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VII

仲有一篇呢？

文

皇極廿一器 第六章 邪少之名
559 口賤
(2423字)
叁更其壹

流傳帝京有三大熟婦，各有特色，且乃深交，聚在一起，已是絕美風景，迷倒多少男人。

然則，她們雖名熟婦，但真的是熟到不能再熟了 — 三位年近古稀，好運的話，都能當上太祖母，不過是修為之因，玄力充沛，才能維持住成熟外貌，方不至年老色衰。

塵家三長老塵沬溋，修至武王中期。雖英氣極盛，但性子柔和，偏不失剛烈，合在一起，可謂相當矛盾。

據聞她年少時行事爽朗，自帶一種「無意地接觸男人」的特性。當年不知多少帝京才俊，被其不拘小節性子所征服。

偏偏她認為愛情、婚姻等相當兒戲，脆如薄紙，一撕即破；並堅信女人可自強，完全起不了半點仰慕男人的心，倒是一直單身至今，並引以為傲。

辰家家主辰一芳，修至武王初期。即使年屆六十有多，但相貌依舊出眾，眼角流露一絲的芳華已經讓多少人魂牽夢縈。她相當早婚，但其夫從軍，早年戰死，留下一對子女由之獨力撫養。雖是如此，仍有不少人不介意買大送細，依舊上門提親願意肩起照顧母子仨的重任，卻被她一一婉拒，醉心在丹藥之道，最終更成為了辰家家主。

長年與丹藥打交道，使她一身中年熟婦的「韻味」更濃，住往身影甫現，藥香即至。也許是藥力的原因，令她的皮膚相較其餘兩位熟婦，要顯得更嫩滑和年輕一點，也自然吸引到更多男人埋單的意欲。

宇文家家主宇文素湄，同樣修至武王初期。她脫俗之氣滿瀉，一直行蹤不明，不過一身親和力極強，而其瞳自帶魔力，似能攝人心神，又是一個相當矛盾的人。

只傳她與靈獸溝通有法，身邊還有一隻同為武王境的契約靈獸；一人一獸配合起來，戰力相當強橫，所以由女兒身當上家主，也沒有遭到族內半點反對。

雲凡當然認不出眼前的宇文素湄就是宇文家家主，還得是一旁的僕人提醒之下，這才得悉眼前熟婦的身份。

他上下打量一番，也覺得三大熟婦之名不虛傳，確實有些道理。

「哎唷，哪股風將我們的小溋溋帶來啊？」宇文素湄甫見面，馬上對住塵沫溋一番打趣，聞言的雲凡和令狐傾夢忍不住乾咳了兩聲，卻不敢笑出聲。

「行吶，莫要叫晚輩笑話。」塵沫溋頓感尷尬，狠刮宇文素湄一眼，再介紹身旁二人道：「這是雲凡，這是傾夢。」

「哦，這就是你之前信中寫的臭小子了吧？」此刻的宇文素湄，開口盡是玩笑之話，完全不見早些月跟二皇子對話時的那份穩重；也間接可見她和塵沬溋關係真的很不錯，最起碼不需要掩飾造作，擺在人前一片真誠。

「倒是你啊，」宇文素湄瞳內閃過一道精光，不斷打量令狐傾夢全身，走前一步把身子靠了過去：「你有一種令我很親切的氣息。」

宇文素湄長年與靈獸打交道，對於牠們的氣息或者靈魂相當熟悉之餘，也是相當喜歡跟靈獸相處。

她倒是第一個能夠看出令狐傾夢些許端偽的人。

不過宇文素湄發現無論如何細看，都看不出個所以，倒沒有追問下去，直接勾起塵沫溋的手臂：「小溋溋今天過來有何貴幹？」

不得不提，令狐傾夢的隱藏能力，似乎要遠超雲凡的想象，竟然連武王初期如此近距離都看不出丁點破綻，也不知當初離老是如何一眼就看穿其身份。

「行吶，別說了。」塵沫溋老臉再厚，也有點招架不住宇文素湄的口沒遮攔，馬上推她上樓，撇下雲凡二人留在原地。

雲凡還是第一次見到塵沫溋敗退，正想笑她兩下之際，卻見之反身步回，一臉凝重，肅殺氣息略現：「在此嚴重警告你，莫要再惹事端或離開本王感應範圍，否則下次絕不會是七天那麼短。」

雲凡點頭點得像啄木鳥。

說畢，塵沫溋才放心推住宇文素湄上樓好好聚舊一番。

宇文素湄當然識做，雖然領走了塵沫溋，但也安排了一個地位不低的侍從留低，帶住雲凡和令狐傾夢周圍參觀。

侍從也接到宇文素湄的通知，要告之雲凡有關修武者公會的呂不野經理，只留在宇文家不久便離去。

對於讓雲凡白行了一趟，他實在抱歉。

「唉，又要多等一天。」來到天武世界以後，雲凡就覺得自己的耐性一天比一天少，總是急不及待地處理好一些事，最討厭這種吊住未能完成之感。

事到如此，也只好多等一日。

侍從領住雲凡二人走入中庭，發現此處是個露天的大草原。

草原之上有著形形式式的小建築，都是一些靈寵的玩具、睡覺地方或者避雨場地，倒不值得一提。

反倒是雲凡望住大片靈寵，數可上百。牠們相貌可愛，或貓或犬、或馬或牛，身型各異，有小有大；修為不一，有高有低，有些甚至可達武子顛峰之境。

「這些靈寵不過是其中一部分，其他三分二的靈寵正進行身體檢查或安排餵食。」侍從努力地解釋，並按宇文素湄的吩咐：「家主有令，如果雲凡公子有意，可領取任意一隻靈寵離開。」

「那倒不用。」雲凡心底裏忍不住望了身側一下，已經有隻好使好用的靈寵；不止實力達到武靈，血統高貴純正，最重要是長相可愛、耐看。

其他人或者會感到興奮，但他自然對眼前草原的靈寵提不起半點興趣。

但雲凡發現場內二百隻靈寵，竟以遠處兩人為中心點，呈圓往外圍之；牠們或坐或伏或立，足足圍了近七、八層，盡數把視線投往圈內的人，眼神流露出親䁥。

而其中一個華衣男人，一臉謙厚，輕撫靈寵們時流露出相當享受的神色，倒是在一息間化身為小孩，好好細味與靈寵相處的時光。

侍從對之也見慣不怪，不以為已。

但雲凡哪有見過這種情況，忍不住口賤一下，指住二人，在令狐傾夢耳邊諷刺道：「枉你還是靈獸之皇，看牠們一點也不睬你！」

「哼。」似乎雲凡所指，也確是傷了令狐傾夢作為九尾狐的尊嚴，她隨即導引了血脈之中的狐皇氣息，才剛散發絲毫到空中，馬上引來場內所有靈獸的注意。

「嚇嚇嚇嚇。」所有靈寵哄動地往雲凡二人湧過來，望住令狐傾夢的眼神不知親切，還多了數分敬畏夾雜其中。

「知道本小姐的厲害沒有？」令狐傾夢沒有發聲，只是打了個眼神過去，卻讓雲凡一閱就懂，不由得反了個白眼，意思就是「年輕人只知道爭強好勝」。

卻完全忘記了是自己挑釁在先。

那邊二人本被靈獸們所圍，如今被搶去牠們的注意力，倒是自然地往這邊走來，臉帶微笑。

侍從也不知道靈獸們為何突然轉換對象和目標，被圍在中間的他也有點受寵若驚。

然而望見遠處走來的二人，似乎想起了甚麼，適時打了腦瓜子一下，滿臉有錯之色歉道：「雲公子，小人忘提，今日同場有位貴客，若是有阻雅興，還請見諒！」

「沒關係，他們是誰？」

「回雲公子，領首的人乃是大皇子殿下，納蘭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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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極廿一器 第六章 邪少之名
560 論仁
(2495字)
提前更 [4/4]

大皇子納蘭正日總喜歡來到宇文家的靈獸場，經常付費包了全場，親近一下靈寵，一待就是待全日。

相比起人類，納蘭正日更喜歡跟靈獸說話。所以他今日在皇宮出來以後，直奔到宇文家這邊，就是跟靈寵分享自己的喜樂。

只不過他身邊的那個下屬，似乎不太識趣，竟然還呆在他身邊。正當納蘭正日摸摸小犬的頭頂之際，那人隨即發言：「殿下，恭喜你獲陛下賜官二品奪威大元帥，從此名正言順地可管廿萬大軍！」

納蘭正日雖然身為大皇子，天生已具一品之官位，但官職一直落在四品大將軍之位，只能管個兩萬軍團。

縱得風家家主風季言支持，能夠從背後動用兵權，掌握不少兵力，但一直為人詬病，稱之盜名竊位，不正不順。

大皇子一直在東邊累積軍功，打勝多場戰役，奉上不知多少敵軍首級。如今趁住納蘭皇的身體不佳，此時不討賞還待何時？

而納蘭皇亦順如其想，賜封二品武官官職奪威大元帥，讓他最多能夠調動廿萬兵力。整個納蘭帝國，連計大皇子亦只有六位大元帥，可見其地位之高。

「多得從文你一直以來的幫助，我才敢跟父皇討賞。」大皇子很有禮貌地多謝身旁的副將，正是風家家主親子風從文，亦是風從武孖生兄弟。

「不過，你不懂父皇的意思。」大皇子望住手上的官牌，刻住「奪威」二字，深知父皇性子的他，便明白自己已經駁了父皇的面子。

他記得他受封之際，只有父皇和自己在御書房，並不如其他大元帥般在朝堂之上冊賞；而那病君口中，雖是說得有氣無力，但話句中的意思明顯相當不滿自己：「朕不給，你不該搶。」

只是納蘭皇如今病重，亦實在不欲多生事端，所以一時間也不願跟大皇子動真火，只好隨意冊封個大元帥，卻沒有配給兵力，也有種「你要搶的，就自己用方法搶回來」之意。

而風從文雖然文才不錯，武略出眾，但對於這些暗地裏的政治意味，還是稍有不及。

「唉。」正當他繼續享受這些靈寵包圍自己的時光，風從文卻愕然地望住門口那邊：「殿下包場了，宇文家還帶人進來，應該是新來的吧？」

「不。」大皇子只是一瞥，也認得了那人正此處的管事，地位不低，卻領住身後二人一陣詳細講解，想必那男女身份不凡；況且自己既已包場，對方還敢進來，多管閒事不過徒惹麻煩。

「不要緊，別理會。」反正大皇子體內具有皇者之氣，乃煉化納蘭帝國龍脈之氣而成，對於一般靈獸有莫名的吸引力，對方到來亦無礙自己享受靈獸時光。

這皇者之氣也不是求其一個人都可以煉到，只有納蘭帝國的第一嫡子，才會覺醒武魂 — 真龍帝氣。

有了這個武魂，就能夠納龍脈之氣入體，轉化成為皇者之氣。

這份皇者之氣能夠加快修煉速度，單以自己三十二歲之齡，天賦不高卻能修煉至武華初期，就可以推斷到皇者之氣加成的威力有多恐怖。

與此同時，皇者之氣能讓他動用強大的威勢，未戰已先屈人戰意一籌；而且皇宮之內的不少重地，都得以皇者之氣來開啟。

可以說皇者之氣除了是一個帝皇的象徵，更是一把重要的傳承鑰匙。

那麼如果大皇子死了，是否「真龍帝氣」的武魂就會斷了？

非也。

當大皇子不幸死去，第二順位的皇室繼承人納蘭正月，便會毫無先兆地覺醒此武魂，並且可以憑空繼承大皇子所煉化的皇者之氣。

正因如此，有些支持二皇子、三皇子的勢力一直暗中行事；甚至不介意買凶刺殺大皇子，送其一程，也是為自己支持的繼承人盡一分力。

「還是狗狗可愛，真想懶懶地一直留在這裏啊。」大皇子隨意的呻話，聽得一旁的風從文無言以對；正當他還想要摸摸小犬首毛，卻發現有股異樣波動一瞬即逝。

雖然時間短暫，但大皇子還是能夠憑住體內的皇者之氣的特性，覺察到這股氣息乃由那邊二人傳過來。

「嗯？」大皇子發現本來圍住自己的所有靈寵們，竟然全都「倒戈」到那邊，棄皇者之氣而去，豈不是說明對方有一種比皇者之氣還要更吸引的力量？

「有趣！」大皇子起了意興，便順勢領住風從文走去雲凡和納蘭傾夢那邊。

「大皇子？」雲凡的嘴角不由得一抽，想起剛剛塵沫溋才叫自己不要惹生事端，卻沒料到自己一句打趣話，竟然惹了一個大皇子上門，實在是回力鏢都沒有那麼準。

「小人參見大皇子。」這個侍從雖然是宇文家之中的管事，但在納蘭正日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自然不敢擺款，對之恭敬得有點不自然。

「免禮。」大皇子輕輕抬手，一股柔力股股托起侍從，然後衝著雲凡和納蘭傾夢微笑，伸手待握：「本人納蘭正日，有幸認識兩位。」

「雲凡參見大皇子！」雲三少露齒一笑，笑得人畜無害，馬上接過他的握手，卻不見半點臣子禮；正當他做好準備，以為對方要來下馬威甚麼的，卻見大皇子快速地抽回其手，雙手靠背：「雲凡？呵呵，沒有想到商都邪少能夠如此吸引靈獸！」

納蘭正日隨意一句，卻是提了兩個重點。

他雖然在東邊井穴山脈那邊甚久，但不代表他對於國內的事不掌握，商都有一勢力異軍突起之事也略有聽聞，也是相當佩服雲凡的果斷，以雷霆之勢就統整了蘭煙十三街。

而且對於雲凡的手段，也是相當讚賞，種種的行銷策略，都暗藏另樣的部署，最後更是結合了黃、賭、食的產業，簡直出了他意料之外。

「我也不知道他們為甚麼湊上來。」這也是句實話，雲凡回答得相當真誠，畢竟他是真不知道令狐傾夢用甚麼方法，然後擺擺手：「至於邪少之名，也不敢當，都是商都的人跟我開個玩笑罷了。」

「雲凡公子，久仰大名，在下風從文，一直有勞你為家兄之事籌謀！」風從文沒有認真望過雲凡的畫像，但對於此名絕不陌生，因為他從兄長口中得悉，雲凡這位小少年能夠為他解決絕脈之體的困擾。

是個兄控的風從文，一直擔心其兄的身體，也為了能夠繼續讓他要風得風，不惜代兄從武，為求踏上風家家主之位，讓之繼續安享過活人生。

「不辛苦！」雲凡早就覺得風從文的樣子面善，但沒有想到竟是風從武其弟，這個世界真細小！只不過二人的樣貌不完全相同，想必二人是異卵雙生的兄弟：「接下來還得勞煩你繼續搜集藥材。」

「當然沒問題！」

「雲凡，本皇子對你頗有好感的。」大皇子說的也是實話，他跟風家交好，與風從文的關係不淺，自然對於風從武的也很上心；而且雲凡之前在商都的表現，也確實是很對他胃口：「所以本皇子講話不想轉彎抹角，就讓我來看看跟你是否談得來！」

一旁的風從文聽之也不意外，這是大皇子一貫的作風；只是有點讚嘆雲凡的能力，竟然如此得到大皇子的賞識。

雲凡不太明白大皇子意指何物，只是隨意接了句話：「如何才算談得來？」

「跟本皇子論個題就好了。」

「論甚麼？」

「論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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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極廿一器 第六章 邪少之名
561 少將
(2256字)
年初三加更
[樓豬將會外遊，更文安排詳見TG]

說來就奇。

大皇子一直都有個習慣，就是以一次聊天內容，來斷定一個人是否值得深交下去；旁人也不敢說這個習慣是好是壞，但至少在大皇子眼中，這個方法萬試萬靈，還真的有不用忠心下屬，乃以此法所尋。

只不過，近十年都只用一個論題，就是論仁。

「論仁？」雲凡頓時想起上輩子，在論語中多次見過這個論題；當時他還在納悶，怎麼孔子他老人家不斷提及「仁」，且其次數更是遠超其他重點。

到現在他還記得頭兩句「不仁者，不可以久處約，不可以長處樂。」

「無錯。」大皇子淺笑，靜心等候雲凡的答案，但掌心有少少手汗卻是出賣了他如今的情緒。

「嗯…」雲凡輕托下巴，不消多久，便點了點頭，發表己見：「仁者至善，仁者無敵。」

「哦。」大皇子本是精光滿目，聽罷雲凡之言，卻是有股難以掩蓋的失望，想必是難以想象他會變出如此一般的答案。

本以為雲凡在商都的表現如此出色，定然能跟上自己的看法，卻沒想到都是如此一般。

「普遍而言，心本善則其行同善，善生惻隱而後成仁。」

「仁者除了至善，還得明懂禮義文理，暗知秩序規矩，令人覺得他的所作所為，盡數符合當時社會的道德規範。」

「然而，」雲凡續開口道，重新拿回大皇子的注意力：「仁的本質，只是一個工具。」

「工具？」大皇子聞言，雙目一瞪，重拾剛剛的興趣：「請講！」

「仁無真義，盡由權者演繹，為的乃是法律以外一種論述。」

「若用我的語言，我會話『仁』就是另一套法律。」

「是仁是善，是惡是邪，根本在於如何論述，用作規範當時社會階層的行為，不至於每每動用法律！」

「就當殺人者心生惻隱，放過死者全家，在對方的眼中亦不過是假仁假義假惺惺；但弒父者，只要冠上為了天下蒼生之名，再行些善舉，卻被稱上仁君，甚麼之治，那麼何謂仁，實在沒有必要爭論下去。」

雲凡的話似乎令大皇子相當滿意，後者送上掌聲：「果真是邪少，看待事物總能跳出框架，要不聽一個故事？」

大皇子忍不住追問了一句，不過他未有等待雲凡回覆，就接著剛剛的話娓娓道來：「十年前有個初晉少將受命，領住九千精兵，要堵塞住對方近十八萬追兵，成敗就此一舉。」

「這個近乎不可能的事，此少將本有奇策妙計，可誅殺敵軍十五萬人整。」

「若是此事可成，不止扭轉局勢，更有機會反敗為勝，借住此戰揚名立萬，一舉定下不世軍功，就連國皇都寄予厚望。」

「代價是全部人吧？」雲凡一針見血，馬上說到重點。

「全軍覆沒！」大皇子彈起食指，不斷虛點，相當滿意，續道：「幾乎整個軍營內，所有精兵死意已決，同意此計。」

「惟少將力排眾議，最後以死傷三千兵力，成功誅殺對方一半兵馬，震攝對方，逼使退兵，完成了軍務。」

完成軍務，本該可賀，惟少將回京，卻見眾家各族，民間百姓的褒貶不一。

褒者認為少將大仁大義，不捨同袍之命，既已完成軍務，又何必葬送全軍？所以少將如此大仁，應記多功。

貶者認為少將婦仁之仁，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最後還是苦了我軍。所以少將婦仁，理應處罰。

更有貶者認為少將假仁假義，將士橫豎要死何不多拉敵軍陪葬，逆了眾士心願，漠視大家死志，簡直不知所謂，更是主張除去軍職。

當然，絕大部分的人都是貶者，所以對於少將的不滿聲如海掩至。

就連國皇，都認為少將婦仁之仁，缺乏大局觀之餘，更視軍志如無物，當堂對其表達失望之意。

自此，更是影響了國皇和少將之間的關係。

「你又，如何看待少將所為？」大皇子說罷，瞳孔緊盯住雲凡，似乎相當期待他能給個甚麼的答案。

「智者利仁，志在千里。」雲凡倒沒有直接答題，反是給了句含骨露肉的話，偏偏大皇子聞言，笑得開懷，搭上其肩：「哈哈，雲凡，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連大皇子的自稱都不用了，可見納蘭正日是何等激動！

「甚麼意思？」一旁的令狐傾夢同聽此事，卻聽得一頭霧水；尤其風從文的表情更是五味交雜，因為他知道大皇子口中的少將不是旁人，正是他自己！

「雲公子賜教！」他也把目光投去雲凡身上，希望邪少可以大發慈悲，解釋一下。

「殺了所有敵軍又如何？」卻不料雲凡的一聲反問，問得風從文啞口無言；後者本想答句「贏啊」，但既然雲凡的答案令大皇子滿意，那麼前者的問題絕不會如此顯淺。

卻不料令狐傾夢還真擺出副搶答的表情，望住風從文一臉恨鐵不成鋼：「當然是贏啊！」

「贏了以後？」雲凡嘴角掀出一個弧度。

「贏了以後，就得到所有人的讚賞啊！」令狐傾夢順理成章地講下去，卻不料一旁的風從文聽到「所有人」三字，陷入了沉思，一陣默然。

「所有人啊，那麼死士家屬也會讚賞嗎？」雲凡隨即追問，此時的令狐傾夢一頓，反駁：「自然不會，可打仗之事，有生有死，正常不過。」

「那麼，我下次讓令狐安犧牲自己，救我一命何如？」

「當然不行！你那麼多手下，憑甚麼要安叔去死爾吔！」令狐傾夢露出了小虎牙，像極了一隻貓咪，擺著惡相，就差一聲怒吼。

「那麼下一次，我讓所有手下都去死吧！」

「更不行，你這樣很冷血！」令狐傾夢打了雲凡一下。

「那麼說來，作為死士家人，根本不會顧及背後原因，因為他最珍視的家人已死。」雲凡打了個響指，本以為成功解釋，卻沒想到令狐傾夢依然眉頭緊皺。

「你到底想講甚麼？」令狐傾夢還是聽不明白，卻見一旁的風從文似懂非懂，若明非明，嘗試解釋：「雲公子所言，乃指既然死者已逝，不論是否大義，也不會得到家屬體諒，只會責罵為何要以此萬人作為犧牲品。」

「而軍內只死了三千位軍士，還可以說是常理，因為行軍打仗自然有生有死。」

「此乃其一。」雲凡舉起兩隻手指，不斷補充：「那麼，如果你是敵軍家屬，又會有何感想呢？」

「敵軍的家屬或許會感激少將的『仁』，留下自己家人一命？」風從文依舊跟不上二人的思路，眉頭不曾鬆開過：「可敵軍家屬與我何干？」

「那麼，如果他朝有日，敵軍家屬也是我國子民呢？」

長氣再提，樓豬聽日起外遊，一切加更/新po待2/2再會。

麻煩大家推po嘅話，留低1001畀樓豬，thanks

樓豬外遊愉快

推推先

樓豬曲線叫我地推爆post

多謝

都好 等大家唔使催我

得閒無聊推下post，好過成日食年糕

有tg grp嘛 玩得開心啲
兩個去 三個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