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第五章 重回納蘭
489 天刀葬塵
(2496字)
道歉更,抱歉呢排成日有啲遲
「呯。」李若求也不傻,腿運魂力,重踏落地,朝一個方向全速撲去。畢竟這個霧陣也是有距離限制,只要脫離霧陣自己就不會如此被動,到時就可以一招解決對方。
李若求當然不傻,但寒霧門的人能夠以「霧」為攻,又豈會不曾想到這個缺點?
「必殺,霧深迷漢月。」眾人再次使出一招,只見一股奇怪力量爬上李若求。任他如何運用刀意格檔,這股力量都依舊鑽進了他的體內。
這股力量沒有侵蝕其身體,但在下一秒間卻令李若求失去所有方向感。
明明想踏前,身體卻不知作何反應是好;再過兩秒,李若求望住自己兩臂,甚至分不清哪邊是左,哪邊是右!
在霧內的小懶同樣受到力量入侵,卻被體內火焰霸道地燒去迷霧,完全不受影響。
加上她的靈魂力量極其熾熱,當探到霧陣之際,竟然自動驅散殆盡。所以視線雖然受阻,但探出靈魂力量就可以了。
「是迷霧的效果嗎?」倒不是小懶有多絕情見死不救,望住李若求被人攻擊而不為所動;而是雲凡剛剛透過令狐傾夢,傳個心話給她,先讓李若求出手看看。
一來可以試試對方到底有多少斤兩,二來可以看看李若求到底如何應戰。
陣內的尤定,當然感受到小懶的存在,但他可不會傻傻地去動她,以免多招惹一個敵人;而李若求的實力亦的確最高,自然想優先解決李若求。
「我的刀意,竟然阻止不了那奇怪力量?」李若求大驚失色,一直以來他都以刀意為傲,認為世間上沒有刀意解決不了的事,這一舉動令到他的信心受到動搖。
說來也奇,李若求一時很堅定,一時又容易動搖,心境之飄忽,著人難以理解。
「必殺,鬼吹霧燈。」尤定的聲音從四方八面響起,成個回音,不斷蕩住。
大霧之中忽然亮起五、六十盞燈光,形若鬼火,飄浮不定,或高或低。
「必殺,太公分肉無錯刀。」李若求不止心境被擾,就連攻擊節奏被打亂,一時間竟然重拾當初的刀技,摒棄早些天時所立下的堅定想法。
只見過百刀氣朝住那數十道鬼燈斬去,卻是正中尤定的詭計。
他從鬼燈的縫間穿插,完美地躲過李若求的所有刀氣,劍鋒帶住怪力往他腰間削了過去:「必殺,奇霧怪殺劍。」
「必殺,刀劍滿身傷。」李若求直接不擋,任由尤定攻己,一時間劍鋒沒入右上臂三分,傷可見骨。
此傷令李若求的氣息直破武靈顛峰,隱隱觸摸到武玄初期的門檻,但他對傷勢及提升的氣息絲毫不在乎,只是裂嘴一笑:「這就不用找了啊!」
「嚇!」正當他橫刀一斬,卻沒想到尤定反應極快,似乎大霧就是他感知的延伸;他果斷地棄劍滾地,刀鋒從其頭頂掠過,其身影再次消失在李若求眼前,激得後者怒火中燒。
還不及一息,尤定再次從李若求身後襲來,又是一招:「奇霧怪殺劍。」
連接五、六劍劈在李若求身上,縱使他拼命護住要害,也是落得傷勢不輕的境況。
縱得他的氣息已經無限接近武玄初期,他卻不知如何應戰是好,只能喘住大氣,徒然出招;且礙於面子問題,李若求打死都不願意開口請求雲小懶的支援。
「既然如此…」李若求一身魂力催谷,轉化成更多的刀意;無死角地向外爆發大部分刀意:「必殺,超臨界刀意!」
「必殺,霧鎖青山秀。」所有人似乎都知道李若求此招威力不凡,馬上動用更厲害的鎖技,在李若求四周不遠處形成重重霧壁,為尤定擋下此招。
而這一招直接消耗了不少門人的魂力,更有人直接脫力,攤倒在地,流個鼻血,昏死過去,需要有其他人頂上。
「嚇嚇。」李若求大口喘息,氣息不順,手上的菜刀依舊沒有斬到尤定一下,對於刀意的迷惑又再次深:「為甚麼…」
一股靈魂力量悄然爬上李若求身上,刀意本能地防禦,卻遭到他放行,隨即在腦海中響起雲凡的聲音:「咳咳,李兄啊…」
必殺,融心澄意結。
「雲凡!明明聽你講,只要修心,只要讓對方看到我刀意的強,務求一擊必殺即可,我卻依舊不能制敵啊!」李若求見到對方的攻勢稍停,自己才把握到時間提問。
事實上,不是尤定不想攻擊,而是剛剛他突然間的刀意爆發打亂了對方陣腳,重新換人需要點時間準備。
如果李若求把握現在的機會攻過去,其實大陣能否擋得住都是一個疑問。
「我的意思並非如此啊。」雲凡又開始神棍上身,東拉西扯,胡吹亂奏:「讓對方見識到你的刀意夠強,並不代表只要一擊必殺啊?」
「所謂的強,未必真的夠強啊。」
「所謂的一擊必殺,又未必真的能一擊必殺啊。」雲凡吹著吹著,自己也不知重點,反正李若求自己都會理解到。
突然腦海裏飄了幾句話,覺得相當合用,雲凡就拿來湊合著:「好比獅子撲兔,撲一次卻未必撲到兔;但只要你每次出手,都用盡全力,不就足夠?」
「獅子撲兔?」李若求的腦馬上當機,努力消化住他的話,一身的刀意再次凝聚。
腦海繼續響起雲凡的話:「記得啊,獅子身體固然強狀,但牠也可以利用地勢,也可以借助天險;又可以改變地形,又可以乘住天機。」
「獅子也不止單打獨鬥,也可以結伴同戰。」雲凡隨意加些不同的元素在對話之中,大包圍地告訴住李若求,引出一個道理:「也許跟小懶合作,說不定有意外收獲呢?」
小懶聽到此話,反了個白眼,怎麼沒有問過自己想不想跟他合作啊?
其實小懶和李若求都是同一種人。
當然,李若求沒有把最後兩句收入耳中,只是不斷地重覆住幾個重點:「地型、天險、改變,借助,獅子撲兔?」
「未能一下子撲到兔嗎?」然而,在雲凡句句心語的拷問之下,李若求的刀意一次又一次凝聚,不斷經歷住打散以及重組的過程,令到刀意的組成更加堅固:「只要做些事幫自己撲到兔?」
彷彿在心中鑄成一把最鋒利的「心刀」。
「小懶,等一下與他一起出手,打破這個陣法吧。」雲凡見時候差不多,而且李若求的一身氣勢開始重現穩定,想必對於自己的話多了數分理解。
「嗯。」對於自己凡哥哥的話,小懶還是會聽的。
「等你們出手破陣,我和傾夢一同竄入去後邊的基地吧。」
令狐傾夢聽之也點點頭,尾巴亮起弦光,往身上一披:「七尾.太裳吉善衣。」
一身氣息由妖轉善,吉氣凜然,一看就知道遇著幸運之神的眷顧。
與此同時,尤定等人在十數個呼吸之間已經重組好攻勢。但他也改變了策略,結了個虎爪手印,對住李若求一吼:「必殺,霧深云百虎。」
四周的霧氣竟然同時抽取尤定和其他門人的大量魂力,化成逾百隻霧虎。
虎們既虛且實,強肢壯體,全往李若求的四方八面咬了過去。
「獅子撲兔尚且用盡全力,」李若求也不慌亂,只是口中唸唸:「更何況…」
他睜眼一瞪,刀意破瞳而出,一身魂力竟然開始轉化,改變其本質;隨他菜刀一揮,刀意滿瀉,在半空凝聚:
「天刀葬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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