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開)在下關羽 是一個傲嬌

第四十五章 劫營

我們在點齊兵馬後，著好水靠就出發，務必要在袁術軍離開黃山前將他截殺。

到了午夜時份，我們終於到了黃山的附近，大雨從未停止。

這裡的地型果然複雜，看似很近的地方，中間有一個大洞，一不小心就會叉錯腳趺下萬丈深淵；以為走不過的地方，在看不見的地方居然就會有小路可以通過，這時大家都在痛罵陳登居然沒圖。

「我知道附近有一個地勢較平坦的地方，應該是這區最適合扎營的地方。」張遼說。

又走了小半個時辰，終於看到了張遼所說的地方。

下雨視野雖然不好，但黑夜中軍營的火光特別顯眼，我們都緊張起來。

「大家抓好了武器，準備好就衝過去。」我一想到可以為潘大哥報仇雪恨，就興奮起來。

「好像有些不妥。」張遼說。

「張遼，你留在這裡，有什麼事也有個照應。」劉備說。

「哪會有什麼不妥。機不可失，大家跟我上。」我大叫道。

我們大部分人衝了過去，輕易就殺入了對方的營中。劉備和我則衝入對方的帥帳。

「咦，為什麼沒有人？」劉備說。

「不好，我們中計了。」我說。我們趕緊走出帥帳。

一時之間，鼓聲四起，殺聲震天，埋伏的敵人從軍營外湧過來。本來以為可以擊敗在泥濘中的袁術軍，結果反而我們自己泥足深陷。

我和劉備背靠著背，互相守住對方的背心。

一名武將拿著一把三尖兩刃刀衝向劉備，袁術則出現在附近一處小山坡。

「哈哈哈，孫策那小子真行，想出這樣的計謀，如果不是因為玉璽，我一定會留他做我的軍師。」袁術大笑道。

「我是紀靈，讓我們來玩玩吧。」拿著三尖兩刃刀的武將對劉備說道。

除了張遼和其他文官留在營外，所有在營中的人都被圍住了，無路可逃。亂軍之中也看不到糜芳的身影。

紀靈的三尖兩刃刀就像專門設計成剋制劉備雙劍似的，劉備的每一下攻擊都剛好劈在兩刃之上，劉備可說是亳無勝算。

我的前方都被大量敵方小兵擋住，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見識過我在虎牢關的勇猛，他們都舉著槍，卻沒人敢首先上前一步，有的只是試探性的攻擊，都被我一一化解。我也不敢貿然出手，怕一出手就露了底，我一手輕撫我的長鬍子，一手拿著青龍刀，裝出一個放馬過來的樣子。雙方僵持著，好像就在等紀靈和劉備分出勝負。

「劉備，左邊，右邊，上面，下面。」紀靈獰笑著，每次出手前都提醒劉備，讓劉備不致一擊就斃命，只在劉備身上弄出一個個小傷口，就像是貓殘忍地玩弄著老鼠一樣。

「紀靈，夜長夢多，不要再玩耍了，快點殺了他。」激戰一輪後，天色發白，袁術催促道。

紀靈收起三尖刀，準備蓄力向前刺出。

「二弟救我。」劉備大叫。

我顧不上裝模作樣，轉向劉備，舉起了青龍刀，一刀向三尖刀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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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轅門射戟

突然之間，一股血紅色的身影像疾風一樣在我面前出現。

「噹。」一閃，三尖刀的刀頭掉在地上，我的刀卻什麼都沒砍到。

雨停了，紅色的身影也停定了。剛才赤兔馬在劉備和紀靈中間穿過，跳過了紀靈的三尖刀，右手用方天戟在馬身擋住紀靈視線時砍向三尖刀。

三尖刀斷了，呂布單手拿著方天戟擱在肩上，仿佛沒有做過什麼一樣，用望著垃圾一樣的眼神望住紀靈。全場的人都停止了戰鬥，呆滯般望住這裡。

「救。。。劉。。。備。」呂布自言自語。

一會兒後，陳宮和張遼帶著兵馬過來。

「關羽果然好功夫，只是站著發出的殺氣就讓功力差一點的士兵動彈不得，出手時機也剛好，一刀就把我的成名武器破壞掉。」紀靈看不到呂布出手，自然以為是我砍斷他的刀說。

「過獎過獎。」我臉紅耳赤的說道。

陳宮扶著呂布下馬，張遼則接過方天戟拉著赤兔馬，來到我旁邊。赤兔馬還嗅我身上的味道。

「袁公路，我是陳宮，還認得我嗎？我家主公有事和你商量。」陳宮大聲說。

袁術沒有反應，陳宮見狀，半晌後再說：「怎麼樣，不記得我嗎？你記得在聯合軍中。。。」

「好了好了，我怎會不記得你陳公臺，有事慢慢講。」袁術邊用手勢喝退手下邊說。袁術軍雖然停止攻擊，但我們還在包圍網中。

「實不相瞞，我們呂布軍目前寄住在徐州，望你們可以賣我們一個面子，高抬貴手，放過劉備，離開徐州。」陳宮用不像是求人的語氣說道。

「這可困難了，畢竟我們花了這麼多時間和心機才獲得目前的優勢，要我們空手而回，可說不過去。」袁術說。

陳宮在呂布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不如這樣吧，我家主公說，如果他能在這裡用弓射中插在轅門方天戟上的小孔，你們就撤兵，如果射不中，我們呂布軍就馬上撤退，不再管你袁術和劉備間的事，再賠你五百兩黃金。」陳宮指著遠在五百步外的軍營大門說道。

「五百步！我想以張飛之能，在平地上最多也只能射中四百步之遠。」我心道。

我望向劉備，劉備也一臉擔心的望向我。剛剛不知去哪的糜芳也出現在眼前，但他卻一副不在乎的神情。

「這麼遠。好吧，如果這樣也能成功，我就當作是上天不願我得到徐州。」袁術迷信的說道。

張遼識相的將方天戟插在軍營的轅門邊。呂布軍另外有人為呂布遞上弓箭。

呂布用的長弓，是用紫滕木做的，長度幾乎和劉備的高度差不多，弓身寬度有一隻手掌般寬，別說射箭了，在場眾人中能拉得動這把弓的人恐怕不超過五人。

在場的人仍在猜測和討論的當兒，呂布輕瞄淡寫的拉開長弓，搭上箭，瞄也不瞄的向轅門射出了一箭。

「嗖。」箭頭穿過方天戟上的小孔，箭尾則卡住了。

「哎呀，主公，不是叫你等一下嗎？袁大人還未準備好。」陳宮說。

「袁大人，不好意思，這箭就不算，我們再射一箭。」陳宮說。

「本來還打算只要呂布一箭不中，我們就全軍殺上去。呂布這個人太危險，任何人只要在他五百步內，都是他的攻擊目標。」袁術心想。

「罷了罷了，這事就此作罷，我們這就撤退。」袁術驚慌的說道。

「多謝袁大人。那麼請。」陳宮舉起單手用送客的手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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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徐州被奪

「多謝呂布兄相助，讓我們徐州百姓得已避過一劫。」劉備說。

「呂布兄真是神乎其技。」我說。

除了糜芳外，眾人都上前稱讚呂布。

「劉大人，我擔心袁術去而復返，想請你們在此守候幾天，待袁軍確實撤退。」陳宮說。

「沒問題，你們也辛苦了，快回去小沛休息吧，這裡就交給我們。」劉備說。

「糜芳，你送呂布兄和陳軍師，然後回徐州城通知張飛。」劉備續道。

「是。」糜芳應道。

昨天趕了一天路，晚上又夜襲軍營，全軍都累到不行，我們在原地足足休息了兩天兩夜。袁術軍之後全部撤出，我們打算隔天早上就拔營回徐州城，沒想到當天晚上就收到一個消息。

糜芳、簡雍和滿身都是酒氣的張飛三騎來到。

「嘻。大哥，恭喜你趕跑袁術，俺們來喝一杯，嘻。」張飛神智不清的說道，說完就倒在地上。

「主公，徐州被呂布軍的張遼攻佔了。」糜芳跪在地上說。

「什麼？糜貞呢？」劉備急道。

「事出突然，屬下辦事不力，我們僅三騎逃出。」簡雍說。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呂布軍剛剛才幫了我們一個大忙。怎麼會這樣？」我問。

「我也不太清楚，糜芳當時在城門，由他來說吧。」簡雍說。

「昨天晚上，徐州城門和平常一樣早已關上，陳宮和張遼帶著小隊人馬，突然來到東門，說有急事要開城門，我們依照簡雍大人訂下的法規，要求對方填寫申請表。本來也沒事，不過對方在填寫到一半時，突然動手，押住守門的曹豹，領人衝入徐州城中。我見勢色不對，馬上跑到簡雍大人家中和州牧府上，找到簡雍大人和張飛將軍，冒死逃出徐州城通知主公。」糜芳說道。

「竟然如此，這事可真奇怪。」我說。

「不如讓我回去徐州了解一下事情吧。」劉備接著說。

「萬萬不可，這樣做無疑送羊入虎口，如果有需要就由屬下代勞吧。」糜芳忙道。

「那我們不如派人去許都，請朝廷為我們主持公道。」孫乾在一旁說。

「我跟曹操有點交情，就讓我去吧。」我說。

「事不宜遲，糜貞還在呂布手上，二弟你快出發吧。」劉備誠懇的說道。

「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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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搬救兵

大軍留在原地，我則單騎出發去許都。

我一路上都盡量挑人煙少的小路走，幾天後，我到了許昌城的城外。

許都城並不大，但可能因為有皇帝在，守城的士兵都特別精神。負責城門守衛的人居然是熟人。

「喂，徐晃。」我向守門的將領打招呼。

「關羽！你來這幹什麼。這裡有你想偷的東西嗎？」徐晃好像還記得當年的事。

「那其實不關我的事，你也知道吧。」我說。

「不過你中途逃跑是事實吧，如果你沒犯事，為何不到都城配合調查。哼。害我還被追究責任。」徐晃怒道。

「朝廷的情況你比我更清楚吧。否則你也不用離開長安，來到許昌。」我說。

「哼。」徐晃無言以對。

「之前的事就先放在一旁，這次我有事要找曹公，可否請你安排一下。」

「是否關於呂布佔領徐州的事？」徐晃問。

「你真是料事如神。怎麼樣，你要幫我這個忙嗎？」我問。

「這事我管定了，呂布那傢伙雖然之前是我的同儕，但一直用看著垃圾的眼神看人，我早就想給他點教訓了。」

「老實說，之前你和呂布在虎牢關打成平手的事，可真是大快人心，我們河東郡的人果然還是有點斤兩。」徐晃的怒火好像消失了。

「來，跟我走。」徐晃指著前方說。

我們進入城中，向曹操的府第前進。一路上我們都在談論當年河東的事，我還打聽到，杜小姐在呂布撤退時，被呂布的部將秦宜祿帶走了。

除了糜貞外，我又多了一個要從呂布手上救回的人。

「到了。你要注意，曹大人最近心情不好，護衛典韋和長子曹昂都被賈詡用計殺了。」徐晃在曹操府外小聲對我說。

「賈詡？」

「就是那個建議我帶皇上逃出長安投靠曹操的人。」

「什麼？」

「別說了，快去，我已經幫你通傳了，別讓曹大人久等。」徐晃說完就離開，準備回去城門。

我只好獨自走進曹府。

一走進曹操的書房，就看到地上十分凌亂，曹操還在不斷破壞書房的事物。

「曹公。」我大聲叫道。

曹操看到我後呆了一呆，然後雙手按著頭。

「雲長？你怎麼會在此，有什麼事嗎？」一會後，曹操對我說。

我當下解釋了呂布怎樣奪取徐州，還有想曹操幫忙的事。

「朋友有事，我怎能不幫忙。」曹操爽快的答應了。

「元讓。」曹操大叫道。

門外的夏侯惇進來跪下。

「在。」

「馬上帶一萬兵馬到徐州部署，不要貪功，我隨後就來。」曹操說。

「雲長你隨元讓一起去，再派人通知劉備，一起夾擊呂布。」曹操對我說。

「沒想到這麼簡單。」我心想。

我和夏侯惇走出向軍營。

「關羽，我很討厭你，但也很感謝你。」

「自從孟德在滎陽被呂布打傷後，就有了頭痛的病，每次病發都好像變了一個人，自從負責照顧陳宮背叛後，孟德的病就一直沒有起息，就連神醫華佗一時間也想不到辦法。這次曹昂的死對孟德打擊很大，孟德已經差不多一個月都在書房中亂發脾氣，只有剛才看到你，才現出了開朗的神情。」平時沉默的夏侯惇居然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

「你言重了。相比起關某，夏侯將軍你們才是真正對曹公重要的人，你一定要小心注意身體，不要因為太過擔心曹公，反而累倒了自己，否則曹公可能會比之前情況更糟。」我老臉一紅說道。

夏侯惇好像有所領會，向我點一點頭，再沒有說話。

我隨著夏侯惇一路走到軍營，送出了信鴿通知劉備，點齊兵馬後就出發往徐州。

幾天之後，就到了徐州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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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張遼外傳

在主公轅門射戟後，我們起程回去小沛。

休息了一晚後，精神充沛，我又一個人到了附近的河邊。

河水很清澈，一眼就可以看到河中的魚，附近也有小動物在找尋食物，讓我想起了以前在山中逍遙的生活。

我本來居於洛陽附近的山中，與各種動物為伴，好不快活。

有一天，我回家的時候，看到有一隻我從來沒見過的小馬，牠中了附近一個獵人裝置捕獸的陷阱，全身是血，我見狀就從捕獸器中救了小馬，清洗完傷口，包扎完後我才發現，只有後腿的才是血，身上其他地方的都只是汗，是紅色的汗，大自然真神奇。經過多月的照顧後，小紅馬痊癒了，我也對牠產生了感情，幫他改了一個名做赤兔，將他放回大自然。赤兔長得異常神駿，比其他的馬匹足足大了一個碼。

赤兔恢復健康後，常常自己在山中四處奔跑，赤兔本身就生得高大，加上那異常的毛色，很快就引起附近村莊的人注意，甚至有人嘗試捕捉牠，但不知為何，除了我外，其他接觸牠的人都會全身變得虛弱無力，我只好盡量跟在牠身邊。

某天，有個白髮老人來到附近，他看到赤兔後，就想伸手摸一下牠。

「萬萬不可碰他。」我離遠看到後喝道。

「你是這馬的主人？」老人停下想摸的手問我。

「不是，我們是朋友。」我回應道。

「哈哈哈哈，有意思。你可有騎過他嗎？」老人說道。

「沒有。他從來不讓人騎他，我也不想騎上去。」我說。

「這是一匹珍貴的汗血馬，汗血馬有一個特性，就是會排出像血般的汗，這種汗是一種很珍貴的藥，少量接觸就能提昇能力，但大量接觸就會產生毒性，讓人變得虛弱，只有體質異常的人才能免疫，而且能大幅提昇能力。而且這種汗的效果會隨年歲增長變得愈來愈強，如果一直沒能順利排出，甚至會對馬本身有害。」

「小兄弟，我看你並沒有那種體質，只是這匹馬有靈性，在你面前盡量抑制排汗量，這對牠也不是好事。你應該也察覺得到吧。」老人續道。
最近幾個月赤兔的出汗量好像真的沒有以前多，食量也少了。

而我身體的確好像變得輕盈，力氣也比以前大了點，甚至記性和頭腦都變好了。

「那怎麼辦？」我急道。

「放心，我剛好認識一個有特殊體質的人，你要一起來嗎？」那老人說。

「好。」我說。

這老人就是王允，這事發生在董卓入朝之後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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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張遼外傳（二）

我當上了呂布專用的養馬官，專心為他照顧赤兔，赤兔也比以前變得更健康。呂布得到赤兔後亦變得更強，縱橫戰場，從來沒有被擊敗過。

董卓被殺後的某天，呂布要到濮陽，我自然也跟著。迎接我們的是以前經常待在呂布身邊的陳宮。

陳宮當時是曹操的近臣，陳宮迎接呂布的行為自然會令身在徐州的曹操猜疑。曹操也因此從徐州向濮陽進軍。

不過陳宮好像並不打算與曹操為敵，一直向曹操派出使者，想和呂布一起獻城投降，但派出的使者每次都被曹操殺死，無可奈何下，只有繼續防守，用消極策略的抵擋著曹操一次又一次的進攻，好像期待曹操能有一天接受投降。

軍中也出現了不少微言，認為陳宮防守策略不當，放棄呂布軍擅長的平原戰，而採用這種消極的守城法，離開呂布的人愈來愈多。之後因為人手不足，連我也被提拔為將軍，領有一軍。雖然其他馬匹改由其他人照顧，不過赤兔的事仍然由我負責。

在抵擋曹操的一年間，有一個身高體型和王允差不多，但外貌完全不同的老人經常來到呂布府上，每次來到都會秘密地和呂布陳宮開會。

只有一次，也就是最後一次，他們的對話特別大聲，連在馬房工作的我也聽到，不過我其實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這是這次的藥。到底你要這藥來做什麼？我要採集也不容易。」陳宮說。

「目前還在研究當中。有成果再告訴你。」老人說。

「那麼，孟德還是老樣子嗎？我們這邊快要支撐不住了。」陳宮說。

「還是那個樣子，他不太信任我，每次看診都有那個礙事的典韋在，我只能做點不惹人懷疑的檢查。你之前信中所說的狂暴狀態或者以前見過溫柔的曹操我都沒遇過。」老人說。

「不過其實這樣的曹操也不錯，以前那個曹操沒有野心，只能偏安於一角，沒可能結束亂世，把和平帶給所有人。」老人續道。

「你沒看到他怎樣對徐州的百姓嗎？沒看到他怎樣對我們派出的使者嗎？這樣的人能令百姓幸福嗎？」陳宮怒說。

「我為他們的犧牲感到抱歉，不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為了將來長久的和平，這點小小的犧牲算得什麼？」老人說。

「如今的曹操只會變成另一個董卓。」陳宮說。

「放心吧，經過我的觀察，他的冷酷只會用在敵人身上，他領下的百姓生活得很好。而且我似乎隱約知道了曹操變得冷酷的條件，也許再做幾次實驗，就有結果。」老人說。

「宮兒，呂布必須死，他的名聲已經太差，沒可能得到天下人的認同，如果曹操收降了他只會令天下人不齒；曹操手下的將領人才濟濟，呂布的武勇亦非必要。你們再抵抗下去，受苦的只是百姓。」老人頓了一頓續道。

「不可能，我不會放棄呂布的。我就不信天下之大，竟無呂布的容身之所。」陳宮怒說。

「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冥頑不靈。」老人拂袖離開。

之後過了不久，就傳出曹操用堅壁清野的戰略，企圖餓死濮陽城所有人。

城中節省糧食，苦苦撐了兩個月，終於撐不住了。為了不連累一般百姓，我們決定放棄濮陽。在將僅餘的食物分給城中軍民後，帶著少量部隊和願意隨行的百姓秘密離開濮陽，前往徐州。

臨行之前，陳宮對留下來的百姓說：「你們記住，我們離開之後，你們打開城門迎接曹操，還要大力詆毀我們，說你們是因為受不住我們的殘暴才趕走我們，這樣的話曹操應該不會遷怒於你們，你們才有機會保住性命。」百姓們含淚答應。

之後我們就投靠了徐州的劉備，住進了小沛。往後得知曹操沒有為難濮陽百姓，我們都放下了心頭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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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張遼外傳（三）

「咚。」河中一條魚跳起後掉落，將我拉回現實中，天色已晚，是時候要回去小沛了。

下山途中，我遇到了陳登。

「唷！張遼將軍。」陳登說。

「你好，陳登大人，看你這麼高興，是有什麼喜事嗎？」我問。

「劉備主公擊退了袁術，三爺高興得不得了，說要今晚在徐州城舉行宴會，不醉無歸。我也來釣幾條魚加菜。」陳登說。

「等劉大人回來後，我們再來一起開一次更大的宴會。」我說。

我看了一下陳登的魚籃，的確裝滿了魚。

「這是虹鱒，是河中生長的魚，跟一般在海中生長的鮭魚很相似，但是這種魚。。。」

「沒人想知，這裡誰不知你是動物專家，但只有二爺對你的話有興趣，你還是留來將來跟他說吧。」陳登中斷我的說話。

「長滿了蟲，不能生吃」這幾個字我只好吞在肚子裡。

走了一段路後，我向小沛的方向走，他則回去徐州城。


之前曾經有一次我與城中的小孩分享我對動物的知識，所有小朋友都聽得津津有味，表現得很高興，從此之後大人每次聽到小朋友哭鬧，都會跟他們說「你不哭我就請張遼叔叔來跟你玩。」而小孩也真的變得乖乖，最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這居然對剛出世不懂人語的嬰兒也有效。久而久之就為我起了一個「止兒啼」的綽號。軍中的將士都很喜歡邀請我到他們家中作客。

所以回到小沛，餵過赤兔後，部下秦宜祿就過來邀請我到他家中作客，順便看一下他的小孩。秦宜祿武功一般，頭腦也不太好，但為人不拘小節，亦喜歡照顧弱小，有時甚至會勉強自己去幫助別人，所有人都很喜歡他。當年在濮陽時，經常將自己的僅餘糧餉分給飢餓的百姓，這樣無私的行為得到了濮陽城中一個出名的美麗寡婦垂青，他亦不顧世俗反對，就在軍中舉行了簡單的婚禮。兒子也剛出世不久，現在可是幸福到不得了。

在走去秦宜祿家中的路上，我們遇到了陳宮。

「文遠，今天又要去別人家做保母嗎？」陳宮笑說。

「軍師，話不可這樣說，我是作東請張將軍吃飯的。」秦宜祿說。

「要不然，你也一起來吧，內人也會覺得高興的。」秦宜祿接著說。

「軍師，你也一起來吧，聽說秦夫人做的菜很不錯。」我笑著拉起陳宮的手往秦宜祿家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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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張遼外傳（四）

我們幾個到了秦宜祿的家中，秦宜祿叫我們大廳等著，自己則到廚房找秦夫人。

不久之後，秦宜祿抱著一個嬰兒出來，是個男孩，長得眉清目秀，完全不像秦宜祿般呆頭呆腦，看來母親的血統很強大。嬰兒出生才幾個月，什麼都不會說，把姆指放在嘴中，眼睛骨轆轆的看著我們，模樣可愛極了。

我們陪他玩了一會後，秦夫人捧著一道道燒好的菜出來，雖然只是簡單的家常菜色，但色香味俱全。秦夫人的外貌比起這些菜色也不遜色，一點也看不出已兩度嫁作人婦，生過孩子的人。

「這菜真好吃，特別是這道清蒸虹鱒，蒸的火候剛剛好，太熟的話肉會老，不熟的話吃進肚子裡又會肚痛。」陳宮忍不住稱讚。

「我夫人雖然以前都是下人照顧，但並不是那種好吃懶飛的人，平時最愛就是煮些小菜，廚藝可比得上飯館那些廚師。」秦宜祿說。

「這種虹鱒雖然長得跟海鮭很像，不過處理方法卻完全不同，廚藝不好的人一般都會弄錯。我今天遇上陳登也拿了一大籠虹鱒回徐州城，不知他會怎樣處理這種美食。」

「什麼？文遠你再說多次？」陳宮問。

「我說陳登今天下午釣了一堆虹鱒回徐州。」我說。

「糟糕。文遠，宜祿快隨我到徐州城。嫂子，我們先行告退。」陳宮急道。

「什麼事？」秦宜祿問。

「我們先趕去徐州城，路上再說。」陳宮說。

我們快步走向城門，途中將有空的軍士都召集起來，一起到徐州城。

「軍師，到底怎麼了？」我問。

「陳登那傢伙從來不吃熟的魚，一般的魚還好，但虹鱒這種魚生吃無疑是找死。加上他腸胃本來就不好，我們不快點趕去，恐怕他沒命看到明天的日出。」陳宮說。

我們一行人快馬加鞭，到了徐州城城門時天已經全黑，城門緊閉。守門的是糜芳的手下曹豹。

「陳宮大人，張遼大人，什麼風把你們吹來？」曹豹問。

「我們有急事，要進去徐州城。」我急道。

「有什麼事呢？根據我們簡雍大人的規定，晚上城門關上後，不能隨意開啟，除非填好申請表或者有城主大人的批准。今晚這個狂歡之夜，相信張飛大人應該一早就醉倒了，你們還是明天再來吧。」曹豹說。

「不是說可以填表嗎？快拿來。」陳宮說。

陳宮接過表格，當中要填的項目可真多，填了一盞茶時間後，終於填完了。

旁邊看著的曹豹說：「好了。終於填完第一頁了。」

「什麼？」我方大群人鼓譟起來。

「快開城門。」秦宜祿拔出長劍架在曹豹頸上。曹豹遇到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動也不敢動。

「秦宜祿快放下劍，我們並不是劉備軍的敵人。」陳宮說。

「救人如救火，這只是權宜之計，我不會傷他們性命的，不快點的話，陳登可能撐不住。」秦宜祿說。

「軍師，事急馬行田，沒辦法了，我們先救陳登，之後再向張飛謝罪。」我也加入勸說。

「罷了罷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陳宮勉強同意了秦宜祿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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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張遼外傳（五）

曹豹於是下令，打開城門。

我和陳宮衝入城中，直奔陳府。其他人則守住沿途所有要點，確保從城門到陳府的路上都安全。

走到半路，我們遇到陳家的家丁，他說陳登晚宴時突然肚痛，陳珪送他回府休息，吃了一點之前陳宮留下的藥，但都沒有改善，迫於無奈只好半夜出去求救。

到了陳府後，看到陳珪憂心沖沖的伴著痛苦的陳登。

「陳宮大人，你來得真快。」陳珪吃驚的說道，不過無暇細問，就請陳宮治療。

我則守在房門，保證沒有人可以騷擾治療。

一直忙到快到天亮時，陳宮終於出來。

「總算撐過來了，以後記得小心注意飲食。恐怕陳登這段時間都要躺在床上休息，你繼續照顧他吧。」陳宮囑咐陳珪。陳珪聽到鬆了一口氣，軟倒在地上。

「文遠，我們快去找張飛解釋。」陳宮對我說。

但我們找遍全城都找不到張飛，連簡雍和糜芳都不在，除了陳登和陳珪外，曹豹已經是留下來最高級的官員，我們也只好與他商量。

「我會用信鴿通知糜芳大人轉告劉備大人。」曹豹知悉情況後說。

「多謝體諒，我們現在馬上離開徐州城。」陳宮說完，正準備離開。

「大事不好了。黃巾賊管亥乘徐州空虛入侵。」秦宜祿飛奔來說。

「什麼？居然選在這個時間，光憑我們怎能守住徐州。」曹豹說。

「陳宮大人，可否請呂布軍幫忙守住徐州城？」曹豹說。

「幫人幫到底。文遠，你和宜祿留在這保護徐州城，我回去小沛請主公增援，希望能在劉備回師前力保徐州不失。」陳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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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張遼外傳（六）

全城戒嚴，百姓必須留在室內，防止被城外的流矢射中。特別是州牧府，為保護劉夫人，安排了大量人手守護。

我們連日在徐州城牆各處要點佈防，抵擋黃巾賊的攻勢，但敵人數量實在太多，有點不勝負荷。

「怎麼劉備還沒回來。」秦宜祿揮劍刺退一個想登上城牆的人說道。

「沒辦法，我們只能盡人事守住。」我說，說完就揮鞭擊落幾個敵人。

「真是難纏。」秦宜祿說。

「報告，北方有一部隊靠近。」

旗號寫著太史兩字的人馬，直接向著亳無防備的管亥本隊衝去。管亥的本隊遇到突如其來的敵人，被殺得措手不及，亂成一團，亂況甚至擴展到整個戰場。在附近支援的呂布和陳宮也察覺到變化，乘機趕到徐州城下。

不過，騷亂很快就停了下來，為首的太史慈高舉一個人頭。

「子義大仇已報，幫我向劉大人問安。」太史慈用響徹戰場的聲音向我們的方向大聲說，然後就帶隊離開戰場。疾風一般的前來，疾風一般的離去。

「真是可怕的猛將，可怕的戰法，希望以後不會有機會碰上。」我心想。

黃巾軍得知管亥死後戰意全消，紛紛逃跑。

呂布和陳宮這時亦到了徐州城下收拾殘局，只有少部分黃巾軍能逃走，其餘大部分都被包圍，然後投降，被編入了呂布軍。

剛剛以為可以鬆一口氣時，突然又傳來一個消息。

「報告，曹操軍殺到徐州西邊邊境，先鋒是夏侯惇。」

「真是的，到底劉備何時才會回來。」秦宜祿抱怨道。

「袁術撤兵速度還真慢。」我心想。

「文遠，你帶兵去阻擋一下夏侯惇，只需要稍微爭取時間，希望劉備在這段期間能盡快趕回來，一同抵禦曹操。」陳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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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拔矢啖睛

我們到了徐州邊境，前方出現的是由張遼帶領的部隊。我並不清楚張遼的實力，但看到他後面的士兵參差不齊，感覺應該不太高強。

「文遠，快讓開。」我說。

「雲長兄？你為何在此。」張遼不解的問。

「我為何在此？你又為何在此？我回家也要你批准嗎？」我怒道。

「既然你不想答我的問題，我也不會放你過去，我奉命在此阻截所有想通過這裡的可疑人物。」張遼說。

「笑話。」我提刀衝向張遼。張遼也衝了出來。

我雙手抓著青龍刀，刀背向張遼橫掃，想一擊將張遼掃倒在地。只要擊倒主將，後面那堆士兵面對曹軍應該會不戰而潰。

沒想到張遼頭向後仰，避過了我一刀，再從腰間抽出三丈長的馬鞭，順著我揮刀的方向在青龍刀上重擊了一下。青龍刀的重量加上這鞭的力度，令我差點墮馬，好不容易才平衡到，但已經弄得面紅耳赤。

我再接連使出幾刀，都無法迫退張遼，反而被他巧妙的鞭法帶往空處，浪費不少體力。幾下起落後，我已經有點搖搖欲墜，反而張遼好像剛剛才熱完身，愈戰愈勇。無奈之下，我只好收刀後退。

「雲長兄，你我雖然之前交情不錯，但現在身處戰場，不必手下留情，使出你的真功夫吧。」張遼說。

「居然被你看穿了。」雖然我已經累得不行，但還是不動聲色地說。

我無法突破張遼，只好調整姿態，暫時喘一口氣。


這時，遠方沙塵滾滾，曹操的主力威風凜凜地出現在旁邊的一個高地上。

張遼後方的士兵看起來訓練不足，居然因為曹軍主力突然出現，開始動搖，不受控制。

突然間，一枝箭從一個快要崩潰的呂布軍弓手上射向我，附近有幾位弓手看到後，也紛紛效法，一時間滿天箭雨。我急馬勒馬揮刀，撥開箭矢，但箭實在太多，而且剛才跟張遼一戰後消耗不少體力，我的動作愈來愈慢，眼看快要中箭時，一個人影從後方閃出。

「搭。」

夏侯惇來到我身旁，為我擋了這一箭。

「誰下令放箭的，快停手。」張遼喝道，箭雨停了下來。

夏侯惇左眼中了一箭，他左手按著左眼，血在手指縫中溢出，箭矢還插在上面，看起來十分痛苦。

「關羽，你沒事嗎？」夏侯惇痛苦的說道。

「我沒事，倒是你情況好像不太好。」我說。

「關羽，看來我要命喪於此，孟德就交給你了。哈哈。」夏侯惇用自嘲的聲音虛弱的說道。

「喂，你先不要死，不要將你的責任強加於我。」我心想。

「呀！元讓！夏侯惇！可惡！」突然，遠方傳來曹操嘶吼的聲音。看到這一幕的曹操雙手痛苦的按著頭。

本來要放棄的夏侯惇，聽到曹操的嘶吼，像是得到某種力量，支撐著要倒下的身體。

「孟德，我沒事，只不過受了點皮外傷而已，你不用太擔心。」夏侯惇勉強裝作沒事般大聲對曹操說道。說罷就從左眼上拔下箭矢，箭上還附著夏侯惇的眼球。

「父精母血，不可棄也。」說完就一口將眼球吃掉。

大驚人了，這一幕震驚了十三億人。曹操的頭痛停止了，回復溫柔的眼神，關切著夏侯惇；張遼沒有繼續追擊；我則扶著趺趺撞撞的夏侯惇返回後方療傷。

曹操來到大營後下令全軍暫停前進，先讓夏侯惇養傷；張遼重創夏侯惇，成功令曹軍停止入侵，完成任務，領軍返回徐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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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誤會

「曹公，夏侯將軍情況如何？」我問。

「總算性命無礙。」曹操溫柔的說道。

「對方張遼智勇雙全，是難得的人才。」曹操自言自語說道。

「雲長，元讓現在身受重傷，我必須留下來照顧他。這樣吧，你帶部分兵馬先行會合劉備，我待元讓情況改善就會馬上過來。」

「多謝曹公，雲長這就出發。」


晚餐時間，我回到了劉備在徐州城前的大營，眾人正吃著糜芳抓到的鴿肉。

「二哥，快來吃點東西，明天一早俺們就要收復徐州。」張飛說。

我向劉備交代早前夏侯惇的事。

「這樣呀，到最後還是要靠我們自己。拯救貞貞刻不容緩，有這樣的兵馬應該足夠了。」劉備說。

「不過真奇怪，我們這邊沿途都沒有遇到呂布軍任何抵抗。」孫乾說。

「更奇怪的是，徐州城中的陳登陳珪也沒有消息傳出，以起底組的能力應該不難瞞過呂布吧。老弟，你說對嗎？」糜竺說道。

「對呀，真奇怪，一定是那個叛徒曹豹搞的鬼。」糜芳眼中閃出殺意地回答。

「不管如何，大家今晚一定要好好休息，明天要與呂布大戰一場。」張飛說。

「對呀，千萬不要再喝酒。」我望著張飛說。


第二天早上，我們點齊了兵馬，開往徐州城。

呂布軍在城外十里處等候我們。為首的呂布坐在赤兔馬上，但沒有帶方天畫戟。其他人都跟在他後面。

「劉備大人，你終於回來了，我們等得你好苦。」陳宮說。

「之前都收不到各位的回信。。。」曹豹跪在地上說。

「刷。」糜芳拿著大斧上前，一斧將跪著的曹豹斬殺。

「通敵背主的曹豹已死。人來，給我拿下他們。」糜芳吩咐士兵。

我方一眾士兵上前，準備拘捕呂布軍的幹部。張遼等人都已拿出武器，衝突一觸即發。

「劉備大人，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千辛萬苦為你守住徐州，就獲得這樣的對待嗎？」陳宮說。

「守住徐州？哼，你乘我們大軍離開徐州，後方空虛，就一舉入侵。陳珪大人和陳登大人呢？不是正被你們禁錮住嗎？」糜芳說。

「竟然有這樣的誤會。陳登大人因病還在休息，陳珪大人一直在照顧他，因為黃巾軍突襲，我們還特別加強了人手保護各位大人的家人。」陳宮說。

「不過清者自清，大家別反抗，我們一起回徐州城看看就知道了。」陳宮頓一頓續道。

陳宮說完，呂布軍眾人都交出武器，被押著前往徐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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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賊軍

走了一段時間，我們一行人到了徐州城門前。城門半掩，沒有守衛。

張飛推開城門：「這是什麼回事。」

徐州城中一片凌亂，到處都是屍體，大部分是百姓，也有少量劉備軍和呂布軍。只見穿著呂布軍軍服的士兵到處搶掠，遇到反抗的人立殺無赦。

「快救人。」張飛砍倒前方一個滿手財物的呂布軍士兵喝道，其他人都隨著張飛去了。

「宜祿，發生什麼事？」張遼掙脫了押著他的人，抱起其一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士兵說，然後將耳朵伸到他臉旁。

「張遼。。。大人。。。，降軍復叛，屬下不才。。。對不起。。。我的妻兒就。。。。。。」話未說完就斷氣了。張遼虛脫的坐著，被剛剛掙脫的士兵重新押住。

我們一邊拯救百姓，一邊走向劉備的州牧府，劉備軍士兵正在劍拔弩張的守在周圍，尚未被入侵。

「看來小貞貞應該沒事。」劉備鬆一口氣自言自語說。

「大叔，你終於回來了。」糜貞收到通知後，撲向劉備的懷中。

「我很怕，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糜貞邊哭邊說。

「徐州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劉備問。

「你們趕跑袁術的消息傳來，翼德舉行了宴會，很多人都醉倒了。半夜時分，城中異常嘈吵，突然出現了很多呂布軍的士兵，曹豹要我們別擔心，叮囑我們要盡量留在家中，後來還派了很多人守住，城外殺聲震天，我們也不敢出門。幾天後平靜下來，更多的呂布軍進駐徐州，附近的百姓開始遭到不合理對待，今天早上更加開始在城中搶掠，我們真的很害怕，一直躲在府中，直到剛才聽到你回來。」糜貞邊哭邊說。

「乖乖，不要哭，我不是回來了嗎？」劉備用令人發膩的聲音說道。

我最受不了這種對話，先行告退，帶著小部分人去到陳登府上。

陳登府上的情況跟剛才徐州大街差不多，也是屍橫遍野，財物都被搶空了，老陳珪的屍體就在陳登房中的地上。陳登雖然沒死，但面色蒼白得就如死人般的昏迷在床上，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才令呂布軍誤以為他死了，保住一命。我著人將陳登抬回去州牧府照顧。

望著這種人間地獄，再想到小玥在呂布軍手上可能已經遭到毒手，我懊悔不已，一個人待了好幾個時辰。

當我再次回到州牧府時，張飛等人已經收拾完回來了，連曹操和面上滿佈繃帶的夏侯惇也到了，後面還跟著一個白髮老醫者。他們是看到城中飄出的黑煙才趕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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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審訊

進入會議室，曹操在上座。劉備和夏侯惇分別站在左右。我和張飛站在劉備下首。其他主要官員都站在兩旁，夏侯惇的主治大夫——白髮老人則在末席。

呂布被單獨押了進來。雖然他被鐵鍊鎖住，但他的眼神還是像看著垃圾一般看著全場的人，只有在看到曹操時才有所變化。

呂布動了一下，鐵練錚錚的響了起來。旁邊比較膽小的護衛已經將兵器拿了出來。

「怎麼了，呂布，想打架嗎？」張飛挑釁的問。

「別。。。動。。。手。。。」呂布喃喃自語。

「呂布，你落得如此下場，可有反省過自己多行不義，作惡多端？」曹操問。

呂布一言不發。

「死到臨頭還嘴硬。」糜芳踢了呂布一下。

「你之前在濮陽奴役百姓的事已經得到多方証實，這次又在徐州犯下如此惡行，你可知罪。」曹操說。

「。。。。。。」呂布仍然保持沉默。

「不過，念在你武功高強，誅殺董賊有功，又在黃巾賊手上守住了徐州。。。。。。」曹操說道。

我想起了可憐的小玥和杜屏：「曹公，千萬不可因一時心軟放過呂布，可能會有更多人因此變得不幸。」

「對呀，想想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女。」劉備說。

「偷襲徐州就算了，竟然縱容部下攻擊無辜的平民，執法者犯法，罪加一等。」張飛也加了一句。

「沒辦法了，將呂布帶到白門樓問吊。」曹操沉默一會後下令。


「帶陳宮和張遼上來。」過了一會，曹操再下令。

陳宮一上來，曹操就親自去為他鬆綁。

「公臺，我知道搶掠的事不是你的錯，怎麼樣，重新為我效力吧？」曹操溫柔的說。

「呂布呢？」陳宮巡視各人一眼後，目光停留在末座的老人身上，冷冷的問。

「那個三姓家奴，殘害百姓，已經死了。」張飛答道。

「是嗎？我終究也阻止不到呂布悲慘的命運。」陳宮自言自語。

「罷了。徐州的慘劇也算是我間接造成的，是我降低了呂布軍士兵的入職要求。孟德，殺了我吧，我身為呂布軍的軍師，責無旁貸。」陳宮說。

「為什麼？呂布這個罪魁禍首已死，你大可不必負這個責任，就算你不願輔助我，我也可以放你離開，連這把寶劍，甚至其他你想要的，我都可以送給你。」曹操說完就解下倚天劍，丟到陳宮面前。

「我的存在就是你霸業上的障礙。你還記得當年呂伯奢的事嗎？我就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如果我不死，總有一天會成為你的心腹大患。」陳宮一邊手腳並用的拔出倚天劍，一邊望向末席的老人。

陳宮吃力的拿起了倚天劍，就像我最初拿起青龍偃月刀的時候一樣。拿著劍的陳宮走向張遼，小心翼翼的將張遼身上的繩子切斷後，將劍放回地上。

曹操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眼中的淚水掉了下來。

「孟德，臨別之前，我送你一份大禮。」陳宮將手放在張遼的肩上說。

「這位是張遼，論人才武功智慧都是當世一等一的，只是因為我的懦弱，以致不能發揮正常水平，才淪為階下囚。如果有他幫助，可比十個陳宮還有用。」

「文遠，你年輕有為，不必為我們的死自責。在這個世上有更多值得你做的事，有更多你未看到過的奇珍異獸。你在曹操的手下應該可以好好發揮。」陳宮轉向張遼說。

「孟德，我最後還有一事相求。」陳宮接著說。

「你說吧。」曹操回應說。

「請不要遷怒在小沛的軍民，他們真是無辜的。只要有文遠幫忙，定能令他們無血開城。」

「好吧，刑場在哪裡？孟德你快下令吧。」陳宮再望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

「。。。。。。」曹操沒有說話。

「不要再婆婆媽媽了，你的溫柔就留待平定亂世後的和平時代吧。就像我從前所說的，這就是亂世的殘酷。。。。。。」陳宮說。

「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陳宮和曹操異口同聲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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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恩威並施

陳宮走出門外時，曹操眼中的溫柔亦隨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既非溫柔亦非冷酷，而是介乎於中間的銳利眼神。

「曹操大人，之後要怎樣處置我都可以，但請讓我為主公和軍師大人處理後事。」張遼突然跪下。

「元讓，你說怎麼辦，張遼與你可有奪眼之恨。」曹操問夏侯惇。

「這份至死不渝的精神我非常令人敬佩。雖然我瞎了一隻眼，但我卻因此看到我以前看不到的東西，說不定我還要多謝他。」可是，夏侯惇說出令人出乎意料的話。

「連元讓都認同你，我也沒什麼理由阻止你，等安排好小沛的人民和呂布軍的遺族後，我要你來許都為我效力，有意見嗎？」曹操語帶威嚇的說道。

「這招真是高明，得到張遼信任之餘又化解了和夏侯惇之間的恩怨。」我心想。

「多謝曹大人，請受張遼一拜。」張遼感動的說完就拜倒，曹操則扶起了張遼。


張遼在白門樓為呂布和陳宮收拾完屍首後，就前往小沛。我為了打探小玥的消息，也和張遼同行。

在路上，張遼跟我解釋了這幾天徐州發生的事，內容荒誕離奇，我對此有點懷疑。

張遼果然很有威望，原本準備死命防守的呂布軍，在聽完張遼解釋後就馬上開城投降。

小沛城中井井有條，甚至比起劉備將小沛交給呂布前更加整潔。軍隊嚴守軍紀，路過的百姓完全沒有懼色，跟徐州城所見的呂布軍完全不同，張遼剛剛說的話又多了幾分可信性，我也有點後悔有份令呂布被處決。

張遼交代了幾句，我們就先到呂布和陳宮的家。

呂布家中很大，卻沒有什麼金銀珠寶，連下人也不多，呂布的起居習慣應該沒什麼人知道。點完人數後，發現家中的嬌妻貂蟬和十來歲的幼弟則消失無縱，張遼派人去找，同時張遼安慰了剩下的家屬。

陳宮單身，據說平常雜務都由呂布家中的下人負責。他的家位於呂布府的一角，基本上只是一間房間，房中堆滿了醫書和藥物，其中最吸引我注意的是幾個形狀非常特別的瓶子。

然後張遼就帶著我逐家逐戶去陣亡軍士的家拜訪和慰問。最後，我們來到了秦宜祿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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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遺孀

秦宜祿的家是在城牆旁邊的一間很舊的小屋。

我跟在張遼後面，一踏進門口，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像我以前生活過的那間小屋。

「宜祿，你回來了嗎？」一個背著小孩的婦人從廚房走出來。

我一看到婦人就呆了。

「這不是杜屏嗎？」我心中在想。

「嫂子，我是張遼。宜祿他。。。他回不來了。」張遼艱難的把話說出來。

「什麼？你有弄清楚嗎？會不會他只是躲在什麼地方？」杜屏說。

「嫂子，節哀順變，宜祿的遺體稍後就會送來。」張遼說。

「不會的，為什麼？是不是我剋夫，害死了宜祿。」杜屏哭了起來。

「嫂子，不是你的錯，是我當時太輕率了。宜祿為了保護百姓，被叛軍殺死。你也要堅強點，令公子還要倚靠你。」張遼安慰說。

「那個笨蛋，每次都愛強出頭。」枉屏邊哭邊說。

「大嫂。」我向杜屏大叫著。

「你是。。。小羽？」杜屏這才注意到我。

「你怎麼會在這？呂布軍有沒有對你怎樣？小玥呢？」我激動得連續問了一大堆問題，忘了杜屏剛剛才喪夫。

在杜屏回應我之前，張遼識相的走了出屋外。

良久後，杜屏收拾好心情：「小羽，我們也有十多年沒見了，當年小屋的四個人，現在只剩我們兩個了。」

「什麼？小玥她。。。。。。」

「唉，當年收到潘大哥的死訊後，我傷心欲絕，幸好有小玥和肚裡潘大哥留下的一點血脈陪伴，我才得以堅持。」杜屏說。

「潘大哥的血脈？」我問。

「後來曹操派人來接了我們到濮陽，安排好我們的起居飲食，幾個月之後就生了平兒。我們也在濮陽安穩的渡過了幾年，平兒活潑好動，最愛舞刀弄劍，雖然經常受傷，但我們還是過得樂也融融。小玥還不時在外打聽你的消息和大家分享。」杜屏解下了背住的嬰兒，輕撫他的面說。

「後來，聽到呂布大軍向濮陽迫近，我們都怕平兒有失，就請小玥幫我帶平到安全的地方躲著。沒想到呂布軍不但沒有如傳聞般的腐敗，而且軍紀嚴明，絕不傷害百姓。我知道後就想通知小玥將平兒帶回來，可是濮陽卻被曹操軍包圍，根本無法與外界通訊。呂布軍中有個人經常幫助百姓解決日常問題，得到大家的好評，我得知後就拜託他幫我找出小玥和平兒的下落。」杜屏繼續說。

「這人就是宜祿，他多番為我們奔走，每次有新消息就趕來通知我。雖然每次都撲空，但我也非常感謝他，甚至將他當作我的唯一依靠。以致後來我得知呂布軍要離開時，萌生了輕生的念頭。宜祿為了讓我活下去，不顧世人的目光，娶了我這個剋夫的寡婦，沒想到。。。。。。」杜屏說到這裡又哭了起來。

聽到這裡，我心中再次對呂布陳宮之死感到後悔。

我安慰了幾句後，杜屏又說：「來到小沛後，我們一直繼續到處打聽小玥和平兒的下落，結果還是一無所獲。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一直不敢跟你聯絡。想不到今天竟會以這樣的形式再會。」杜屏邊說邊從在後面的櫃裡拿出了一樣東西。

「在你離開之前，有樣東西要交給你，這是小玥那丫頭留下的，本來說是準備將來再會時送給你的，但如今也許已經再無機會。」杜屏邊哭邊說。

「左氏春秋？」我接著杜屏拿出的東西，是一套共三冊的春秋。

「這不是普通的書，只有出面幾頁是書，內裡其實中空的，中間可以放東西。小玥說這是最適合你的禮物。你就好好收著它吧。」杜屏說。

「我知道了。大嫂請你也要好好保重，有什麼困難請一家要通知我和張遼。」我老臉一紅，拿著禮物離開。

後來，在張遼安排下，杜屏一家遷進了許都，秦宜祿的兒子則成為了曹操的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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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面聖

幾天後，我們三兄弟受曹操邀請前往許都，說是我們立下了大功，要請皇上論功行賞，之後還要盡地主之誼包攬一切費用，劉備當仁不讓的答應了。

曹操將我們送到宮門外，交給了國舅董承，再由國舅將我們帶入內宮面聖。

這次是我第二次來許都，但皇宮我還是第一次來。皇宮不愧是皇宮，雖然只是臨時的都城，但已經是我看過最華麗的地方。我和張飛都被假山假石和美麗的園林設計吸引住，可是劉備雙眼只是死盯著前面帶路的董承，正確來說是盯著董承的腰帶。腰帶用上好的絲綢織成，上面繡著好幾種祥獸，栩栩如生，還釀著一顆晶瑩剔透的寶石，估計價格亦非常高。

「到了。」董承將我們帶到了大殿前。

大殿非常大，但亦非常冷清。除了我們三兄弟和董承外，就只有一個太監陪著年輕的皇上。

「劉備拜見皇上。」劉備跪下說，我們兩兄弟也跟著跪下。

「平身。朕早聽過你們的大名，虎牢關那一戰朕自小經常聽人提起，當時的情況可真是精彩絕倫，每次聽到仍令人津津樂道。這次又成功討賊，一定要好好賞賜你們。」皇上說。

「你姓劉，朕也姓劉，不知你是什麼地方的劉氏？」皇上再問。

「小民是幽州涿郡人士。」劉備忙道。

「涿郡？難道你是景帝之後。」董承說。

「快拿族譜出來。」皇帝吩咐太監到內殿。

「果然如此，如果算輩份，劉備是皇上你的叔父輩。」董承在看完太監拿來的族譜後說。

「哈哈哈哈，原以為我漢室血脈凋零，今天卻又多了一位皇叔。」皇上笑道。

「你既是朕的皇叔，又立下大功，想要什麼賞賜，盡管說出來吧。」

「在下斗膽向皇上求一物。」劉備說道。

「說吧。」

「在下想要董國舅身上的那條腰帶。」劉備說。

「什麼！」董承驚呼。

「這條腰帶可非尋常之物，你對金銀珠寶，美女或者權位都沒有興趣嗎？」董承說。

「家中還有嬌妻在等我，美女就不用了；至於其他額外的，只要皇上願意，我多多也願意收。」劉備雙手摩擦著說。

「如果你執意要這條腰帶，倒不是不可以，國舅你可肯割愛？朕保証再送你另一條。」皇上說。

「屬下遵命。」董承無奈的說。

「那就多謝董國舅割愛，多謝皇上恩典。」劉備笑吟吟的說道。

董承勉為其難的解下了腰帶，劉備立刻戴上了，之後又閒聊了一會後，董承就將我們三個送出宮外。

之後幾天，劉備的事傳遍天下；劉備也經常戴著那條腰帶在鬧市中招搖過市，大吃大喝，以皇叔的身份得到了不少好處，樂不思徐。遇上不肯就範的商家，劉備就搬出曹操的名號來賒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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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煮酒論英雄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

某天，傳來袁術稱帝的消息，曹操在府中設宴款待我們幾個。

曹操和郭嘉在門外迎接我們。

郭嘉是荀彧推薦給曹操的，加入了幾年都沒有特別出色的表現，直到最近濮陽之戰才嶄露頭角。

劉備雙手扠腰的走進曹府，我們兩個在後面跟著。

「玄德，聽說你成為了皇上的皇叔，還得到皇上御賜的腰帶，就是這條腰帶嗎？」曹操問。

「哈哈哈哈，正確的說是董國舅的腰帶。不過，這都是託孟德兄你的福。」劉備扠著腰說。

「嘿嘿嘿嘿，這腰帶可真是漂亮，連街上的百姓都知道了。」曹操皮笑肉不笑地說。

各人上座，酒過三巡，張飛和許褚等大部分人都醉倒了，我也昏昏沉沉在一旁坐著。

「玄德，你可知許都每月的稅收有多少？」曹操問。

「有孟德兄你輔助皇上，稅收還會少嗎？」劉備說。

「那你又知你本月的花費有幾多？」曹操又問。

「大概有這麼多吧。」劉備尷尬的用姆指和食指圍了個圈，留下一絲的空隙。

曹操想不到劉備面皮如此之厚，於是換了一個話題：「傳說二郎神楊戩未得道前每天吃三斗米，卻仍然能吃飽，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一定是楊戩家中富有，長吃長有。」劉備說。

「因為他力大無窮，用兵如神，戰無不勝，英雄蓋世，儆惡懲奸不為餘力，大家都樂意為他提供食物。」曹操說。

「袁術稱帝，禍亂漢室，你覺得當今天下諸侯中，哪一個足夠英雄了得能討伐他？」曹操接著問。

「河北袁紹，四世三公，手下能臣甚多，可算是英雄。」劉備雖然看穿曹操想下逐客令，但仍然厚著臉皮裝傻。我當然想手刃袁術，但受酒意影響，只能呆呆坐著。

「袁紹好謀無斷，非英雄也。」

「荊州劉表，名稱八俊，威鎮九州。」

「劉表虛名無實，非英雄也。」

之後劉備又舉了張魯、劉璋、孫策等人，都被曹操一一反駁。

「那麼我就不知道了，誰有這個能耐？」劉備決定裝傻到底。

「惟使君與操耳。」曹操猛拍一下桌子說。

劉備一聽到曹操說得如此直接，心中大驚，嚇得手上的筷子也掉了在地上。同一時間，雷聲大作，劉備嚇得不知所措，忘了禮節，不待下人前來收拾，就單膝跪下，去撿起掉下的筷子。

「想不到玄德如此深明大義，一聽到國家有任務要交給你，就馬上跪下接旨。」曹操逮到機會，豈肯放過，立即說道。

「非也非也，剛才我只是被雷聲嚇到掉下筷子，才跪下去撿回而已。」

「玄德不必謙虛，你為國之心日月可昭，難道不是嗎？」曹操用冷酷的眼神望著劉備。

「我當然愛國，但是。。。。。。」

我感受到曹操的殺氣，冒出一身冷汗，突然變得清醒起來。我按住劉備的肩頭說：「袁術稱帝，人神共憤，這事就交給我們三兄弟吧。」

如果再拒絕曹操，恐怕我們三人都會面臨殺身之禍。

「好，這事就交給玄德雲長你們三兄弟吧。」曹操滿意地說。

劉備只好和我一起扶著張飛離開了曹府。


「主公，這樣放走他們真的好嗎？」郭嘉說。

「劉備不足為懼。反而是雲長，如果劉備死在我手，雲長必定視我為死敵。」曹操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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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淮南之戰

「二弟你為何答應曹操？」離開了曹府後，劉備心生不忿的問。

「你沒感覺到曹操當時的殺氣嗎？」我說。「況且，袁術還是我的大仇人，這正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原來如。。。。。。我本來就打算答應了，被你搶先了一步。」劉備說。


翌日，劉備和我吃完豐富的早點後，就叫醒了宿醉的張飛後，回徐州點兵準備出戰。

陳登依然昏迷不醒，其他人都已收到通知，兵馬一早就在徐州準備好，等劉備回府和糜貞團聚完之後，就以天子之名出兵南面的壽春。

還未到壽春，就在半路中途的淮南遇上袁術軍。

「前方何人？」帶頭的紀靈披頭散髮，拿著三尖兩刃刀問。

「你爺爺燕人張飛來取你狗命。」張飛因為劉備當天被紀靈折辱而大怒，拿著蛇矛，騎著玉追直取紀靈。

張飛蛇矛飛舞，招招也取紀靈要害，紀靈雖然武功不俗，但怎會是張飛的對手。幾招下來就被殺得左支右絀，只能雙手握住刀柄中央，用頭尾進行格檔。

「這就是你的全力嗎？你不是厲害到可以將人當玩具耍嗎？現在怎麼樣？」張飛怒道。

張飛的丈八蛇矛此時發揮出超長身的好處，保持著安全距離，立於不敗之地。

「慢著，我已經脫離袁術了，請放我一馬。」

看紀靈的樣子，先前應該已經消耗不少，再遇上張飛的這樣的強手，的確除了求饒外，別無他法。

「本來以為你只是性格殘忍，沒想到還是個賣主求榮之徒。」張飛一矛刺在紀靈脅下，後者落馬而死。

紀靈的部隊本來已經疲憊不堪，再加上主將被殺，軍心全失，輕易被我軍擊潰。

我們又再次向壽春方向前進。


壽春下著暴雨，雨水造成水侵，行軍困難。

我們本以為這次大戰會演變成一場泥漿摔角，沒想到居然出現了意料之外的援軍——孫策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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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壽春之戰

壽春城地勢很低，在平地站著時，水位已經高至腰間。也許因為城牆被雨水侵蝕，人多勢眾的袁術軍選擇在壽春城外擺下陣式。

號角聲響起，配備了輕巧而吃水淺的小舟和弓箭的孫策軍，在戰場中大放異彩。小舟可以在淹水的戰場上行動自如，與敵人保持安全距離下，用弓箭持續進行攻擊。

「這種陸上行舟，將陸戰當水戰打的戰法真是令人嘆為觀止。」我忍不住讚道。

衝在最前的領頭船上，孫策身穿輕裝，在良好的舵手配合下縱橫戰場，殺敵無數；在孫策左邊是我們都認識的太史慈，右邊則是一位年輕猛將，相貌好像以前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是誰。

雖然人數上是袁術軍佔優，孫策軍氣勢卻亳不遜色。主帥在前方衝殺令士氣大增，而指揮和支援的工作則由後方高地的一位英俊儒士負責。

「看來不需我們出手了，我們就留在原地等待，等像紀靈般的傢伙過來就可以了。」劉備慶幸地說。

果然，孫策軍節節勝利，丟盔棄甲的袁術帶著一小隊人馬逃向我們這邊。

「二哥，袁術就留給你，其他人交給俺對付。」張飛一拍馬股就帶了一隊人衝了出去，我則在後面慢慢跟著。

前無去路，後有追兵，身旁的親衛隊都陷入苦戰，袁術無助地站在原地。

「袁術，納命來。」我衝向袁術。

「關羽？你我無仇無怨，你放我一馬，我連玉璽都能送你。」袁術大聲說。

「無仇無怨？你下毒害死潘鳳之事以為真的可以瞞天過海嗎？」我使出天龍轟斬向袁術。

「那不關我事，是王允指使的，我只。。。。。。」袁術舉劍格擋。話未說完，劍斷魂斷，名門出身的袁術從此退場。

「王允，那不是一早就死了嗎？」我正心中奇怪時，張飛那邊也解決完，來到我旁邊。

「恭喜二弟大仇得報。」劉備這膽小鬼在確認四周安全後也過來了。大家都慶幸這戰贏得如此輕鬆，開始慶祝起來。

片刻之後，有孫策軍的將士來到：「孫策將軍想請劉皇叔到壽春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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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江東英豪

壽春酒館，雙方在圓桌旁就座。

「一看這腰帶就知道這位定是劉皇叔，旁邊的兩位必定是關羽和張飛。」孫策說。

「劉備的事跡傳得真快。」我心想。

「孫策將軍你好。」我們三兄弟施禮道。

孫策氣宇軒昂，威武過人，但是印堂發黑，運氣應該一般。

「今天幸好劉皇叔及時趕到，不然就會讓袁術那個逆賊逃掉。」孫策說。

「我們同為漢臣，這是應盡之責。」劉備說。

「劉皇叔仁德之名，天下皆知，就不用這麼客氣了。」旁邊的太史慈說。

「子義好久不見了，你加入了孫策軍後口才和武功也進步了。」劉備問。

「劉皇叔，你有所不知，子義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你當年北海的事，我們每天都要聽他說好幾次。」旁邊英俊的儒士說。

「不知這兩位是？」劉備問。

「我是周瑜，字公瑾，是孫將軍的參謀。」英俊的儒士說。

這個周瑜真是英俊，雪白的皮膚配上柳月眉，雙目有神得來又帶點憂鬱，高高的鼻樑，配上那張小嘴。之前我以為趙雲已經夠英俊了，沒想到周瑜更漂亮。如果他是女子，說不定連貂蟬也比下去。

「參什麼謀，他是我結義兄弟。」孫策攬住周瑜肩膀說，周瑜靦腆的推開孫策的手。

「我是呂蒙，蒙蔽的蒙，字子明，雙目失明的明。」周瑜旁邊那個面熟的年輕武將不友善地說。

「子明，怎麼這樣跟貴客說話，快道歉。」孫策說。

「得罪了，我有事要辦，先行告退。」呂蒙眼中閃出怒火，不情願的低頭說完就走，場面非常尷尬。

「哈哈哈哈，俺們繼續喝酒。」張飛打圓場說。

「那是我軍最近新加入的猛將，年少無知，多多包涵。」周瑜一臉歉意的說。

「不說這些了。今天袁術伏誅，當年因袁術拖糧而折損的兄弟，在九泉之下應該也能瞑目了。」孫策說完就往地上倒了一杯酒。

「來，乾了這一杯就是朋友，將來劉皇叔有何用得著得我們的地方，儘管開口。」孫策再為大家將酒斟滿。

愉快的氣氛，令大家忘掉呂蒙的事。狂歡了一晚後，我們帶著軍隊回到徐州，準備回許都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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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降曹

林中的劉備和張飛，聞言後立刻指揮部隊突圍，試圖回去徐州城。

曹操準備包圍樹林的部隊急忙跑了起來，想將劉備和張飛包圍。

曹操的兵力主要集中在樹林東北往徐州城的路上。劉備和張飛的部隊也察覺到，都分別改往其他方向突圍。張飛騎著那匹快馬玉追，成功在包圍網成型前帶領大部分人逃往東邊；劉備則憑著那與生俱來的逃跑能力，成功在千軍萬馬中找到安全的路線逃往了北方。

我鬆了一口氣。


「幸好發現得早，及時通知大家逃走，你心中是否這樣想？」沒見過的文士仿佛看穿了我內心，大聲向我說。

「你中計了，看看後面。」文士接著說。

只見曹軍從徐州城的北門旁邊的一個地洞魚貫而入，湧向各個要點，守衛的士兵猝不及防，紛紛被打倒或投降，只剩我旁邊的少量士兵還在和曹軍對峙著。

「劉備還說我兵法進步了，沒想到如此不堪一擊。不過我最少也要為大家爭取一點逃跑的時間。」我心想。

「關羽，不用反抗了，我們很快就全面控制徐州。你投降吧，主公很欣賞你，一定會重用你的，我就是最好的例子。」文士到了城下說。

「忘了自我介紹，我是賈詡賈文和。」文士說。

「賈詡？宛城的賈詡？」我問。

「沒錯，連害死主公之子的我都能被接納。」賈詡說。

「聽得我也有點心動，不過劉備也很心胸廣闊、對人很好，雖然貪小便宜、貪生怕死、厚顏無恥。。。。。。」我心想。

「是因為最近得到那本春秋吧。」劉備的聲音這時在我腦內響起。

「如果我投降，劉備一定會公開我那讓人害羞的小秘密吧。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就算死也不能。」我心中作出覺悟。

「不用說了，關某絕無偷生之念，誰不怕死就過來吧。」我臉紅的說。

「雲長，這又何必呢？你投降吧，我可以給你一切所需的。」曹操這時也到了城下。

「主公，請讓我試試。」曹操旁邊的張遼請纓，曹操點頭同意。

「雲長，你以為這樣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讓我以降將的身份給你幾個建議吧」張遼說。

「你說吧。」

「第一，劉備張飛目前生死未卜，如果他們將來平安無事，根據你們同生共死的誓言，他們該如何是好；第二，劉備的家人尚在城中，如果你死了，誰來照顧他們；第三，如今朝廷正值用人之際，你空有一身好功夫，卻想在此浪費，置百姓於不顧，如何了得？」

「多得張遼提醒，我才想起糜貞在這裡，劉備對這個大嫂又愛又怕，應該會投鼠忌器。」我心道。

「好，關某可以投降，不過我有三個條件，如果曹公不答應，我寧死不降。」我裝作為難的說道。

「雲長你儘管說吧，我曹孟德一定會做到。」曹操說。

「第一，關某降漢不降曹，我只能以客將身份為曹公服務，這事我要全天下都知道。」我說。

「沒問題，我曹操亦是大漢之臣，大家都只是為國出力。」曹操說。

「第二，劉備不是董承的同黨，請赦免他的罪，亦不得追擊剛才逃走的劉備和張飛等人，不得傷害徐州城百姓，還要保証劉備家人的的安全。」我說。

「這個也沒問題。文和，通知軍隊停止追擊。」曹操吩咐賈詡。

「不過劉備無故曠工，徐州牧之位恐怕保不住了。」曹操接著說。

「這個可以，大哥本來也打算棄官保命。」我說。

「好，通知荀彧幫劉備填一份棄官登記書向朝廷辭官。順帶一提，棄官登記是不能被取消的，所以劉備一輩子也不能再當徐州牧。」曹操說。

「沒問題。最後就是，如果得知我大哥下落，關某馬上離去。」我說。

曹操神色顯得有點為難，然後和張遼交頭接耳說了幾句。

「好吧。假以時日，你一定會明白我的苦心。」曹操嘆道。

「希望劉備知道這三個條件後，能打消公開我秘密的念頭。」我衷心期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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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送禮勤

在前往許都的路上，從曹操手下中得知了公孫瓚輸了給袁紹，兵敗自殺的消息。

「劉備可能在途中就會被袁紹抓住處死。」我心內湧出不祥的念頭。
我正頭痛如何對糜貞說出這事情時，糜貞的馬車靠近並打開布簾對我說：「二叔，聽說你的手藝很好，刺繡編織，樣樣皆精。」

「這是哪來的傳言，我堂堂八尺男兒。。。。。。」我老臉一紅，邊說邊在心中咒罵劉備。

「不要瞞我了，你大哥已經什麼都告訴我了。如果你不想我將此事公諸於世，就要答應我一件事。」糜貞說。

真厲害，如果以張遼的話來形容就是「不愧為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女人」。

「我什麼都答應，到底是什麼事？」我大驚地說。

「二叔，我要你教我刺繡編織，不要去擔心那些未發生的事，我家大叔一定會吉人天相的。」糜貞眼泛淚光地說。

「原來糜貞什麼都知道，不愧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女人。」我心中感到一絲溫暖。


到了許都後，糜貞獲分配到一間最好的大宅，我為了守護我的秘密，也住到大宅的一角，對外聲稱是負責護衛的工作。

不過那其實沒什麼事做，每天就是指點一下糜貞，然後回房研究「春秋」。有空的時侯就會跟住在附近的徐晃、夏侯惇、張遼和杜屏等串串門子，順便借用糜貞的名義送他們一些我做的小手工，當中最成功的就是夏侯惇那個帥氣眼罩，甚至還在許都帶來了一股眼罩熱潮。

糜貞本來就擁有敏銳的時尚觸覺，學習起來更加得心應手。不過每天都需要大量的材料用於練習，我只好在附近的布行大量採購。曹操耳目眾多，很快就得知此事，可是他搞錯了方向，送來的都是已經完成了的成品，而且大多數都不怎麼漂亮，我只好將之安置在雜物房中。

某天，曹操和張遼前來拜訪。我急忙將手上的針線都藏在春秋。
「雲長，又在讀春秋嗎？」曹操說。

「對。。。。。。對。」我面紅耳赤地說。

「我看你這件戰袍穿得很久了，好幾處都有破破爛爛的。」曹操說。

「這是復古風好不好。」我心中在想，卻沒有說出口。

「怎麼還在穿這個，你沒收到我送來的那些衣服嗎？」曹操接著問。

「呃，府中事務都由我大嫂處理，我不太清楚。」我懷著對糜貞的歉意撒了一個謊。

「哦，不要緊，我親自為你挑選了一件新的戰袍。」曹操說完，就從張遼手上接過一件紅色的戰袍。

曹操什麼都好，就是時裝品味太差，我臉這麼紅還送我一件大紅袍，還不如請我喝一杯大紅袍好了。

「多謝曹公的禮物。」我心虛地說。

「你不試試嗎？」曹操問。

「好。。。。。。好吧。。。。。。」我不情願地說。

我回到房間，脫下舊袍，換上新袍，再照一下鏡子。

「和想像中的一樣，真的很醜，就好像一根臘腸一樣。」我心道。

我忍不住將舊袍套在新袍外面，再出去房外。

「你不喜歡嗎？」曹操問。

「呃。當然喜歡，不過之前那件袍是大哥送的，我捨不得丟下。」我隨便胡扯一個籍口。

張遼好像被感動到，偷偷地在擦眼淚。

「原來如此。雲長，你要好好保重，我下次再來。」曹操失望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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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赤兔馬

又過了一段時間，曹操再次和張遼一同上門拜訪。

除了他們兩人外，還有那匹傳說中的赤兔馬。

「雲長，你看這匹馬如何？全身紅色，跟你很是相襯。」曹操撫摸著在發抖的赤兔頸項說道。

「到底我和紅色很相襯的奇怪想法是如何得來的？看看那件舊戰袍，看看那把青龍刀，綠色才是我的本命。」我心想。

「這就是呂布那匹日行千里的赤兔？」我左手像曹操般撫上赤兔另一邊的頸上，漸漸感到赤兔變得平靜，再變得興奮。

「雲長小心，赤兔不是尋常的馬匹。」張遼大叫道。

我虎驅一震，一股氣勁從我手上傳來，我感到全身充滿力量，從張遼手上搶過馬韁，翻身上馬。

赤兔在沒有任何指示下，放開四蹄，以前所未見的速度在窄小的花園中狂奔，我的重量仿佛對牠完全沒負擔，遇到牆壁、假山、水池總能跳過或是及時改變方向繞過去。我的騎術對赤兔完全影響，甚至可以說是失控，我在這個情況下，僅能抓住韁繩，防止墮馬而已。

跑了良久，赤兔終於停了下來，我臉色慘紅的翻身下馬。

「呂布當年到底是如何駕馭這匹馬的。」我心內對呂布多了一分尊敬。

「雲長，真是太精彩了，我從未見過如此出神入化的騎術。」曹操拍手向我說道。

赤兔也在高興的嘶叫著。

「我跟赤兔相處了這麼多年，也從來未見過赤兔像今天一樣跑得這樣盡興，這樣無拘無束。」張遼眼中泛出淚光，感動地說。

「好！好！既然連文遠都這樣覺得，這匹馬的主人就非你莫屬了。」曹操高興地說道。

「多謝曹公厚禮。」我一想起剛才差點失控撞牆的畫面，額頭就滲出斗大的汗珠。

「怎麼了雲長？怎麼滿頭大汗？是不是這匹馬太野性難馴了？」曹操問。

「哪裡的事，我只是想起當我得到大哥的消息的時侯，就能馬上趕去，興奮不已。」我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是嗎？你好好的和赤兔相處，文遠會告訴你如何照顧赤兔，我先走了。」曹操失望地說。


「雲長，雖然你對劉備的感情很令人感動，但你難道沒有察覺到主公心意嗎？你不會這麼忘恩負義吧，打算就這樣離去吧。」張遼在曹操離開後對我說。

「曹公大恩大德，關某沒齒難忘，只希望有日可以上陣殺敵，以報曹公之恩。那麼將來關某就算離開也可以心安理得。」我於心有愧地說。

「我會如實轉告主公的。」張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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