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解語花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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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5-05 19:59:35
我都係二十歲 巴打搞咩咁灰
2019-05-05 20:00:26
對豐仔嚟講 仲有條命仔已經好好
2019-05-05 20:36:38
身傷定心傷
2019-05-05 23:45:03

唔怪得巴打咁灰
你有咩夢想?
2019-05-06 17:46:05
夢是生活的調劑
不論成功與否祝你找到新的好夢
2019-05-06 21:01:29
2019-05-10 10:24:36
預計今個星期有文
2019-05-12 19:49:56
解語花 九十五 悲花來遲開滿路

兩人相距數丈之遠,曼麗師太欺近搶攻,縱然運盡真氣,終究距離甚遠,劍勢已漸趨弱,不似起手時勁足力沛。陳浚升見狀,兩手立時一抖,雙刀互相擦磨,只見眼前金光一閃,一道煌燦刃氣有若石破天驚,風雨驟急的激射而來,有若山河之上,神光天照,全把曼麗師太的氣勢淹蓋。

曼麗師太的玉女劍法本傾穩打輕盈,只怕是難攖其鋒,然而她曾見識陳浚升狂瀾亂舞的刀法,一旦錯失先機,便是窮追猛打,絕無還擊之時。想通這點,立即冷靜過來,心中頓時明澄似水,清澂如鏡,一塵不染,只覺萬物皆靜,一切似凝還慢,那道刃氣彷彿變得柔和婉順,烈性盡失。

當下曼麗師太目光如灼,精芒四射,長劍朝刃氣挑撥,竟然輕而易舉的將陳浚升來勢化解。陳浚升見她武功忽然精進,心中大駭,這般一怯,反被曼麗師牽引過來。只見曼麗師手中招式莊嚴凝重,劍影重重,沒有絲毫驚亂,如若一個波瀾不驚的玉女,招數無懈可擊,威力卻是倍數而增。

陳浚升本自以為勝券在握,輕敵不屑,殊不知曼麗師太此刻有如神助,反是自陷險境。不論他雙刀如何急攻猛打,或是身法如何快如魅影,金光惑亂,曼麗師太卻只消幾招,便如滔滔江水將一切撲滅,萬物歸寧。

原來玉女劍法乃峨眉派祖傳劍法,招式精妙無比,厚密難破,只有掌門才可習得全數招式,歷屆掌門都以此獨步武林。惟曼麗師太只因武學修為停滯不前,自覺與前人相差甚遠,有時夜深無人之時,也會暗地自怨天資愚笨,不及舊人。但亦因劍法本就集峨眉眾多掌門的武學見識,一路以來改良而成,儘管不能完全精通,也便震驚武林,帶領峨眉。只是曼麗師太一直俗務纏身,既有派務管理,亦要下山除惡,根本沒有空閒練武,甚至寧靜心性,才導致無法進步,卻非天賦不足。近來曼麗師太空閒過來,又際此生死存亡,心裡豁明開朗,心如止水,居然突然開竅,締悟出玉女劍法的精要。

三秀和女孩知道陳浚升武功高強,遠勝曼麗師太,心裡默默擔憂,卻見此時師父大佔上風,不由得又驚又喜,連忙振臂吶喊,為曼麗師太助威。曼麗師太聽得徒弟在旁打氣,更是神勇,如此快出七八招,直把陳浚升逼進牆角,毫無還手之力。陳浚升暗想:「老尼姑竟變得這麼厲害!明明早前在一葉樓還被方兄玩弄在股掌之中!」卻沒想過他們恃武傲物,名慾熏心,武學方面自是怠慢下來,相反曼麗師太等人心態有異,每日提心吊膽,練武自保,長久下來,當然是被人超越。

陳浚升有恃無恐進來,便要向落花派眾立威示好,如今在裡面糾纏不清,豈不是顏面盡失?立時猛喝一聲,身法一錯,雙刀有若旋風打去,只聽得刀間不時互擊作響,刀鋒劈劃同時灑出無數刃芒,就似流星夜雨,璀璨無比。曼麗師太卻是心無旁騖,飛身一招「神女回眸」,劍抖橫掃,有若觀音降世,降妖伏魔,直把陳浚升的身子完全籠罩。

陳浚升只覺劍氣席捲而來,難以喘息,自是驚懼無限,慌忙運功抵禦。曼麗師太知道須得一鼓作氣,得勢不可饒人,便再趨加內力,長劍一揮,勢如女將一聲喝令,千軍萬馬雷霆而至,陳浚升再難迴避,只得架刀格檔,「噹嗆」一聲,陳浚升右手竟被震得虎口出血,手中金刀更是被強硬斬斷,掉在地上。

三秀和女孩同聲喝采叫好,卻夾雜著一把驚呼之聲,曼麗師太一詫,抬頭只見庭門站著一個女子,竟便是四秀小師妹楊梓!曼麗師太最是關心這個小師妹,見得人來,立時愕然道:「楊梓,你怎會在這……」倏地後方風聲作響,曼麗師太反應不及,輕哼一聲,背心中了一掌,身子晃了一晃,手中長劍幾乎脫手,陳浚升左手金刀卻沒閒著,一把刺進曼麗師太腹間。

此間異變,四秀始料不及,同時叫了出來,三秀立時跑往師父處去,陳浚升已拔出金刀,退到庭門,摟著楊梓,卻見他們身旁站了一人,正是刀聖方皓雲。原來方皓雲穴道封勁漸弱,早在木箱衝開穴道,重獲自由,悄悄走了出來,那時眾人都在注目大戰,沒有留心自己,最後見到陳浚升有難,才出手相救。還好長期血氣不順,手腳發麻,這掌力道不強,但也害得曼麗師太中刀受傷。

曼麗師太捂著傷口,腹間血湧如注,一臉痛苦神情。三秀和女孩手忙腳亂,卻也不知如何是好。方皓雲環顧四周,只見對方已是窮途末路,道:「你們從塞外把我綁到黃龍府來,不讓我動彈半分,好歹我也是堂堂刀聖,卻這般受盡白眼,這口氣如何能忍。」

陳浚升眼見曼麗師太傷勢極重,難以行走,心知技不如人,靠人偷襲取勝,若是傳出外面,實在丟人現眼,便道:「諒你也進步不少,堪堪能作我對手,那我就不便殺你。」便打算離去,讓落花派眾善後,卻見楊梓躊躇不決,欲行欲捨。陳浚升道:「梓兒,怎麼不走?」楊梓愣了半晌,最終忍不著師徒之情,掙脫陳浚升的手,奔了過去,抱著曼麗師太身子,放聲慟哭。

蘇棠一踢開楊梓,罵道:「滾!我們峨眉派沒收過你這種淫娃蕩婦,別來假惺惺的裝慈悲……」話未說完,卻被陳浚升的掌風打開數呎去,跌昏在地。其餘二秀又是慌張起來,曼麗師太氣若游絲,伸手招著楊梓,無力道:「楊梓,過來……」楊梓淚流滿面,依著曼麗師太的身子,道:「師父……我……」卻是哽咽難語。
2019-05-12 19:50:11
曼麗師太氣息已是極其虛弱,眼神卻是欣慰慈祥,道:「你還記得師父。」楊梓道:「我在外面的時候,日日夜夜都想著師父,想著在峨眉山上練功打鬧的時間……可是……都回不去了……」曼麗師太微微一笑,道:「那怎麼不回來呢,我們都日夜想你。」楊梓道:「因為……因為我背棄了你們……」

曼麗師太笑道:「你年紀尚小,不知江湖險惡,有別人待你好,花言巧語,便是覺得新奇有趣,容易被人欺騙,委身於人。只是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乖徒弟,揚名武林的峨眉四秀,缺一不可……」轉面對著黃敏道:「敏兒,你脾氣最好,以後就四秀的事就靠你主理了,只是不知還有沒有這日……」又道:「倩兒切記,禍從口出,說話以後別要太尖酸刻薄了。」又望了望倒在地上的蘇棠,道:「棠兒對武功甚有慧根,只盼他日成材,承我衣缽……唉……」想到自己命不久矣,眾徒又無一大器,也不知她們能否走出庭門,實是愧疚擔憂,不禁長聲悲嘆。

群秀終究長年依賴師父,縱然幾歷驚險,卻始終沒想過師父有離開一日,如今這天當真來臨,均是泣不成聲。楊梓哭道:「要不是我自私,連累到師父,師父就不會這樣了……」曼麗師太望了眼陳浚升,苦笑道:「人總有七情六慾,也難判誰錯誰對,就算是你的太師父,亦逃不過情關,何況是你?」

方皓雲本性冷血無情,加之被制多時,全身肌肉酸痛,對她們更是恨之入骨,聽到眾女抽噎嗚咽,甚覺煩厭,便道:「哭哭啼啼的,好不煩人。陳兄,你既不下手,那讓我當醜人罷了。」陳浚升也沒在意,這樣也無損一葉樓主的名聲,笑道:「那勞煩方兄了。」

方皓雲臉露奸笑,來到眾女面前,道:「臭婆娘們,怎麼不見了歐叫化子?你們以多打少,可有想到今日栽倒過來?」眾人又驚又怕,都不敢與他對視。方皓雲隨手揪起黃敏的衣領,道:「怎麼不答我?裝啞巴了麼?」黃敏平生哪有面對這種情況,立時嚇得愣了,過了半晌,只見地上水滴倏現,竟是驚得裙襠濡濕,失禁流尿。

女孩看不過眼,鼓起勇氣,破口罵道:「你這麼大的一個漢子,竟欺侮一個姑娘!」方皓雲瞟了她一眼,認出這是跟南宮雨一伙的人,狠目道:「臭丫頭,這裡容得你多嘴?」便要一掌打到她臉頰,只聽得掌風聲急,以女孩弱小身軀,定受不住這番掌力。

眼見這掌便要擊斃女孩,陡地飆聲作響,方皓雲立時收掌退開數呎,只見原地立著三支銀針,方皓雲為之大凜,喝道:「誰?」女孩看到銀針,立刻知道所屬何人,喜道:「姊姊!」方皓雲抬頭一看,卻見一個女子佇立屋頂,白衣勝雪,美艷不可方物,正是花解語。花解語嬌聲叱罵道:「上次放過了你,怎麼還不懂得收斂,竟是變本加厲來?」方皓雲對她的毒功暗器甚是忌憚,自己內力尚未完全恢復,只怕不敵,便是全神戒備,不敢回話,慢慢退到陳浚升的身旁。陳浚升亦受了輕傷,又礙於楊梓在她們身旁,不敢輕舉妄動。

花解語飛身下來,傍在曼麗師太身側,看到她腹間傷勢,臉色如灰,甚是嚴重,只得先安慰道:「師太先休息一會,我來對付他們。」

曼麗師太失血過多,已是神智迷糊,但見到花解語救援,精神一振,道:「花姑娘,快帶她們出去,我是不行的了……」花解語拿出傷藥,教伍倩為她止血,道:「別胡說甚麼,免得傷神。」悄聲對女孩道:「你替我打點她們,我去應付那兩個混蛋。」

女孩看到花解語已是大為興奮,猛地點了點頭,便幫忙為曼麗師太療傷。楊梓卻是不知所措,愣立當場,伍倩冷冷的道:「你還有一點良知的話,就去救你的兩個師姊,不然就滾回一葉樓主那邊。」楊梓心中有愧,立時扶起哭跪在地的黃敏,連同蘇棠進了大廳。

花解語護在曼麗師太身前,面對兩大高手,卻沒有一絲慌張,注目到陳浚升右掌帶血,道:「一葉樓主不是自稱十年不敗?原來都得靠刀聖偷襲,只是欺世盜名之輩。」陳浚升一怔,原來適才花解語一直伺在附近,竟是冷靜如斯,看到曼麗師太中刀也不立即出手。便道:「你冷眼旁觀,見死不救,果然是貨真價實的女魔頭。」

花解語道:「哎,你們說好私了,怎生料到多了一人?若非如此,倒在地上的,便是金袍閃閃,比皇帝還要威風的一葉樓主呢。」雖則武林中人大多是孤傲清高,不屑天朝之士,尤其像陳浚升這類高手,直不放皇帝眼內。但畢竟朝廷耳目眾多,人力龐大,都不願意沾邊得罪,故此還是有所忌諱。陳浚升聽畢臉色一變,道:「陳某只是蘇州的一個小人物,甚麼皇帝的,都不明其意。」

花解語譏道:「你自以為是小人物,落花派卻對你甚是倚重嘛。可是他們和皇帝又是關係密切,你好自為之罷。」方皓雲在陳浚升耳邊道:「她想重施故技,拖延時間,得盡快將她們拿下。」陳浚升驚覺回來,正要動手,卻聽得庭外呼喝打鬥不斷,方知為時已晚,敵援已是臨門,登時顧不得右手帶傷,提著單刀與方皓雲並肩而上,衝向花解語等人去。
2019-05-12 21:03:03
武功大進完就死
2019-05-12 21:11:18
2019-05-13 00:08:31
未死 重傷遮
2019-05-13 00:09:04
2019-05-13 00:09:53
2019-05-14 08:08:33
Push
2019-05-17 13:39:54
工作很忙 進度很慢
2019-05-17 15:15:57
2019-05-18 22:16:28
Pish
2019-05-21 22:21:12
解語花 九十六 龍爭虎鬥困窮途

花解語抽出背後的油紙傘,只見傘紙淡紅,竹骨作支,輕輕打開,紙上散花落華,迎向二人。兩人知道花解語詭計多端,不敢妄攻,便是繞開傘面,分作左右夾擊。花解語笑了一笑,道:「我特意在傘紙畫上這幅落花,便是為了給落花派贈慶,你們身為落花派門人,卻不給面子,枉苦了我一番好意。」說罷手裡一轉,紙傘旋動,分劃兩邊,只聽得破風急聲,無數彈丸從紙傘機關朝著兩人激射而去。

兩人猶恐彈丸帶毒,不敢隨便格擋,只得避到一旁,花解語突然收起紙傘,妙手一拈一灑,過了半晌,卻無異樣。方皓雲冷笑道:「雕蟲小技。」便是欺身上來,正要舉掌擊來,卻聽得「噗」的一聲,花解語身前忽爾爆出一團紅色粉塵。方皓雲大吃一驚,才知中計,立時屏著呼吸,後退數呎,可是臉頰衣服已沾了不少紅粉。方皓雲深知花解語毒藥厲害,至交好友莫生幾個月前才被毒害,想到這裡,登時方寸大亂,慌忙用手撥走身上粉塵,可是這些粉塵黏性極好,加之汗水滲濕,又如何能將所有粉塵撥除?

方皓雲此刻當真駭然失色,只怕落得和莫生一樣下場,不斷拍打自己臉頰,只想把臉上粉塵顫跌。然而過得良久,也是徒勞無功,回看那團粉塵,已是隨風飄散,曼麗師太等人卻已退返廳裡,閉過廳門,只剩花解語一人緊守門前。

花解語噗哧一笑,道:「那不是毒藥啊,幹嘛像個猴子一樣搔癢呢,快要抓破你那張厚臉皮了。」方皓雲才知又中一計,立時惱羞成怒,躍身而起,伸手抓向花解語的肩膀。陳浚升知花解語奇招迭出,千萬不能貿然行動,連忙叫道:「方兄,且別衝動!」方皓雲卻已靠到花解語身旁,雙爪運勁,想要一把制著花解語兩臂,廢掉她使毒和暗器的看家本領。

方皓雲雖然並不擅長爪功,但此下爪擊沉穩有力,氣勢如虹,委實不遜少林龍爪手的威力。只是花解語自知拳腳功夫稀鬆平常,自是不會與他硬碰,卻見她衣袖一揮,纖指輕彈,袖裡數根銀針飛向方皓雲的指甲和腕間。原來爪功厲害之處,還是歸於腕勁和指力,此舉便是攻其要害,教方皓雲要不收手,要不中針。方皓雲一凜,訝異花解語眼界銳利,戰略準確,只得右手往下一掃,一掌打向花解語的腹部。

花解語逮著變招的瞬間,後躍數步,重新打開紙傘,舉起傘面抵著方皓雲的來掌。方皓雲冷笑一聲,暗忖就憑這把紙傘,豈能擋到自己一掌,立時運起十成功力,打算震碎紙傘,直取花解語頭上的百會穴。

卻見方皓雲右掌方碰到油紙面,竟覺手腕一陣酸軟無力,才知傘面也塗滿劇毒。花解語道:「我怎會傻呼呼的站著讓你抓到呢,何況當真要跑的話,你也追不上我。」語畢紙傘一關,束傘成劍,正要趁方皓雲中毒,點其穴道。

本來陳浚升礙於身上帶傷,加上對花解語甚是忌憚,一直在旁觀察,此時見得好友有難,非得出手不可,便是提刀上前。驀地一把長劍從側刺來,陳浚升吃了一驚,連忙退後數步,穩過身子,第二劍又是刺到,只得金刀轉劈,還了一招。凝神一看,眼前站著一個襤褸污穢的男人,圓臉瘦身,眼細眉粗,竟便是慕容謙。慕容謙哈哈大笑道:「怎麼大名鼎鼎的一葉樓主,淪落得要兩個人夾擊一個姑娘?」

陳浚升環顧四周,細耳傾聽,只聽得外面殺戮死傷不絕,他早知以花解語的為人,定是有備而來,不會孤身犯險,卻沒想援軍竟是慕容謙這種高手。慕容謙見他臉露焦躁,譏道:「你之前不是老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臭臉?操你娘的,看著你現在這個樣子,還當真痛快,果然是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他正想賣弄幾句文采,卻反將對方抬舉成龍虎之威,比喻自己為蝦犬之輩,立時止口不語。

此時方皓雲雖則手腕無力,但毒素尚未運遍全身,便是腳底一撐,後空翻開丈餘之遠,立刻扣著手腕脈門,截停毒素。花解語聽到慕容謙說話,失笑道:「你說話就不能想清楚麼?這樣連累我也變成小蝦小狗了。」慕容謙老臉一紅,道:「他媽的,不說話了,來打架打架!」說罷來到花解語身旁,把長劍拋到空中,雙拳一揮,運起黏勁,長劍便是凝在空中,架起御劍術的姿勢來。
2019-05-21 22:21:22
這裡除了方皓雲,也沒人見過慕容謙的御劍神功,無不訝異吃驚。花解語道:「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御劍術麼?原來真的有這樣神奇的武功。」慕容謙聽得她誇獎,驕傲的道:「武功這回事,就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我不想被人打敗,便要勤力練功,不然就像那個只會用大刀的傢伙,處處碰壁,處處落敗。」

花解語笑道:「那你快收拾那兩個混蛋罷,我累了,要休息一會。」慕容謙一愕,道:「你不是要看我這神奇的御劍術嗎?再說我以一敵二,怎成道理?」花解語道:「我已幫你廢了方皓雲一隻右手,他們身上都有傷,以你的武功,應該不是問題吧。你想想慕容謙同場大敗一葉樓主和刀聖,若然這事傳了出去,便夠你吹噓一輩子了。」

慕容謙心想這總不合情理,但想到能同時打敗兩個高手,名揚武林,便是振奮起來,道:「那個當然!那兩個混帳怎是我的對手,我只想你看看這御劍術而已。」花解語道:「成啦,待我照顧一下師太,就出來看你。」便是轉身入廳,關了廳門。

慕容謙二話不說,雙拳一伸,長劍便如扯線般黏著拳向,從空刺向兩人,只見輕柔無形,劍氣卻是連綿不絕。兩人只覺劍氣如風撲面,時快時慢,或剛或柔,實在無從捉摸。倘若兩人在慕容謙附近,對付這等超凡劍招,起勢搶攻的話仍有一拼之力,但慕容謙站在丈餘之外,再者兩人身上帶傷,單是劍招已難以抵擋,遑論要搶到慕容謙身邊,除非慕容謙自行收手,否則立在不敗之地。

慕容謙看得兩人吃力抵禦,獰笑道:「陳樓主,你這生最錯的事,就是十年前沒有在一葉樓殺了我。那時候你當上了一葉樓主,我多麼的妒忌羨慕,看著你被群雄擁護,我多想上台把你宰掉,換我來當這個主角,只是我打不過你,才沒這樣做。不過後來我栽在你手,你卻沒有把握機會,被我跑掉,如今自然容不得你好過。」

陳浚升登時大凜,像他們這種級數的高手過招,勝敗只決於一招半式,有時只是運氣和狀態使然,也不見得誰強誰弱。數月前一葉樓的事,記恨心頭也符合情理,卻想不到慕容謙搬出十年舊事,可見其心胸之狹窄。便道:「你既想當這樓主,大可過來挑戰,若然我技不如人,自然會拱手相讓,賢能居之。」

慕容謙道:「強龍不壓地頭蛇,我怎知會否多了個刀聖暗箭傷人?江湖人才輩出,我就不信你十年不敗,定是暗地裡做了甚麼手腳。」難抑心中怒氣,兩拳招式加快,長劍黏勁再趨,劍法越是精妙,兩人有若陷入怒海漩渦,雙腳彷彿被吸在地上動彈不得,全身卻暗暗被黏勁引去,越貼越近,然而兩人忙於拆招,實在騰不出真氣使勁脫離。

慕容謙意欲侮辱兩人,眼見兩人身子快要相撞,便是突然鬆勁,兩人陡地失去重心,一個蹌踉,竟是撞在一起,同時跌倒。慕容謙捧腹大笑道:「兩個蛇鼠一窩,一起跌個狗吃屎!」神情得意洋洋,轉身道:「花姑娘,你怎麼不出來看,我總得有人見證我打敗他們,不然沒人看到,也是沒有意思。」方皓雲趁此空隙,暗回真氣,見得慕容謙背心大露,便是縱身一躍,左掌擊去,勢道奇猛,全力打向慕容謙背心來。

慕容謙聽得風聲作響,才知不妙,回身一看,手掌已到眼前,只怕是難以迴避,嚇得目瞪口呆,竟是愣立原地。過了半晌,卻見手掌忽然凝在慕容謙身前不動,慕容謙才得回復過來,跳開數呎,大叫:「我的媽啊,好險,好險!」定晴一看,只見歐白水不知何時竄到方皓雲身後,一把制著方皓雲穴道,自己才得以保著性命。

慕容謙知他又救了自己一命,就算再要面子,也只得道:「歐叫化子,我欠一條性命,先算著帳罷,我早晚還給你。」卻見歐白水神情異常冷靜,道:「這話放在後面,我們也不知能否活命。」慕容謙抬頭一看,只見南宮雨也潛到陳浚升身邊,趁他無力抵抗,竹笛幾敲,便也制著了陳浚升。然而再看四周,庭院已是黑密密的滿佈落花派眾,其中五人站了出來,裝扮有異,顯是落花派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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