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海汙涯整夜不能成眠,就這讓拿著筆呆坐在書桌上,桌上的信紙只寫了「綵兒」兩字上款,就無以為繼了。他有找過程湘商量,但兩人根本沒有任何可行辦法,除了解除婚約外,就只有解除婚約。
直至天空泛起魚肚白,海汙涯還沒有想到任何辦法,而且手上的信除了「綵兒」兩字外,就只是一張白紙。
他嘆了一口氣,放下手上筆墨,打算到庭園裏走走,看看這封信該如何寫。
才踏進庭園一步,就有一團物事撞上海汙涯的額頭,他來不及閃避,就這樣給撞跌在地上。
海汙涯定睛一看,那物事卻原來是他和神綵兒通信用的信鴿。
他馬上將綁在鴿上的紙條解下來一看,這一下可不得了,神綵兒在信上竟然說,陳浩南在書院出現了!還叫海汙涯快點回書院云云。
海汙涯得到這個消息當然大喜過望,一來自己敬重的姐夫沒有死去,二來姐姐也可以回復正常,三來他和神綵兒的婚約亦不用解除了。
他馬上將這個消息告知程湘和海宗主,程湘當然大喜,她本想馬上告訴海濘沁的,但轉念一想,海濘沁得知消息定會跟著到書院去找陳浩南,而她剛生產完畢身體虛弱實在不宜舟車勞頓,所以程湘暫時沒有通知海濘沁。
海宗主得知這個消息後卻不盡相信﹕「陳浩南那小子復活了? 卓飛陽等人不是說他死了嗎? 」
「爹!卓大哥等人也只是說姐夫受重傷而已,根本沒有人找到他的屍體,他定然傷癒後自己回來了!」
「哼!別以為編這樣的大話就可以敷衍我!你這樣拖延時間根本沒有用。」
「爹!姐夫是否回來了,你派人跟我回書院走一趟就會知道,若我是騙你的話,我馬上跟綵兒斷絕關係然後回家!」他深信神綵兒不會無端開這樣的玩笑,所以他深信陳浩南一定是回來了。
「好!程總管,你就跟汙涯回書院去,看看陳浩南那臭小子是否死過返生了,若他真的沒有死,就帶他來見我,否則,你就給我綁汙涯回家!」
就是這樣,海汙涯和程總管就馬上出發回五材書院去,本來程湘知道這個消息也想跟著一起,不過她既要管理已經初有成績的生意,又要照顧海濘沁,所以她只是派出情報人員到書院打探情況。
海汙涯和程總管馬不停蹄的回到書院,回去後第一件事就是找神綵兒。
「綵兒!我回來了!」
「啊!你終於回來了!快!快跟我來!」
他們來到了學生宿舍,神綵兒在宿舍內左轉右轉後來到了一間房門外,然後敲門。
依呀一聲,房門打開,開門的,卻是那面目可憎的炎杰。
炎杰的賊眼在神綵兒身上流轉﹕「哦? 原來是綵兒妹妹,你是專門來找我的嗎? 」
海汙涯雖然沒跟炎杰打過交道,但這人既然和張焌鴻是一伙的,現在眼神又非禮著神綵兒,他自然就不是好人。
海汙涯踏前擋住炎杰的視線,道﹕「我們要找的是南大哥,不是你!」其實海汙涯也正納悶,怎麽炎杰會在陳浩南的房間裏出現的。
「哦~我認得你,你是海氏的長子,你叫海汙涯對吧。來來來,請進請進,這是我和你姐夫的房間,別客氣。」然後炎杰側身邀請他們進去。
海汙涯聽見炎杰所言萬般不理解,明明炎氏就是陳浩南的對頭人,怎麽他們會在一個房間裏的?
不過事實放在眼前,陳浩南正在房中的床上打坐練功。
「大哥!你沒事吧? 」
「汙...汙涯? 是你嗎? 」
「大哥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怎麽小白他們說你死了? 你知道姐姐很想念你嗎? 」
「呃......你姐姐? ......海...海濘沁!...她...她怎麽了? ......」
海汙涯發現眼前的陳浩南好像有點不對勁,他對於重遇他們好像不太熱情似的。
陳浩南似是醒起了甚麽﹕「汙涯,我受傷過後失去了記憶,所以有些事情不太記得清楚,而且我的武功和五行術都一併廢掉了。」
「甚麽? !」海汙涯抓起陳浩南的手腕把脈,雖然他不懂甚麽醫術,但亦從脈搏中得知陳浩南所言非虛。
神綵兒也抓起了陳浩南另一隻手,片刻後她問﹕「南大哥,你是受了甚麽重傷嗎? 」
「是...是的......我醒過來後已經是這樣子,從前的事也不太記得,你...你是神綵兒? 綵兒? 」
「是啊大哥。」神綵兒道﹕「可能是重傷傷到了大哥的腦子,所以他才想不起從前的事吧,不過現在身子無恙已經是大幸了。」
海汙涯要旳只是陳浩南平安無事,他道﹕「南大哥,姐姐還有你的孩兒在家中等你呢!我們快回家去吧!」說罷就拉起了陳浩南。
「回...回家? 回哪裏去? ......」陳浩南不知所措,以求助的目光瞟向炎杰。
炎杰笑道﹕「南兄弟,就是回去海氏啊,你的妻子海大小姐正在家等著你呢,你這就去吧,不過你應該記得,甚麽時候回來書院吧。」
陳浩南打了一個寒顫,勉強展露出一個笑容﹕「記...記得......我當然記得了炎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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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