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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意。」
「我願意。」
「我宣布兩位正式成為夫婦。」
風琴,鋼琴合奏;笑聲,哭聲齊鳴。情聖與程太交換戒指後擁吻,快門閃過不停,無數手機舉到空中拍攝。
「嗚嗚…好Sweet 啊佢地…又勁襯,新娘好靚…嗚嗚…」只認識了人家一星期的童桐又笑又哭地拍著手,滿眼都是羨慕,似乎情聖口中的伴娘效應也不是完全虛構。
那時他是怎樣說今天我的方針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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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當日一切既人,事,物都係浪漫氣氛,一切都係冒住粉紅泡泡,呀遊,個日你要全力flirt童桐,全力flirt!用盡你所有創意,用盡你所有面皮厚度去flirt撚爆佢!!」情聖說。
「下?」我懂的話還用找你們?
「唔得既話我怕你要等到Beta個次。」情聖說。
「快D教我。」那要等到何年何月。
「佢之前咪問不如幫你追妍妍既,拿,我假設佢到時又問你伴娘之中有無一個係岩,你要點答?」
「呃,無…?」
「有!要答佢有!」
「但真係無…」我再次審視伴娘名單上的相片,的確有美女,但在我眼中沒一個及得上童桐的清純可愛動人體貼美麗性感乖巧漂亮。
「有!!就係童桐你!」情聖自信地教學,「類似咁樣,同我出!盡!奶!力!fli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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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管一試。
「搵到個襯自己既人係埋一齊真係好啊,睇佢地都有夫妻相…唔講以為係由細玩到大既青梅竹馬。」我說完這句後耳根好像燙到要著火似的,這樣子真的沒問題嗎?
「啪啪啪啪啪」
童桐使勁哭著鼓掌,是聽不到?但是…
她明明聽到,看她通紅的耳根就知道了。
行完禮後律師神父之類先行退場,司儀拿著一堆貓紙和咪高峰上台。
「依加開始影相,我交俾攝影師指揮先。」
攝影師打開無線咪問:「好,大家可能要排隊影相,係唔係會有人幫新娘補妝…之類?」
抱歉她剛剛才哭完呢。
「係!俾,俾少少時間就可以!」童桐跑過去。
「唔使急,我地都要set器材。」攝影師舉起手指公說。
那是甚麼機械,好帥!
Beta在童桐一起身離去,便從另一端用屁股貼著教堂的長椅滑過來:「呀遊。」
這樣子壓下聲線,多半沒好事,這是經驗談。
「搞咩。」
「拋花球環節已經做好手腳。」
「係點?」所以傳說中一定讓童桐拿到花球的方法是甚麼。
「我黎示範一次。」他拿出一個硬幣,「雖然有D突然,但我想許個願。」
「唔好當人地個受洗池係許願池啊?!」
Beta不理我,一揮手就把硬幣扔向教堂的受洗池。
「你…傻架?」
那個神經病會在教堂往水池拋銀仔許願。
「咩啊,我係向你許願。」Beta把手探到我耳朵後,然後作勢一摘,便把那硬幣從我耳背中掏出來。
「What the F…?哦,魔術?你幾時識?」
「上星期。」
「你去拜師?」
「Youtube。」
合理。
「到時拋花球同接花球會係兩個動作,」他作勢拋出硬幣,我視線又被他騙了出去受洗池那邊,但其實他只是手影一閃,硬幣便消失在指隙之間。
接著他把手指往喉嚨之中探去,手影又一恍,硬幣便重新出現在手心,好像從口中變出硬幣似的。
是掩眼法。
「但你識有咩用…?」
「放心,阿嫂佢去浦個時大把男仔黎撩佢都係用呢種ON9魔術,包括情聖,佢地都明白手法原理,情聖有同佢練習過。」
為了我連人家新婚老婆也來幫忙了?!
「我地今日既行禮速度,環節流程,都係計算左黃道,即係太陽係穹頂既軌跡。」Beta的樣子完全不是在開玩笑,這種誇張的計算也符合他性格,「為既就係要等陣拋花球既時候,太陽要係正頭頂。」
Beta指向天花板:「新娘子拋出花球既瞬間,就會好似我頭先咁樣用假動作扮拋左出去,其實係瞬間用魔法手法將花球收係身前。」
扔花球時,所以有人都會聚集於新娘的身後的階梯底。
換句話說,新娘身前是沒人看到的。
「見唔見後面有個後生仔企係牆邊?」
我回首一看再點點頭。
「佢係棒球代表隊既皇牌投球手,係我地專登請佢黎,佢快速球投球速度可以去到時速150公里。」
「個個明明係神父之類。」頸上還有十字架呢。
「戲服黎,都係我地租。」Beta指向教堂門口角落,位於樓上的小閣樓,「等陣當所有人望向天頂既太陽時,佢就會係個個氣窗將花球扔向童桐。」
「呃…頭先你話時速150公里?」
「睇你想唔想。」
「千其唔好。」
我不想童桐成為史上第一個被花球砸斷鼻骨的姊妹。
「咁你明白計劃未?」
「唔怪得你地之前話花球要細D實D…等陣,咁你同我講呢D做咩?我要做咩?」
他輕描淡寫地說:「我地要你係童桐接到花球後攬住佢,然後錫落佢度。」
「……」
這傢伙的表情是認真的!!
「喂,屋企有急事,走先…」
「你唔係笠水下嘩!」
「你都痴線既!」我發現自己可能才是被計算那個!
「你連心愛女人的…嘴唇都不敢親!你還敢說愛她?!」Beta突然說起了書面語,這是甚麼對白吧!這絕對是甚麼他看的那些變態作品的對白吧!我是不會去Google的!
「咁多人,大庭廣眾!仲有咁樣咪即係強吻!」我差點氣到中風。
「世界上所有吻都係強吻黎架啦!」
「係撚啊!?」我只是A0不是笨蛋!
「咁你以為係點呀!?哦,唔好意思,我想問下我可唔可以錫你呀?好呀,鍚呀~咁我鍚架啦喎~咁啊!?傻架?!正一青頭仔!使唔使填表入紙申請啊!你自己諗下?!」
又好像真的不會這樣正式的問準女方的許可才親下去,但…這不對吧!
可是我卻駁不到…但…我,我去親童桐?我…這,我是有想像過啦,更過份的我也有想像過,但這可是在一堆陌生人面前,幾十個攝影鏡頭面前啊!
「我…我…」
「佢依加已經完全受伴娘效應影響而好恨拍拖,睇咩都有所謂既粉紅泡泡,你亦應該由今朝flirt到佢依加,等陣佢接到花球全世界都會歡呼,起哄,無時機好過等一陣!」
Beta伸出雙手比擬成我和童桐,以虎口緩緩互觸後說:「馬川遊,我警告你,十五分鐘後影完相後既接花球,係你一生最好亦係最後既機會!攬住佢,錫落去!」
研究魔術手法,計算太陽黃道,找新娘幫助施展掩眼法,顧來皇牌投球手,特製的花球,神父戲服,恐怕連教堂的建築佈局也在計算之內。
甚至連情聖一生人一次的婚禮也借給了我,為我創造出最完美的時機。
坐在紛擾的眾人之間,我不禁呆然。
攝影師再次舉起了姆指,明明我沒在合照…卻是向著我,咦?
接著,新娘也向我舉起了姆指。
穿著西裝的新郎哥情聖也向我舉起了姆指。
回首一看,已經在閣樓就位的皇牌投手正向我們這邊舉起姆指。
全員,全心,全部都是在為我一個人準備,確保把花球送到童桐懷中。
為的,只是為我爭奪改寫命運的一秒。
這早已不是我一個人的戰鬥了…嗎。
似乎即使有這樣多人相助,最後改寫命運的人也只能是我。
「投手黎練習個時咁同我講。」Beta說,「呢一球,可能係佢生平投出過最重要既一球,最唔可以投失既一球,係佢貫注畢生絕學既一球。連情聖都唔介意你係佢婚禮上面咁樣搞,你真係要縮沙?呀遊,馬川遊,會長大人。」
「……」我茫然,像個廢物。
他把頭湊到我耳邊:「你真係要好似過去十幾年咁,又一次,又一次咁,將機會放走?」
我不要。
「講真…你識左佢咁多年,你又點會無試過有機會?」
有的。
她在門外走廊哭的那次。
她和男朋友又分手的那次。
她在山上迷路時我摸黑找到她次。
她和我說不要緊,她會陪著我的那次。
無數的曖昧時刻,無數的逆轉瞬間,我都任由機會從我指隙溜走。
因為我怕,我怕萬一失敗了的話連青梅竹馬這個位置,我唯一的位置也會失去。
「但係經過咁耐,經過咁多年終於黎到依加呢刻喇,呀遊,你都仲只可以咁樣離遠望,你好明顯每次機會黎到既時候都放棄。」Beta再次看穿我。
我握緊了拳頭。
「我問多你一次,馬川遊,你今次係唔係同之前每一次都一樣,決定放棄?」
婚禮的歡笑聲,暫時淹沒在我的決意後。
背景變得朦朧,我視野中唯一清晰之物,就是正為其他人補妝的童桐。
真的好美。
「咁我靠晒你地。」我說。
「哼,咁先係我地既會長。」Beta說,「交俾我地。」
童桐為姊妹們補妝完畢,一批又一批人輪著拍照。
終於到我。
「之後到新郎哥打機既公會成員。」攝影師看著手上的貓紙說。
「喂~會長大人~」
「啊,參謀Beta竟然出街啊!」
「恭喜副會長,賀喜副會長!」
「可惡!我覺得會長同副會長兩個猛男應該係一齊先岩。」
我拒絕。
除了我們外,還有一些和我們那時一起玩的公會成員來出席,畢竟行禮不用給人情,他們也當是線下敍舊,還帶來一些在我們之後繼承公會的人來露面。
「準備好啦嘛,拋花球。」情聖對著鏡頭笑著,同時壓低聲線問。
「交俾我地喇,呀遊。」阿嫂也一樣對著鏡頭笑著,卻能透過齒間和我說話。
「我會盡力。」我道。
攝影師按下快門。
「咔喀!」
白光一閃,最後一張相片完成。
司儀向我舉起姆指,然後說:「好喇!大家期待左好耐喇!依加新娘會去教堂門口條樓梯拋花球,姊妹們各就各位啦喎!」
看著遠去的姊妹和女生們,那一瞬間,情聖和Beta的眼神變了。
「攔截陣形,個體包圍網,三之勢,GO!」Beta突然壓低聲線向那些公會成員說。
「對穹頂防禦,全員以限制敵軍位移為首要目標,戰術時間0010。」連情聖也病發了!甚麼包圍網,甚麼限制位移?!
「收到。」
「交俾我地。」
「一番隊,跟我黎。」
「五番隊照舊,我地側翼掩護。」
這是我們那時公會戰的戰術!但三之勢是甚麼?我不是負責公會戰的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