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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院長
2018-11-11 19:03:05
一齊瞓
ANGEL方家
2018-11-11 22:40:12
underworld
2018-11-12 02:07:52
Cassa_Nova
2018-11-12 02:16:41
推
裕賢先生
2018-11-12 08:47:27
12點出文
似水清洗我
2018-11-12 11:39:15
推
裕賢先生
2018-11-12 12:05:23
「不如,今晚……瞓廳?」她問。
「問過你老豆先講啦。」我說。
這時,我發現剛才的父母,又進入下一間店。他們打算逐間店問,逐個地方找。
他們擔心的樣子,實在讓人於心不忍。
「或者,我地應該幫手,搵返個小朋友先。」我看著。
佩盈看著那對父母,也覺得應該要幫忙找找。
「你有冇頭緒?」佩盈問。
我搖頭苦思。
「我有。」她答。
「或者係直覺啦……」她認真地想著,「我覺得佢會去禁區,至少會係附近。」
回想他今天一直盯著那座危樓。
的確,很有可能。
裕賢先生
2018-11-12 12:10:06
「咁我地行啦。」我說,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什麼,「等等。」
「咩事?」她也停下。
我把頸上的頸巾取下來,重新圍在佩盈的頸上,綁好。
「唔好凍親。」我說。
就這樣,我看到她甜美的一面。
接著,我們就當是飯後散步,再一次來到禁區前面。
夜晚的氣溫下降了,我靠著散步的熱,目前還能承受。
觀察一下四周,附近的人很少。
禁區中的危樓,入夜後更有一種荒涼。窗口內都是漆黑一片,給人無限的想像空間。
佩盈牽緊了我的手,我叫她別緊張。
「先行一圈,睇下有咩動靜。」我說。
隨即以禁區為中心,我們圍著它而逆時針走著。
「睇下嗰邊!」佩盈扯著我,伸手一指。
「光——暗——光——暗——」有一暗處,發著光,一閃一暗的。
裕賢先生
2018-11-12 12:19:16
那是一條暗巷,我走過去,就堵住了出口。
裡面是一個男孩子,在測試電筒,他肩上還有一圈繩子,繩子一頭綁住四爪鐵鈎。
地上有不少工具。
「你打算……」我驚訝,他更是慌張。
被發現了,他馬上拾起東西,往反方向逃跑。
我馬上掏出紙條,雙手拉直紙張,念出他的名字。
「齊家明!」我叫著,也不敢太大聲。
可是他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可惡!」我準備起步。
佩盈已跑了起來,她先我一步,去追那小子。
「唔可以比佢走!」她說。
我在後面追著,看著白色針織裙子和頸巾的背影,努力地奔跑著。
小子因為東西太多,一邊顧著,一邊跑著,盡顯狼狽。
當他掉了東西,要撿回來的時候——
我們擒住了他,把他壓到牆上。
電筒掉到地上,發出白光,影子出現。
裕賢先生
2018-11-12 12:23:51
「放開我……放開我!」他慘呼。
「我會放開你,你放心。」我說著,把他右肩上的繩子拿下來。
不一會兒,就綁好了他。
「呼……」我鬆一口氣,抹抹額汗。
「咁對小朋友,會唔會唔係咁好?」佩盈問。
看著跪在地上,手腕跟腳跟綁在一起的小子,我也有點不好意思。
「答我幾個問題,我就幫你鬆綁。」我說。
他沒有回應,很倔強。
我拾起電筒,用強光照著他,據說審犯是這樣做的。
「你準備哩啲工具,係咪想潛入禁區裡面棟建築物?」我問。
「你點解要入去?裡面到底有啲咩?」我再問。
可是他什麼都不回答,以一副垂死的眼神看著地面。
不了狗也不屌
2018-11-12 12:25:10
強行
裕賢先生
2018-11-12 12:26:46
佩盈蹲下來,摸摸他的頭。
手很溫柔地撫摸著。
我怕穿裙子的她,蹲下來會走光,還想阻止。
——男孩子淚眼汪汪,吸泣兩下。
「乖。」她安撫。
但見她馴服了野獸,我只好把電筒移到身後。
裕賢先生
2018-11-12 12:28:29
咁多先
裕賢先生
2018-11-12 17:14:43
推
我個一蚊呢?
2018-11-12 18:52:55
西隧擴建工人
2018-11-12 22:05:55
推推推
裕賢先生
2018-11-12 23:37:30
寫緊
春郎不覺曉
2018-11-13 00:00:27
推
裕賢先生
2018-11-13 00:23:46
32 沒有人敢做的事
在佩盈的循循善誘下,男孩終於開了口。
「我叫齊天勝。」男孩說。
他的皮膚很深沉,雖然是一個黑白灰的人,沒有彩色,但從膚色不均的情況,也可以看出他家境應該很差。
因為他看上去像一個乞丐。那些工具,都是殘舊的,像是拾回來的。
「你叫齊天勝?」我這才發現,跟紙上寫的不同。
我再看一遍,剛才年輕父親寫給我名字是——齊家明。
「頭先有一對父母,周圍搵仔,叫齊家明,你有冇聽過?」我問。
他不回答我的問題,是佩盈看著他,他才開口。
「齊家明,係佢地幫我改既名。」男孩不悅,「佢地唔係我親生爸爸媽媽,我親生爸爸媽媽早已經係八年前……」
「地震意外死晒。」他說。
裕賢先生
2018-11-13 00:29:55
雙親身亡,我本來想說節哀順變,可是感受不到他有難過。
「你有冇唔開心?」佩盈蹲著問。
「嗰時我得三歲,我早就唔記得佢地咩樣,早就冇晒印象。」男孩瀟灑地說。
所以才沒有感到難過。
我覺得很奇怪,剛才的年輕父母,家境應該還可以的,不至於令孩子長成這副模樣。
「咁你點解想入去?」我指禁區中的建築物。
他再次沉默。
不是不想說,是不知道怎樣說出來。他的表情這樣告訴我。
「好啦,我幫你鬆綁。」我仁慈了。
單膝蹲地,伸手解開他手腕的繩子。
他的手被解開,腳也自然獲釋了。
佩盈扶起了他,他馬上拾起掉在地上的東西。
「你唔係諗住用哩啲工具,陣間用黎破門入去啊……」我說。
說中了,他臉色很尷尬。
「因為入面有好多門,有啲門可能會鎖左。」他說。
裕賢先生
2018-11-13 00:35:45
「齊天勝,我咁樣叫你啦。」我說,「你以前係入面住過?」
他點頭。
「地震之前?」佩盈問。
他搖搖頭。
「你係地震之後……入去住?」我驚訝了,「危樓黎架喎。」
這時我才想起,他的父母在地震中逝世,只留下自己一人。
「你自己一個係入面住?」我俯身問,面向著他。
隨即被佩盈拍了一下頭。
「佢嗰時得三歲,自己一個點生存到?」她問,「肯定仲有其他人,幫手照顧佢。」
男孩的眼中,盡是苦與甜。
「佢叫曾叔。」他輕聲說,「我地一齊生活左七年。」
「直至上年我比人接走之前,我地去到邊就住邊。」他說,遙遙一指——
禁區中的危險建築物。
「嗰度係我地最後住既地方。」他看著,「然後我地約好左,一年之後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