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公雞準時地啼叫,提示人類該工作了。
天一早,我就走到雙魚河鄉村會所的拱門下等候。
泰臣耀西穿著連衣帽到來,因為他約我早上晨跑。
對拳手來說,睡醒後做帶氧運動是不錯的訓練項目,可以培養到意志力。
我和泰臣耀西沿著公路跑,跑到新田村才停下吃早飯。
早飯最常見是饅頭,吃粉麵類可以算比較富裕。
接著的一連五天,我和泰臣耀西都堅持晨跑。
直到第六天,發生了小插曲。
我們如常到新田一家茶餐廳吃早飯,吃到一半老闆說店外有個人找泰臣耀西。
泰臣耀西不虞有詐直接行出去看看哪位找他,結果換來的是一聲慘叫,他腹部偏右位置給一把菜刀刺穿。
我轉頭一望泰臣耀西已經按著腹部躺倒地上,而站在他面前的人竟是拳賽那天的陳梓傑!
「哈哈哈!!!抵你死!!抵你死!」陳梓傑瘋狂踩踢著泰臣耀西:「你整盲我隻眼……令我變成廢人……哈哈哈,我依家還返俾你!」
閉日。
不到三秒,陳梓傑的另一隻眼都盲掉了。
「呀呀呀呀啊──」陳梓傑按著損傷的眼珠,一屁股坐落地上:「睇唔到嘢呀……啊唔……」
「咕唔唔……」泰臣耀西口含著血,痛苦的看著我:「教……練……」
當日沒下死手的泰臣耀西,在因果的牽動下得到了他的果……
對別人仁慈,即對自己殘忍。
他給了一個瘋子報仇的機會。
「唔好亂抆把刀出嚟住,失血會仲嚴重。」我想都不想,徒手撕了眼前茶餐廳老闆的衣服當成繃帶用。
「喂……你……」茶餐廳老闆呆住,看著上衣如紙片般給撕開。
「你起唔起到身!?」我問泰臣耀西。
「我……」泰臣耀西居然笑著爬向陳梓傑面前:「可能係上天俾我嘅機會……」
「俾我……」泰臣耀西忍著劇痛舉起拳頭。
「嘗試……」泰臣耀西憤怒無比。
「殺人!!!」
話畢,重拳落下。
「啪!」拳頭直轟陳梓傑頭部。
陳梓傑瞬間雙眼反白,口吐白沫當場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