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一場戰鬥
**陳總已改名做老細**
冬天嘅香港五點幾就日落,幾人離開深水埗軍營之時,天色已經漸暗,是日為1941年12月8日夜晚,醫生拎返之前抄低嘅維基香港戰役時間線,確定日軍228聯隊係喺9號夜晚, 10號清晨先至突襲城門水塘,而喺深水埗去道風山沿着大埔道過去,車程就算再慢,都不過兩小時。應該有足夠時間來回,根據歷史,日軍將會喺聽晚突襲守備不足嘅城門水塘機槍堡,而英軍現時已得知相關情佈,加以防衛,城門防線有可能可以再捱多一陣,只不過,係蝴蝶效應之下會對歷史有咩影響,就不得而知。
現時情況,冒險上道風山就九死一生,留喺深水埗軍營就十死無生,香港雖大,可以着草嘅地方唔多,所以都無辦法。
戰爭已經開打,燈火管制更加嚴格,大家都唔想成為日軍轟炸目標,所以架車全程都係熄左燈咁樣靠住微弱嘅月色慢慢前進,咁樣開車法,唔會俾行路快好多。
二戰時候嘅大埔道,遠冇今日嘅石屎水泥鋪得咁靚,彎彎曲曲,凹凸不平,全程頗為顛簸,但與此同時,亦唔似今次一樣樹木茂盛,好多都係光禿禿,只有雜草嘅山坡。
一路行嘅時候,幾人都提心吊膽,一方面要睇住前邊嘅路,亦都要留意四周動態。
除咗司機Nelson 之外,衛兵Perry 同埋另外三人都分別負責留意汽車四面,原本半個鐘嘅路程,用咗差唔多個半鐘先至去到英軍設係九龍水塘嘅檢查站,檢查站嘅士兵見到幾個人半夜三更突然話要北上,本來都唔想放行,差啲以為又要將過海事件重演,好彩嘅係,今次Nelson醒目,拎咗啱啱喺深水埗軍營獲得嘅補給物資比佢哋睇,證明啱啱先喺軍營補給完,而家北上有秘密任務。
但係檢查站嘅軍官都仲係唔放心,於是叫嚟咗三個人,同佢哋細聲講咗幾句,再同Nelson表示反正佢哋都要行大埔道,檢查站都順手派幾個哨兵檢查沿路情況,不過大家都知,名為保護,實為監視,不過眾人都冇乜所謂,反正佢哋行得正企得正,多幾個人話唔定更加安全。
九龍水塘
但係呢架軍車座位本身只有兩行,坐五個人已經好擠迫,新加入嘅三名軍人只好坐喺後邊嘅開篷車廂。
新加入嘅三人有一個係鬼佬,兩個係印度人,只見鬼佬雖然坐喺後邊車廂,但係就眼定定咁樣望住前座嘅幾個人,另外兩個印度士兵就對住兩邊警戒。
見到新加入士兵凶神惡煞咁嘅樣,加上心情緊張,今次義勇軍數人都冇去撩佢哋講嘢,直接出發。
離開水塘之後,係一條平緩而漫長嘅落山路,臨近山腳嘅植被比較茂密,兩邊都係樹林,行左20分鐘左右,突然間,喺老細懷抱入邊嘅野豬仔開始躁動,望住老細,不停用前爪撥弄佢嘅大脾。
車廂內充斥著不安,說時遲,那時快,車廂後邊嘅兩個印度士兵突然大叫,仲未聽得清佢哋講咩,左側突然傳來一陣槍聲,但係就見唔到任何人影。印度士兵馬上係鬼佬指揮之下對住草叢射擊,Perry 亦馬上對車窗外開槍。至於唔識開槍嘅三人,只能夠匿喺車上趴低。
突然交戰,眾人都毫無防備,一時之間,情況非常混亂,Nelson 此時都顧唔上啲咩燈火管制,馬上開着車頭大燈全速前進。
車頭大燈打開嗰一下,先發現原來喺架車前面幾米,正正企咗一個日本士兵喺路中心,槍頭對住司機,但係由於司機突然開燈,雙眼俾人閃着一下,但係手中扳機已經扣下,子彈呼嘯而過,「砰!」一聲擊中軍車擋風玻璃右上角。
Nelson 冇理到佢,反而繼續加速,轉眼,「嘭」嘅一聲,日本士兵走避不及比車頭撞到,身體比繼續加速嘅軍車撞飛,又再重重咁砸到車頭擋風玻璃之上,翻滾左兩下,嚇到車頭嘅Perry大叫一聲。但係未及驚訝完畢,日本兵嘅身體已經順勢碌咗去車嘅左邊,軍車喺日本兵嘅身體碾過,輪胎好似碌過咗一個石壆咁樣揼咗一下,車輪下傳來一陣哀號。而呢個時候個擋風玻璃,已經被子彈造成嘅蜘蛛網狀裂紋同埋血跡覆蓋。
後座嘅戰爭依然激烈,雖然槍聲不停喺草叢入邊傳來,但係就見唔到半點人影,鬼佬指揮官指揮住印度士兵不停射擊,三人輪流上彈、發射、之後又縮入車後擋板之下。
呢個時候,醫生突然喺車廂入邊伸出半個頭,唔知喺邊度摸到喺現代帶過嚟嘅頭燈,用最強嘅集中光束向着叢林射去,大家係此時先至睇到樹林入邊嘅幾個人頭,醫生將頭燈對正日軍雙眼直射,日軍被呢個突如其來嘅閃光嚇親,射擊稍為停歇,瞬息間,後邊嘅射擊三人組馬上反擊,頭燈照到邊,佢哋就射到邊,「呀——呀!」兩聲,有兩名日本兵中彈。但係幾人毫不戀戰,Nelson猛踩油門,繼續加速,離開戰場。
車輛一路向前開,但係身後嘅射擊從未停歇,慶幸嘅係,敵方似乎只係一小股日軍,並冇追擊。直到槍聲漸漸轉去,眾人先至稍稍鬆一口氣。
<第十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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