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都會區格鬥錦標賽】《病港ＩＩ》（７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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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韓湘、支線、55m = 唔睇

有冇補充

農民們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握緊手中的農具向我奔來。

鐵鏟朝我腦門揮劃，我壓身躲開，手呈虎掌對他封喉。

「呀嗄嗄嗄嗄……」農民跌落手中的鐵鏟，辛苦得摸住頸喉跪下。

兩名手握耙的農民打算左右夾攻，耙揮落前我舉起雙手捉住木柄，然後將兩耙拉向自己，手握耙著的農民自然亦給拉來，於是我雙拳左右開弓，臂呈交叉揮出重拳。

「嗚啊。」兩人鼻血狂流，迅速倒地。

一個手持鐮刀的農民，像瘋狗般跑來要對我臉龐揮劃。

我蹲身伸腳，一記就把他踢得四腳朝天，站起再多補一腳到胸膛，給他弄斷一兩條肋骨。

「嘩──」農民大吐鮮血。

緊接的農民舉著摺椅、啤酒瓶、澆水器、圓鍬，但沒有一個是我對手，全被我以最基本的格鬥術放倒，轉眼間農田上已躺著十數名農民，他們要不是呻吟叫痛，就是昏迷不醒。

最後一個農民無計可施，更不惜挪用手推車撞向我，結果可想而知，根本沒什麼用。

「呀呀呀！」他嚇跑了。

解決野蠻的農民後，我轉身搬開氣球屋的殘骸，拖出張氏兩兄到手推車上，打算先離開農田，此地不宜久留。

張氏兩兄弟沒有意識，但尚有鼻息，身上沒有大量流血的創傷，只是疑似有骨折情況出現。

才剛將手推車推出農田，那跑掉告密的農民已經迅速帶來三名防疫人員。

他們一見到我馬上亮出高壓電擊器，碧藍的電光發出「啪啪啪」的聲響。

我脖子自轉一圈鬆鬆筋骨，然後衝向他們出腳揮拳。

防疫員也不閃開我的攻擊，務求高壓電擊器接觸到我身體。

「噠！滋滋滋滋滋滋……」

三個高壓電擊器同時電擊我肉體瞬間，我感覺到電流在我全身上下亂竄，試圖麻痺著我的肌肉和神經，肌膚亦傳出一點點燒肉的氣味。

常人要是碰到下，都可能痙攣。

但我，不正常。

肉身抗衡整整三秒高壓電擊後，我忍受住電流出拳打飛防疫員。

拳頭有電屬性的加乘下，電流的傳導令他們自食其果。

縱然另外兩名防疫員急得對我其他部位電擊，都阻擋不了要承受十萬伏特的體驗。

「嗄……」我身體沒什麼事，黑袍給燒得半穿半爛是真的。

我應該跟北部都會區的生辰八字不太夾，每次入來都會打不停打不停……

想要辨易方位很簡單，遠眺可以望見寫字樓那邊是深圳，背著深圳往南行，早晚就可以離開這曠野。

本來我想直接將兩兄弟推至邊境離開，但過程中崎嶇不平的路面，令手推車行進頗為顛簸，間接導致骨折的兩兄弟出現骨頭移位情況。

為免後續骨頭會插穿身體，我暫時打消離開的念頭，不然他們變殘廢就事大。

首先目標是遠離這個氣球屋墜落的範圍，然後再找地方給他們固定好骨折的部位。

我所在位置環望青翠林山，像是未開發的偏僻窮鄉，僅得翻鬆了的田地。

為掩人耳目，我沒行向貫穿整條倖存區的公路，而是繼續深入叢林。

走著走著烏雲積聚，天空下起毛毛雨粉。

偶然間我聽見附近有豬隻的叫聲，沿聲尋覓發現一間遠離群居的農場。

那家農場主要養豬，欄柵內共有五、六隻豬，屋子都有兩層高，一旁有間由木材搭建的屠豬房。

我把手推車推到大宅門前，敲門確認是否有人。

「喀喀喀……」

「想問下有冇人？」我喊。

八、九秒後，依然未有人回應。

好，這屋子可以強闖了。

「呯」我一腳將門踹開。

窗簾都將日光阻隔，屋內有陣風乾豬肉腐鹹味。

廚房掛有大量風乾火腿，部份更繞著蒼蠅，很不衛生。

我把兩兄弟抱到屋中沙發上，並在屋中周圍找尋可用的物料，例如找木板和繩索做塊夾板。

尋找的過程中我落到大屋的地下室，發現件極奇可怕的事情……

打開門一團煙氣湧出，有具男屍體給釘在地下室的牆上，像風乾火腿般給不溫不猛的柴火煙燻著，劏開的腹部中裡塞有餡料，十二指腸當成香腸般吊掛半天，製成煙燻香腸。

「咳咳，成個北區真係多癲佬。」那煙濃得我有點嗆鼻。

花上好幾分鐘我才找到需要物料，用它們做出夾板給兩兄弟的手手腳腳固定好。

「唔！唔唔唔唔啊──」驀地，屋外傳來含糊的叫聲。

我走去窗前偷望，發現有個身穿屠房圍裙、留曲卷髮型、戴著可怖的人皮面具，彷彿告訴別人自己就是殺人魔的人，正拖拉著一名可憐的男子回來，更意外是那可憐男子正是剛才告密的農民。

他給直接拖入大屋旁的屠宰房，數十秒後駭人的電鋸聲響起，告密者農民發出凌厲的慘叫聲，可惜深山林野不會有人聽得見。

我趁機會把張氏兩兄弟搬回手推車上，帶著他們急速離開此地。

倏地，林間響亮摩托車引擎聲……

那聲音時近時遠，就好像周圍繞行著。

未幾，一輛三輪摩托車在我十米前剎停，駕駛者直勾勾的看著我：「就係你？天上面跌落嚟嘅雀仔……」

「咁快手。」由我墜落農田到現在，才過了大約半個小時。

他自報家門及名字：「五谷行，麥里佐。」

自稱麥里佐的傢伙，身穿棕色的皮衣、貼身牛仔褲、切希爾靴和墨鏡，非常濃厚的義大利式穿搭。

未等我開口，麥里佐續說：「唔洗問，打低農民嘅人都係你？你依家有兩條路揀，俾中央嘅防疫員捉到屈打成招，當你係帶菌者活生生咁燒死，第二條路跟我走。」

「我識得你？」明明自己都來歷不明，卻叫我跟他走。

「你唔識，但我會帶你見我老闆。」麥里佐語帶微笑，對我打量：「佢應該會對你好感興趣。」

「仲帶我去見老闆，睇嚟你未知我嘅危險性。」我盡量用言語威嚇。

「雖然我唔知你點樣喺嗰天跌落嚟，好似係熱氣球？嘖，仲要唔死得……但你跌咗落我老闆領地，你就唔可以拍拍屁股咁走咗去。」麥里佐摘下墨鏡，指一指張氏兩兄弟：「跟我去見下老闆，總好過見防疫員，應該成個倖存區都見到你喺高空跌落嚟，佢哋好快會嚟調查咩事，特別係獵手黨，你可以打得低我哋幾個農奴，但唔會打低倖存區上千上萬個人。」

儘管我對麥里佐的背景不明，但他說的不無道理。

我們大刺刺的高空跌下來，錦綉當局肯定好快派人來調查和搜索。

慎重的考慮下，我接受麥里佐的提議。

反正現階段最優先的問題，是張氏兩兄弟的傷勢。

「如果去見你老闆，佢兩個會得到治療？」我談條件。

「唔……答你唔到，但應該可以。」麥里佐關掉三輛摩托車的引擎，選擇跟我一樣推車而行：「跟實我。」

「估唔到北部都會區都有願意和平溝通嘅人。」我揶揄。

「哈哈哈，原本唔打算同你溝通，但我去到失事地點見到幾十個農民冧低，三個防疫員拎高壓電擊器都搞唔掂嗰陣……」麥里佐輕輕地笑，稍稍回望後方的我：「我就知自己要嘗試學會溝通。」

談和平最諷刺的條件，是你必須擁有令人忌諱的力量。

但我，不正常。

好中二

好似死左成年啦

撞爛人地塊田，仲要打傷人地

M：特別病獵行動

去獨裁化

「仲帶我去見老闆，睇嚟你未知我嘅危險性。」

佢老闆都識中二m啦

直接撻朵啦，我係馬克高達

呢篇將M既中二表露無遺

Lm

談和平最諷刺的條件，是你必須擁有令人忌諱的力量。

我們由綠山環繞的郊野，走到屋子密集的村落。

這裡與港島區最大分別，莫過於到處盡是綠油油的植物，多少會令人感到心曠神怡，放飛自我。而港島往往灰樓密集，摩天大樓像屏風一樣，讓人非常壓抑。

也許正是這裡自由自在，有種回歸自然的超脫感，人的原始暴力也變得毫不掩飾。

村落中居住不少人口，孩子比我想像中要多，他們大多忙著洗衣服、打掃、捕蟲等家務，稍為年長的青少年會負責砍柴和織布。

「咁多細路……」我看很多應該是末日後出生。

麥里佐揚起嘴角：「錦綉王佢好鼓勵生育，生完都有獎。」

「里佐！」某幢村屋天台上，有位正曬製鹹魚的老人對麥里佐打招呼。

「黃伯。」麥里佐抬頭舉手回應。

「呢到係咩地方？」我不禁問。

「雙魚河隔離嘅坑頭村。」

「即係邊境地帶外面……」

「真正嘅邊境前面總會有個緩衝地帶。」

穿過錯綜複雜的村落，走過非常多的轉角、彎道和小巷，我們終於來到一道歐式的拱門前。

拱門後的是片寧靜而優美的地方，周圍是郁郁蔥蔥的花園，純白的建築群帶來和諧的氛圍，廣闊的草地伸延至遠處的馬房，給人與自然融合的感覺。

景色跟剛才的坑頭村相比，簡直是天與地。

「麥生。」保安自動接管麥里佐的三輪摩托車給他泊好。

「依到原本咩地方嚟？」我隨意張望。

「香港賽馬會嘅雙魚河鄉村會所。」

整座會所內有著不少員工，其中保安人員佔得最多，更有我在大學見過的獵手黨成員──賈綽嵐。

他只瞄了我一眼，當即轉往其他地方望。

麥里佐對一位服務員吹口哨，招手示意他過來。

「係，麥生？」

「帶去醫療室，睇獸醫有冇計。」

「……獸醫？」我疑惑。

「唔係個個地方都有醫生，有都喺哂錦綉，將就下……我哋獸醫好出名。」麥里佐苦笑。

張氏兩兄弟託付給獸醫後，麥里佐繼續帶我到去見老闆。

途中經過馬房和沙圈，可看見有十多隻馬匹，正被人類騎著奔跑。

「我哋會所有幾百隻馬，第一代馬都係比賽場嘅退役馬，依家生到第四代。」麥里佐順便介紹。

行了不知幾多里路，麥里佐終在草地槌球場停下。

綠草茵茵，輕風拂面，環境優雅得沒話說。

身穿托加長袍的米田貢，正在上面打木球。

充當球門的是位爬在地上的女子，米田貢想把木球擊打穿過女子兩胯中間。

「米生，你應該會對依個人有興趣。」麥里佐上前。

苦惱著下桿如何擊打的米田貢，抬頭望向我且語帶笑意：「係你？你唔應該會出現喺到……」

「又見面。」我說。

「係大學派嚟探我？我無收到預約。」米田貢以球桿撐地。

我如實直說：「我坐你投資嘅氣球屋項目，發生意外同嗰兩位項目嘅製作人，一齊跌咗落呢到。」

米田貢聽完後沒什麼反應，數十秒後才忍無可忍洩露出憋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米田貢決定放聲大笑。

「……」

米田貢反問我和麥里佐：「喂，唔好笑咩？點解唔笑……」

「米生，佢講嘅都係真，佢哋成間氣球屋跌咗落我哋其中一塊農田到，仲打低咗附近十幾個農民。」麥里佐給我證實。

殊不知，他助證完米田貢的笑聲更響，幾乎像炸出來一樣。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米田貢捧腹大笑。

我都知事情很荒謬，但千真萬確。

笑了差不多五、六分鐘，米田貢的笑聲方緩下來：「咁另外嗰兩個發明家跌死咗？」

「骨折，俾你哋嘅獸醫救緊。」

「咁真係個奇妙嘅緣份，我記得你叫馬……馬克斯啊嘛。」

「我叫馬克……」

「求其，都係差個字。」米田貢看向藍藍天空，慢慢嘆出鼻氣：「所以，馬克，我有咩幫到你？」

「幫我醫好嗰兩位朋友就可以。」我不能要求太多，不然對方都要我做事。

「可以啊，朋友就係咁，你幫下我，我幫下你。」米田貢想了一想，指住草地：「你可唔可以做我球門？」

「嗯？」

「好似依個女人咁，爬喺地下做球門，分開兩隻腳當門柱。」米田貢指著那女生。

「我估你應該只係講笑。」

雖然米田貢逗留大學的日子中，都知他是個愛尋樂子的人，但沒想到終於尋到我頭上。

「唔係，我好認真。」米田貢誠懇地點點頭：「爬。」

麥里佐以眼神示意我，最好按照他的意思做。

可這等侮辱我尊嚴的事，我又怎會去做？

「如果我話唔爬？」我反問。

「咁啊……」米田貢展露出和藹的笑臉：「我好難幫到你喎。」

我轉身準備離開：「你自己慢慢玩得開心啲。」浪費時間。

我寧願那兩兄弟終生殘廢，也不會爬下來當他的球門。

後方突然傳來掌聲，給我拍掌的米田貢其說話腔調轉為沉穩：「好，非常好……我正正需要你依種有志氣嘅人，而唔係一味淨係識聽我命令嘅走狗。」

幸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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