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門徒】《病港II》(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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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26 02:44:26
「你唔記得咗自己朋友喺我手?」我一句說話剎停了虎牙的殺念。

他那蠢蠢欲動的食指,很有衝動想要扣下扳機。

「只要我死咗,佢都會即刻死。」我嚇唬他。

「今日……」虎牙咬牙切齒,對我充滿恨徹:「我哋無一方可以全身而退。」

「咁你大可以即刻開槍。」我負著手不作任何防備,環視地上淌血的工具人:「但係如果你朋友死咗,咁你哋不惜暴露身份都要入嚟康城營救佢嘅意義就會完全失去,即係賠了夫人又折兵。」

虎牙被憤怒折磨,頭套下的雙眼瞪得赤紅:「嗄……啊嗄!」

「冷靜,虎牙。」虎牙身上攜帶的對講機傳來另一把聲音,應該是其他公子會成員。

「呢把聲,又係邊隻動物?」我大聲的問,好讓對講機的他聽見:「兔仔?定係狗仔。」

對講機裡頭沉默片刻,好像思考過後才決定回覆:「幸會,我係鼠尾。」

「你好,我鐘意老鼠,因為我同開精明嘅佢哋做朋友。」

「既然係朋友,咁不如釋放朋友嘅朋友?」鼠尾說話彬彬有禮。

「但我有位朋友,俾你哋害得慘。」

「係?」

「佢叫艾匡。」

對講機那邊又變得沉默。

「我諗你哋都好清楚,我唔係無緣無故對付你哋。」我續說。

「不如做個交易?」鼠尾迴避我的話題,想要快快了事:「你放走我朋友,我哋都放走你。」

這個條件也好,至少先確保到博海德安全。

否則來個你死我活的話,雙方都會有所付出。

「咁當然係最好,我最怕你隻老虎……」
2022-10-26 02:44:37
我話未完整講完,虎牙就將對講機擲落地面,並對它開了槍破壞。

「呯!」整部對講機散掉。

「你哋嘅廢話講夠,我哋無妥協兩隻字。」

「咁你要盡快決定開唔開槍,相信康城嘅支援已經嚟緊。」實際上我跟他在賭命。

賭他敢不敢開槍。

賭穿甲彈會否打穿我。

虎牙冷笑:「嗰班垃圾唔會上到嚟,今晚我大把時間同你消耗!」

話音剛落,會所外傳出連貫的槍聲,然後是其他人的慘叫聲。

看來,公子會還有其他成員守在外頭。

我和虎牙僵持整整三分鐘,大家都遵守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

我唯一的機會是等待聲帶放鬆,再次施放出鯨歌。

本來相安無事的恐怖平衡,五分鐘後驟然被某輛遙控坦克車打破!它不知何時起駛至虎牙胯下,用那小而粗的砲膛對準我,然後「啪」的一聲巨響,整個砲膛排煙器釋放著濃煙,不知射出了什麼鬼東西……

我連忙查看身上有否傷痕,竟發現胸口插著根針……他媽的暗器。

我俐落地拔掉那根針,隨即陣陣暈眩感纏繞:「博……博海德!帶佢出嚟……」我趕在暈倒前叫他帶同人質出來,以免局勢失去平衡。

博海德一直耳貼木門聆聽外面動靜,收到我的指示後撕了雞冠名牌西裝的一塊布,用它做成面罩勉強防住催淚氣體,帶同傷痕累累的雞冠出去。

經我拷問毒打的雞冠神智早已渾噩,沒太大反抗的給拉出來。

博海德手持西洋劍,從後架著雞冠的脖子:「會長,你咩事?」

我右手扶牆而站,左手按壓胸口,防止上面可能塗有的毒液流走全身。

虎牙射爛了自己的對講機,斷絕自己和同伴溝通的橋樑,無法得知遙控坦克車攻擊的用意,心情處於十五十六的狀態。

他恨不得瘋狂掃射,但顧及眼前的雞冠,他束手無策。

「你射咗啲咩落我身上……」縱使我擁有大量抗性,都好難承受住暗器帶來的強烈困意。

就好像有千張厚重的棉被,重重壓落我頭肩頸上,不給我挺直腰板。

托暗器襲擊我現在有少許怒意,那是支撐我膝蓋仍然站立的力量來源。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我拿著遙控坦克車射出的鋼針暗器,反扎到雞冠的胸口上:「如果你哋對我射嘅係毒藥,咁你哋就係害死咗自己同伴。」
2022-10-26 02:44:47
「嗚……噫噫嗚……」本來魂魄都不在的雞冠,頭和身一仰一仰的抽搐:「啊嗚嗚嗚……」

「如果佢死咗我即刻射死你哋!」虎牙大吼。

雞冠抽搐的動作慢慢地變細,最後整個人昏睡過去。

我眼皮都非常沉重,好想閉合後不再張開。

就在此時,會所多了位西裝友前來,他戴著馬頭套,身份一目了然。動力機械工程系碩士、跑車愛好者、飛航專家、王牌騎師,以上都是他的個人化標籤。

「仲……」馬面看著對峙中的我們,後半句緩緩地吐出:「未搞掂?」

「雞冠喺佢哋手上。」虎牙盯著博海德。

「即刻,摧毀嫁坦克車……即刻。」我伸手捏住雞冠喉嚨。

無可奈何下,虎牙將遙控坦克車踢一邊,然後開火摧毀。

「嗄……」反要聽命敵人的虎牙感到異常憤怒。

「射錯人?點雞冠心口插住枝針。」馬面冷靜地觀察情況。

「又係猴腦嘅玩具!?係就係射中咗,但佢之後將枝針拔返出嚟,插返落雞冠身上……」

「點可能……」馬面語氣詫異,輕聲的說:「枝針搓咗蛇舌整嘅麻醉劑,只要零點五毫升都夠令隻成年棕熊當場訓低。」

「我都同你講過,上次我對佢開槍都射唔死……」虎牙鎮壓住自己雙手的顫抖:「佢根本係隻怪物。」

「你對佢開咗槍未。」馬面問。

「我一開槍雞冠都無得倖免。」

「但佢好似開始眼訓。」

我眼光開始無法聚焦,精神應該堅持不了多久。

「總之我唔能夠安全離開,你朋友……都唔會走到。」即使受疲勞轟炸,我都依然重申多遍。
2022-10-26 02:45:09
「聽到未,鼠尾?」馬面拿出對講機。

「我哋不惜暴露身份,都係為咗救雞冠,佢死咗我哋輸得更難睇。」鼠尾選擇偏向溫和。

「鼠尾,殺咗佢就無後顧之憂,就等你一句,我即刻開槍打爆佢個頭。」

「唔好俾仇恨蒙蔽雙眼,殺咗佢……我哋會俾全部倖存區勢力圍剿。」鼠尾思考周到。

虎牙走上前,用槍管指住我額頭。

博海德不敢把西洋劍移離雞冠半分,否則對方突然發難就沒有可威脅的人。

「虎牙,來日方長,聽鼠尾嘅說話。」馬面再三告誡。

「呀啊啊啊啊啊啊──」

虎牙對著我大吼,朝天花板開槍宣洩怒火。

八分鐘後。

虎牙和馬面扶著雞冠走出會所,乘坐上重型貨車中。

長時間火力控制的牛毛都終於可以收工,一行人駛著重型貨車回去。

我和博海德靠牆而坐,鬆了抑壓多時的緊張感。

「俾枝槍指住,仲以為死緊……」博海德回想剛剛的畫面。

「有時候唔單止靠拳頭,仲要靠把口。」我倦得說話都慢吞吞的。

我們和公子會的交易好簡單,他們射光手上的子彈,卸除所有身上的槍械,雞冠就完整交還他。

可能真的忌諱著鼠尾說的圍剿,他們並沒反口覆舌,爽快地離開了。

我在那晚後睡了好長時間,兩天都在床上模糊渡過,常人被射中更不用說了,直接睡到餓死渴死,可見那根麻醉針非常恐怖,根本等同一針奪命。
2022-10-26 02:45:24
醒來後我聽博海德說,康城那晚死了六個人,包括兩名受到嚴重電擊傷的守衛、一名受致命槍傷的保安、兩名受流彈波及的夫婦及給貨車撞死的老年人。

對倖存區來說是件嚴重的事件,更何況是大家認為最和平的康城倖存區發生。

公子會入侵後,自詡科技實力最好的康城居民,都受到一定的衝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話不假。

其他倖存區慎防同樣的事發生,亦是為了交換情報,都聚到聯合倖存區見面開會,討論公子會的存在。

但如果現實沒被扭曲的話,港豬確實是公子會一員,而聯合倖存區、反皇派、艾寶琳政權都是隸屬他旗下的,就像大財團轄下的無數子公司,其他人根本未意識到,他們早就滲透各行各業。

或許真正得知公子會的人並不多,但他們都被公子會利用了,去為他們生產利益和取得優勢。

我大可以站出來指證姜珒、港豬乃至他們旗下的生意,等人被拉坐牢,貨物給沒收,但一來我沒明確證據,二來他們都深入民心,已經植入至倖存區的心臟裡,如果貿然與他們抗衡蝕把米的可能是自己。

最最最重要一點是……

現階段下的將軍澳區裡,沒有一個倖存區有實力與公子會對抗。

他們就像新世代堀起的科技鉅子,即使相對其他倖存區人員極少,但全屬菁英中的菁英,加上被洗腦後執行能力極高的工具人,簡直是建立烏托邦的要員。

其他倖存區深知無力對抗,唯有採取積極的防禦手段,但我知總有人需要主動出擊。

我?

我不確定。

畢竟公子會沒有殺人圖樂的意思,做的事情大部份為了利益,就如同香港的其他人一樣。

不過他們內部意見好像有些分歧,就拿那個虎牙做例子,他是軍校出身的,其性格、脾氣和膽色,明顯都較其他公子不同,有些是理科,有的是文科,各人同屬頂級尖子,但尖子特色本來就是互相競爭,暗裡會認為自己是真正的資優。

因此,他們最大的弱點,就是沒一個統領到他們的人。

也許曾經有,只是不存在了。

我還記得雞冠給扳斷左手無名指,給掀起那塊指甲時供出的情報……

公子會存在住守則,其中是只有一位成員能外出,其餘人等需要留在基地中,但根據我上次看他們在聯合倖存區打牌的畫面,還有偶爾出現康城倖存區的情況來看,規矩似乎給打破了。

他們是忍不住出來玩兩手,還是真有企圖?

回歸原點,關於艾匡的事,無論如何都要討個說法。

第三天,我主動前往康城工業邨。

其時黃昏已醉,殘陽如血。

範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我知道在街上多逛幾圈,公子會好快就會找上。
2022-10-26 02:45:34
果然不出我所料,當我經過某地盤工地時,旁邊的燈柱竟發出對講機的聲音,他們竟把整部對講機收入燈柱電路板中。

「你有三分鐘時間離開。」聲音是我未曾聽過,或許是其他公子會成員。

「你哋老大喺邊。」我對著燈柱說話。

「時間仲讀緊,七、八、九、十……」

「你慢慢數。」我繼續前行。

當我行逛到八珍大樓外頭,忽然聽見六點鐘方向有腳步聲靠近,馬上將目光轉移那裡去,果見有位身穿啡色格子西裝,戴著老鼠頭套的公子出現。

鼠尾跟我保持十個身位的距離,雙手插著西裝外套袋:「睇嚟你都係唔諗住放過我哋。」

「你哋總共殺咗幾多人?」我問。

「依個問題不如問返你?馬克……」鼠尾沒有任何閃縮表現,一副氣定神閒:「應該叫你,M。」

「……」

「你一路上為咗個人目的,又殺咗幾多無辜嘅人?無論直接定間接。」鼠尾不停對我發出靈魂拷問:「真係每個都罪大至死,每個都係壞人?定係已經多到唔記得咗。」

鼠尾繼續說:「我只係想講,你同我都無資格理直氣壯咁去指責……試下承認我哋就係嗰種爛人。」

「我會保護自己珍視嘅人……」我行前幾步,深深的盯著他:「即使要做嗰種人。」

「所以你係為咗邊個而嚟,嗰位有精神問題嘅小公主?如果唔係佢對我哋係咁深入挖掘,我哋都無興趣理佢。」

「呢個就係你對佢嘅答覆?」我冷問。

鼠尾凝目想了想,竟提出賠償:「我會俾一筆,無人拒絕到嘅精神損害費俾你哋,當然包括康城事件入面幾位不幸意外喪生嘅居民。」

錢,最易令人屈服,但艾匡應該不需要。

我要的是她真正的康復,知道有人信任著她,而她的判斷是沒錯。

「一句到尾呢個係我最後讓步。」我低頭嘆口氣,給他開出個條件:「交一個公子會成員出嚟。」

「……」鼠尾大概沒想到我這麼要求。

「如果你想事情都有個交代,咁就交個人出嚟。」事情總沒可能賠錢了事。

「你應該知道……我可以即刻殺死你?」鼠尾把手輕輕半舉。

我身上隨即冒出個紅點光芒,鮮亮地警告著我。

是狙擊槍,看來我被瞄準鎖定了。

但既然單身前來,我自然料到。
2022-10-26 02:46:01
已補上po200正評
2022-10-26 04:06:36
笑左 槍快定劍快 仲要一堆武裝人員係到
比2條友兇到?仲要m已經中左麻醉藥

算 睇故唔好駁故
2022-10-26 04:08:41
挾持住雞冠,當然用佢肉身做盾牌唔俾子彈射自己 除非對面係神射手
2022-10-26 04:13:45
同埋鼠尾講咗後續因果,M死=全個倖存區報仇,M唔死主張談盤個鼠尾就好似依家個尾段咁同佢傾計,一件事很好多因素

例如啲人成日講打唔打得贏邊個,但事實對方有揸槍,槍械嘅出現就係為咗離補體格上嘅差距,呢樣都係人類科技結晶嚟
2022-10-26 04:59:32
M係咪又諗住到時扶植貴華取代公子會
2022-10-26 06:16:36
2022-10-26 07:15:02
人地係精英中嘅精英 貴華係水魚中嘅水魚
2022-10-26 07:53:40
升watt
2022-10-26 08:32:03
交港豬岀去啦成日唔比班友岀街
點解其他人要聽港豬話
董倫都死埋
2022-10-26 09:44:10
枝金鷹拐杖去咗邊
2022-10-26 09:52:24
M變咗特種之後唔計槍就好似無拎過武器 咁霸體都唔夠打啦 之前有盾傘成日都救佢一命
2022-10-26 09:57:55
係咪去咗神器收藏家呀伯嗰到 完全冇印象
啲遮都執得返 點解呢把嘢會下落不明
2022-10-26 10:07:47
M啲武器多到唔知去曬邊
2022-10-26 11:28:27
M喺gay方面都唔輸董倫,加埋枝金鷹柺杖應該都說服到佢地12個嘅!
2022-10-26 11:30:52
好似係,大劍同埋神傘都係講到勁重同埋消耗體力,咁依加用唔係應該更加勁咩?

不過神傘好似喺七傘到?
2022-10-26 11:43:23
最屈機就係佢而家無限體力 正正就係用大劍同埋神遮嘅最好狀態
2022-10-26 11:46:28
與其一直話佢55m 其實只係特登寫到佢nerf咗 唔係嘅話返到將軍澳佢根本冇人係佢對手
2022-10-26 12:24:54
成日懶係嘢,話自己拳頭就係武器,點知俾人打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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