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哲理] 《黑白的世界不止於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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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0-29 13:07:19
為左生存而放棄某d野
2018-10-29 15:26:43
留名新讀者
2018-10-29 16:42:04
推啊推
2018-10-29 17:34:53
求文
2018-10-29 19:31:12
歡迎新讀者
2018-10-29 22:09:26
2018-10-29 22:12:43
12點15分出文
2018-10-29 22:15:12
新讀者留名
2018-10-30 00:21:27
2018-10-30 00:28:02
我問明月姐,色彩到底代表什麼?愛情?奮鬥?親情?

就算佩盈缺少了其中一種,她還有其他啊。

「色彩的確有好多種。」明月姐說,「我曾經講過——」

「紅黃藍綠,拍埋一齊,係彩色。青、紫、啡、粉紅,拍埋一齊,何嘗唔係另一種彩色?」

「但當一個人開始混亂,情況就好似將所有顏色撈埋一齊,最後會變成一種深色。」她說。

「一種非常混濁既深色。」她說。

聽完,我沉默下來。


第二天中午,佩盈從公司出來,頸巾有好好戴著。

可是陪著她的,還有一個男經理,就是昨天的李經理。

我放下一九六四年的報紙。

何諾兒和明月姐也放下報紙。

「佢地兩個一齊食飯?」何諾兒問。

「唔會掛。」我觀察著。

我鬆一口氣,因為李經理走開了,留下佩盈在大樓正門。

「佩盈會唔會約左老豆食飯呢?」何諾兒問。

「應該唔會。」明月姐答,「佢老豆好識做,唔會中午搵佢。」
2018-10-30 00:32:38
不久,有一輛灰色私家車駛來正門,開了門讓佩盈上車。

正是李經理。

「佢地……開車走左。」何諾兒看著。

我立即把目光移向明月姐。

「你想要車?」明月姐問。

我點頭。

「比啲時間我。」她說。

灰色私家車開走了,不知道是用餐,還是出差。

「咁我地係咪可以去食野?」何諾兒問。

中午時間,既然無法追上去,就只能去填肚了。

我把自行車還給餐館,順便留下來吃飯。

吃飯後,明月姐去想辦法租車,我和何諾兒回到大樓前守候。

等著,灰色私家車回來了。

目睹佩盈下車——

我站在大門外,舉著報紙,留意著兩人的對話。

我才知道她和他只是一起午餐,而不是出差,說明佩盈還沒有調過去。
2018-10-30 00:37:45
「今晚,我仲有冇幸,可以約你食晚餐?」李經理在車上說。

「應該唔得。」佩盈有點為難。

「你考慮下先,我去泊車。」李經理說,開車走了。

我舉著報紙,直至佩盈走進大堂。

「依加點?」何諾兒問,陪我舉著報紙,「冇理由企到佢收工。」

「不過,根據你家姐我既經驗,李經理今晚一定會車佢去高級餐廳,然後又送花又送禮物。」她說,「仲一定會有支靚酒。」

「附近仲會有酒店。」她繼續說。

於是,我收起報紙。

「四圍行下。」我說,「行下,個腦先會諗到野。」

沒理由坐以待斃。

昨晚我對佩盈說的話,是治本的方法。幹掉李經理,是治標方法。

兩種都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我和何諾兒去逛街,走到一個沒去過的人流熱點。

人山人海,很多灰色攤販,很多師奶爭相買水果和衣服等等。

逼使我們竄入小巷。
2018-10-30 00:40:45
小巷也有商店,整條小巷都有不同的店。

其中一間店,門口垂著珠簾,有點神秘。

我和何諾兒被神秘感吸引,慢慢走了過去。

左手輕撥珠簾——

竟然發現,鄭健在裡面。

他看見了我。

「又會撞到既?」他欣喜,看見我身後的何諾兒,「哩位係……」

「我家姐。」我先說,以免他誤會是我女朋友什麼的。

「你好,我叫何諾兒。」她說。

「我叫鄭健。」他說。

這是一間布料店,有皮革、有絨布、有羊毛、有棉布等等。

「你係度……」我問。

「揀布料,造帽。」他再次看著貨架。

「你仲有造帽架咩?」我好奇。

不得不承認,眼前的一個事實,是這個世界不計算外來的我們,只剩下他一個是有色彩的人了。

雖然一直都是半彩半灰,但可能正因如此,他才能一直維持色彩。
2018-10-30 00:48:17
「有。」他回答,望向我,「不過同以前唔同,唔會日夜不停咁做。」

「只有接到訂單先做。」他說,「只接受訂製,每位客人一頂。」

鄭健看著我,覺得我好像不明白,便說明一下。

「有人會為左有一套啱身既西裝,而去搵裁縫師度身訂製。」他說,「我依加都係咁,不過係造帽。」

他靠近我悄悄說,「都幾好搵架。」

這是當然的,人手造帽、度身訂製,收費肯定不菲。

雖然他做的事沒變,但從量產,變成訂製,收入就不同了。

他還可以更用心在每一頂帽子上。

「你幾時開始……接受訂製?」我問。

「從平時幫人修修補補,有左口碑開始。」他說,「間唔中我會戴自己整既帽,上堂教人既時候又拎出黎做樣本,哩啲都係宣傳手法。」

「總之不知不覺,就有人搵我幫手造帽。」他搔搔頭,很滿足的樣子。

聽著,我覺得也許可以,從他身上學到什麼。
2018-10-30 00:56:37
「我可唔可問你一個問題。」我誠懇地說。

「問。」他說。

「點解你鐘意整帽?」我問,「係幾時開始?點解鐘意?」

「說來話長。」他露出笑容。

「想知既話,不如請我飲杯野?」他說。

「好。」我說。

我們轉移到一家咖啡室,點了三杯熱咖啡。

服務員把托盤上的咖啡,一杯放在我前,一杯放在何諾兒前,一杯放在鄭健前。

「以前,我鐘意過一個女仔。」鄭健攪著咖啡,「有一日,佢係我眼前行過……」

有一天,她在我面前走過,剛好有一陣風吹來。

她忙於按著頭上的太陽帽,又忙於按著裙子。

風停了之後,她的一個轉身,一個尷尬的笑容。

那模樣,動人的樣子,刻在了我的心裡。

突然風又再吹來,她只顧按著裙子,帽子被吹飛了。

我幫忙去撿,不停往樹上爬。

「執唔執到?」我問。
2018-10-30 00:59:29
「執唔到。」鄭健說,「最後上前同佢講——」

「下次我整一頂新既比你。」

「真既?」那人笑著回答。

「後來呢?」何諾兒問。

「後來我真係整左一頂帽比佢,但好核突。」鄭健說,「其實我嗰時根本唔識整帽,我只係買左啲布,用針線縫起黎。」

「結果佢收到,鐘唔鐘意?」我問。

「哈哈,佢唔肯收。」鄭健大笑,「叫我重新造過。」

忽然他嘆息。

「仲補左一句,如果冇心,就唔好晒時間。」鄭健說。

「哩句說話,影響我好深。」他說,「表面上講緊整帽,但我聽落……」

「好似講緊,如果冇心追佢,就唔好晒大家時間。」他說。

「簡直係當頭棒喝。」他說,「自此之後,我非常認真去研究同學習,點樣去製作一頂帽。」

「唔係一頂普通既帽,係一頂配得上嗰位小姐既帽。」他說,眼神流露出當年那份認真。
2018-10-30 01:00:29
2018-10-30 01:03:15
記得我第一次見到鄭健,就是在他的家門;當時他的前妻也在,要勸佩盈跟她走。

他的前妻當時——

「仲有——」女人摸著縫紉機,停止了他的工作,「你都唔好再縫喇,我已經……冇戴帽好耐,我已經唔係當年既我。」

想必鄭健指的,就是前妻,想必被前妻阻止的時候,一定很心痛。

我喝著不加糖的咖啡,喝出了咖啡以外的苦味。
2018-10-30 01:04:18
暫時咁多
喜歡故事,記住留言正皮
2018-10-30 01:09:06
2018-10-30 01:10:50
我已經唔係當年嘅我
2018-10-30 01:18:27
健伯
2018-10-30 01:30:35
就嚟俾個故搞到要去睇心理醫生了
2018-10-30 08: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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