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V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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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22 14:37:33
好文,推
2022-10-22 18:36:16
推下
2022-10-24 03:11:20
推下
正評啦大家
2022-10-25 00:11:27
皇極廿一器 第五章 重回納蘭
497 必殺,森嚴龍象法
(2328字)

叁更其壹
唔好意思,連續遲咗兩次;聽日加更道歉,敬請原諒

「大人?!」尤定也有點不定了,見到鍾政被狠修一頓,頓時心慌;鍾政望到尤定貌相,相當不安,對空放聲:「芊苡大人?」

他雖然奇怪為何雲凡為何能夠走進來,本以為是後者用了些旁門左道也不出奇,畢竟他身為刺客,也相當清楚這些鬼招。

卻沒料到在外弄成這個鬼樣!

今日的計劃可以說是全部被毀!

「對方有個武王,她拉走了芊苡大人…」尤定戰意本就趨弱,還打算入去求助鍾政;卻沒想到對方的處境也好不了自己多少,明明臉上同生黑紋,但竟然渾身傷痕,明顯是落入了絕對下風。

「武王?!」鍾政也不敢再有餘閒去驚訝了,心生退意的他只能夠當機立斷;大手突揮打出一股魂力化風,勉強吹走尤定身上大部分的火焰,令道:「吹笛!」

「大人…?」尤定聽到鍾政的命令明顯不滿,連連解釋:「不到危急關頭…」

「這還不危急嗎?」鍾政怒極反笑,手刀半揚:「要不你吹,要不我殺了你再吹!」

雖然不知道二人在談個甚麼,但總覺得這些對話聽起來怪聲怪氣。

只見尤定相當不捨,掏出一枝白笛,笛身幼長,像條觸角;見他擺在嘴邊一吹,吹出響亮而深遠的笛聲:「嗚!」

「不妙,」趕在雲凡後頭的尤伯謙也追了出來,聽到這把笛聲,便知道尤定吹響了本門的另一要物:「這是白角笛!」

「嗯?」雲凡回首一盯,尤伯謙隨即補充一個隱秘。

原來,當年的寒霧門之所以能夠立在流沙地帶而不倒,亦不受沙蟲獸的影響,正因為老當家的父親 – 老祖當家當年遇上這條白身裂蚯受到重傷,牠需要一個地方養傷,就選址了現時的寒霧門。老祖當家也是百般悉心照料,令此蚯大有好感。

白身裂蚯平日會在尾巴之處分裂成大量的小蚯蚓覓食,實力不外乎武徒至武人;偶爾一條半條異變成武士境也不為奇,牠們會吸收足夠的養份後,回到寒霧門底餵養本體。

其後,白身裂蚯決意報恩給老祖當家,就認住了寒霧門的武魂,令分裂的小蚯蚓不准攻擊門人;而且本體亦給予了一道尾巴,只要吹響它,就可以喚出本體幫忙。

只不過老祖當家吩咐到,此笛只能用一次,然後白身裂蚯有可能會離開,屆時寒霧門將失去立身之本。

所以尤定才會對於鍾政的命令感到如此不滿,因為喚出大沙蟲,就是毀去寒霧門的絕對根基!

「吖嘶唦。」裂身白蚯瞬間破地而出,只見整條蚯身寛足四米,長達四十米,一身氣息竟然具有武玄初期。

見牠張開巨嘴,滿是密牙;探出舌頭,四周一感,馬上發現到小懶、李若求和鍾政的武魂不是寒霧,瞬間把巨嘴對準三人。

「雖然只是武玄的白蚯,但也好過沒有。」離老打量一下這條白蚯,感受到血氣的力量旺盛,隨即提醒雲凡:「待會兒先別傷了牠,可以的話著小懶以六道輪迴火煉化所有血液,對你有莫大禆益。」

「傾夢,能溝通嗎?」雲凡聽令,又見裂體白蚯同是靈獸,說不定令狐傾夢可以溝通一下以止住牠其動作。

「試一下吧,蟲類靈獸通常靈智不高;」令狐傾夢馬上一試,結印探出靈魂力量:「不過牠當初能夠和寒霧老祖達成默契,說不定有意外收鑊。」

「讀!」

「吖嘶。」白身裂蚯雖然受到令狐傾夢的干擾,但動作卻沒停下,尾巴狠狠一揮,直接打向小懶和李若求;牠也想攻去鍾政,但奈何受到令狐傾夢的影響,心神不分,難以應對多敵,只能先攻兩個實力較低的人。

「必殺,」正當李若求想動,小懶卻見到雲凡投來一個制止的眼神,竟然明暸了所有的想法,瞬間止住李若求的動作。

李若求只好止住武技,躍來躍去,連忙躲避;小懶則是蓋上一道迷彩衣,與四周的環境完全融合,竟然是假靈造虛渺火的另一大妙用。

雲凡則依舊把視線落在鍾政身上,打算好好地折磨他到半死,然後交給令狐傾夢讀心,就可以進一步掌握到赤星門的情況。

但後者已經沒有任何戰意,執意讓尤定召喚出大沙蟲,不過是打算趁亂逃脫罷了。

至於任務失敗與否則是顧不上了。

只要自己逃得遠遠,到時候星主找到自己再算吧,大不了離開納蘭帝國。

「必殺,龍吸卓引。」雲凡手心吸力一生,躍幅驟增;在這片亂地之中,更是適合他這種機動性強的武技去發揮。

「休想過來。」鍾政眼見自己在洞內受地型所限被逼近戰,再加上受到雲凡的死意所剋制,這才有剛剛自己出現醜態的一幕。

看來他還不服輸。

「此地最應沾恨血,至今春草不勻生。」鍾政唸唸有詞,見之雙手一攤,竟然灑出一堆鮮血來,沾在平地各處,瞬間組成一個近二十米的大圓,圓內冒出青煙:「必殺,恨血不草地。」

雲凡沒有理會太多,直接闖入這片血地,馬上觸內藏的機關,股股血氣自地彈射,馬上鑽入去他體內。

卻沒想到那股血氣如石墜海,一沉不見。

竟然輕鬆地被雲凡煉化了!

「必殺,絕命遊龍戟。」雲凡重步一踏,直接躍去鍾政跟前,狠狠一揮;後者大腳一踩,血化雙龍,兩身互扣,化成一塊赤壁:「必殺,赤龍雙上壁。」

「砰!」然而,雲凡此刻的暴怒狀態,加上離老的境界加成,豈是一招武技可以抵擋?

此壁瞬間被破,血塊橫飛,完全阻礙不到雲凡半秒時間。

「必殺,血氣蝕剎。」被破壁的鍾政早已做好後手,手心一攤,頓時炸出一股血霧掩去,近距離直擊雲凡!

只見血霧不斷鑽入雲凡體內,打算同化其體內血液,卻無情地被驚靈戒盡數拉扯到戒中煉化畢了,成為養化補充早些時間的消耗。

「有鬼!」鍾政正面迎擊過不少高手,還是頭一回打得如此折墮;只見他稍退十數個身位,蘊釀半秒,臉色突然變得養白,馬上舉起劍指,怒吼:「必殺,血汗遊魂歸。」

只見在場已死去的寒霧門人之血肉,馬上前赴後繼地撲去鍾政指上,滯在半空化成朵朵血茜,隨其撒手,飛轉而落,實行大範圍攻擊:「必殺,茜花空染納蘭血。」

雲凡目睹那些落花,沒有半點出奇,只是兩手靠合,其中壓縮住大量灰色魂力,化作小球,不斷發出重悶敲聲。

「嗷嗷嗷!」隨他兩手一推,黑球馬上化成一條五米長的黑龍,遊空而嘯,威震全場;甫出現,馬上亮出龍牙,追咬所有血茜,啖啖是血,相當惹味。

只見它龍尾似戟,生有四肢,肢帶五爪;首長兩角,角纏黑氣,瞳色赤紅,完完全全就是體內的小黑武魂之相!

雲凡一字一句吐出:

「必殺,森嚴龍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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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25 02:53:07
皇極廿一器 第五章 重回納蘭
498 完虐
(2614字)

道歉加更

「唉。」離老在體內望住雲凡,忍不住嘆了口氣。

一直以來,他老人家都對這個機智的小伙子抱有極大好感。先不說他身具兩個極器,單單他謀策細膩,一步接步,相當有序,再加上龐然的靈魂力量,可以說是一個絕頂天才。

要成日一代巨頭亦不過指日可待。

然而,雲凡在黑龍武魂的影響,特別特別容易失去理智。

尤其當他動怒或者起了殺機,更是在秒間變了第二個人。

離老當初已經看穿了這個情況,這才有了他當日在青海鎮拋下的那句話:「成也修羅,敗也修羅。」

這也是他老人家一直告誡、責備雲凡的主要原因之一。只可惜,一切都似乎徒勞無功,只要拉扯到他的情緒,就好像變了另一個人。

「怕,就怕他以後會變得更瘋狂。」離老可是十萬個不希望見到雲凡變成一個殺人狂魔,他翻遍腦內的記憶,是否有其他可行的方法可以減低雲凡的殺意呢?

「必殺,指血芳緣斷。」鍾政合掌,兩食指指頭竟滲出鮮血,隨其一聲喝令化道血箭射出;血箭頭一下子貫穿黑龍,由頭至尾毫無阻滯。

但黑龍的身子並沒有散開,反而戲謔地望住鍾政。

這還真有小黑的本性,一時間也不知此龍只是武技還是真正的小黑。

見它馬上咬撲,與鍾政互相纏鬥,而雲凡也借之身體為借力點,瞬間拉近距離,橫戟一掃,直破其臉門:「絕命遊龍戟。」

「踏踏。」二人一龍在血地之上打來鬥去,踩得滿身鮮紅;而雲凡更是抽空把手一掃,將一把中髮往後一梳,數行鮮自額而落,頓添邪意。

只見黑龍一咬,鍾政剛好避過之際,就會有長戟從另一死角劈了過去。

最令他覺得要命的是,黑龍往往以纏為主,當它咬在自己身上,又會見到雲凡不分敵我,一個衝擊波就鋤了過去,完全不用瞄準。

更令他覺得誇張的是,明明他和黑龍都中招,卻見後者生龍活虎地繼續攻向自己,明顯是一場消耗戰。

「不要太過份!」鍾政眼見自己落入絕對下風,不論是境界、武技及武魂特性都完全輸給雲凡,便忍不住怒吼一聲。

見他大腳一踩,兩股血氣馬上纏在雲凡背後,化成兩條血柱,變作一道關口。

「必殺,赤鯉時節入關。」

只見過百道赤鯉瞬間形成,遮掩住雲凡的視線。只見眾多鯉魚的匆趕之相,彷彿進入到那個鯉躍龍門的典故。

「護住我吧,小黑。」雲凡忽爾喊出一聲,本來繼續追撲住鍾政的黑龍聽言,還真是有性地飛到他的身邊一滯:「必殺,龍威猛吹!」

一股壓力從尾巴爆發,小黑以身體作為炮彈,竟然一下子撞碎鯉陣,爆成血液回歸虛空。黑龍更是借住這股衝勢和機會,直接來到鍾政跟前打算大咬一番!

後者早有預料,當然準備好下一大招,見他以指彈血,以血為種,落地生根:「必殺,淒清血松徑。」

「啪嘞嘞喀。」棵棵血松馬上生成,一條松徑馬上刺穿黑龍的身子,一時間竟然可以困住它;而鍾政也把握機會,手上再次凝出血箭,對準雲凡:「指血芳緣斷。」

「白痴。」在青海森林的時候,雲凡的機動性本來就無人能及,更何況現在他身具武將的身體質素、武玄的境界!

只見他在松徑之中穿插,如魚得水,根本無法阻礙到他的腳步半分;鍾政好不容易拉開的小小距離,轉眼間又被雲凡拉近,而且剛剛凝聚的血箭亦根本無法對準,只能草草散去。

這個時候,忽爾見到另一武玄 – 白身裂蚯竟然撲了過來,張開血口就對雲凡咬去。

原因是牠找不到小懶,又無法擊中李若求,便找尋其他「非寒霧門」之人。

「來得正好!」鍾政見到雲凡被前後夾攻,馬上又是一個合掌:「必殺,指血…」

「跪下吧。」卻觀雲凡的合十動作更快,又再使出一招新的武技,正是小黑剛剛送給他的禮物:「必殺,伏奏極紫殿。」

見他背後生出一個殿門,天空隨即降下重力,直接壓在鍾政和白身裂蚯身上。

突如其來的壓力,令本是準備攻擊的鍾政來不及做好防禦,雙膝馬上一屈;他下跪的時候,兩手放在地上,似是真的跪拜著雲凡。

白身裂蚯同樣被壓在地上,不過其體柔軟,竟然可以瞬間調整過來,打算再撲攻雲凡!

牠本就習慣了壓力,要不然如何在泥土中生存?

只見身為二當家的尤伯謙之反應相當快。

他從洞內追了過來,及時擋在雲凡之前,讓白身裂蚯不能進攻:「雲小兄弟,你儘管專心對付他!」

裂蚯當然認得尤伯謙的武魂,一時間被擋住攻去雲凡的路線,牠亦沒有太多的心思,只能按住本能,轉首對向另一邊的鍾政。

目的不言而喻。

「該死!」鍾政沒有想到自己叫尤定召喚出來的白身裂蚯,竟然會在這個時間來搗亂!

他焦急地內視一番,發現體內只剩下不到五成的魂力:「操。」

雖然他借助星主所賜的血液,暫時擁有武玄中期之境;但體內的力量不是玄力,自然供不起自己再揮霍下去。

他狠狠咬牙,只留下一成左右的魂力,在平地之上的血液如同漩渦地捲扯著,再度聚攏在其身體下:「必殺,赤腳橫騎太乙鯨。」

「嗚咕…」一聲鯨叫響起,血液聚成一條四米長的血鯨。

鍾政竟然騎鯨滯空!

鯨尾一擺,動力猛升,連人帶鯨,硬生生地掙脫了雲凡的武技,瞬間飛上三層樓高。

「嗷!」黑龍見狀自然不會容得鍾政如此猖狂,緊隨其後,馬上咬去他腳下的太乙鯨。

「必殺,石打掀天浪。」鍾政先是用所剩無多的魂力召出血石,直接砸在黑龍頭上,先擋住他第一波攻勢;再來個怪笑,自言自語:「能擋龍的,或許是鳳吧。」

「月照屠城夜不眠,雛鳳同試血山泉。」他借住黑龍回首一遊、重整攻勢的空檔,動用其僅餘魂力直接凝出一隻數米大的血鳳。

鍾政武技剛成,渾身脫力,軟癱在鯨身:「必殺,雛鳳試血泉。」

「嚶吔。」血鳳猛然俯衝,誓要搶試落在山澗的血泉。它帶住相當強大的衝力,直接撞在地上的黑龍身上,濺出大片血花。

同一時間,鍾政的意念一起,血鯨再度擺尾,高度繼續拉升,乃至地下的寒霧門只變成一個小黑點血鯨方停下,然後緩緩向前方飛去。

飛了十數息,鍾政眼見自己終於逃出生天,雖仍大口喘著凍氣,但也忍不住一陣得意,大聲笑曰:「武王以下的硬傷,就是無法飛行啊,看你怎麼追我?」

這才是他不惜動用四成魂力都凝出血鯨之因!

「嗷!」豈料話音剛落,一聲龍嘯自下方而響,而且距離自己竟然不遠!

只見鍾政帶住慌色,蠕動著自己的身軀,從鯨側探出頭來,不由得一陣愕然,大口僵硬地張開:「操你媽的。」

竟然是黑龍絞著龍身,遊空而飛,死咬自己不放,從地上一路爬空追了上來!

這還不算令他驚訝,更令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黑龍緩緩張開龍口,露出藏在腔內的身影 – 雲凡。

只見雲凡站在龍舌上,手上持戟,戟尖發出黑芒,尖口對準那浮天血鯨。他臉上邪意夾雜天真,露齒一笑,側首一問:「你認為你走得了?」

必殺,黑龍擲戟擊。

一戟掠空,戟尖帶住無摧枯拉朽之勢,直接穿過血鯨。

內藏在戟內的死意馬上擴散開去,直接同化血液以內的魂力及其他成份。

血鯨失去魂力的支撐馬上解體,如同一個爆開的氣球,在半空中炸出一大灘血液。

鍾政堪比脫線風箏,直線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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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25 06:50:55
2022-10-25 07:51:38
好有畫面,正
2022-10-25 09:14:41
樓豬好有心 想加更所以遲出文
2022-10-25 10:21:52
人渣重要串樓豬
2022-10-25 10:22:19
咁要多推幾下
2022-10-25 13:02:24
樓主苦心 一番心機 一波操作
身為讀者 睇破唔好講破
2022-10-25 13:27:31
推呀!
2022-10-25 13:45:13
一睇再睇,推多吓先🤓
2022-10-27 02:19:12
皇極廿一器 第五章 重回納蘭
499 靈魂禁制
(2449字)
叁更其貳,唔好意思遲咗,遲多一兩次再加更

「轟!」

衝天巨響在虛空中炸開。

剛剛大戰完的塵沫溋,本是聚精會神地回復住體內的玄力。驚聞天空巨響,乍見半空綻放大朵血花,自然認出這種招數,不由得一驚:「還有赤星門的人?」

塵沫溋再拋一顆丹藥入口,帶住一身疲憊趕去出事的地方。

雖然只能回復到不到三成的玄力量,但她相當擔心雲凡和小懶等人的安危,也顧不上是否全盛狀態。

卻不料趕到那邊,驚見躺在地上的一個男人,身邊還有一條黑龍遊走在滿身鮮血的少年身旁。

「雲凡…?」塵沫溋趕了過來,見到雲凡滿身殺意,左手插進了那男人的胸膛,不斷催谷住死意以灌進其中。

「武王!」雲凡回首一看,對住塵沫溋雙目放光,猙獰一笑,一身殺意更是有升無降,盡露凶光,似乎…似乎…

連塵沫溋都想殺?

「噫。」塵沫溋對於雲凡凜然殺意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震,激起一身武王氣勢,壓在其身並嬌喝一聲:「雲凡,醒過來!」

雲凡雖然有驚靈戒加身,不受氣勢影響,但塵沫溋的氣勢如同當頭棒喝,他也為之一醒:「前..前輩!」

見到雲凡的眼神由濁轉清,塵沫溋也稍稍放下警戒,只當他剛剛未能脫離戰鬥狀態;畢竟年輕的修武者就是有這種毛病,對於一身殺意能放不能收。

她再問一下所生何事。

雲凡便把鍾政躲在洞內的事告之,並且提到怪異之處乃以血為武魂,用血當武技,可召集死人之血;塵沫溋也把芊苡這邊的事盡數告之雲凡,包括那「血字幽光冊」的武技,提醒他以後一定要多加小心其近身戰。

雲凡和塵沫溋沒有對話太久,便把注意力再放到鍾政身上。

「給你一個選擇,降服於我。」雲凡沒有想到三皇子的勢力如此龐大,竟然連武王都在其手下效力,所以想要鍾政學習唐瑤一樣,到赤星門裏做卧底。

「不可能。」鍾政誓死效忠星主,豈會貪生怕死,圖戀多些時日,走去背叛他最敬重的人?

鍾政想要發怒動手,不過體內不剩半點玄力,加上雲凡剛剛把死意貫注其身,連帶住自己的靈魂力量都受到污染。莫說是動手,就連想要自爆作最後一擊,亦無能為力。

「三皇子到底圖謀何事?」雲凡換個方式問道,卻沒想到鍾政相當硬氣,完全不理會前者;任他不斷把死意送到其體內,百般折磨鍾政也是無用:「要不用天魂令?」

卻沒想到此說法馬上遭到離老在腦海裏大聲喝止,聲色俱厲:「不要太過亂用天魂令。」

「天魂令雖然太過強大,能夠在特定條件之下,強收別人為奴,建立不平等的契約。」離老再三強調,罵怕雲凡:「但高回報從來都伴隨住高風險,一個不慎,真的可能被人反控過來,到時就得不償失。」

「要不你老人家搜魂?」

「更白痴!」離老實在沒他好氣,再提醒道:「當初在青海森林對付那個青狼幫的人,用搜魂之法當然無問題,因為他們一看就是嘍囉。」

「但與塵沫溋對戰的芊苡、眼前的鍾政明顯效力在三皇子之下,而且武魂又相當怪異,說不定有甚麼靈魂禁制或者陷阱放在其中。一旦透入靈魂力量,反傷自己事小,若是留了後患就事大啊!」

「那傾夢也是讀心啊…」雲凡撇了撇嘴,被離老連罵十數句,心底還是有點不忿氣。

「九尾狐豈是一樣。」離老耐著性子,好好解釋:「九尾狐的讀心術相當絕妙,若非當初遇到逆天的極器,又豈會受你擺弄?」

「小心駛得萬年船啊,小子!」

「知道了…」雲凡本來還想多問兩句,卻見鍾政抓緊自己的右胸之處,倍感痛苦,一旁的塵沫溋馬上運起玄力擋在雲凡面前。

只見鍾政口吐血沬,五孔流血,不斷抽搐,在地上翻來覆去:「啊啊啊啊!願帝星不滅!」

「真的有人控制。」雲凡一瞥這個場面,傻子都能想到有人控住鍾政的命脈,突然間要置他於死地。

過了十數息,鍾政終於停了下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整個身體忽爾冒出大量白煙,竟是所有血液完全蒸發!

身體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變得乾癟,變得皮包骨。

「雲凡」靠前,五指亮焰,一拍插在頭顱之中,靈魂力量探進,發現其識海已經被化成虛無,一片混沌,無從下手:「果不其然。」

「算了,索性先收死意。」雲凡把手按在鍾政的屍身之上,吸取其體內的死意;他太久沒有吸收他人的死意了,實在忍不住擺出一副暢心滿意的感覺。

一旁的塵沫溋不明所以,反倒是帶住雲凡走到芊苡爆體那邊,想讓離老二人感應一下是否還殘餘芊苡的存在。

雲凡即使動用驚靈戒探測數轉,連帶住離老把火焰探到泥土深處,也依然感應不到芊苡半點氣息。

「可惜了。」雲凡對於芊苡被塵沫溋「指死」了,搞得自己無法吸收到武王之境的死意,大感可惜。

其後雲凡又走到附近的血坑,見到三百具屍骨,先是有點震怒,但下一秒卻有點暗喜。

因為此地的怨念以及死意相當濃郁!

雲凡馬上動用驚靈戒吸納所有死意,一時間在半空牽起了小旋風,剛剛與鍾政打鬥的一身傷勢瞬間痊癒,氣息亦回到顛峰。

「竟然可以納死意為己用。」塵沫溋不由得嘖嘖稱奇。

. . . . .
. . .
. .

「尤伯謙,你我都是寒霧門的人,為何要串合外人?」尤定怒羞成怒,見自己即使召出大沙蟲仍然沒有穩佔上風,頓時破口大罵。

「別把話反轉來講,你聯合赤星門的其他打算,你自己最清楚!」尤伯謙對於尤定簡直不可理喻的行為只能無奈搖頭,一盡最後責任,苦口婆心勸句:「大哥,回頭吧,廢修為,我可保你安享晚年!」

「我沒你這樣的弟弟!」尤定怒極反笑,對於尤伯謙舉劍相向:「老子走得這條路,亦不會怕有慘烈的下場!」

尤定這番話倒也對得起他的野心。

望住裂體白蚯在場上找不到敵人,只能追攻李若求,後者不斷躲閃,也不算吃力;只不過李大官人的耐性快要耗盡,臉色相當不耐煩,若非小懶借傳雲凡意旨,他早早出刀,將此蟲變成一道美食。

縱使牠是武靈之境,李若求亦不曾怕過。

不過,裂體白蚯的身軀龐大,速度不快,自然難以追上李若求的身影。

尤伯謙見狀,再嘆一聲,從儲物戒指中變出另一小笛。

此笛的形狀…嗯,啊,有點奇怪,呈棒狀卻有根根血管在上,連結之位打成洞孔;笛頭呈三角,拿在手上有種說不清的奇怪感。

只見他含住笛首,狠狠一吹,指頭按在不同的管孔之上,竟然會發出奇妙音節,令到裂體白蚯瞬間變得平和,追擊李若求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尤定見到沙蟲的動作有異,頓時大驚;他再次吹響手上的白角笛,卻不見牠有任何反應,一陣慍色:「尤伯謙!!」

他百分百肯定是尤伯謙這個小人在搞鬼,更是聯想到之前的對話,坐實了他的猜想:「死老傢伙果然把最重要的寶物留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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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27 09:36:23
2022-10-27 12:33:27
姓尤嘅都吹得兩咀喎
2022-10-27 18:37:00
2022-10-27 20:08:32
2022-10-28 00:08:18
皇極廿一器 第六章 邪少之名
500 解血蓮霧池
(2687字)

叁更其叁

十年前,寒霧門。

「咳咳。」老當家不斷咳嗽,一身脈搏已經相當虛弱,半卧床上,氣息雜亂,如同風中之燭,晃光待熄。

他七十之齡,雖得先天武師後期,但一生死鬥積落舊患、五勞七傷,早已鐘鳴漏盡、桑榆暮景。

老當家大床兩側各有數人站著,左邊乃以尤定為首的「太子」派,其三十餘歲,實力已晉武帥顛峰,且行事作風激進,隨者認定他能夠帶領寒霧門走到光輝時代。

右邊乃以尤伯謙為首的「繼子」派,其齡比兄少兩歲,同介武帥顛峰。不過行事穩重,元老級人馬筧得他能守基業,緩慢拓荒,在流沙地帶紮根更深。

「人生一世,石火電光,壽算七十,風燭草露啊。」老當家突然開口,打破了房間的寧靜,馬上迎來尤定這邊人的馬屁:「老當家過憂啊,不過小病,待得定少爺到商都那邊找個靈丹妙藥,定然藥到病除!」

「呵呵,人老了,眼睹花了,也是清了。」老當家望住尤定和他一旁的牛鬼蛇神,雙目既濁且清,續道:「自己半截入土,這採薪之憂,豈是過憂?」

「爹,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尤定也立刻表個忠心。

「我尤愈偶爾貪生,卻不怕死,咳咳…!」老當家說著說著,也是咳個不停,連連喝了口熱水,定一定氣。

兩派人馬,一邊恭默守靜,一邊故作鎮靜,卻見老當家忽爾又曰:「家無二主,亦不可無主。定兒,現傳你為寒霧門大當家,賜白角笛一枝,至急關頭之際,可喚醒在外的大沙蟲幫忙。」

「但切記,一旦喚醒牠,有可能會失寒霧門之根基!」

「爹,你先休息好再說,此事不急啊!」尤定攘臂一跪,倚床一捉老當家的手,接過白角笛;只不過眉飛色悅,絲毫不見丁點哀意。

「唉。」老當家看在眼內,不由得嘆了口氣,拍拍尤定的手,續道:「再命謙兒為二當家,輔助定兒以穩本門之基。」

「爹,謙兒長大了,感恩當年被您所救,改寫一生。」尤伯謙雙膝跪下,望住眼前的老者,強忍熱淚,繞眶打轉:「孩兒必遵你的遺訓。」

「你胡說甚麼!」尤定第一個跳出,指罵尤伯謙:「爹還沒死,就說遺訓,居心何在?」

尤伯謙沒有反駁尤定,依舊把握住時間,望緊老當家臉上的每個輪廓,死死地記在腦海之中,輕道:「爹,您要不要躺下再休息一會兒?」

「不用了,其他人先出去,我有事跟謙兒多談兩句。」老當家慈笑道,望住尤伯謙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樣,叫尤定相當不爽。

他擔心自己有事被暪,心有不甘:「爹,何事只能留他一個獨談啊?我擔心你的安危啊…」

「要不出去,要不甭當大當家了。」卻見老當家臉色一冷,一口回絕。

「哼。」尤定相當不滿,但亦無地可洩,只能一個勁兒把門摔開,走了出去;待得其他人走後,老當家輕拍床邊,著尤伯謙坐下,輕握其臂:「謙兒,不怪爹吧。」

「謙兒不敢亦不會!」尤伯謙為人知足,感激老當家當年的救命之情、改運之恩,能夠由個小乞兒成個二當家,又何來怪責念想。

「你才十倍定兒,必能安幫,終定大事。」老當家忽爾一改語氣,相當認真:「若定兒及嗣子可輔,輔之;如其不才,你可自取霧門!」

「謙兒不敢!」尤伯謙本想推辭,推不料老當家把一隻戒指塞到他手上,並且老手摸上其龐:「流沙地帶,人人以利相傾,個個說經奪席,只有你是另類,待我如同親父,縱是親兒亦不能及。」

「我…」尤伯謙兩行熱淚,望得老當家相當痛心:「可尤定始終是我親生骨肉,若是傳位於你,這般作法就算過得到人,也過不了自己。」

「別怪爹太矛盾。」老當家一直難以放下,對於尤定不念親情這種性格耿耿於懷,亦對尤伯謙的關愛感到愧疚:「戒內有笛,並附有指譜,可在緊要時候凌駕白角笛之能。此笛既響之際,你…明白爹的用意嗎?」

老當家沒有講太多,有些說話始終開不了口。

「謙兒明白。」尤伯謙收好其戒,知道老當家的意思就是讓他當個監察者,須吹響此笛之際,就是肅清尤定這個反骨兒之時。

一切以穩寒霧門基業為重!

「走了以後,把我燒成灰,灑在流沙地帶吧。」老當家說畢,如同放下心頭大石,緩緩往後靠,呼吸漸漸沉重起來。

「爹,一路好走。」尤伯謙跪在地上,緊握其手,直至他沒有了脈搏,他依舊跪地不起。

「啪!」尤定在外感應到房內已經失去了老當家的氣息,便馬上踢門而進,捉緊尤伯謙:「爹跟你說了甚麼?」

他沒有第一時間去照看自己父親的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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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叫老傢伙,他是我們的爹!」尤伯謙氣息一激,一身武靈顛峰之境的氣勢壓了過去,讓武靈後期的尤定相當奇怪:「武靈顛峰?你怎麼會…」

「你一直扮豬食老虎!」

「最後一次,」尤伯謙望住尤定舉劍以向,神色淡然,似乎即將要斬殺的人與自己毫無關係:「廢去修為安身,或者下去跟爹贖罪!」

身後的一些元老級人馬也走了出來,隨時準備結印,以助尤伯謙對敵;他們老早就對尤定的所作所為看不過眼,如今望到他失勢,更是毫不猶豫地想要多踩一腳。

「我不服!」尤定還在咆哮,神色猙獰;但他也知道自己若果要有逃命的機會,就要好好把握:「有本事你跟我單挑,別依賴後面一群廢柴!」

「你都白痴!」

「你叫死去的那些人幫你助陣啊!」

「寒霧門向來以一人結為陣眼啊?」

此話馬上惹來後邊眾人熱議,卻不料尤伯謙點了點頭:「可以!我輸,你走;我贏,…」

「你死!」

「二當家,此事不可…」有人立即勸道,但尤伯謙一臉堅定,他們自知當家性子,也不再多話,只是暗中運勁,必要時救下其命。

「必殺,霧深云百虎。」尤定猛然出手,縱使沒有其他人的結陣之助,也能牽動寒霧,化成數十霧虎咬去。

「錚。」只見尤伯謙長劍插地,手上結個拳印,瞬間身體滲出大量白霧,他成一個小護網:「必殺,蒼然霧雨護乾坤。」

「轟!」在場連番轟出重悶聲,尤定見狀,馬上拔劍一斬,再次牽動霧勢捲了過去:「必殺,嵐霧捲峯勢。」

然而,此招依舊不奏效。

「雨過三日為霖,再過十日為霪。」尤伯謙在護網裏邊相當安全,身體又消耗了一頓魂力:「必殺,蝕雨霖霪。」

在尤定的上空忽爾凝聚出小片霧雲,開始下了蝕雨,腐得他渾身冒起白煙,逼得他祭出守招:「必殺,寒霧方袍。」

一件霧狀方袍穿上,的確有效擋住蝕雨。但長此下去,一身魂力還是會被耗盡。畢竟他剛剛大戰過一場,體內雖然飲過芊苡給的血液,但又被小懶的黑炎所封,一身魂力運轉得不太暢順。

同時,耳邊傳來尤伯謙的聲音:「大哥,停下吧!」

「噠噠噠…」然而,任尤定如何逃跑,那片霧雲還是緊隨其影,尤伯謙緊隨其後,即使自己想走也走不去太遠。

突然他一個急轉,望住地上一個在呻吟的門人,不由得怪笑;他把心一橫,竟然走了過去將之架在頭頂,為自己擋住所有蝕雨!

「啊啊啊!尤定你…!」被蝕雨腐得渾身傷痕的門人,本就呼不給吸,現在更是傷重昏死過去。

「散。」尤伯謙不忍自己的門人受此痛,便馬上解去霧雲,心內徹底一沉:「你是無得救的了。」

他的底線,是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傷到自己人。

見尤伯謙連結拳印,一個虎爪朝天,股股濃霧迅速靠攏;霧內蘊含強烈殺意,隨其爪猛合,擁住尤定不放:

「必殺,解血蓮霧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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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31 22:30:21
皇極廿一器 第六章 邪少之名
501 戰後事宜
(2665字)

叁更其壹

只見霧色與平常不大差異,但內藏的一股殺意則遠勝之前的大霧。

「刺刺⋯」只見解血蓮霧甫觸到尤定,其膚上馬上炸出陣陣白煙,那些剝落開去的血肉竟然在數秒時間化成血水。

若果這一招配合赤星門的高手用,想必效果不俗。

「可惡!尤伯謙,有本事你就跟我面對面傾談!」尤定在霧內祭出魂甲,不斷消耗住一身魂力,才能勉強抵擋住此招。

他感受到身體的魂力如同缺堤,流失得相當快,自然忍不住心急地連連怒吼!

當然,尤伯謙要動用此武技,魂力也同如「倒水」般消耗;只不過他雙目藏怒,望住尤定露出凶光,隨即決然地踏入解血蓮霧池的範圍之中。

「必殺,霧人猶疑合。」尤伯謙當然不傻,雖然希望親口多說兩句話,但也不會置自己於險地之中。

見他甫踏入霧池,身影忽爾消散,與整片蓮霧完美地融合在一起;連帶住說話的聲線都變成回音,不斷在霧裏面迴蕩,聽得尤定四處張望警戒:「你為甚麼要傷害自家的兄弟?」

「你不願把我當成兄弟沒關係,我不在乎。」尤伯謙愈說愈生氣,當中已經徹底死了勸他回善的心:「可其他一直跟著你的兄弟,可都不曾有過異心啊!」

「你別廢話!」尤定放聲回駁,怒極失笑:「你來到寒霧門,吃好住好,即使修煉也是由老傢伙直接指導!」

「身邊所有的元老都給你面子,你要風得風,才會站在道德高地說話,你有自己打拼過嗎?」

「就連擄拐南一夢,都得靠老子自己出手,手下無大將可用,個個都只不過趨炎附勢,你又豈會明白我的辛酸!」

「算了吧,事已至此,多講無益。」尤伯謙深明自己得到老當家的寵愛,也的確誠如其說,自己無力反駁得到。

未歷其苦,莫導其善;事到如今,亦是無補,倒不如快快了結此事還好。

尤伯謙現出身子,從尤定背後一斬,一劍便破去護身魂甲。見他下手之熟練,明顯也是個久戰江湖的人。

「混蛋!」尤定馬上回招,卻令到他加速地消耗體內魂力;鬥了十數個呼吸之後,卒之因為魂力不足,魂甲不能再保持完整。

「鑽!」尤伯謙把握機會,虎爪一握,蓮霧馬上鑽到尤定體內,蝕得他滿身是血。

「尤伯謙,就算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啊啊啊啊!」尤定身上已經沒有幾處完好的地方,就這樣纏鬥了十數分鐘,二人終於分出高下。

「呼。」尤伯謙幾乎沒有遇到太大的危險,就成功殺死尤定。

他也顧不及要瞻仰一下大哥的遺容,馬上回首大聲一喊,言下之意,有所針對:「所有寒霧門人聽令,從今開始,我尤伯謙就是大當家!」

「只要你願意誠心為門內付出,尤某人保證既往不咎!」

「不過,要是被尤某人發現另藏異心,或者違背門規,一律門法處置!」

在地上負傷的大當家一脈之人,除了表忠還有甚麼好做?只能連連點頭,不斷舉手示意:「我願意效忠!」

「我願意!」

「我⋯」

尤伯謙也走到裂體白蚯一旁,手上拿住笛子,望住一片爛地,也不知道該吹何音色是好。

他的身後隨即閃出了令狐傾夢的身子,連連邀功:「不用吹了,我已經與牠溝通好,今後也不會離開,而且在必要時可以請牠幫忙!」

「尤某人謝過令狐姑娘!」尤伯謙雖喜卻不由得一驚,他知道令狐傾夢有能力與人心靈交流,卻沒有想到她竟然連靈獸都能對話,實在出乎其意料。

尤伯謙淡定地下令,著門人將場地打掃、回收屍體、清洗場地等等;亦同時請令狐傾夢著裂體白蚯先回到地下休息,其他事則待得明日再想辦法。

望住整個寒霧門遭了一劫,如真能安然渡之,還得請些苦工或精通土屬性功法的修武者來幫忙修理一下平地,屆時又是一筆大的開支,那到手的七百萬金幣可能所剩無多。

這還未計算失去了的寒霧門手足,只是尤伯謙怨不得雲凡和小懶等人。

適時。

「嗞咧嘶。」一聲高頻刺耳,有道身影拖住藍光飛來,正是雲凡連同住身後的塵沬溋一併歸來。

他甫落地,身後的雷翼馬上散開,望得身後的塵沫溋一陣羡慕,這小子竟然連飛行武技都有,忍不住再驚訝多次:「這小子的秘密真多,怎樣都發掘不完!」

其實雲凡很放心這邊的打鬥,所以在芊苡和鍾政的伏屍的地方停留一下,做些簡單處理之後便馬上趕回來。

「沒事吧?」小懶見到雲凡回來,明顯有點擔心他,馬上祭出股股六道輪迴火,助雲凡在幾個呼吸之內治療所有傷勢。

雖然雲凡也沒受甚麼大傷。

「見過塵武王。」尤伯謙雖然身為流沙地帶的一個小小門派,卻竟然認得塵沫溋,馬上行了個敬禮;這也得益於他經常了解世外的事,放遠自己的格局,記得一些大人物的樣貌,免得在外得罪了不應該得罪的人。

「嗯。」塵沫溋當然沒有在意尤伯謙的敬禮,她見到小懶、李若求等人一切安全,便馬上放下心來。

「尤當家。」雲凡眼角瞥到一旁的寒門霧人正在小心翼翼地處理住尤定的屍體,便抱拳作禮:「不知道⋯」

「雲凡公子,此番事故,尤某人千悔萬恨,百紙難書,還望恕罪!」尤伯謙真誠地低首致歉,隨即命人帶南一夢出來。

南一夢步出山洞之際,臉色略青、唇白眼滯。她張口失音,如遭電雷,半呆半慌,且她步伐有點不穩,走路時亦需要一個寒霧門人扶住。

「小南!」令狐傾夢馬上趕去,接過南一夢;後者見到令狐傾夢後,神色明顯定了不少,然後雙目變濕,兩頰一紅,馬上傾淚而至,緊擁前者放聲大哭。

「沒事兒,沒事兒!」令狐傾夢輕掃南一夢的玉背,見到她不絕落淚,相當心痛,也來了殺意 — 畢竟一個絕貌佳人,落到這些窮凶極惡之徒手上,豈會無事發生。

她瞳孔閃過金光,閱過其心,得知這些人竟然礙於尤伯謙之威,不敢隨便動手,這才得以保住身子。

一時間其殺意平息,股股魂力透入南一夢將之催眠,並攙扶住其身子,對住雲凡交代幾句,包括尤伯謙對於門規的堅持,以及自己成功與裂體白蚯溝通。

「Nice!」雲凡打了個響指,望住尤伯謙的眼神相當滿意,畢意如此堅定、有原則的男人,如果能夠建立合作關係,定然相當可靠!

「好,白蚯真有大用,尤其對你身體!」離老也知道令狐傾夢可以和裂體白蚯對話,連忙提醒:「記得每過幾天,就過來替白蚯放血,老夫也會煉些丹藥,讓白蚯服用!」

「暸解!」雲凡將離老的話轉述給令狐傾夢,說畢便望去尤伯謙那邊。

雖然知道尤伯謙有不少事情待理,但如今寒霧門的處境相當尷尬及危險:「大當家,今後寒霧門該何去何從,你可有想法?」

畢竟寒霧門敢在商都動手,冒了都內的大不韙,絕對會受到商都的制裁!

要不然,誰以後還敢在商都和平地行商啊?

「說實話,尤某人是真的頭痛,完全沒有任何想法,甚至連逃跑的念頭都有了。」尤伯謙赧然回話,汗顏無地。

他不比尤定這個蠢人,他可是知道今次寒霧門出手的後果,只不過到目前為止,是真的想不到半個辦法。

尤伯謙可沒有說謊,腦海裏真的閃出了逃跑念頭 — 他打算帶住整個寒霧門深藏到流沙地帶的僻靜之地,待風聲不緊再易名改派,重回此地。

「也是也是,反正商都的人們啊,都是做做樣子。若真是找不到你,大家也不會窮追不捨,想必三五年內大家都當無了回事。」卻見雲凡饒有深意地托著下巴,尋繹吟玩:

「可赤星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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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31 23:15:54
有文
2022-10-31 23:21:49
其實雲凡很放心這邊的打鬥…………做些簡單處理之後便馬上趕回來。


又話放心, 又要趕回來
口不對心是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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