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天……不開心,大麻給他快樂。」
「你知道滿天唔開心,所以燒大麻?」
大BOSS拍拍手,點頭稱是:「本來……今天,提煉……小麻!」
「小麻?」
「大、大大大麻。」大BOSS口吃問題依然未有很好的改善。
「然後?」
「滿天本生燈……燒麻期間……意、意外吸入肺……我發現……他露出……久……久違的笑,相信……大麻讓他,如、如釋重負……於是整棵燒!」大BOSS成功活用一個成語。
原來導致滿天吸毒的幕後黑手是大BOSS,果然不負其名。
「然後佢就索性自己捲枝嚟吸?」我說下去。
「對對對!」
「佢有咩唔開心?」
「血禍……公仔麵……娃娃菜……離開、禮都離開。」
「禮?你指瓦禮。」我每次聽完都要自己腦裡翻譯一次。
「是。」
「佢份人,應該唔會在意呢啲事情。」
「但禮,是重要的人……」大BOSS低頭。
「佢離開你係指……死嗰隻、分手嗰隻、定係搬去其他地方住。」
「第二。」
「分手?」
「嗯──」大BOSS也懂得用這種單音回應,只是尾音拖得比較長。
「可以八卦下?」
「他……曾經決定過……疫苗完成後……求婚……可是她等好久了……等不了……結束了。」
「咁滿天都幾固執……」我抱臂托顎,詫異的說:「明明揀日結完婚,之後都可以繼續研究。」
「不……滿天說……結婚後,會不再理實驗……」
「瓦禮應該知佢整緊疫苗?話哂係關乎全人類嘅事,可以大方少少。」我續說。
「M……她已經大方的……把青春交出了……」大BOSS聲線落寂。
「……估唔到你仲有感情過我。」我暗暗默唸。
「他需要……漫長的……休息……」
「嗯,大BOSS,有嘢想問你,有冇見過把金鷹頭拐杖。」
「我房間……血禍離開……醫院……前數天,突然送給我的……」
「我可以拎走?」
「不可以。」
「……」
「哈哈,說笑……我幽默嗎?拿去吧……哈哈哈……」
「……」
跟大BOSS結束艱辛的對話後,我直接前往其房間,發現垃圾桶裡豎放著金鷹頭拐杖,我把它拿上手仔細觀察。
這手感和光澤,沒有錯了。
比想像中順利。
理論上,我帶著金鷹頭拐杖回去就了事。
可是我離開前,想要拉滿天一把。
我總是說他跟我一樣,因為我們都會將感情收藏起來。
我重回公仔的房間,坐在滿天旁邊:「其實吸幾啖都無咩問題。」
「已經無哂。」滿天將煙頭扔地上。
「咁……」我將伸出的手收回去:「真係可惜。」
「其實我已經夠,啱啱嘅份量夠令我維持到精神。」滿天雙手抹落褲子,猶豫數秒:「但個原材料倉庫仲有大把未拎去提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