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詛咒出軌的前女友後，我在家中收到了紙紮公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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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今晚有文！

正

#64 像 （下）


「要敘舊嗎？老同學。」白焉樺一走，迪奇就恢復了神情自若。「老實說，我沒想過，有一天會跟你敵對。」


「我更沒想到，認識你之初你就已經是個壞到骨子裡的咒詛師。」


「演員也好、咒詛師也好，都是發揮天賦的工作罷了。」迪奇滿不在意：「我沒有咒殺任何無關人士，最大的罪過或許就是利用了李國華的屍首……褻瀆屍體而已，你是這麼黑白分明的人嗎？」


「會走灰色地帶，不代表像你……」我皺眉，說著話卻被打斷。


「別一口一個仁義道德像你們是好人一樣啊！」迪奇忽然咆哮：「拜託你了，你以為你們跟我有分別嗎？好人？用不用我來提醒你們？你無能又平庸，連辦畫展的機會都是別人施捨的；姓顧的卑劣又病態，卻還有幾分綠帽奴般的懦弱……白家小少爺就不用說了，不擇手段又無恥，狠毒起來我都要懷疑誰才是咒詛師！」


「還有你！」迪奇狠狠瞪向Marie：「你個人皆可夫的婊子……」

啪！


我一巴掌抽得迪奇臉頰通紅，一個碩大的手印在他的臉上浮現。


我氣得發抖：「你給我閉嘴……！」


「嘿……」迪奇反而更為得意洋洋，「想讓我閉嘴，至少要跟姓白的一樣狠吧？」


「好了好了。」反而是Marie，扶著我的手臂安撫我，「不要跟這種人計較……就是了。」


Marie忌憚地看了他一眼，拉著我走遠了些許。


平庸、病態、狠毒、婊子。


我手指在額頭上來回摩擦，他這張嘴巴有夠臭的。

稍微冷靜下來之後，才發覺他們對我們了解仔細得恐怖。我很久沒有跟迪奇聊天了，他知道我辦畫展不出奇，但說得出是別人施捨……不簡單。


而且按他和白焉樺的對話來說，他也清楚白焉樺請仙的事跡。


令我在意的是，陸青潀說顧泓旭不清楚嬰靈是否自己的孩子卻仍在意，就像是綠帽奴；迪奇也說，顧泓旭的懦弱就如綠帽奴一般。


可是，事實上，被綠帽的是我。


雖則奇怪，但我也只能當作他們只是在比喻。


「我們去廚房檢查下，看看有沒有甚麼蛛絲馬跡吧。」Marie見我仍愁眉苦臉，便把我拉到了裡面去。


「你先檢查廚房，我去看看後門。」
陸青潀就是從這個廚房後方的門離開，但我只是想找個地方冷靜一下。

後門通往大廈後樓梯，環境頗為昏暗，只有一扇扁窗透了些許陽光進來。日久失修的陳舊味道撲面而來，灰塵堆積。我倒是不太在意，在樓梯上坐了下來，藉著勉強的自然光在日誌上寫寫畫畫。我把陸青潀和迪奇說過的話，通通歸納成了一整個列表。


「陸青潀：多個養子。」
「陸青潀：假名，真名未知。」
「陸青潀：與龍山寺有關？」

……

「迪奇：煉蠱師，武僧。」
「迪奇：養了條環紋赤蛇。」
「迪奇：陸青潀從顧泓旭那裡偷了甚麼。」
「迪奇：清楚白焉樺會請仙，覺得對方比咒詛師還咒詛師。」


斷斷續續地寫到這裡，我忽然又翻到前面，一個月前調查白焉樺的那幾頁。他給外界的形象一直很好，但是Marie又對他有些害怕，對付悅雅或是迪奇這些邪魔外道時更是狠辣得無人能比。


「白焉樺：一個月內不知去向。」


猶豫再三，還是寫下了這句。


——快離開這裡……


突然，那把空靈的聲音再一次在我耳邊響起。


「誰？！」我大喊。

沒有回應，但它上次叫我折返跟上白焉樺，所以我才會目睹圍捕悅雅的一幕。我不知道它目的為何，但為何多次用鬼音提醒我？


「你到底是誰？」我再次詢問。


沙沙……


細微的聲音從下層傳來，是鞋子摩擦地面的聲音，實體？莫非是陸青潀折返了？


想也不想，立刻想要打開門回到廚房，可是……門打不開了。


踏。踏。踏。


腳步聲開始上樓梯，慢慢接近我。


「Marie！Marie！！」
我歇盡全力敲門大喊，可是門的另一端毫無反應。


領地開始閉合了嗎？！


我臉色鐵青，只能貼在門上不斷喘氣，靜待著即將出現的身影。

「長途旅行者最容易出事的時候，就是即將到家之時。」


來者的聲音淡淡響起。這番話我聽過，他是在引用？確實，是我太大意了……陸青潀離開、迪奇伏法，總有種暫告一段落的錯覺。


聲音主人的樣貌映入眼簾，背著光、看著我。我無法完全看清他的模樣，可是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來者不是陸青潀。


他慢慢走進了光芒之中，我也逐漸看清了他的樣子。


「你是……」接近一個月前的記憶浮現。他在顧泓旭通過第三個考驗前出現過，就在我和大師兄初次見面的時候——「那個小偷？！」


我清楚記得，他搶了大師兄的錢包，然後在轉角處撞到了我。

「Hello，一段時間沒見了。」他拉起兩側的嘴角，擠出似有若無的笑意。


忽然電話一震，我瞥了一眼，是顧泓旭的訊息，他們查出甚麼東西失竊了？


但我不敢現在就查看，生怕他立刻衝上來。


「你可以先看。」他按下一旁的電燈按鈕，「我最不欠缺的，就是時間。」


燈泡閃了閃之後把環境照得澄亮，我也才發現……他的樣貌，竟與我有幾分相似。


大師兄說過，我跟他的氣息很接近，為此我還不爽了一下子。


我攢緊了電話。


見他沒有動作，我也想把握這個機會，趕在領地未完全閉合前向他們求救。於是，我點開了顧泓旭傳來的訊息：


——放在櫃子裡的紙紮公仔不見了。


瞳孔不禁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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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像> （本章完）


本層開放接收正評～

今日咁早嘅

怕自己又做做吓嘢恰著唔記得更新同埋都想睇吓，邊個鐘數更新更方便大家

爭取今晚更新再唔更就要被遺忘了

#65 算（上）


[顧泓旭視角]


「不見了……不見了。」我不斷翻箱倒櫃，將雜物房翻了個底朝天，都找不到那原本在櫃子裡關著的紙紮公仔。


手腳發涼，被陸青潀偷走了？


「三個都……不對，兩個都不見了？」
尾隨其後的白焉樺，見到這一片狼藉後問道。


確實是兩個。我雖然只買了三個，但論次數的話，紙紮公仔一共出現過五次：


第一次，我拆鎖配匙潛入舊居放下，韓仔頭和Marie丟掉；第二次，我再度潛入放下，他們再次丟掉之後向白焉樺求救；第三次，我趁他們去找白焉樺時放下；第四次，我放完第三個紙紮公仔後，回家看見憑空出現的紙紮公仔；第五次，北村神婆用小鬼操縱家富放下的紙紮公仔。

第一回和第二回的，Marie都已經丟掉了；而我和韓仔頭在舊居走廊前對峙的時候，拿著的是第三回和第四回的。


白焉樺曾經推測過，在我家中出現的是Marie丟掉的其中一個，第一回或第二回。


所以，最後保存下來的，只有兩個紙紮公仔。


「紙紮公仔全都不見了。」我又連忙搖了搖父親的骨灰龕，幸好這個還在，「他偷來做甚麼……他開始對嬰靈有安排了？」


說起來，他放在北村的那個公仔，我想是另有目的。


第五回出現的紙紮公仔，是村子神婆的手筆，與嬰靈無關。一開始誤導了我，以為該處有嬰靈作祟。發現不是後，白焉樺暫時下過的結論是……


一是滿足嬰靈，警告我們查出生父；二是宣戰，以許家性命為要挾，令我們不得不留在村子對敵。


陸青潀剛才也算是承認，蠱男就是用來輸的。所以是故意把我們留在村子之餘，滿足嬰靈。


如今不見的紙紮公仔，是帶有便條的那兩個，與嬰靈有直接關係。

「老實說，我不知道。」白焉樺頗有壓力地舒出一口長氣，「陸青潀會的術法太偏門，連蠱身屍都能教給那個不入流的。」


只能假定，北村和現在都是對嬰靈有所安排了。


他領先我們幾條巷，我們卻連他第一步的用意都尚未搞清。


一邊拿起電話給Marie和韓仔頭發去了訊息，一邊將那幾張調查文件找了出來。解決嬰靈就必須要化怨，先不說他跟我們有直接關係，暴力以待有損陰德，必然要找出親生父親和Marie一起給嬰靈叩頭認錯。溝通是術法之本，只要能夠成功的話，陸青潀就會折損一名大將。


「你有嫌疑的日子是9號到14號，21號到23號。」我拿起那張月曆紙，「韓仔頭則在10號，13號，17號，20號。」


「之後再說吧。你檢查一下闖入的痕跡。」白焉樺不在乎。

「你先聽聽！我的日子還是未知，你有九天嫌疑日，韓世佑有四天……」我有些著急：「當務之急是排除你和韓世佑的日期！我……」


白焉樺有些不耐煩，快速看了一眼月曆，「我去年六月還有一單案子，我會去調查清楚剩下有哪幾天不在城區的。」


「等等！我們要快點找出生父才是吧？」我不解，陸青潀怎麼闖入都好，要偷都一次過偷完了，「這裡，這兩個星期內，還有兩天……應該可以排除你的嫌疑！」


「隨便吧……」白焉樺無奈，又多看了兩眼，「看不出來，別賣關子了。」


我指著10號和13號，韓仔頭有嫌疑的那兩天。
如果這份上都不明白的話，我也沒辦法，這種話說太白會很尷尬。


等了半分鐘，白焉樺才皺了皺眉，答我：「那確實應該是可以排除。但上床事宜你問Marie會比較……算了，別問了。」


白焉樺嫌疑剩下七天，韓仔頭嫌疑剩下四天。而他們有親熱以外的日期，則是我的嫌疑日，剩下九天。

電話震動，通知欄顯示是韓仔頭。
他傳了一段錄音給我，但我按進去之後卻只看見：


[此訊息已被刪除。]


我：？


他已讀了我的問號，過了一分鐘左右，再傳了一段新的錄音給我：


「喔……不是吧？先回來這邊，我們再從長計議。」

我收拾現場，順便檢查門鎖。有過拆別人鎖的經驗，我能判斷出我的鎖應該沒被動過，那大概就是爬外墻進入的了，始終這裡是低層。白焉樺則是打電話給龍山寺的同僚，讓他們來接收迪奇。嘴上說不交給龍山寺只是虛張聲勢，始終要讓那邊幫忙破誓。


回到咖啡店，Marie他們已經清理好現場，卻沒能發現有用的線索。頂多就是收繳了迪奇的電話，可是卻不知道要怎樣找到陸青潀。我看了一眼迪奇，他完全沒設置任何聯絡人，只有一個每隔幾天都會打過去的號碼。


「打過去他會聽嗎？」韓仔頭托著下巴，思索著問道。


「聽到不是迪奇的聲音，或者沒有聲響，他應該會立刻掛斷。」我如此說道。


「那放棄這個號碼，我們走吧。」韓仔頭出奇地乾脆。

「不，既然如此……」我看向白焉樺，「六爻卜算。地點方位，是可以靠算的吧？」


「可是甚麼資料都沒有，即使單單靠時間起卦……」白焉樺皺著眉頭，「很難。剛才從大仙那裡借過氣，又用過黑月咒。此刻，我的氣息與靈悟都很雜。」


我深吸一口氣，難道只能放棄嗎？


「我建議也是放棄現在撥打，頂多抄下來看看有沒有甚麼大用。」白焉樺婉轉地勸我。


「不可以！」我一語否決，「時間久了，他見迪奇沒有聯絡自己，一定會換電話號碼！到時候就真的沒有用了！」


百爪撓心，明明只是前不久才離開，我無法眼睜睜看著他的線索就此斷掉。


「打電話吧，」我深深地呼吸好幾口，「我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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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算>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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