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魔法師X陰陽眼法醫】《鯨泣無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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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28 16:31:48



鯨魚是群居性的海洋哺乳動物,習慣群居生活,並由領航鯨帶領群落活動方向。鯨魚們會發射獨特的聲波,與同伴互相溝通,而鯨魚體內亦有磁場導航,一般來說不會貿然在近岸範圍活動。除非牠們迷路,才會孤零零地出現。

人類作為群居生物也是同一道理,人們從小就被教育要與人溝通、相處、合作,一起於社會中群居生活。

當兩名「孤獨」的存在相遇,他們的靈魂就很容易互相吸引。

初夏。

皎潔的明月高掛於夜空,配上微風吹散了夏天的悶熱。海浪拍打岸邊,樹濤沙沙作響,是一個平靜的夜晚。

夜闌人靜的晚上,一名少年獨自在沙灘上整理折疊式塑膠透明獨木舟。他將輕巧的獨木舟扛在肩上,涉水走往海邊,再輕輕把它放在海面。他從口袋裏拿出數根防水光條將點亮,安裝在獨木舟裏,透明的獨木舟頓時變成發亮的海上燈籠。

少年將發亮的獨木舟推前,然後跨步登上。少年坐在舟上熟練地用漿划水,月亮的銀光在波光粼粼的海浪上舞動,少年孤獨地在大海中前進。

夜遊海岸是少年的愛好,晚上的海更讓人感到平靜。既沒有遊人喧嘩嘈鬧的聲音、也沒有引擎隆隆作響的聲音和讓人噁心的汽油味,就只剩下海水的味道和海浪拍打獨木舟的聲音。

平時假日的西貢就已經人山人海,碼頭堆滿出海的遊人,擠得水洩不通。再加上早幾天一條倒楣布氏鯨誤闖西貢海域,在傳媒和社交媒體的瘋傳之下,大群遊客蜂擁而至,坐著各種機動船隻出海,圍觀迷路的牠。

本就不喜歡擠擁的少年就更要避開觀鯨人潮,等待入夜後才出海,享受片刻寧靜祥和的海面。

今夜少年出海為的不單是散心,還希望尋找一個神秘聲音的來源。

哭泣聲。

他昨天出海時,除了浪花拍打獨木舟船身的聲音,還聽到一陣陣幽怨的哭泣聲。

有誰與他一樣,喜歡在晚上出海,還在海中心哭泣?

今夜少年決定一探究竟。

他划著獨木舟,往昨夜的方向前行。

「嗚⋯⋯嗚⋯⋯」

低鳴聲傳進少年的耳裏,是昨夜的聲音。

他環顧四周,卻空無一人。放眼海面除了自己外,海上沒有其他發光體。

雲層隨風飄來,在雲層蔓延之際,月光漸被薄雲遮掩,散發出柔和的光斑。這時,一切都籠罩在淡淡的銀色光暈中。

月光被薄雲遮掩下彷彿是一層輕紗蓋住月亮。沒有了月亮的照耀,四周亦黯淡起來,少年的獨木舟成為了海上最耀眼的發光體。

然而,隨著後繼的雲層漸漸散去,月色重現,銀白色的光芒再次顯露出來,照亮了海面。藉著月色使一切都清晰可見,加上水面上的反射都顯得更為明亮。一個巨大的黑影出現在他眼前的水面。

「嗚⋯⋯嗚⋯⋯」

這次,少年終於看清楚「他」,就是這龐然大物就在寂静幽遠之海低鳴哭泣。

迷路的鯨魚終於抵不住壓力,待人群散去後才能靜靜地在這哭泣流淚。碰巧被孤獨的少年無意之間發現。

恍如世間只有他一人能聽懂自己的低泣聲一樣。

「你⋯⋯還⋯⋯還好嗎?」少年用顫抖的聲音安撫鯨魚說,畢竟眼前是自己幾十倍大的龐然大物。

低鳴聲不再。

「你還好嗎?」

「嗚、嗚。」鯨魚彷彿在回答少年的話。

「對不起。是我打擾了你?」

「嗚⋯⋯」

他划著獨木舟,往鯨魚的方向靠近。鯨魚也好奇著著艘會發亮的小船,它沒有吵鬧的引擎聲,也沒有嚇人的鋒利刀片。牠慢慢開始與少年接觸,試圖與他對話,向他細述自己的經歷和傾訴情感。牠知道少年不是同類,但他與其他人類不同,少年能懂牠,明白牠獨特的語言,眼前的少年某種意義上是「同類」。

牠雖然失去同伴,但認識了一位新朋友。

這夜,少年就在鯨魚的身邊守候,陪著牠說說話。少年這時候才發現自己擁有能與動物溝通的罕見天賦。他不但能聽懂鯨魚的話,更能感受到牠的害怕、孤獨,能聽懂他的聲波,明白牠所思所想。

少年不喜人群,每當與大量人接觸時會心跳加速,焦慮緊張。他與鯨魚共同擁有這樣的經歷和感受,少年欣喜終於有人明白他的感受,終於有同伴的感覺。

一人,一鯨,在寂寞之海上遇到了自己的同類。

這使少年更憐惜牠的遭遇,可憐的牠與同伴分離,已經著慌,還被船群包圍驚擾。牠可能比自己還要可憐。

「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我明天再來找你。你要好好保重,不要讓漁船太靠近你。知道嗎?」

「嗚、嗚、嗚⋯⋯」

「明晚見。」

少年與鯨魚約定,明天再在海中相見。少年重新拿起槳,往岸邊前進,回去人類生活的陸地。

習慣獨處少年和迷路慌張的鯨魚,兩個孤獨的靈魂在海中相知相遇,互相吸引,結伴成友。



序章

2023-12-28 16:35:08
歡迎正皮,留名,追文
《鯨泣無聞》由我同常眠合寫,每次更新後會公佈預計下次更新日期,感謝支持
PENANA同步連載中: https://www.penana.com/article/1237915
2023-12-28 16:35:24
預計下次更新日期:1月1日
2023-12-28 17:00:52
2023-12-28 17:05:35
三軌行車
2023-12-28 17:30:49
2023-12-28 18:07:35
魔法師系列
2023-12-28 20:37:18
是咩
2023-12-28 22:51:06
開咁多故係咪想超越出文機器墨說嘅地位
佢都好鍾意同時寫多於一個故
都係唔知咩構造
2023-12-28 23:03:47
留名
2023-12-28 23:19:25
今次係第一次嘗試合寫,希望大家會鍾意
記得正評、留名、推文
2023-12-28 23:57:04
鯨魚bb好得意
2023-12-29 09:45:40
2023-12-29 13:45:06
2023-12-29 13:45:42
三個啫
副連載同呢個都叫輕鬆既
2023-12-29 13:45:52
係魔3咁就收貨
2023-12-29 13:45:54
好的
2023-12-29 13:46:05
鯨b
2023-12-29 18:19:30
想知有幾多人同時寫三個故
2023-12-29 22:43:25
2023-12-30 11:13:52
唔係魔3
呢邊算2.5
甚至2.25
魔3會係末日3咁既規模既故, 要D時間
2023-12-30 11:14:13
輪住出都OK既
2024-01-01 14:10:13



第一章:孤魂無歸



兩年多前,我辭去原本穩定朝九晚五的法醫工作,放下蔣靜文醫生的名牌,脫下白色的醫生長袍,離開了陰沉的地庫。重新跟隨教授和師傅走訪多個國家,進行國際研究計劃,到訪不同發生過災難或戰亂的地方進行發掘工作,補充歷史缺失的一頁。

第一期計劃完結過後,我趁著假期走到世界的盡頭,世界上人口密度最小的國家之一——冰島。一個遠離人群合煩囂的地方,安靜地休息。靜心欣賞大自然浩瀚的景色,享受獨自一個的旅程。讓自己可以放下心情,好好休息一下。

擁有陰陽眼的我自小就能與靈界溝通,我能看到實在的靈體、能夠與他們對話溝通。而身邊的靈體也知道我有這樣的能力。醫院和殮房都是靈體聚集的地方,而我過往就偏偏在這裏工作,天天與遺體、靈體有著緊密的接觸。

雖然我是醫生,相信科學,但卻擁有不科學的陰陽眼。靈體們有時候會來找我希望我能幫忙,有些是為了在世時的牽掛,希望我能找回失落的物件;有些是因為仇恨,死後依然希望報復;也有些是因為想得知真相而留在人間。

帶著怨恨的靈體會變成惡靈,而帶著牽掛和不捨的靈體也不能好好與自己的上一世道別。人終需一死,但甚麼時候死、如何死、死後在甚麼時候離開人間,一切皆盡天意。

這幾年我離開殮房,走到各地處理無人認領的骸骨或到亂葬崗進行發掘工作,希望能確認死者身分和和跟據骸骨狀況補完缺失的歷史。

計劃的目標之一是希望能為無名骸骨找回屬於他們的身份,好讓家人能他們好好安葬,也希望能填補他們心中的遺憾。這份工作並不容易,除了工作日程緊密,也因為工作環境,這些地方一般都是比較落後的地方,工作環境更接近大自然,檢驗骸骨的地方也比較簡陋。除此之外還因為我所看到、聽到的比其他人多,比他們承受多一份難受。

經歷災難的靈魂往往都不能安息,他們不斷重覆經歷生命中最痛苦的時刻或死亡前的片段。即使我擁有陰陽眼,又常常也接觸他們都很難接受得了。親眼看著他們一次又一次地受苦,但卻不能做到甚麼。他們往往已經無法溝通,制止不了他們。

這些靈魂早就變得支離破碎,沒有意識的他們只能做著最刻在靈魂深處的事,直到能量耗盡。歇斯底里地咆哮、無盡的嚎哭聲、完整的身體變得血肉模糊、身上的傷口不斷流出濃液還要做苦力⋯⋯

我就是在這樣的環境工作。

其他人從歷史文件或上了年紀的倖存者口中得知真相,但我卻用雙眼、雙耳確確實實地經歷,彷彿置身其中之一。

他們的離世有因為天災,也有因為人禍。若是天災還能說得過去,人類在自然災害下永遠都是手無縛雞之力。但人禍卻是最可憐,屠殺、種族問題、內戰等都是常見的原因。我親眼目睹何謂人間地獄,一次又一次看著人類製造出來的災難。

同樣身為人類,為何要對同伴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為何人類能無視同類的呼喊聲?

只希望這趟旅程能緩解一下沉重的心情,讓身心俱疲的我能重新振作。

對於喜歡博物館的我,每次旅遊都必定參觀不同的展覽。冰島擁有許多特色博物館,一個擁有豐富自然景觀的地方當然不乏與自然關聯的博物館。我走進深藍色為主調顏色的博物館,加上館內投射的光影,讓有人置身於深海之中。舉頭就能近距離觀賞各種類的懸垂吊掛的鯨魚和海豚標本。

聽著語音導航,仔細欣賞眼前的鯨魚標本。

「弓頭鯨,已知是世界上最長壽的鯨魚品種,亦是最長壽的哺乳動物。預計壽命可長達130-211歲⋯⋯」

原來鯨魚在野外是可以活得這般長久,在海中見證時代的變遷,國家的興起與滅亡。只可惜牠卻沒有這般幸運,牠倒霉地誤闖西貢,遇上一班充滿「好奇心」和貪圖新鮮感的香港人,白白地斷送珍貴的性命。

我一路走著,一邊參觀鯨魚博物館。在出口處看著一班遊客正準備登上觀鯨船,觀鯨是冰島夏天必做之事之一。大家都會參加不同的觀鯨團,登上大型觀光船,在專業的導遊解說下一睹這海中巨獸的真面目,欣賞海中的鯨魚和海豚。

但我沒有跟上他們的腳步,登上觀光船。而是獨自一人離開了海旁的碼頭,路上也有數個不同的攤位介紹出海觀鯨。

這景象有點熟悉。

那年夏天,觀鯨也成為香港人的特別活動,舢舨、中式漁船、駁艇紛紛變成觀鯨船。岸上到處都是相關的廣告,職員拿著報紙的照片作招徠,向人們推薦行程。

我對這樣的觀光行程沒有興趣,也不想再坐一次海上雲霄飛車。那年夏天已經夠倒楣,那個炎熱的夏天,一場人禍牽起一場風波,在海上激起一場驚濤駭浪。現在想起都有點怕,我再不想經歷一次。

內心一沉,回想起這兩年看到的全都是灰沉黯淡的景色。

獨自一人在餐廳用過晚餐後,我再次走到海畔。夏天的冰島沒有晚上,即使已經是晚上九點。天空依然亮著,絲毫不見太陽打算下山休息的感覺。

眼前的這片汪洋連接著北冰洋,一望無際的大海泛著粼粼光波,奪目耀眼。海面就像無數披著金色外衣的魚兒游動。這片海洋平靜,看著就舒心愉悅。

同樣,這片看似平靜的汪洋深不見底,無人真是了解過內裏究竟有甚麼。科學家就曾經說過人類對海洋的認知比太陽系還低,擁有許多的未知。在這片未知的深海,孕育出世間萬物,也讓人創造出不同的傳說。

不同國家和民族,甚至宗教都有屬於自己的海洋傳說。

北歐有挪威海怪克拉肯、冰島海域有哈夫古法。舊約聖經中有利維坦、希臘神話有塞王等。甚至各國都有流傳的人魚等。不同傳說的誕生都來至於人類自古對海洋的敬畏之心,讓人對海產生敬意,驚嚇其他人不要胡亂出海。

到了現代,人類的認知增加了,知道部分所謂的「海怪」其實只是巨型章魚或烏賊,或是鯨魚。但是汪洋大海,了無邊際,深不莫測,甚麼都有可能出現。這些巨獸確實可以出現,而那年盛夏我親眼目睹過他們出現。

就在,西貢的海面。

待續

2024-01-01 14:15:00
預計下一章更新日期為 1月3日
2024-01-01 14:17:05
熟悉既讀者應該憑文筆就認出邊一篇係邊個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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