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詛咒出軌的前女友後,我在家中收到了紙紮公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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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4-16 00:59:42
#71 星 (下)


眼前的白衣女子,在這留守兒童及老人過多的鎮上,實屬是罕見。


「放心,」她攤開雙掌,以示沒有敵意,「我只是跟你一樣,來觀星而已。」


啊?啊......觀星?


她豎起一根手指——月色下顯得修長——指了指繁星密佈的天空。


我深吸一口氣,擠出客套的微笑:
「......嗯!我是來找觀星地點的,沒想到被個無賴纏上了......哈哈。」


田野裡的蟲子在共奏,幾聲我猜是牛蛙的低吟充當環境的白噪音,有如無聊的思緒在無聊的環境之中載浮載沉。四周都是樹林包圍,偏偏所坐的位置是一片平整的草地,抬頭看去宛若有個尺寸正好的天井。脖子的酸軟不因疲累而生,而是由沒有繼續仰頭的耐心而出現。我沒有想到,我會真的坐在雷英河旁邊看星星。


現在實在不是悠哉看天的好時機,可我也沒辦法。


我再遲疑多兩秒,恐怕她就會問:「你不是來觀星的?那你大半夜在這裡鬼鬼祟祟做甚麼?」


我沒自信在不起爭執的情況下全身而退。
2024-04-16 01:00:36
她突然開口:「這裡看星,很美吧?」


「的確。」我還在想如何找藉口脫身:「這裡是你常來的地方?」


「沒錯,」她莞爾一笑:「小時候我最喜歡來這個地方了,看星很清晰,樹林包裹著卻不會遮擋到往上看的視線......暑假時還會有螢火蟲。你是專門來觀星的外地人吧?過一段時間可以再來。」


她看得入神,瞳孔隱隱泛起星空的波光——眼眸即宇宙。


一陣恍神,忽然發覺這星光點點,我已經很久沒有看過了。不禁有些失神般的黯然,我不是個有美學細胞的人,所以唯一一回專門上山觀星,是帶著Marie......


她看了一晚的流星雨,我看了一晚的她。


英仙座流星雨滑過瞳孔弧面的每一簇澤光,我都在她的眼內看得清清楚楚。


「我叫Stella,」回過神來,她含笑地看著我:「你呢?」
2024-04-16 01:03:44
「顧泓旭。」我看著Stella回應道:「顧慮的顧、三點水加上弘揚的弘......旭日初升的旭。」


「你平常也是這樣介紹自己的名字的?」她笑。
「算是吧。」我撓撓頭,名字當中有生僻字比較難介紹,我又不喜歡用英文名。


「那......Stella就是Stella,拉丁文之中的『星』與『光芒』。」她有樣學樣。


「很漂亮的意涵。」我應道。


「有緣的話,我下次再帶你去看吧。」Stella又看向天空,不在乎地說:「你其實不是來觀星的吧?看你的肢體動作就知道了。」


「被你看穿了。」我摸摸鼻子:「那......有緣的話,一定。」


我們相視一笑,一同再看向璀璨瑰麗的夜空。


「你不好奇,我夜間偷偷摸摸來到雷英河的目的嗎?」我問。


「你喜歡怎樣的星空?」她跳過我的問題:「如果你回答我,我就告訴你為甚麼我不好奇。」


「我喜歡......」我張嘴想答,卻發現答不上來。


低垂下眼,我是個現代化的都市人,能夠看到漂亮星空的機會並不多。英仙座流星雨的那一幕,始終是我心裡一處忘不了的景色。


「我喜歡銀河星光的綺麗,通通匯聚到一個人眼中的......景象。」我喃喃道。


「真巧,」Stella抱著膝蓋,歪著頭埋到雙腿之間看入我——她輕輕地說道:


「我也是。」
2024-04-16 01:05:31
沙——


婆娑樹影輕晃,臉上光暗映缺不定,我有些愣然。


鈴鈴鈴鈴鈴鈴鈴——


電話在不恰當的時機響起,不是我原先的智能電話,是新買的衛星電話。


「是?」我再看了Stella一眼,便別過頭去應電話。


「你那邊還好嗎?」韓仔頭問:「已經半小時了。」


喔,對,我差點忘了半小時的約定,幸好他先打電話給我確認一下。


「我沒事......詳情就等下再說。」
「那好,我過十五分鐘再給你打一次電話。」韓仔頭應道。


我掛斷電話再看過去,Stella靜靜地看著天空,剛才那難以言喻的氣氛已經消失不見。


「顧泓旭,你真人可比我聽說的有趣多了。」


......甚麼?
2024-04-16 01:07:10
我的手馬上就想探向金剛環,難道她是......


「蕭道士跟我說起你的時候,只說了你是個有點天分的小傢伙。」她臉上的酒窩淺淺地泛起,「想不到,其實你還有個有趣的靈魂。」


「......」我腦子有點發嗡,蕭道士?蕭師傅嗎?


她扭頭過來,見我仍是一臉茫然,無奈地朝我挑眉:「你大師兄......」


我這才鬆開緊繃的手,長呼一口氣。差點忘了,大師兄是蕭師傅帶大的孤兒,那當然是跟他姓了。不過,從外人口中聽到別人稱他為「蕭道士」,還不是一般的奇怪。


「......你一直都知道是我?」我問。


現在很清晰了,Stella原來是龍山寺一行七道士之一,虧我還以為是一般路過的居民。我也明白為甚麼她根本不好奇為何我半夜三更會在這裡了,她怕是早就聽說大師兄有個同門師弟會來。


「不知道。」Stella想了想,「直到你自我介紹叫顧泓旭之前,我都不知道。本來呢,今晚是我和你大師兄一起上山勘察的,可是他迷路了,我也只能沿著雷英河原路折返。」


......迷路。果然是大師兄。
2024-04-16 01:09:09
她伸手拔了根草,對折後隨便一丟,草尖像是指針一樣朝向我們前面的方向。


「等等吧,十分鐘後他應該就下到山,出現在我們面前了。」


她這種占卜法我在書上見過,名為筮草法,是鄉村地方常用的一種判方位法。術師丟出一根小草後憑靈悟卜卦,多數用以算出走失牲畜的方位。


用這種找牲畜的算法來找大師兄......只能說她的基本功力深厚。


我們又閒聊了一陣,大師兄也如期在預計的十分鐘內出現在我們面前。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男的一語不發,女的在埋怨大師兄找錯路。


「其實你會迷路的話,不如試下不要帶路?」女人在微笑。


男人:「⋯⋯」


大師兄欲哭無淚:「對不起嘛⋯⋯咦?顧師弟、Stella,你們怎麼在一起?」


我應道:「剛好碰上的。你們好,兩位也是?」


我看著大師兄身後的一男一女,他們忽然明白我的意思,擺擺手說不是。


女人:「我是你大師兄的助手。」


男人:「我是Stella的⋯⋯助手。」


我突然明白我一直陷入了誤區,所以才會在鎮長公館時,猜測對面門的粉藍色蝴蝶結女孩是某個道士的助手⋯⋯都是白焉樺的錯,僱用童工,害我一直有助手都是未成年的認知。
2024-04-16 01:10:56
跟大師兄短暫交流後,他也明白我想調查陸青潀。而且迫於白焉樺的壓力,我們明天一早就要走,所以我才會深夜偷偷來到這裡。


「金鋼環給悟的話,那的確值得調查。」大師兄把我拉到一旁說話:「放心吧,白師弟那邊我會拖住。你明日白天時再來雷英河吧,現在這麼暗,你要找石堆還是找線索都不方便。」


他們也打算回去了,這段時間他們都在南邊的山頭紮營。


最後,我們一行人在雷英河與昕水河分岔處解散了。


「下次,我們再一起看星星。」Stella朝我眨了眨眼,「這是我事務所的卡片,記得找我。」


韓仔頭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跟我說:「那個女人臉上的表情⋯⋯簡直就像是⋯⋯」


欲言又止,韓仔頭這番話的留白處非常之多。


「甚麼?」我茫然。


韓仔頭翻了個白眼,一邊走一邊拋下兩句:


「有時,你聰明得能夠跟陸青潀智鬥三百回合。」


「相對地,你觀言察色的能力遲鈍得狗見了都搖搖頭。」
2024-04-16 01:13:59
Stellar Stellar
2024-04-16 01:14:28
//


第七十一章 <星> (本章完)

Stella:你喜歡怎樣的星空?
2024-04-16 01:15:54
分分鐘拿U
2024-04-16 01:17:50
冇錯!
2024-04-16 01:18:11
2024-04-20 20:31:46
2024-04-21 10:30:14
今晚更新!
2024-04-22 00:25:18
文呢?
2024-04-22 00:57:50
#72 疑


回到鎮長公館,發現Bowie他們早早就回來了,雷鎮長為安全起見也有同行。看Bowie和Marie臉上的神色,也知道白焉樺沒有給他們兩個好臉色看。


Marie歎氣:「他說,明天一早必須撤離。」


陸青潀的藏身處還未找到、李建良的事情也未解決、雷英河那唯一的線索更是......看來,我要趕在白焉樺來趕走我們之前,再探一次雷英河了。


我是最後一個洗澡的,出來之後發現Bowie已經睡著了,男生房這邊只剩下韓仔頭坐在床上寫日誌。他雙眼都快閉起來了,卻仍堅持著要做好紀錄之後再去睡覺。


「在寫甚麼?」我問。他還在這頁紙的第一行,筆跡卻已經開始飄了。


「嘗試寫下今天遇到的所有疑點,」他見是我,揉了揉眼再繼續抬筆,「可是有些猶豫,有哪些是值得記錄的......」


我轉身去拿大毛巾,說:「好像的確是不多。」


他沒有回應。我於是再看回來,發現原來他已經睡著了,手中還是拿著那本日誌。


入睡得好快,看來他也累了。
2024-04-22 00:58:48
「千歲鷹,帶妳,覓傾心對象。」
「韓先生,某天,隆重登場。」


一邊以大毛巾揉乾頭髮,一邊哼著李克勤的《C3PO》。我忽然有些好奇他為今天寫下的一句是甚麼,如此想著,便慢慢地靠近了他的床。


「即使會惆悵~衷心給你們拍掌......」


驟眼一看,他先是搖搖晃晃地寫下「雷英河」,可是不敵睡意就沒有寫完。


一旦在如此之近的距離閱讀他的日誌,我便自然地發現了奇怪的地方。這本日誌的頁縫處,有些像是齒輪般的紙碎岔了出來。同時,正在寫的這頁紙是新的,紙張正中央的空白處又有些許多字跡的凹痕。這說明......


我小心翼翼地將日誌從他手中取下,翻到前面。


果然,前頁本來是寫滿的筆記,後來被撕掉了。


他甚麼要撕掉?
2024-04-22 00:59:37
我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我該搞清楚他撕掉的那頁嗎?萬一、萬一這頁與我們遇到的事情毫無關係,單純是他這個紀錄至上主義者為當天做的總結呢?我剛才偷看他的日誌已經不是太合乎道德了,如果我還要繼續窺探他的私隱......


「你應該在意的是,它會害死你,所以你定必要剷除它。」
腦海中,浮現了陸青潀譏笑著嘲諷我在意嬰靈的神情。


一咬牙,我下定過決心要置陸青潀於死地的吧?這點小事就駐足不前,怎麼能超越他?更有,韓仔頭根本不會隨便銷毀自己作的紀錄。只看這一回......無妨。


「定必剷除是吧......我會做到的——將你。」


說做就做,我將日誌翻回他臨入睡前寫的那頁。再拿出兩根鉛筆,對准紙張空白處上的凹痕。這些凹陷是前頁上的字被寫下時,連帶著在這頁刻上的。我將兩根鉛筆的尖端交叉摩擦,研磨出的些許石墨粉通通灑落到了日誌上。


指腹輕輕按壓,仔細地將石墨粉抹勻在痕跡上,上面的字霎時顯現。
2024-04-22 01:00:33
「陸青潀:多個養子。」 「陸青潀:假名,真名未知。」 「迪奇:陸青潀從顧泓旭那裡偷了甚麼。」 「迪奇:清楚白焉樺會請仙,覺得對方比咒詛師還咒詛師。」


諸如此類的紀錄映入眼簾,看來是咖啡店當天寫的。
的確是值得記錄整合的情報,那為甚麼要撕掉這一頁?


總算抹到最後一行,我卻看見:


「白焉樺:一個月內不知去向。」


為甚麼要寫白焉樺......這本明顯是他用來摘錄有關情報的日誌,並不會每天都寫,否則今天這一頁應該會跟咖啡店那天寫的隔好幾頁。


韓仔頭......也在懷疑他......


啪。


一隻手迅速捉住了我的手腕,韓仔頭竟然在這個時候醒來了,他擰著眉頭咬著牙:
「顧泓旭,我請你解釋你拿著......」


「你也在懷疑白焉樺?」我目瞪口呆,打斷了他。


掩飾的功夫都欠奉,只因我實在驚詫得顧不上其他事情。


「甚麼?也?你也......」韓仔頭的睡意被一掃而空。


二人驚異地對視,這是我們第一次,聯合起來懷疑白焉樺。
2024-04-22 01:01:18
地下,飯廳。


「對不起,我看到你的日誌有點奇怪就......」


我垂頭喪氣地低頭,正朝著他而坐,他卻只以右臉側顏對著我,「私自拿了來看,窺探你的私隱。是我不對,不好意思。」


「道歉時不要談自己的原因,那會像是辯解。道歉就道歉,做錯了,受罰還是被罵都給我挺直腰板。」韓仔頭拉著臉,「還有你能不能改改你這些偷雞摸狗的小動作?」


是我習慣了......


剛想這樣說,又默默把這句吞了回去,不能辯解,對。


我小心地抬眼觀察他的反應,生怕得來不易的友誼度被我親自敗光。


「我沒有印象寫過、或是撕下過這頁筆記。」韓仔頭端看日誌許久,呼出一口長長的濁氣,不解道:「到底⋯⋯我失去了關於這頁的記憶?」
2024-04-22 01:03:43
「莫非,這只是表面的誤導?」我說。


我想起了電影裡面的犯罪分子,闖進受害人家中銷毀證據後,故意弄亂現場偽裝成一般的入室搶劫。也許,這撕掉的一頁只是用來分散我們注意力的。


韓仔頭搖搖頭,說:「只能暫時當是這樣了。」


殊不知,我們的這個假設方向,錯得離譜。


接下來我又問了很多關於咖啡店當天的事情。如果有關寫下和撕下的記憶通通斷片,那麼就能憑藉這一點推敲出他是甚麼時候寫下的。


最後發現,從他進入後樓梯到被白焉樺喚醒,他都忘記了。


「我上過你的車?我還跟你說我要折返去店鋪拿東西?」韓仔頭眉頭深鎖,揉著太陽穴:「我不記得,我還以為我到後樓梯散心後就一直睡著了......」


我回憶起當天事情發生的順序,我的角度是這樣的:


迪奇招供、我趕回去家裡找紙紮公仔、留在咖啡店的韓仔頭叫我們先回來、駕車回到咖啡店、算陸青潀方位、去蕭師傅那邊......就在這個時候,韓仔頭下車說有東西漏了,讓我們先行一步。結果,他拖了許久才過來。


他的角度則是,我趕回去找紙紮公仔時,他就已經進了後樓梯。


他以為他睡著了,醒來之後卻又記得跟我約好在蕭師傅那邊會合。


「就在這段時間內,我寫下了那頁被撕掉的日誌。」
至少,我們能夠肯定這一點。


說罷,他在日誌上寫下了大大的「不能忘記」。


想了想,他又在這行大字下面補充了一行小字:定期找顧泓旭確認記憶。
2024-04-22 01:05:24
診斷了大致症狀、鎖定了失憶的時段,我們該進入正題了。


至少,是我認為的正題。


白焉樺。


我們之所以不在房間談,也是為了避開Bowie。


韓仔頭說:「我沒想到也有人跟我一樣,在懷疑白焉樺......」


我問:「你從甚麼時候開始懷疑的?」


韓仔頭想了想,答:「第一次懷疑是......在悅雅事件的最後。」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比我早得多,最早期我頂多是覺得這個道士行事不太正經。該從哪裡說起......對,就是許家的客房出現紙紮公仔的那次。


「其實往回回溯的話,我覺得他也不太像甚麼正派人物,就在我和他去北村的那次,他......」我想要繼續說下去,喉嚨卻忽然傳來了一陣刺痛感。


怎麼回事?


「我也想起,有次我恰好在浪灝坊附近的小巷,目擊......」
韓仔頭如此說著,卻跟我一樣戛然而止。


我們面面相覷,同時發現了一樣的症狀。


說不出口......喉嚨的疼痛,像是一種警號。


「誓言!」我們異口同聲。
2024-04-22 01:06:17
早在北村發現破損的墳墓後,白焉樺就讓我先起誓,也是他第一次教我怎麼正式且符合儀式地發一個誓。


「我向燈火發誓,若果我洩漏半點事主機密,我就不得好死!」


我不可以朝他人透露許家去年遷墳、和今年被種蜈蚣蠱的詳情,這便包括了白焉樺部分的所為。我只可以談及有關「蠱男襲擊我和白焉樺」的事情。


韓仔頭的回應,卻令我更為驚訝。


「你當初,是Bowie叫你起的誓?」我再三跟他確認。


他臉色難看地點點頭。不管在浪灝坊附近的小巷發生了甚麼,那都被Bowie要求封口了?


Bowie。


他始終是白焉樺的助手,如果他有可疑,我或許應該要連他一起提防。無論這種巧合是有心還是無意,就結果而言,他害我無從得知韓仔頭目擊白焉樺做了或說了甚麼。
2024-04-22 01:10:06
但是,韓仔頭說出的地點足夠關鍵了。


我瞇了瞇眼睛,浪灝坊?兒童用品店?那是我和Marie被悅雅纏上的起點。


再根據韓仔頭在幾句前提及到,他最開始懷疑白焉樺是在悅雅事件的最後。此外,白焉樺更是沒有讓我們小心悅雅回來報仇......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在我入院的時候,白焉樺就已經殺到去浪灝坊把悅雅收拾了?


「悅雅被解決了......嗎?」我摸著下巴。


韓仔頭聞言,瞪大了眼睛,也許是驚訝我竟然能推斷到這個地步。


餘下的,我們也說不出太多白焉樺行事奇怪的地方,更多的都像是一種感覺。頂多就是,我們都知道他消失了近一個月。


「還有,」我想起了李國華,「面對被擊倒的蠱男,他第一時間的解法是想要殺掉所有本命蠱蟲取他性命。只是後來發現,那蠱男本來就已經是屍體。」


「......」韓仔頭安靜了一陣才開口:「你想表達的是?」


「他很殘暴。」


「你不也是想做掉陸青潀?我從Marie那裡聽說了。」


「那不一樣。」我有點不高興。


韓仔頭認真地看著我,語中帶刺:
「你說是,那就是。我就這麼一說,反正我也沒有那個資格去干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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