎?為甚麼.....」

「殊....」我讓她噤聲道。「戰爭英雄就是要有傷疤才能服眾。」

李夫人的眼睛裏好像明白了甚麼,壞壞的捏了一下我的鼻子。

「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我說。

「曉夢。你怎麼......」杜廷恩帶著其他部長過來找我。除了雷安娜被人弄暈了有點傷之外,其他部長都早就疏散了,孫宇婕甚至沒有上學,逃過了一劫。

「你們沒事吧?」我問道。她們搖搖頭。她們幾個極其量就只是逃跑的時候擦傷了一點,來醫院的目的是要照看其他學生,這是學生會的責任。畢竟整個島的唯一官方機構就只有學生會本身。

「其他人呢?學校的學生有沒有事?」我問道。這種距離城市這麼遠又完全影響不了市民大眾的戰鬥,相關的報導可免則免。尤其是聖貞德的家長們全都有頭有面,更不願讓學校的事給公眾知道。

「我們拿回了學校的離岸電腦系統備份做比對,學生連同教職員裏面有十一人喪生,二百七十三人有不同程度的受傷。」杜廷恩說。

「十一個?為甚麼會有這麼多?不對,我們怎麼知道她們死了?」我問道。

「已經過了一日了,阿爾扎克的人早就登了島去幫我們確認死者身份,總算把昨天在島上的人的名字都對上了。」杜廷恩說。

「辛苦大家了。」我說。她們坐船回來就算有人接應最快也要幾個小時,我想應該徹夜沒睡的在聯絡同學和家長。不管是受傷、死亡還是無恙,既然有個組織在就該要做事才行。學校並不是由建築組成的,而是人呀。

「你才辛苦了,為甚麼還要親自開公主號回去登島?還受了這麼多傷?」楊夏琳說,她又哭了

「因為那是屬於我們的小島,我要在上面重建我們的學校。幫幫我,可以嗎?」我說。用身上的傷勢去說情,如果她們肯幫我的話就等於承認我會長的身份。

「我們....還可以繼續?」她們問道,學校已經變成了廢墟,就算重建了也不見得會再有人來。能不能組成一間學校都成問題,學生會又怎麼繼續下去?
2024-04-22 23:46:12
又有得睇曉夢做大茶飯
2024-04-24 11:08:29
「歷代會長留下來給我們的,不就是為了在這種情況下用嗎?」醫院人多耳雜,但歷代會長留下給我們的,就只有那個。

「聖貞德大學學生會,除了孫宇婕之外所有人繼續連任,今年我們一起重建學校好嗎?」我再次懇求她們。

「等你的傷養好再說吧。」雷安娜說,她只是暈了一陣,身體也沒有大礙。

「謝謝你,就這樣決定吧。」或許大家都在災難之後需要一點思考的時間。

「愛麗絲和沛琪她們....怎樣了?」楊夏琳問道。

「下個星期吧,我打算約千尋一起處理她們兩個人的事,還有孫宇婕。你們也要一起聽聽她們最後的告白。」我說。

「最後?你是甚麼意思?」雷安娜問道。

「她們要給我們一個交代,所有的同學甚至是K 市的人也需要一個交代。」我說。這場不能公開的審訊,對她們來說完全不樂觀。

「曉夢,對不起。」送走了李夫人和部長們,我忙碌的病床又迎來了凱婷和陳日正這一對愛人。我就知道如果夜瑤沒事的話他們一定會回來。說起來,她們是來探望夜瑤的,只是剛好經過了我的房間而已。

「你們終於肯回來了?」我說。要是他們兩個隨便一個能幫我,事情或許能向更好的方向發展。

「對不起....」凱婷說。他們自有自己的理由,凱婷也拉了拉陳日正的衣角讓他說話。雖然還是穿著那身西裝,但眉宇之間的目光只要稍為內斂整個人的氣質便倏然消失,好像變成了子坤本訥的呆站在我的病床前。

「對.....謝謝。」比起對不起,陳日正還是寧願說謝謝。

「你們兩兄妹要是能對我好點就有夠感謝的了。」我說。「凱婷,以後不要再這樣了,沒有了你我會死的。」

「我知道了。」凱婷摸著我的手說,她的手很冰冷,一點也不像她。

「裴美英,案發時為聖貞德大學防衞部長。」一個星期之後,在H 市開始了那次名為盜日計劃的戰爭審訊。阿爾扎克的人早就已經派了人去接洽,最大的轉捩點是我們在最後才發現連K 市本身也是受害者。

從幽暗的阿爾扎克監獄,到明亮的審訊室,沒有了手腳的美英身穿囚衣被推在輪椅上受審。

「為甚麼要先審這個人。」基於某些明顯的原因,K 市的參與者使用視像方式參加審訊。聖貞德大學是所有人的大學,即使是暗懷鬼胎的競爭雙方,如果沒有一定程度的合作,學園就不能重建。首先發言的是千尋的爸爸,景濤軍工真正的掌駝人,何四海。

「我想先知道美英到底有沒有跟愛麗絲預先勾結。」我說。這是一場關於聖貞德大學的審問,理所當然的由我主持,而且所有的部長都在場。有興趣的家長也可以經網絡觀審,我必須在這個場合讓學生家長們信服,學校才會有下一個學年。

「這有甚麼好問的,美英是愛麗絲的全資奴隸,她根本就不可能不聽愛麗絲的指示。與其說勾結,她們本來就是同一伙早就是事實了吧?」何四海說。

「那我換個問法,裴美英你是否預先已經知道愛麗絲的計劃?」我問道。

「我不知道。」美英說。

「但愛麗絲最後篤定你會出現在島上,她怎麼肯定你會出現幫忙把贓物運走?」我問道。

「是你要我開船到島上的!」美英大聲道。

「的確,但我是為了救人。我強登公主號是個意外,我開船登島是個意外,可是愛麗絲早就在等著你了。別忘記,你對愛麗絲的主奴責任遠遠比我的會長職權更為重要。你所謂聽從我的命令,到底是不是愛麗絲的安排?」我問道。

「不,愛麗絲在此之前沒有跟我聯絡過,我是在事發當日才知道有事發生。」美英說。

「夠了。」何四海說。「去問一個奴隸完全沒有意義,她本來就沒有自己的意志。她有做又怎樣?沒做又怎樣?難道你還打算為奴隸開脫罪名?」

「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我說。「我讓她們各自分開詢問,還要讓大家一起紀錄的原因,就是要由她們每個人的口中所說拼湊出最後的真相。至於要怎樣做,最後再判斷。」
2024-04-24 22:52:46
曉夢果然夠魄力
2024-04-26 14:23:26
2024-04-27 13:29:55
「真相?你難道會相信她們會說出事實嗎?」何四海說。

「先聽完其他人的證詞再說吧。」我說。

「把裴美英帶下去,然後帶沈沛琪上來。」我說。

沈沛琪是信錯了愛麗絲的自信?還是她本來的計劃之中不應該有我?如果她按計劃繼續躲在千尋的大廈裡,今天就不會在這裡出現。所有事都可以推在愛麗斯身上,千尋自然會照看她。

可是她在島上,我看過的錄影也變成了證據,她和愛麗絲、和這次事件脫不了關係。無論她現在說甚麼,連累父親破產已經變成了既定事實。

「沈沛琪。你和愛麗絲當初的計劃是甚麼?」我問道。

「我們....和景濤軍工協議,在島上為他們建立軍事基地。待建好之後讓他們用潛艇秘密的把陳夜瑤偷渡到K 市,以威脅陳日正去替景濤軍工工作。」她說。

「所以是你想出了這個計劃?為甚麼會想到這樣做?」我問道。

「計劃....的確是我想的,但至於為甚麼會想到這樣做.....大家不都是這樣做的嗎?」沛琪無可奈何的說。

那些寡頭的企業都想要留住能做實事的人材,希望自己的商業秘密能保守。畢竟公司就只是人的聚集,企業的競爭力就是靠著這些人一點一點的累積起來。所以才會有從百花王學園開始就買奴隸的去工作的習慣。

可是大多數人都不是奴隸,甚至不可能是。一間企業要從對手手上得到競爭優勢,這種綁架勒索的勾當,幾乎每天都在發生。沛琪反而是覺得太常見了,被我這樣問反而不知道怎樣回答。

「所以是愛麗絲後來改變了主意?」我說。

「我們...她沒有。在我們原來的計劃之中就打算讓她控制公主號逃出去。如果直接把夜瑤交給K 市的話,我怕我們會被殺人滅口。」沛琪說。

「那她本來打算怎樣控制公主號?她跟防衞部長早就串通了嗎?」我問道。

「本來應...應該不需要吧?愛麗絲在島上佈置了自己的兵力去控制人質。軍事基地裏本身就有可以直接聯絡公主號的設備。愛麗絲是美英的主人,根本不用串通。公主號上有大半都是阿爾扎克的女學生,提早串通不也容易走漏風聲嗎?」沛琪說。

「所以愛麗絲有在事後呼喚美英去救援?」我問道。

「應該有吧?你怎麼不直接問她們呢?」沛琪說。

「那潛艇和它上面的人呢?」我問道。

「在聖貞德島開潛艇的停泊口是K 市的軍事需求,當然我們告訴他們的是用潛艇把夜瑤載回去就神不知鬼不覺,只是我們根本沒想著要遵守誠諾。」沛琪說。

「所有事都發生得太快了,H 市根本不應該這麼快有反應。我們應該在潛艇登陸小島的時候就控制住潛艇上的人,然後呼叫公主號過來載我們走。就只是一個這麼簡單的計劃。」沛琪越說眉頭皺得越緊,越簡單的計劃就有越多出錯的機會。

「你們怎樣可以控制到景濤的士兵?」我問道。

「愛麗絲早就用代行防衞部長的權力為小島僱用了女兵。本來打算在潛艇靠岸的時候就用武力壓制他們。」沛琪說。

「說起來,我登島的時候一個女兵都沒有看見。」我說。

「因為她們輸了。」沛琪說。「也許是因為水閘被鎖上?要是水閘打不開來公主號就不能登島,整個計劃就等同泡湯,女兵才不願意被困在島上等死。至於她們後來是逃到地面被炸死還是趁亂扮成教職員坐客輪走了就不得而知了。」

「那最後你們是怎樣說服景濤的士兵放棄潛艇幫你們?」我問道。

「你....你不是明知道的嗎?」沛琪說。

「沒錯,所以你可以直接說,這是在審問你,即使我知道答案也不能代答。」我說。

「我們用了,在聖貞德大學秘密金庫的錢,去利誘那些士兵。」沛琪說。

「聖貞德大學的秘密金庫。」我大聲的說,把審訊的直播變成了自己的舞台。
2024-04-28 12:35:39
「各位正在觀看審訊的無不是聖貞德大學的持份者,我也是在有機會接掌會長之位的時候才知道關於秘密金庫的事。在金庫裏面的是聖貞德大學學生會長世代相傳的寶藏,一些由各位家長的學費盈餘慢慢儲蓄下來的不動產,經過多年的投資和升值....呃,我現在反而沒有一個準確的數目。其中有點落在了那些叛變的景濤軍工士兵手上,有點在戰火中受到損毀,在我重新登島之後就會開始正式點算。」我說。

「徐曉夢!那個....那個是.....」

「那個是聖貞德的學生會長們一直不想大家知道的秘密。如果學校有賺錢,首先應該為學生提供更好的服務,然後還應該給股東更多的分紅。這是你們現在在想的對吧?怎麼可能由讀幾年就畢業的學生把持那麼多資金?我聽到了你們的疑慮。」我說。

「尤其是今次發生了這樣的事件,正如沈沛琪所說,要是沒有那些錢,計劃早就不能成事。很多人或許會認為我們不應該掌握這些錢。」我說。

「老實說,我也覺得我們並不需要.....直至這件事發生之後。」我笑道。

「沒有了這些還在島上的寶藏,我們又拿甚麼重建學校呢?」我說。

「曉夢,你扯得太遠了吧?你明明是在盤問罪人,重建的事我們可以另外再說。」在現場的李元若也忍不住出聲。

「可我覺得這是一個最值得和大家溝通的場合。你覺得要是今天的直播題目是聖貞德島校舍重建,你覺得會有多少人看?抱歉我用真相吸引了大家過來,最後我們仍然會問愛麗絲問題的。可是今次的事件其中一個最重要的真相就是,因為學生會長太有錢了,所以才會讓事情越來越嚴重。」

「這當然是個問題。」

「從一開始讓學生當上小島的主權領袖這件事就不應該實行。太荒謬了。」

「還重建?這個鳥不生蛋的小島要不是幾個國家合力建好了學校逼人過去,誰會願意讀呀?」

參與者的聯天室開始捲動著大批的留言。

「可是我仍然想保住這個學校。」我說。「不僅要保住,還要重建得比之前更好更輝煌。這就是歷代會長給我們留下來的一個契機。」

「別說重建了,那些錢本來就是我們投資的回報,應該讓我們收回來。就算退一萬步讓你重建了,要是沒有人願意再去讀那怎麼辦?」何四海冷嘲道。

「恰恰相反,我反而相信是因為歷代的會長沒有善用這筆錢,才會導致今天的慘劇發生。」我說。

「夠了!我要收回自己的那份!」何四海說。

「恐怕不是那麼容易。」我說。

「你想賴帳?」何四海說。

「不,請別誤會。聖貞德的秘密金庫除了資產眾多,更因為各種資產的估值計價不一致,導致根本沒有一個實際的數字。閣下所要求的提款,恐怕需時日久。」我說。

「沒關係,我可以等。」

「那在此之前我就會用這些錢重建學校,反正你也不能出面過來拿。」我說。

「你!喂!你們H 市的人就是這麼做事的嗎?」何四海好像有點怒了。

「我相信H 市的各位應該會想保留小島和學校,別忘了雖然地面上的學校沒了,但地底的軍事基地還是絲毫無損。」我說。

愛麗絲的這個建築讓小島注定不再和平,但同時又是新的把柄。和K 市不一樣,聖貞德島基本上就在H 市門口,他們不能容許有個軍事基地就這樣無人看管或者更糟糕的是不知道誰在看管。即使心裏再想離場,也不得不重新押注在小島上。

和要用視像觀看的K 市代表不一樣,我和沛琪就在H 市市議會的面前。他們交頭接耳著,即使不是正式的法令,但今天也要馬上有個答覆。

「當然,H 市會繼續支持聖貞德學生會繼續在島上辦學。」市議會的發言人說。

「嗯,那我就可能考慮繼續在H 市聘用重建的工作和軍隊,在重建的時候守衞著小島。」我說著。聽得何四海臉上陰晴䮕變,我請了軍隊上島的話他就不用指望把錢拿走,除非他想又打一場。雖然秘密金庫被捅破了,但是裏面的東西估值有多少從來只有會長知道。學校經歷過戰火又要重建,我胡說一下財物的損失和重建費用,根本就沒有人會知道帳目是真是假。秘密公開完,又可以變回秘密。

「那你H 市的人自己去讀就好,其他國家的人才不會.....」

「那我會視作他們放棄這些資產的擁有權。」我說。「我會想辦法把你們曾經入過股的金額歸還,但要是你們沒有學生在本校,就不可能參與金庫資產的管理。金庫的資產世代由學生會幹部負責,她們全部都是由校董會同意選出來的,你們要是選擇退股,就等如放棄小島以及金庫的擁有權,由H 市全權接手。」

其他各國的與會者紛紛表示嘩然。
2024-04-29 08:23:59
「如果聖貞德學生會全數買下大家手上的股份,就會脫離現在無主之地的狀態。它很有可能會變成H 市的一個獨立地區,但聖貞德島的地理位置的獨特性,和為甚麼當初要在上面建一間學校,我想大家本來就明白。」我說。

「你這是在跟鄰近的國家作對!而且,不要把H 市拖進泥沼之中!」H 市的議員大聲呼喝著,讓李元若好好管管我的聲音此起彼落。

「我完全無意這樣做,也不願意見到這種結果。」我說。「誰都知道最好的方式就是合作,聖貞德大學的誕生就是因為大家有合作的共識,用小島上的學校來維持地區的穩定。我們仍然可以這樣做。」

「我就算再怎麼厲害也只能當一年的學生會長,繼任的人也同樣的會由同學之中選擇。如果你們選擇退出,那麼我就只能選來自H 市的學生,把這筆本來就是由你們有份付出的龐大的財富和軍事基地,由H 市的學生繼承下去。又或者,你可以讓我有更多選擇。」我說。

我這是屬於強迫賭博了。或許H 市的議員已經想到了,如果聖貞德大學拿著軍事基地以某個勢力的身份站在那個位置,只會引來地區不同國家的側目,甚至是打壓。小島易攻難守,根本沒有辦法對抗任何形式的攻擊。這次的戰鬥K 市怎樣輕易的切斷小島的通訊然後再把它夷為平地,就是最好的實證。如果其他人不同意重新投資大學,我還會不會像演說一樣慷慨激昂的守島?傻了吧?反正又沒有人知道到底金庫有多少錢,我把其他校董那一份各自還了之後還不拿著剩下的溜了?

要是他們不參與,那本來他們有份投資的金蛋就會一毛不剩。必定得要派人來上學才有那麼一點機會監督著那些錢,他們拿不到至少也別讓我全拿了。

「你為甚麼這樣執著讓學校重新開始?」有一個校董問道,直播的觀眾同時議論紛紛。我可以完全不把金庫有錢的事說出來,甚至連有罪的沛琪都不想說。我可以直接說學校被炸了沒了就不重建了大家拿錢回去當沒了這回事吧,那就完了。可是我卻故意站出來,讓各國的校董針對著。

「我首先必需要承認,我是為了我自己。雖然愛麗絲把會長之位傳給我是個權宜之計,但我接受了這個職位仍然是個事實。老實說我並不在意金庫裏的錢,只要大家的學生繼續入讀,在學生會內閣的同學仍然可以查看帳目,我沒有隱瞞的必要和野心。在一年內花光裏面的錢,任誰都會覺得可疑的,根本不可能。」我說。

「可是會長,代表甚麼呢?那個時候聖貞德島的地面被毀於一旦,我只剩下軍事基地的少許控制權,結果還是先讓愛麗絲搶下了水閘。她給我的就只有這部小小的手機,除了一些登入密碼之外,甚麼都做不了。我和愛麗絲不一樣,我沒有和大多數學生相處的日子,我沒有部長們的友誼和利害關係。我需要你們的支持,我需要學校重新振作,不然的話這個職位只是虛銜。」

「而且,當日我在島上受襲的時候只剩下兩個想法。我猜到了愛麗絲的意圖,如果我當時就這樣把水閘打開,所有人都不會知道真相。所以我選擇戰鬥。這部手機給了我指揮公主號的資格,所以我選擇用盡一切的方法戰鬥。」我那時還因為肩傷而包紥著左手,只能用右手舉著那無用的會長電話在說話,故意穿著短裙、露出大腿的輕傷走路的時候一拐一拐的,再在鼻頭裏又擠出了兩滴眼淚搏取同情。我要讓大家想起,一個如此弱質的女子在經歷了甚麼之後才能站在這裡。

「K 市搶人的行為....即使是常態,但也肯定是不義的。但我今天不是要追究公義,要是當天K 市的各位知道愛麗絲的陰謀和真相,也許會有別的決定。就只是因為大家在對抗之中缺少溝通,這場戰鬥才會越演越烈。我知道如果我低下頭來,一切都會完結,愛麗絲就會得逞。所以我才反抗、反抗、再反抗!直至今天,我才有這個機會站在這裡和大家找尋真相!」差不多了吧?我已經喊叫到自己都差點站不穩了,而且涕淚滿面,舞台效果交足了吧?​​​​​​​
2024-04-29 08:25:40
何生步步都俾人計到晒
2024-04-29 08:28:49
曉夢果然係戲王之王
2024-04-29 08:43:31
做戲只係表面,要有用要睇後面
2024-04-29 09:02:11
好期待
2024-05-01 15:32:36
「我們會記得反抗的火種,我們會守衞真相之光。我們每天都看著這兩句校訓,在我接到這部電話的時候我實在沒法想像自己不使用全新的權力去悍衞它們。我只是想....只是想我們的學校可以繼續下去。」我一邊哭,又一邊裝作強忍著淚水。這種表演能不能打動至少一部份人?有可能吧?但大多數理性的持份者對於這種幼稚的幻想都會置之不理。

這種表演的目的不是嘗試用感性說服任何人,而是要製造一個話柄,讓人覺得我受傷了又是真心為了學校好。然後呢,凱婷就會讓聖貞德舊生會的成員,也就是現在這些學生的媽媽,在家庭裏在H 市的各個社會階層裏做成壓力。那些妻子、媽媽說一句,能抵上我一萬句。聖貞德大學靠著那些舊生,終於會復活的。凱婷在戰鬥的時候已經離棄了我一次,這次她必需要幫我,而且如果沒有了學校,明年又怎樣招收她們那個想要的學生?

因為我情感爆發的演講,那些母親的留言也如約而至。因為女性的加入,整個討論突然變得白熱化。父親、母親甚至是女兒,大家都在七嘴八舌的討論著,甚至已經沒有人在乎我是誰,誰又在當會長,或者金庫裏的錢的問題。輿論之中最重要的就是風向,當那些母親軍團把話題越帶越偏,男人們也不得不跟著應答那些我刻意讓大家去鑽研的題目。

「我看大家都需要一些時間去消化今天披露的內容和作出沉重的決定,而且會長身上又有傷,還是不宜長時間和大家對話。不如我們今天先回去休息,明天再繼續。」我最後打了個眼色,讓李元若出來打圓場。雖然是我硬來的,但我救了他的媳婦,不管怎樣他在這事也要站在我這邊。

「嘖!浪費時間。」何四海不情願的說。要是其他人要求事情再延一天,他肯定會反對,但要是李元若說,他也要給個面子。

「謝謝各位的支持。最後,我們讓上一屆的學生會長,愛麗絲上來。」翌日,我又一次耽誤了各位家長的時間,重新開始直播。

「愛麗絲,我只是想問你,到底你的全盤計劃是甚麼?」我問道。

「是錢!聖貞德大學的地底有學生會的秘密金庫!那些都是你們投資到學校裏的錢,徐曉夢要把它獨吞了!不能!不能讓她當學生會長,即使我不做也不能.....」愛麗絲說著說著,就靜了。觀眾沒有預期之中的激烈反應,愛麗絲仍然認為只要捅出秘密金庫的內幕就會讓我下台,又或者至少不能讓我拿到那些錢。

「或許大家現在就能明白為甚麼我要在召來愛麗絲之前,先跟大家討論有關秘密金庫的事。」我說。愛麗絲這幾天來被單獨囚禁,她不知道美英和沛琪已經被審問過的事。

「你跟.....他們說了?」愛麗絲的眼睛差點脫了窗,那是會長和部長們世代嚴守的秘密。說實話即使我讓凱婷強制那些舊生支持我,相信其中也有不少反對我公開金庫的聲音。

「我跟你說過,我不在乎那些錢。就算讓全部的家長都質疑我,又或者冒著大家不支持重建大學的風險,我也覺得先跟大家坦誠比較重要。」我說。

「不在乎....哈哈哈!不在乎!」愛麗絲狂笑起來。「那你當日為甚麼要故意跑回島上,還弄得自己滿身是傷?」

「我是為了救夜瑤,我不能就這樣看著同學和朋友被當成交易物品。」我說。

「H 市不也有海軍?也有救援的隊伍。從結果而論你有沒有出現他們都能救出夜瑤,你親身上陣就是為了要回來拿錢!大家要相信我的說話,你們讓她做會長,那些錢就沒了!」愛麗絲想著死到臨頭,反而打著反客為主的算盤,完全沒打算回答我的問題。

「夠了,金庫和安排和學園重建我們會另外再討論,你已經沒有為此發言的資格了。你只需要回答我,你當時的計劃到底是甚麼?」我直接斷絕了愛麗絲機會,只讓她回答我的問題。

「我為甚麼要回答?」愛麗絲低著頭說。

.......我不得不靜下來,本來沸沸揚揚的現場也變得一片沉默,只剩下無聲的直播留言在不斷的往上推。
2024-05-02 03:18:39
估唔到曉夢仲係演說家
究竟有咩係曉夢唔叻咖
2024-05-02 03:20:50
量子力學同相對論之類
2024-05-02 03:22:29
淨係唔識呢啲
2024-05-04 18:04:03
我很想說些甚麼但卻找不到一個應該說的字。那天的海戰已經過了一個星期,在我們還在搶島的時候阿爾扎克裏已經有人想到要先找到愛麗絲的媽媽。在這種審判當中沒有禍不及家人這種說法,就正如沈沛琪的全家都注定了永遠不能在H 市立足。

可是沒有找到。我的意思是過去一個星期我們找到的只是一塊墓地。愛麗絲的媽媽只存在於紀錄之中,早就死去了。愛麗絲的爸爸甚至沒認她做女兒,更不可能為她承擔任何責任。

愛麗絲大不了就是死,就算你再怎麼讓她比死更難受,那也不過幾十年,她還是會死。有這麼多人看著這個審判,你又不能說放了她。甚至就算所有人都原諒了她,把她當成普通人,她自己也明白已經失去了所有人的信任和關係。我覺得她回復自由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自殺,不過下不下得了手又是另一回事。面對這樣的人,你還能說出甚麼了不起的誘因或者威脅去讓她做任何事?

席上的人看起來越來越不耐煩,他們不是為了一片沉默才來的。

「要是你告訴我,我就殺了你。」我硬著頭皮說。

「哈哈哈!徐曉夢你在說甚麼傻話?哪有這樣問人的?我都要死了那我為甚麼還要說?」愛麗絲一邊狂笑著,眼淚卻在兩頰順著滑下來。

「不,我是認真的,說完我就殺了你。」我著人給了拿了把刀,這裡又不是真的法院,只是阿爾扎克的私人設施,有刀不足為奇。

「說吧!你當時的計劃到底是甚麼?」我走到愛麗絲的身邊,她雙手被銬也沒有反抗就這樣被我拿刀尖抵住她的脖子。

「徐曉夢!」席上的老人看見我是認真的,紛紛大聲喝止我。

「你們是不是沒有聽清楚,我不是說如果她不說我就殺了她;我是說如果她說了,我就殺了她。」我說。

「你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刻吧?」我向愛麗絲說。「那天事敗的時候你有很多機會可以自殺,那你就不會被我們抓住,也甚麼都不用說。」

「可是跟住我們走了。你難道不是在等著我們把你殺死嗎?」我說。

「你不明白,你永遠不會明白!」愛麗絲放聲大哭著,雙手甚至按在我的手臂上。我只剩一隻手能動,要是她拉著我的手自刎我也無法反抗。可是從她的手開始,她全身都在顫抖著。刀刃的金屬只要碰到她的皮膚,那種心底裏對於死亡的恐懼就會佔領她,她動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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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肯跟我去實行這個計劃?要是失敗了我們肯定死無葬身之地。」在升上了大學之後,沛琪才跟愛麗絲說出要讓愛麗絲當上會長的真正目的,就是要利用夜瑤換取K 市的肯定。在她們就讀大學的這幾年間,就那麼剛好有一個女學生對國際局勢有如此重要的影響,簡直是千載難逢。

「問我這個問題的你才是奇怪。明明整個家族就在H 市手上都能想出這樣的計劃,我就只有自己一個人,又有甚麼好怕的呢?」愛麗絲說。

在高中畢業那年,愛麗絲的母親也同時因病去世。本來就屬於父親的大宅被收回,那個男人根本沒有繼續撫養愛麗絲的心思。她剩下的只有母親僅僅夠作為學費的私房錢,只要能用盡聖貞德大學的褔利,這幾年還能過得去。

愛麗絲的一生好像就濃縮在這幾年的大學生涯之中,她必須要登上會長之位,再去幫千尋建一個軍事基地,最後把夜瑤盜走。任何一個細節的出錯,都等同於提早自殺。可是她不幹這事,畢業之後也只能當個普通人。不,接近身無分文的她在同儕之間連個普通人都當不成。當年沛琪拉攏她入伙,一起為了聖貞德學生會進發,說是甚麼不甘於普通的畢業,沒想到竟然一語成讖。現在她是想要普通點都不行了。

沛琪把手放在愛麗絲的手上,她的表情很複雜。愛麗絲的媽媽死了,她是不是應該要表達出傷心?可是她又知道愛麗絲不是一個稀罕其他人同情的人。說甚麼「很明白你的傷痛,我知道你媽媽的事對你的打擊很大」之類的,是不是會被人覺得看扁她了呢?

同一時間甚麼都不說又有點奇怪。愛麗絲和媽媽相依為命,母親就等同於她生命的全部。要不是為了她媽媽,一個女孩又怎麼會付出這麼大的努力把自己變成這種十項全能的怪胎?

「你這樣做,也是為了自己的母親?」於是沛琪選擇問了一個問題。

「嗯。」愛麗絲又喝了一口紅茶。

「我不能讓母親和自己的努力白費。我不能讓那些男人就這樣忘記我們兩母女,然後讓我們寂寂無聞的死去。我不能一輩子等著別人來關注我。如果姓氏是重要的話我就要由我這一代開始,把母親的姓氏發揚開去。既然已經沒有甚麼可以再輸,那就更應該賭大一點。」愛麗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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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5-05 10:57:01
「徐曉夢她怎麼把水閘關上了?」沛琪問道。

6月2日那天,我從愛麗絲手上拿到聖貞德大學學生會長的身份之後,反而把軍事基地的人閘關了。

「這不是正好嗎?」愛麗絲說。

「正好?景濤軍工的人已經到了,我們出不去的話K 市還不知道會做出甚麼事。」沛琪擔心道。

「甚麼不知道,你明知道會發生甚麼事。快,打電話讓千尋來救你。」愛麗絲拿著軍事基地的有線電話給沛琪,這基地是為了景濤軍工而建的,電話不論甚麼時候都能撥到K 市去。夜瑤在她們手上,更何況沛琪又身懷六甲,還困住了景濤的兩艘潛艇,在公在私千尋也要讓K 市有反應。

「可是K 市真的出兵那怎麼辦?他們出兵那H 市也會出兵,那不就會變成戰爭了嗎?」沛琪知道愛麗絲把自己帶來是為了保命,但沒料到竟然是用她來求K 市出兵。

「那當然是越亂越好!我等了這麼久就只是為了這個機會。」愛麗絲說。

「甚麼機會?為甚麼我覺得你想要的和我在想的不一樣?」沛琪問道。

「因為我和你本來就不一樣。你是千尋的愛人,還懷著他的孩子。雖然這些在我們的世界來說算不上甚麼,但至少你是!我呢?很快全世界都會知道是我捅了H 市一刀。H 市如果要尋仇,夜瑤K 市是肯定不會交回去的了,你在這個計劃上也沒有名字,你甚至已經不在學生會了。如果K 市要談判交人,不就一定是交我?我要的是完全離開這裡之後的生活保障。」愛麗絲說。

「保障.....你是想....」

「我只會拿我自己需要的,金庫裏的錢太多了。」愛麗絲說。

景濤軍工確實是讓愛麗絲建了個基地,但她沒跟景濤說要開鑿的地方其實還有一個金庫。就這樣在地底同時施工,愛麗絲就擺脫了會長反而沒有金庫鎖匙的困擾,可以在寶藏裏予取予攜。

「你拿了東西又怎樣走?」沛琪問完卻恍然大悟,這才是愛麗絲突然要買走美英的原因。

「你打算用公主號把東西運出去?」沛琪問道。「為甚麼要在這個時候?你平時不也可以運嗎?」

「不不不,平時公主號怎麼靠岸呀?聖貞德島本來就沒有可以停泊公主號這種噸位的碼頭,如果讓公主號泊進軍港那不就誰都知道這裡有個新軍港了嗎?公主號又不是潛艇。」愛麗絲說。「必須要是現在,一來我們已經不怕被人知道了,而且整個海域亂糟糟的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一隻船走到了甚麼地方。」

「可是即使美英把船開了過來,船上還是有其他人呀?」沛琪說。她甚至沒有問軍港的水閘到時要怎樣打開。這本來就是愛麗絲自己建的基地,要是能困住自己也太失敗了點。她只是在等公主號過來才開門,然後把困住景濤潛艇的罪名推到曉夢身上而已。

「船上的不是奴隸就是僱傭兵,我們有的是錢,怕甚麼?即使真的打起來,美英身上還有手腳,沒問題的。」愛麗絲說。

「手腳?」沛琪問道。她知道愛麗絲當然不是在說美英原本的手腳。

「景濤軍工開發了一套全自動的軍用義肢,我把美英借了給他們做實驗。因為在船上即使失控了也能掉下海,聽說那副東西不能游泳。可是相對的我要求了使用那個義肢的權限。有了那副手腳美英一個人的武力就可以控制整艘船。」愛麗絲說。

「義肢?等等.....你的意思是,你為了可以用公主號逃走,故意砍掉了美英的手腳?」沛琪說。

「奴隸被主人砍掉手腳這種事不是很常見嗎?而且她現在很厲害呀!」愛麗絲說。

「才沒有吧!除了歐美那些變態,H 市和K 市的奴隸不要說是砍掉手腳了,連缺了一塊指甲那些主人們就已經心痛死了好嗎?你又不是不知道美英值多少錢,連景濤在賣她給你之前都不捨得拿來做實驗呀!再說了那是手腳.....手和腳都沒了?那美英還怎樣生活?一個人天生就只有一副手腳呀!如果你想要力量的話你不自己去跟景濤申請做實驗?你把你自己的手腳砍掉就可以變成戰神衝上去公主號拿著你的財寶航向遠方。為甚麼要砍別人的手腳?白痴哦!」喜歡感受痛楚的沛琪不知道為甚麼也很能感受別人的痛苦。她完全想像到在非自願的情況下被做出這種事有多委屈。

「沛琪你冷靜點。她只是個奴隸,本來就是要為我而死的,手腳又算是甚麼。」愛麗絲說。

「為你而死.....」沛琪總算明白了。學生會、美英、她自己,甚至是千尋,全都被愛麗絲玩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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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5-05 17:09:42
好仆街好肉緊
2024-05-06 23:20:54
「剩下的事你已經知道了,雖然因為你上了公主號所以遲了點登島,但我還是開了門讓你上島。雖然,我最後輸了,但你其實也照樣把美英帶到了我的身邊。」愛麗絲作供說。

「我不是要這段經過,我是要知道原因。你憑甚麼覺得自己可以玩弄H 市和K 市的所有人?我們要這個交代。」我問道。

「原因甚麼的重要嗎?你們知道了又能怎樣?」愛麗絲說。

「那我換個問法,如果你成功了,之後會有甚麼打算?公主號和你自己就這樣消失不見真的沒有人會懷疑嗎?你還能逃到甚麼地方?是不是有人等著接應你們?」我問道。

「你還要追究下去?」愛麗絲說。

「當然,我們是在審問。暫時我們知道的美英和沛琪已經關起來了,如果你還有協助你的,教唆你的,甚至是....主使你的,那當然要一次過找出來。你只是個連姓氏都沒有的學生,怎麼可能夠膽讓兩個城市戰爭來偷錢。」我說。

「我.......沒有......我只有一個人。我在搶船之後會把夜瑤和沛琪交給K 市的人,然後自己坐著公主號帶錢離開。公主號上有武備,不會有人敢追我們。然後我就會走....離開這裡.....」愛麗絲說。

「然後呢?目的地呢?」我繼續問道。

「為甚麼你還要問?」愛麗絲仍然被我的刀抵在脖子上,淚流不止。

「要是你買了房產我們就會充公。要是你聯絡過任何人,敢包庇你,這裡的校董和家長一定會讓他們也有個交代。」我說。

「沒有......」

「沒有甚麼?」

「我根本就沒有目的地!你殺了我吧!」愛麗絲突然激動的掙扎著,刀口稍稍的刺破了血管,動脈裏的壓力往外噴射著。場內的人嚇得全都站了起來,我馬上丟下了刀用手按著她的傷口。

「我根本沒想像過自己會成功........既然都是死路一條....我只是想.....在最後一刻......所有人都看著我,都記得我的名字......」愛麗絲說著用盡最後的力氣把我按著傷口的手推開。

「為了阻止你這個夢想,我一定會救活你。」早就在場邊戒備的救護人員過來接替我處理傷口,幸好傷口很小,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在場的人全都沉默不語。要調查愛麗絲說的話是否屬實大家都有方法,但如果她的說話是真的。那麼她就只是一個精神有問題的女人而已,而把她選上去的學生會成員還有校委和校董全都有責任。

「到頭來,我們所有人都.....」最終還是我拿出了演技,嘆了口氣,搖搖頭的打破了沉默。

大人們都不敢反駁,尤其是何四海。你要說愛麗絲為了錢嗎?她也失敗了。要不是因為景濤軍工同意要搶人,愛麗絲就不會有機會,這些事全部都不會發生。

「愛麗絲的供詞,我們之後可以再查證。但既然已經得出了這個結果,會長你打算怎麼處置她們。」校委會的其中一個代表說。他那一聲「會長」叫得很委屈。老實說正常程序必須要校董和校委開過會,跟學生會的其他部長討論過,還要是有在學生會裏服務過學生沒有被投訴的人才可以當會長。可是我一身披著傷勢,為了守著島嶼竟然殺了人,也是幾十年校史裏沒發生過的事。再加上舊生會對輿論的推波助瀾,李元若等校董左一聲右一聲的叫著我會長,好像直接跳過了所有程序就把我指定為會長一樣。

「按照裴美英和愛麗絲的供詞,她們並沒有預先串通。也就是說到了最後美英還是聽從了會長的指示去奪回我們的小島。我提議把裴美英轉讓到大學名下,由她繼續執掌防衞部。」我說。

所謂的轉讓當然是指從愛麗絲身上奪走美英的主人權限,應該沒有人會再在意她的人權和財產權了吧。

「大學的名下?不是你名下?」校委會的代表說。

「其實我太不認同大學的防衞部由不同公司的奴隸一同參加的做法。大學可以擁有小島和校舍,自然也可以擁有奴隸,甚至應該擁有奴隸。詳細的想法我們可以之後再商討,但就由裴美英先開始吧。」我說。

「然後是沈沛琪。」美英和沛琪被一同帶上來聽後審判,本來也應該在的愛麗絲現在被送到了急症室。

「唉......我可不可以先咨詢一下景濤軍工何董事長的意見。」我問道。

「嘖!這兩天的事又不見你問我的意見?偏偏為了這個女人....」
2024-05-07 06:11:17
搞咁多嘢原來只係一條友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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