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初見] 刀傳 · 外傳

呢個基佬有出過場？

之後你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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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徙兒。」老師的手向著我背部摸過去，「嘻嘻，我們快點開始吧。」我巧妙地避開這一拍，但不知為何，老師的手依舊印在我身上，還在我背部掃了幾下，嚇得我冷汗直流。「老師，我不愛男人的。」我認真地道。「我也不愛。」老師認真地回應，但雙手卻還在胡作非為。

「真的嗎?」我已經滿頭黑線了，「真的。」他繼續應道，同時雙手繼續在我背上游走。「那快點開始吧。」我強忍怒火，我生怕我忍不住動手，然後被他打到進醫院。「好吧。」老師還一臉失望地道，好像對我沒有動手感到十分失落。


老師的雙手終於停下來，然後正經八百地道：「第一堂要教你的便是觀察。」他不知從哪變了兩張相片出來。兩張照片分別在不同的地方拍攝的，相中的主角則是同一個人。主角是一名女子，女子的長相平平、眼神和微微淺笑的表情透露出她文靜的性格，從她雙眼的方向來看，這兩張照片很明顯是偷拍所為。「老師，這可是犯罪。」「哎喲，沒人知就不是犯罪啦。」老師陰柔地笑道。

「給你一小時，找出兩人的不同之處。做不到的話，那可要接受懲罰。」不知是否眼花，在那一剎我感覺到一孤電光劃過老師的雙目。

我執起左右兩張照片，不同之處?難道這兩張照片的主角不是同一個人?我認真地將兩張照片的主角一一對照，由眼睛到嘴巴、胸口到小腿，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老師，你不是耍我的吧?這兩人壓根就是同一個人。」我不滿地道。



「呵呵，要不是有點難度怎樣算是考核?作為一個特工，洞察萬物才是最重要的保命手段，否則即使你武功蓋世也不知自己怎樣死的。」老師的回應間接告訴了我：我沒有答對!




究竟兩者之間有什麼分別?看看時鐘，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分鐘。我搔搔頭髮：「我真的找不到啦。」說實話，你試著對著兩張照片二十分鐘，什麼也看得一清二楚了，若果有分別的話，也早就找到了。若果沒有找到，那就是沒有!「哦，真的一點分別都沒有?」老師繼續問道。「真的硬要說的話，那就是第一張的女人笑得較燦爛、第二張的則有點......有點強顏歡笑的感覺吧，總感覺她沒有什麼精神。」我自知完成不了要求，便晦氣地道。

怎料老師雙目閃光，然後猛的捉住我：「你大概何時發現到的?」老師的語氣十分激動，嚇得我立刻回答：「大概第一眼便發現了。」我可沒有說謊，我打從開始就感覺到兩張照片裡的人的情緒有點不同，有點像是不同的人。但這畢竟是很主觀的感覺，總不能用「感覺」來判斷兩者的不同吧?因此我沒有說出來。老師沉默了數秒，竟然一改平日那不陰不陽的語調，滄桑地道：「看來你有點天份，當初老師我也用了三十多分鐘才發現這一點......」



老師繼續解釋：「易容最高境界有兩種，一是勢變，二是目變。」「這張照片是我第一個學生初次做任務的時候，我暗中跟著她時拍下的。她叫顏雪，我本想在她完成任務後跟她說一下她的易容術有什麼缺陷，但最後卻用不著了。」老師苦笑一下，眼神的悲慟卻深深感染了我。我輕輕拍了拍老師的肩膀：「放心吧，我不會這麼容易死的。」老師點點頭，好像恢復了一點精神：「對，為師也不會讓你這麼容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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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繼續說下去吧，易容最低的層次便是改變自己的五官，用的是基本的化妝技巧。就這點來說，所有女人都可以算是一個易容師。」




「較高一點層次的侯是骨變，亦是透過特別手法將面骨改變，令五官構造產生更大的變化，在這個層次的易容師，已經可以達到巔陰倒陽，化陽為陰的地步。」我凝重地點點頭，能夠將臉隨便變作男女，的確是很厲害的手法。




「而最終的階段，則是勢變和目變。小林你要記著，人的外觀變化很容易，但內在的「勢」卻幾乎是固定的，「勢」可以理解為個人的氣質，也就是個人平常給別人的感覺。



武者對於氣息感應特別敏感，即使你的模樣完全改變，高強的武者仍能夠從你所發出的「勢」分辨出你的真偽。若是被人發覺了，後果也不用我告訴你吧?」我終於明白了，為何照片上的兩人給我不同的感覺，這是老師的學生與另外一人的「勢」有所不同。


但我卻發現了一個問題：「老師，你不是說要高強的武者才能分辦出不同人的「勢」嗎?」那我為什麼能夠發現? 「這就是我所指的資質呀。」「天生擁有著優異的直覺感知能力，這可使你比一般人走得更遠。當然，有才能的人不少，但能夠活下來的並不多，所以千萬不要自滿。」老師語重心腸地道。「放心吧，我會很小心的。」經過多年來的辦公室政治，我早就學會了隱藏自己了。

「老師，那目變呢?」

「目，意指雙目。眼睛被人稱作靈魂之窗，亦是最容易反映出一個人的性格。」這我倒是十分同意，有些人獐頭鼠目，一看便知不會是什麼大義之輩；有些人眼神深邃，一看便知是城府深沉之人；有些人媚眼如秋水，一看便知是媚惑眾生的紅顏禍水。「因此，除了改變自身的「勢」外，還要懂得改瞳之術，才算是真正的易容巔峰。」「那老師你在哪個層次。」「若果不是巔峰還怎麼來教人?」老師自豪地道。老師果然很厲害，雖然我不懂什麼是改瞳之術，但一定是很了不起的東西吧。




「當年小雪就是達到第二層，她原本的樣子跟相片中的可是大相逕庭。若果她的技術去到最高層，或許結果就不會是這樣了。」老師長嘆一聲，「老師，你有很多學生嗎?」我心中一動，好奇地問道。「不，你是第二個。所以她也算是你的大師姐。」看來老師很寵愛這個顏師姐，否則不會這麼久才收下第二個學生。「亦因為這件事，我對向小雪下達這道任務的組織灰心，默默地離開了組織。當然，他們也害怕得罪一個善於躲藏的武者吧，所以也沒有過份地追捕我。」的確，對組織來說老師的易容術也是個噩耗吧。



「放心吧，我會學好易容術，不會讓你擔心的。我可是天才。」我拍拍胸脯自信地道。「好! 我也會拚盡全力讓你儘快到達我的水平。」老師罕有地豪氣地道。「你不會失望的!」我笑道。




在未來的兩個月，我在早上、中午則接受著老師的易容課堂。慢慢地，我已經可以勉強進入第一層次的巔峰，基本上我可以將自己易容變成一個帥哥。當然，以老師的話來說這只是化妝，還不可以稱作易容。特別要提的是，老師在這兩個月內，每一次出現的外模也全然不同，有三次是不同性格的文員、八次是高中生、十四次是退休老人、十六次是人妖、更有二十多次是扮成風韻不同的少女。我開始懷疑到底那一個才是老師的真正樣貌，還是根本所有都不是!
易容不單是改變五官，還有聲線、步姿、體態等等。而老師每次授課也會轉換角色，我也從當中得到很多啟發。



至於晚上，更加是慘烈非常。除了要持續到那個空地煉化那塊大石外，還要跟老黃學習不同的格鬥術。在這兩個月，我由完全觸不到老黃，到現在開始漸漸看得清老黃的行動，甚至偶然還能反擊一下。當然，我被老黃技術擊倒的次數也早已由三位數去到四位數，摔得我頭昏腦脹。要不是我的體質有所改善，我早就可以找閻羅王喝茶報道去。另外，我也開始搞清楚體內的力量了，那是一種叫作「內力」的能量，透過修煉內功，可以將內力轉化為相應的能量。




至於我所修煉的古書，更是一種絕世的至陽內功，名字叫作「煉界訣」。練到後期不但可以焚山煉石、以一敵萬，還可以刀槍不入，面對一般槍械更是毫不畏懼。就像人形坦克一般。這是老黃所說的階段，而我現在能夠使用的內力還是很少，別說要擋子彈，擋刀還不知道行不行。焚山是不可能的啦，煉石也是一天才煉到百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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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09. 變化

這兩個月我除了訓練外我也沒有踏出過房子半步，但老黃偶然也會擔當郵差的身份，幫我與父母互通信件，從信中得知他們生活還不錯，我也十分安心。至於高興的事情，可不止這一件，我利用小瑤的名義參加的設計大賽中取得了冠軍，雖然是由小瑤代我出席領獎，但對我來說卻是一個肯定。看著吧，混蛋雷凱瑩!沒有你，我還是可以成為出色的設計師。

雖然老黃和老師的訓練都不是常人能夠接受的，我也吃了不少苦頭。但無可否認的是：我在慢慢變強。偶然我也在想：我變強的目的是什麼呢?難道真的就只是為了保護別人嗎?在這幾個月前我不也是像個普通人一般生活嗎?既然沒有力量也能好好過活，我還需要這種力量嗎?

「當你進入了這個世界，你就要拋開過去的生活方式。或許以往你的生活圈子都是普通人，但今後的都會是些可怕的怪物，你不夠強，就會死。」這是老黃的說法。

「在這個世界，你不招惹別人，別人也會來招惹你，強者不會注意到弱者的喘息聲。你會注意身邊每一種微小生物的想法嗎?」這是老師的說法。

他倆說的話我也明白，或許法律在那些人面前就跟一張廢紙一樣，因為他們強得可以無視律法，也沒有人奈何得了他們。或許只有實力才能夠令他們坐下好好說話，我不想傷害人，但也不想任人宰割，也就只有撐下去拼了命地去修煉了。一想到自己已經身處於這種世界之中，我總會有種奇異的感覺，似是夢幻，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經過兩個月，一成不變的生活迎來了一個小小的衝擊。老黃突然說他要離開香港一趟，半年內也不會回來了。他臨走前又給了我另一本紅色古書，說是與煉界訣相應的武術。老黃還熱心地幫我設計了一連串的訓練項目，保證我每天不會睡超過六小時。小瑤聽到老黃要離開這麼長時間，一下子便哭了出來，嚇得老黃連聲說「對不起。」當然，安慰過後老黃還是要走的，畢竟這是他的工作。「幫我好好看著小瑤。」這是他最後的一句話，我也爽快地答應了。

同一時間，在老黃離開後，我在老師的課堂工作量亦大大提升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到老師在著急些什麼，但不論我怎樣問他，他也不願回答我的問題。到後來我也沒有再問，只是默默地完成老師和老黃的課題。自從老黃離開後已經過了一個月了，留在廢棄大樓的大石早已給我熔個精光。在家不用修練的時間，我與小瑤也會經常吵吵鬧鬧的，雖然沒有說，但我還是十分擔心她。畢竟父親不知道去了哪裡，即使再堅強的人也會感到傍惶，何況只是一個小女孩。


今天是罕有的假期，我獨自走在大街上，感受一下陽光空氣，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總感覺十分懷念。在老黃走後沒多久，我就有能力獨自外出了。現在的我化成一個十多歲的高中生，稍稍改變自身的「勢」，懷著輕快的步伐來到離家很近的商場。基本上我的易容技術還未達到最高的層次，但透過平常的訓練及觀察，我對於某幾類的角色的推演比較熟悉，學生便是其中一種。因此我能夠稍微將自己的「勢」和「目」改變為一般的高中生，至於其他的身份則不能了。平常的我不太喜歡漫無目的地逛街，但現在的我非常享受這種無拘無束、腦袋放空，單純地走在街上的感覺。剛好路經一間茶餐廳，我想了一想，便走進裡面。「多少人?」侍應問道，「一位。」我說道，感覺怪怪的。畢竟太久沒有來餐廳了，總覺得有點不適應。

我隨意點了個套餐。侍應很快便拿著一杯凍檸茶過來。我輕啜一口，試圖找回平凡人的生活調子。正當我沉醉在悠閒的氣氛時，一把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什麼?你說你的父親要公幹，半年內也不會回來?」這是一把女孩子的聲音，聲音帶點娃娃音，十分可愛。「嗯。但是沒問題的，之前也試過這樣。」另一名女孩說道。這把聲音溫柔清脆，是把熟悉的聲音。女孩故作輕鬆，但學習過音韻學的我卻聽得出，這聲音中的擔憂。「小瑤，真的沒問題嗎?」女孩關切地問道。看來女孩與小瑤是很要好的朋友。「放心吧，真的沒有問題啦。對了，你要吃什麼?」小瑤把話題一轉，然後又開始談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

什麼沒問題?明明就這麼難過.......

「先生，先生?」
「什麼?」我忽然反應過來，侍應一面狐疑地道：「不好意思，我們的C餐剛好賣光了，可不可以轉另外一個?」然後我隨便再點了個B餐，默默想著剛才的事情。

哼哼，一杯凍檸茶的時間剛好足夠我想出一個好方法。草草吃完這一碟肉醬意粉後，付了帳便離開茶餐廳。經過女孩的身旁時，我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偷放下一張紙條。你說我如何辦到?這對於一個專業的特工來說只是基本入門吧。我才不會告訴你們其實我失敗過很多次才學會這門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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