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解語花 (二)

535 回覆
23 Like 3 Dislike
2019-02-14 18:48:49
2019-02-17 16:01:12
卡關
2019-02-18 23:23:56
解語花 八十六 藕絲猶斷始還連

離遠仰望階上,卻見東南西門前皆有守衛站崗,遠遠敵視,就連見得張文君到來,也不屑一顧,不為所動,就這麼冷冷盯著眾人。

三人未上階梯,張文君細聲道:「她們均是掌門親信,不屬誰人麾下,只會聽從掌門指示,就算是我也只會當是外人看待。」頓了一頓,道:「我派重犯人質向來關在這座塔樓,花解語想必也在裡面,只是我不能進去,否則便有嫌疑。」

趙玖豐環顧四周,只見這塔建在城邊,與鬧市相距甚遠,一有差池,便難脫身,遲疑道:「你有進過去嗎?」

張文君嗔道:「我又不是犯人,怎會無端白事進去?何況那些親信看得很緊,非有掌門諭令不可,所以我也沒進過一次。」

趙玖豐不禁皺起眉頭,心想:「既然你也不知裡面佈局,那我們進去豈不是與送死無異?」便道:「你是決不肯進去?」

張文君道:「這個自然,我在此現身領路,已是仁至義盡。」

趙玖豐不以為意,聳一聳肩,道:「早知道你會這樣說,那我們就走罷。」張文君呆了一呆,道:「你們不是要帶花解語出來嗎?」

趙玖豐滿懷深意的笑了一笑,道:「不急,不急,難得來到這片『淨土』,怎可浪費落花派的一番好意,讓堂主姊姊先帶我們去風流快活吧。」頓了一頓,道:「啊,剛才我來的時候,碰見了醉風樓那兩個傢伙,我住洛陽那麼久,都沒好好的進過去玩耍,不如張堂主帶我們去見識一下他們是何等的風光?」

張文君瞪道:「你又想耍甚花樣?」趙玖豐屈指成爪,在張文君腰間虛抓一下,陰沉的道:「你乖乖聽話就好,我保證不傷你一條毛髮。」張文君恨恨的望了他一眼,只好轉身帶路。

三人隨著張文君回到鬧市,南宮雨留心四周,只見不少身穿名門正派服飾的人在街上徘徊,有些趾高氣揚,領頭風騷,顯然地位也是不低,卻墮落於此,不禁心中嘆息。

狂歌熱舞,醉臥溫柔鄉,武癡窮鬥惡戰,華衣珠翠五色亂目,饞涎饕餮風捲殘雲。有人以為畢生求不得榮華富貴,或是貪圖權勢,嚐得一甜,沉淪難返;亦有將死之人,不知時日,倒不如放縱餘生;也有亂世浮生,懼大遼畏西夏,今朝有酒今朝醉。三人走馬看花,卻彷彿已把眾生看完。

走在半路,只見一男二女站在街中阻路。男人站在中央,左擁右抱,該正享齊人之福,卻見那男拉著一女,喊道:「凐妹,你還在惱我麼?」

那女人甩開他的手,道:「我怎麼惱了?我快活得很!」

那男人抓著她的手臂,道:「你氣得臉都紅了,還說沒有惱?你看看這裡多麼好玩,我們哪有來過這種地方?難得來到,就莫要生氣嘛!那裡有賣你愛吃的糖葫蘆,我去把它買回來……」

那女人別過臉去道:「你買的,我情願扔到地上踩爛,也不要吃!」

趙玖豐等人本想越過他們,但他們在路中央一鬧,惹得附近的人都湊來圍觀,前路竟然被堵著了。趙玖豐倒不著急,跟南宮雨笑道:「想不到這裡也有歡喜冤家,反正不趕,就看看他們如何耍花槍。」張文君沒好氣白了白眼,只好停下。

那男的見四圍目光投射過來,訕訕的笑了一笑,悄聲道:「凐妹,這裡人多,別鬧了,丟臉。」

那凐妹轉過臉來,正視著他,指著後面的女子,瞪眼道:「啊,我在這裡叫作丟臉,你在我面前跟那妓女拜堂成親就不丟臉!」此話一出,群人嘩然,紛紛叫罵負心薄倖,就連張文君也不禁驚呼起來。

那男的面對眾人辱罵,更是難堪窘迫,只好大聲道:「沒錯,我是娶了婉喬,但當時只是酒醉誤事,我對你仍是一片真心!」

張文君對那兩女深感同情,便要凝眼打量這個負心之人,突然「咦」的一聲,蹙眉道:「這不是樊樓的人嗎?」

原來這三人正是岑凐、楊煒和婉喬。當時楊煒爛醉如泥,神智不清,誤把婉喬認作岑凐,拉進房裡拜堂。正當儀式快要完事之時,卻剛好碰著岑凐在床上醒來,彼此碰面,只嚇得如淋冷水,清醒過來,可惜為時已晚。此後楊煒雖心仍繫岑凐,卻不想有負婉喬,只好帶著婉喬一同上路,岑凐又生醋意,才會在此上演這番鬧劇。

岑凐道:「好啊,你想證明給我看,就把她休了罷!」

楊煒面有難色,望著婉喬,只覺她楚楚可憐,心有不忍,道:「這個……」群眾立時起哄,有人大叫道:「你又說對她真心真意?現在怎成了孬種?」又有人煽風點火:「男人大丈夫,向來三妻四妾,何患無妻?你這樣做,就教天下男人都瞧不起你。」又有女人道:「哎喲,這種男人說一套做一套,優柔寡斷,真是嫁不過!」

楊煒深吸口氣,望了眼岑凐,又望了眼婉喬,一是心中最愛,一是出於憐憫,實在難離難捨。想了一會,挺起胸口,道:「婉喬身世可憐,我是決不會休她的了,但若有其他事情能證明我的誠意,我就算赴湯蹈火,也是在所不惜。」

岑凐氣得臉色蒼白,環顧四周,指著右邊廣場的擂臺,道:「我現在比武招親,你有種就娶我回去!」這話正刺中楊煒內心深處,當初岑凐就是嫌棄他武功低微,現在卻來比武招親,豈不就是擺明為難?

然而被岑凐當著眾人奚落,楊煒亦是受不得自尊受辱,登時血氣上湧,仰天一喝,道:「好!誰要搶親,就先問過我再說!」縱身一躍,姿勢有板有眼,卻要左撐右踏,才跳到擂臺之上。

南宮雨見楊煒身法笨拙,不禁搖了搖頭,心想:「這人身法如此,武功也不會好得哪裡,看來這場親事要輸定了。」又想起岑凐剛才的醋勁,無意中憶起甯瓏兒,只覺兩人只是一時鬥氣,無謂誤毀姻緣,便從地上拾起一兩塊石頭,收到袖中,打算暗中出手相助。
2019-02-19 12:21:12
Push
2019-02-21 04:59:29
推推
2019-02-21 16:59:11
2019-02-24 21:04:17
希望聽日出到 今章比較長
2019-02-25 00:58:25
2019-02-26 00:17:02
加油
2019-02-26 11:23:43
今晚放工趕文 請等等
2019-02-26 23:04:51
解語花 八十七 良玉梨花微時伴

張文君見狀,取笑道:「難道你也要去比試嗎?」

南宮雨微笑道:「恐怕這裡隨便抓個人出來,也能把他打得落花流水。他這般強逞英雄,到時必定後悔,我只想做個好心,幫他一把而已。」

張文君嘟噥道:「明明你們身有正事,該比我還要緊張,卻有閒情逸致多管閒事。」

擂臺下群情沸騰,眾人不想惹事生非,卻樂得旁觀好戲,紛紛為楊煒吶喊助威,一時之間也沒人上臺。楊煒正自暗喜,神情得意的望著岑凐,心想這次實得美人歸。便道:「凐妹,你看到罷,既然大家都無意上來,那便是我勝出這場比武招親……」倏地一個人影躍上擂臺,打斷話語,道:「小僧看姑娘生得標致,起了憐愛之心,還勸施主別要糟蹋這位姑娘,不如交由小僧好好照料。」

只見臺上站著一個頂著光頭,唇厚鼻扁的和尚,他對著楊煒合十一拜,道:「小僧得罪了。」楊煒還未回應,只覺眼前一花,一顆圓形異物激射雙目而來,慌忙向旁一躲,腳步一差,險些跌跤,避得甚是狼狽。

楊煒穩著身子,指著那和尚怒道:「你出手偷襲,算甚麼英雄好漢!」只聽得臺下有人喊道:「這個和尚臭名遠播,自然不是英雄好漢!他叫石僧,最喜歡四圍搶女人,強行將她們剃度,逼她們當尼姑!兄弟,你可要當心了!」

楊煒心裡一驚,適才意氣用事,沒想過這裡高手雲集,也躲藏不少歹徒怪人,若然這場比試落敗,岑凐便要被這怪僧娶去,到時不堪設想。此時他回首一看那顆異物,竟是一顆深褐佛珠,更讓楊煒駭然的是,這佛珠竟然陷進地下兩吋有餘,手法勁力十足,非常人可比。

單憑這手,楊煒心知自己武功絕不及這怪僧,登時心下發虛,慌張彷徨。不知何時,石僧掛了一串佛珠在手,道:「阿彌陀佛,施主此言差矣。小僧皈依佛門,目的便是為世人除去煩惱,頭髮乃煩惱絲,而女子長髮飄飄,定是煩惱不少,小僧只不過為她們開脫解困罷了。」說話之時,手指不住轉動佛珠,就似隨時出手,只聽得楊煒繃緊慌神。

臺下又有人道:「呸!滿口胡言大道理,還不是因為色心起!」岑凐本來委屈難受,見無人上臺,想就此跑走,待得怒氣稍消才找回楊煒。現在卻無端來了個怪僧,看他武功,便知楊煒絕非敵手,更聽得這怪僧行為奇異,頃刻明白鬧出禍來,道:「不比啦,不比啦!楊煒,我們走罷!」

石僧面色一沉,道:「姑娘,說話有如覆水,哪可反悔?」手指一彈,又一顆佛珠朝楊煒射去。也虧楊煒凝神戒備,連忙閃開,但膽怯畏懼,仍是躲得蹌踉難看。

張文君不禁道:「也怪不得那女的惱他,又是多情種子,又是無能之輩,憑甚麼要人依他。」

楊煒如此僥倖避開兩招,卻與石僧相距更遠,自己埋身肉搏的武功,變得全無用武之地,形勢甚是不利。楊煒環視全場,便是所有人都注目過來,倘然就此認輸放棄,實要教人笑話,心知此際已無退路,猛喝一聲,捨命向石僧奔去。

石僧卻低頭唸道:「三千煩惱絲,一絲勝一絲。」楊煒已來到身前數呎,石僧依舊紋風不動,低語唸誦。「有意盡除去,換個無無明。」此時楊煒右拳打到面門,石僧突然仰頭惡目對視,退後一步,把手中佛珠拋向楊煒,竟恰好套到楊煒手腕。楊煒被他眼神一懾,真氣稍岔,勁力登時衰減,但見他竟將武器丟走,心中一喜,暗忖:「這和尚瘋了不成?」便重新運勁,不理手腕被佛珠所纏,猶如蠻牛一樣強行揮拳擊去。

卻見石僧陰險的笑了一笑,手裡已著拿著一條黑繩,往下一牽,楊煒只覺手腕一緊,那串佛珠居然緊緊箍著手腕,無法使力。楊煒才驚覺那串佛珠便是一條繩索,際此手腕被纏實,只要石僧運勁一扯,整隻右手手掌便要被扯斷。

楊煒驚得腦袋空白一片,另一手慌忙解索,卻是徒勞無功。眼見手腕以下開始發紫,若耽多一時,即使不斷,右手也要報廢。石僧道:「頭髮是煩惱,手掌何不是煩惱?人有了手掌,便要用來做事,練功,不如也一併除去罷。」語氣平淡無奇,內容卻詭異怪誕,只教人聽得毛骨悚然。

這時楊煒亂拉亂抓,彷彿已無他計。張文君眉心微蹙道:「啊,他要完蛋了。」正當楊煒一聲怒吼掙紮,張文君只聽得耳邊「篷」的一聲微響,石僧手中繩子竟應聲而斷,佛珠散落地上,有如跌在鼓皮沉實作響。楊煒呆了一呆,還未知何事,但得脫困,立時再邁步上前,一拳打往石僧丹田。石僧竟避也不避,被他一拳打到,口噴鮮血,委頓地上。

臺上倏生突變,楊煒竟兩下子將戰勢逆轉,更是一拳斃敵,無不訝然。過了片晌死寂,驀地爆出如雷掌聲,楊煒回想起來,不由得暗叫僥倖。他心性遲鈍,還不知有人相助,只道是石僧輕敵,佛珠被自己真氣衝破,又看了看岑凐操心擔憂的樣子,不由得心花怒放,喜逐顏開,抱拳向眾人道謝。

張文君和趙玖豐卻知是南宮雨暗中相助。兩人見他隨手一揮,兩顆細薄有如銅錢的石頭,竟幾乎毫無聲息的將繩子割斷,張文君眼明細察,還親睹另一石塊撞嵌石僧穴道,使得他無法動身迴避,被楊煒痛打丹田而斃。兩人均不清楚他武功高低,但憑這下,便知道南宮雨實是深不可測。

南宮雨笑道:「原來那位兄弟武功如斯厲害,我想該沒人會上臺惹他了吧?」他提高聲浪,故意讓人聽到一樣。果然四圍的人議論紛紛,散播開去,一時三刻也沒人上臺挑戰。

張文君神情疑惑的道:「你這樣做有何好處?你又不認識他們。」

南宮雨繼續看著臺上,聳肩道:「茫茫人海,難得有緣相識,何必要這般鬥氣埋怨,離離合合?」

張文君低頭沉思,竟不由自主的想起高遠徽的身影。只是想到他近來籌備四堂大會之事,冷落自己,雖然兩人並無名份,但沒有他的甜言哄逗總有不慣,頓時氣上心頭,哼聲道:「人家的事要你管?那男的作死,你又要幫他麼?」撟起手來,別過頭去。

南宮雨與趙玖豐對望一下,皆是哭笑不得。趙玖豐調侃道:「恩公你有所不知,堂主姊姊一直有個追求者,老是纏在她身邊,但堂主姊姊總是不喜歡他。」

南宮雨望了望四圍,點頭道:「他不在附近,定是惹惱了你。」
2019-02-26 23:05:10
張文君正要反駁,熱鬧中又有一人上臺,趙玖豐瞄了瞄那人,臉色立時一變。這人高瘦精壯,精神奕奕,竟是鐵面捕頭黃于袖。

只見黃于袖把石僧的屍體踢落擂臺,對楊煒抱拳道:「在下年過三十,尚未娶親,趁此機會試試身手,我們點到即止,如何?」趙玖豐記恨他存心騙取曉紅好感,拖延工作,無心為民,不由得臉露憎厭。

楊煒正是意氣風發,自我陶醉,回頭過來,打量黃于袖全身,只覺他外表行為並無異樣,說話亦溫和有禮,便道:「你一表人材,定能找到如意妻妾,這裡找個女人豈不容易,何須奪人所好?」

黃于袖扭腰鬆骨,輕盈躍步,彷彿沒把楊煒的話聽進耳內,道:「可以開始了嗎?」

楊煒心想方才我擊斃一人,震懾全場,這人還敢上臺,若非好手,便是狂妄之人。立時收斂道:「你真的要跟我比試?」

黃于袖皺眉道:「男子漢就要做事爽快,起擂比武就來打架,別婆婆媽媽。」

岑凐兀自慶幸楊煒安然無恙,卻又來一個不速之客,也知楊煒實難連勝兩場,忙道:「楊煒,快跟我走!成親的事以後再說罷!」

楊煒卻搖頭道:「我若贏一仗就走,只怕你還會嫌棄我。如果我連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又哪有能耐娶你回來?」

岑凐眼見黃于袖身手矯健,狀態絕佳,情急之下衝口而出道:「夠了,我嫁給你就好!」

群眾嘩然起哄,楊煒亦是目瞪口呆,吶吶的道:「此話當真?」

岑凐正要答話,黃于袖卻搶過話道:「姑娘,要是你決心嫁他,就該一早帶走你的夫君,而不是要我上到臺來,讓我眼白白看著你們打情罵悄,掃興回家。大伙兒我說得對不對?」眾人登時叫囂附和。

趙玖豐對張文君道:「這人是賀真的老相識,也開罪過我,我恨不得把他痛打一頓。」便忿忿不平的訴說黃于袖在蘇州的惡行起來。

張文君訝然道:「原來你這人挺正義的嘛,我還以為只是個小滑頭。」

趙玖豐正色的道:「要不是許晉熙,我也不會踏出洛陽一步,也不須變成這樣。」

南宮雨微笑道:「趙兄弟放心,我替你教訓他。」離開人群,來到店旁的一盆橘子之前,摘下三片橘葉,再回到兩人身旁。他把其中兩葉送給兩人,嗅著自己的一塊,道:「每年寒露至到大寒之時,橘子開得最熟,連葉子也帶著橘子清香。」兩人也照著一聞,果然傳來淡淡橘甜香氣。

南宮雨繼道:「不過這裡遠在北方,卻還有南方的橘子,你們為了這片淨土果然費盡心思。」說罷把葉子放在唇邊輕吹,竟奏出一曲柔和笛音,在人群之間似有還無,虛無飄緲的蕩漾開去。

張文君聽得葉笛聲,雙目發光的道:「你見多識廣,又懂詩詞歌賦,又會音律樂韻,若是能當遊伴,應挺好玩的。」

眾人說著悠閑,臺上兩人卻已是嚴陣對峙,殺意彌漫。黃于袖負手佇立,神采飛揚,似乎信心十足;楊煒剛歷一戰,稍有疲態,彷彿力不從心,情勢堪虞。

趙玖豐忽爾醒悟,道:「這人武功或許不過爾爾,但洞察秋毫,定是看穿有人相助,才敢上臺挑戰。」

此時臺上兩人相互一揖,群眾喝采霹靂,猶如戰歌號角響徹,兩人便隨即動身。楊煒自知體力不足,立時退後幾步,擺好架式,養精蓄銳。黃于袖腳下快步,湊到楊煒右方,旋身踢出一腳,正取楊煒手掌。

黃于袖既是衙門捕頭,平時慣與盜賊周旋,亦少不免短途追逐,便是練就了一身輕功腿法。他覷準楊煒右手手掌被佛珠箍傷,反應變鈍,便針對他的手掌出腳。楊煒為了盡量不費體力,腳底再沉,穩著下身,左手手臂一拂,格開了黃于袖的腳招。

然而此腳只為試探楊煒傷勢,武學招數百般套路,也有像楊煒一樣以逸待勞的戰術,但像他以遠水救近火,卻是毫無道理,顯然方才一戰受傷。黃于袖看穿以後,立時繞到楊煒背脊,當下使出渾身解數,雙腿有如狂風落葉,全取楊煒右手而去。

果然楊煒不肯以右手抵擋,橫身轉向,只以左肘還擊,但未及碰到黃于袖,身上已被踢上數腳,陷入捱打困況。也虧他脾性倔強,在心上人前不肯出醜,苦苦堅持,伏低側身,一時之間也沒有倒下。

黃于袖猛攻一輪仍未破敵,自己卻是耗損不少,只能另想他法。楊煒頃刻逮得空隙反擊,只是全身劇痛,真氣挫阻,即使還招,也只是不痛不癢的被黃于袖化去。

臺下群眾見識過楊煒上仗反敗為勝,均知他身懷神功,如今看著他彷如強弩之末,紛紛以為他又在藏招,重施故技,登時全場熱火朝天,為楊煒打氣起來。岑凐心知楊煒底子,就算剛才勝過一仗,只不過運氣使然,哪有甚麼神功?不禁憂心如焚。

黃于袖忽地退後一步,笑道:「我和你的武功不相伯仲,也不用鬥了。」

楊煒呆了一呆,道:「甚麼?」

黃于袖道:「你本來就勝過一人,再打下去,縱然我獲勝,也是贏得不光采。」

楊煒鬆了口氣,道:「兄台明白事理,那便最好不過,我們就到此為止罷。」便放輕手腳,笑道:「你的腿法不錯,我也是十分佩服……」話未說完,黃于袖陡然衝到前來,運盡全力,疾若掣電的踢向楊煒胸口。

臺下之人無不驚呼,張文君看得著緊,幾乎便要躍上臺去救人,卻被南宮雨攔著。張文君一愣,不明所以,卻聽得一聲慘叫,回頭一望,只見黃于袖那腳竟像有外力拉扯般,硬生生的踢歪開去。同時楊煒情急之下,啐了一口唾沫,黃于袖雙腳凌空,無法迴避,臉上全是唾涎,好不噁心。

黃于袖跌在地上,大叫:「有鬼!有鬼!」卻被群眾唾罵之聲掩蓋。楊煒還未反應過來,岑凐已衝上臺,拉走了楊煒,急急腳腳離開人群。

黃于袖被當眾謾罵,羞愧難當,只得靜靜下臺離去。張文君才發覺南宮雨手中橘葉不知所蹤,這次連出手也沒見到,不由得驚訝又是佩服。

楊煒被岑凐帶走,卻是遺留了站在臺下一角的婉喬。眾人注視過去,交頭接耳,眾說紛紜,有人替婉喬不值,卻有人嘲諷婉喬身為娼妓,就該逢場作戲,別要妄想姻緣,只教婉喬低頭發窘,無地自容。

趙玖豐聽著人言污穢,皺了皺眉,正要想辦法替她脫困。就在此時,外面人如潮湧的奔去城西,彷彿那邊要有甚麼大事發生一般。
2019-02-26 23:23:50
最近投咗兩篇稿畀輔仁媒體:
醜奴兒
https://www.vjmedia.com.hk/articles/2018/12/28/188724

借夢
https://www.vjmedia.com.hk/articles/2019/02/25/190666/%E5%80%9F%E5%A4%A2

大家有興趣可以睇下
2019-02-27 11:08:04
2019-02-28 10:20:33
2019-02-28 13:20:35
太廢
2019-03-03 20:22:45
2019-03-05 10:30:07
嚟緊幾章 我都會寫到好似上一章長度先出
雖然唔知仲有冇人了
2019-03-05 16:00:33
係到
2019-03-05 16:10:14
2019-03-05 19:32:12
仲有小貓幾隻
2019-03-05 21:18:59
2019-03-06 09:44:08
2019-03-06 09:44:25
吹水台自選台熱 門最 新手機台時事台政事台World體育台娛樂台動漫台Apps台遊戲台影視台講故台健康台感情台家庭台潮流台美容台上班台財經台房屋台飲食台旅遊台學術台校園台汽車台音樂台創意台硬件台電器台攝影台玩具台寵物台軟件台活動台電訊台直播台站務台黑 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