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說
2022-10-28 04:52:13
一時間他變成了超級恐怖分子,備受將軍澳區上每個居民注目。
除了給帶去問話外,他大多時候都囚禁冰冷的牢房中,雙手給手銬上鎖背後,到後來才給解開。
人和事情都有正反兩面,捉拿鼠尾的英雄都成為了是次重點,鳥嘴公爵這名字變得更響當當。
鼠尾被捕的第五天,康城特意聘請艾寶琳的司谷平大法官處理案件,此舉為了令增加案情更公開及透明度,讓末世中的人們相信法律。
此外,還從不同倖存區中隨機抽選出七名陪審團。
鼠尾的判刑沒想像中快,非上庭的日子全是還押監房,面對四面牆壁他依然沉著冷靜,更在獄中創作出幾首詩,像孕育了花朵。
我每天都會前去牢房探望鼠尾,主要是防止公子會出什麼古惑,某天我一時興起隨心讀起他的詩。
「我無自由……失自由……傷心痛心眼淚流!」鼠尾對面監房的囚犯經常哼唱《鐵窗紅淚》。
「你讀文科?」心中朗讀詩詞的我,感覺鼠尾每個用字都十分精簡。
「係。」
「你對死亡有答案未?」
「我想搵到。」
「你仲有時間……」我看向小小的鐵窗。
監獄大廈外,傳來不少市民吶喊的聲音:
「死刑!死刑!死刑!死刑!死刑!」
「睇嚟好多人想我死。」鼠尾把快要結尾的詩詞撕掉、捏皺、扔掉。
「有唔少人聯署,要求判你死刑。」我說出實情。
鼠尾苦笑,沒有回應。
經數天的審判後,鼠尾的判決終於出爐。
墨說
2022-10-28 04:52:23
「啪」法官用木錘敲擊桌面。
「肅靜!經陪審團一致同意,犯人真實姓名不詳,暫稱「鼠尾」謀殺罪、入侵罪名成立,判決死刑,行刑根據康城規定使用電椅,三日後於康城日出公園示眾舉行,案件令人極度心寒,假若組織頭目尚存在人類社會,將會帶來極度危險和麻煩,案件不得上訴。」
法庭如無意外判決鼠尾死刑,就在三天後舉行。
想必除了公子會外,沒有人不高興。
「心情點?判決已經出咗。」退庭回牢房後,我特地去問。
「反而有啲釋懷。」鼠尾兩目注視著鐵窗外,手裡彷彿描寫著人生最後見不到幾次的絕妙景色。
「你確定佢哋唔會嚟救你?我對劫獄呢種事唔陌生。」
「唔會,但佢哋會懷念我、紀念我、謹記我。」鼠尾描寫完畢,又將紙張摺成紙飛機。
「真係可惜。」我目光凝睇著鼠尾,腳步往出口離開:「一個人才。」
「每個偉大嘅計劃中,都總有人需要犧牲。」鼠尾欣賞著西斜的黃昏。
「……」
鼠尾的說話令我無端想起某件事情。
距離死刑尚有兩天。
我思考了整個晚上,竟然在公子會身上想出個可能性。
假若……
我說假若……
他們有人懂得製作導彈的發射器?
我不斷問自己,靠十二個天才……
能換回二百多名南征病獵的性命嗎。
第二朝早上,我趕到牢房前向鼠尾探口風:「你哋發明咁多重火力武器,會唔會可能收埋咗支導彈?」
「導彈?導彈太高級。」鼠尾淡淡一笑:「現階段病港科技樹最盡頭大約都只係做到火箭彈。」
「你哋之間有人學過彈導學?」
「牛毛。佢係應用物理學,特別涉足喺兵器類專業嗰範,你對導彈好有興趣……你都想做恐怖分子?」鼠尾不忘自嘲。
我看看左右兩邊走廊,小聲對鼠尾說:「如果我有個「假死計劃」,你有冇興趣加入。」
鼠尾抬頭看著我好一會,居然搖頭拒絕:「我都係去死比較好。」
我火速轉身找明雲去:「我突然間唔係幾想你死住。」要是他死了,我就沒有跟公子會談條件的籌碼。
康城某診室中。
「先生,你應該係有心臟病。」明雲對來診者的老男士說。
「啊……有冇咩要留意?」老男士很憂心。
「最主要唔好受刺激,唔好受到突然驚嚇。」
「呯」我迅速推開了診室的門。
「明雲。」我呼叫他。
「哇啊!噫啊……」給嚇到的老年男,痛苦地摁著心臟。
「M?你搵我咁急咩事,咁唐突……」對我的忽然闖入,明雲感到愕然。
「留鼠尾一命。」我直說重點。
「留、留佢……」明雲摘下聽診器:「到底係咩事?」
「我發現佢對我喺病獵戰爭上有用處,可以大幅降低我方嘅死亡率。」我時間不多,因此廢話不多。
「法庭唔係已經有咗判決?佢判咗死刑。」明雲反問。
「醫……醫生……」老年男慢慢地橫躺。
「可以押後?」我也知道他的難處。
「用我嘅名義去押後?就算你係用你鳥嘴公爵嘅身份,如果可以咁隨意改變判決,咁呢場審判仲有咩意義,咁多人見證有咩意義……」明雲好像是首次拒絕我。
「啊噫噫噫──」老年男眼皮快要閉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