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門徒】《病港ＩＩ》（５９）

補上上post 800正評

「今日課堂係咁多先，想問下你嚟緊想買幾多堂？」柳老師雙手合十，平和的問。

「點解你係直接問我想買幾堂，而唔係問我仲想唔想上？」好低級的推銷口法。

「哈哈哈，我應該唔係教得咁差呱。」

「幾錢堂？二十定三十艾幣？」

「值、值二百艾幣嫁喎……」

「咩話，二百艾幣？」

「唔好唔好！一百艾幣，一百艾幣一堂呢個價錢你舒唔舒服？」

我假作考慮：「就咁話。」

「好，咁下堂見，你想星期幾？」

「我想幾時嚟就幾時嚟可以？」我經常發生突發事件，不是個穩定的人。

「都得，我等你！」柳老師送我出門，對我揮手：「記住，見字練歌！」

唱歌課堂是好沉悶無聊，但所教的技巧也不是毫無用處。

他教會我如何將尾音延長和丹田用力，這些微細位置調較一下，可以將鯨歌威力略略提高。

自離開大廈後我持續用技巧地哼歌，哼回到病獵公會中。

其時，出走多日的博海德已經回來，坐在聖堂等待我。

「M會長，有最新消息。」博海德見我歸來，頓時站起。

「好定壞？」

「好壞各半，各壞消息先，之前話金像獎嗰個退咗休嘅導演，佢已經離開咗。」

「去咗邊？」

「仙遊。」博海德單手插腰，語帶感慨：「聽聞佢一星期前自己出去外面行山嗰陣，俾隻大眼偷襲殺死咗。」

「俾、俾大眼殺？」

「你無聽錯，佢企喺山邊睇風景嗰陣，俾隻大眼推咗落去。」

「Rip。」

「好消息係，嚟緊喺佢葬禮，聽講唔少現存嘅影圈中人會出席，我哋有機會物識到新導演。」

「要咁峰迴路轉，但我哋同佢三唔識七，無神神出席人葬禮……」

「你唔係艾寶琳公爵咩？」

「係。」

「咁就得，你咁有地位，去邊都得。」

「葬禮幾時？」

「星期日。」

「嗯，我會準備下。」

等我處理好製作電影和公子會的事，以及嘎嘎沒再給陀蘭追殺的話，我才會回到港島區繼續投入南區的戰事，所以可能整個秋與冬都會留在此地，但低強度的生活也正適合我休養。

出席葬禮前夕，我特地去皇宮重新訂製公爵服裝和皇家鳥嘴面具，這段時間一直都露出張臉，感覺好不自然。

前去皇宮難免會聯想到艾匡，但如非必要我暫時都不會去找她，畢竟皇室員工眾多，不少反皇派中人混雜其中，公子會耳目定必存在裡面。

如果想要艾匡安全，那最好不要主動接觸她。

說回公爵服裝方面，皇宮內有個專業職位叫「皇室OOTD造型師」，是專門給皇室貴族提供穿搭衣服的意見。

這位造型師給我的上衣以深綠色為主調，襯搭秋褲和長白襪，加上樂福鞋，站在長鏡髮整個人精神貴氣。

鳥嘴面具則是經典的白色調，邊框嵌金點綴，加上精雕細刻的花紋，簡約而華麗，大約是歷代鳥嘴面具中……最接近精工品的一個。

「公爵！經過我嘅悉心打扮，你由原本嘅潦倒神父，變成個歐洲貴公子，真係可喜可賀。」給我裝扮的皇室造型師托著下顎，由上至下打量鏡子中的我。

向來對時尚沒什麼要求的我，都覺得自己神氣不少。

「係幾好。」我不懂讚美的說話，這已是我最高評價。

「但可以更好。」皇室造型師突然跑出服裝室：「你等我。」

他回來時，帶著碗蘇打粉。

「想點？」我下意識迴避皇室造型師。

「你知嘛？用小蘇打可以令頭髮更加順滑，當然水同粉比例要恰當。」皇室造型師即場調配水和蘇打粉，然後塗到我的長髮上：「公爵，恕我冒昧，但你護理頭髮方面好差，你係咪好少洗頭？」

「我工作性質方面，就算日日洗頭都無用。」我經常被什麼唾液、血液、黏液一窩蜂地濺來。

「我幫你護理完之後，你大約就會變成魔戒嗰個精靈弓箭手咁，有把飄逸嘅長髮。」

「其實你唔洗咁用心幫我打扮，反正幾日都會污糟返。」

「咁你呢世都唔好離開皇宮，咁就永遠都唔會污糟！」這位皇室造型師似乎對美麗有種執著。

他搞了一大輪後給我捋頭髮，事後再用清水沖洗方完事。

整個造型設計花我三、四個小時，真是他媽的瘋子。

「搞掂哂，你依家係全艾寶琳最靚仔嘅人！」皇室造型師拍拍我兩肩。

我長長嘆口氣：「終於搞掂？多謝哂……」

「你依家試下行出皇宮跳隻舞。」

我無視他的說話，直接離開。

可我剛踏出皇宮竟然真如造型師所說那樣，幾位貴族女士不約而同朝我身上望來，但無論有否異性對我投來目光，於我而言也沒有太大差別。

數天後，是我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導演葬禮日子，我和博海德共同前去康城倖存區。

葬禮舉行在導演生前的故居，出席人士都需要登記名字，來賓要麼是導演生前的好友，要麼是影圈中人，因為康城原本是私樓，位置偏僻，最重要是鄰近電視廣播有限公司，所以受不少明星影視圈的人喜愛租住，倖存者比例上，自然亦比較多名人。

「請問你係……」負責記錄名字的人問。

「呢位係艾寶琳公爵，我係佢助手。」博海德給他介紹。

「原來係傳說中嘅艾寶琳公爵，失禮哂，請入。」感覺對方都沒認真核實身份就給我們放行。

單位中一片肅靜，每個人神色黯然。

棺木安放大廳中央，導演大頭照掛於牆壁上，照片下的桌子點著幾根蠟燭和祭品，兩邊掛著幅對聯──「一身肝膽生無敵，百戰威靈歿有伸」。

嗯，這幅對聯讓人好難相信，他是死在大眼手上。

咩話 既 柳老師

推

推

往前游右

墨巴可能係語音輸入

劇透慎入

cls

白金m

要求墨B出書改做聲光線引我再往前右

其實我想知要出幾多本先出到呢個位

等我仲一直用佢把武黎FF神傘既模樣

各個來賓同擠在一千多平方呎的單位中，除了家屬是坐著飲泣外，其他人都是站著排隊，逐個到往生者的大頭照前躬身。

因為屋子擠滿人緣故，其他人唯有在走廊等候。

到我跟博海德拜祭時，我們恭恭敬敬的給導演躬個身。

「兩位有心，請問我爸爸係你哋嘅？」負責迎接客人的導演女兒問。

「呢位係艾寶琳嘅鳥嘴公爵，佢同你爸爸係舊相識，公爵非常欣賞佢作品。」博海德立馬介紹我。

「原來係公爵，感謝你嚟出席。」

「嗯。」我簡單回應。

等到每位來賓都鞠躬後，喪禮進入下個環節──致詞。

首先發表致詞的人，是導演唯一的女兒。

她訴說了和父親成長的點滴，各種辛酸樂事，博海德趁機和其他影視圈人士結識，我靠著牆站快要打盹的感覺。

忽然，那導演女兒叫起我名字：「今日我特別多謝德高望重嘅鳥嘴公爵嚟到現場，出席我爸爸嘅喪禮，如果佢在天之靈，一定會覺得好榮幸，以下我想請公爵發表致詞，都簡單講兩句……」

一時間，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我身上。

「……」我愣著。

如是者我無端給推上檯面，要對一個我根本連名字都不知道的死者，發表自己的感言，很考驗創作能力。

我即興創作出自己的感言：「噫……導演，導演佢係個好有才華嘅人，佢一生都喺到創作，佢每部作品都會帶俾人一啲啟發，嗰種深層意義影響咗好多人，我都係其中一個。佢……佢……係我認識過最勇敢同最聰明嘅人，但或者上帝太妒嫉我哋，而帶咗導演上去，但我哋永遠唔會忘記你。」

大家都留心聆聽著，害我都有些緊張。

我見大家好像未意識到我說詞已經結束，只好突兀的補加一句：「講完。」

隨後「啪啪啪啪」的掌聲響起，沒有引起人懷疑。

緊接是影視圈的高輩份大哥說話，其後是些親朋戚友。

等到致詞環節結束，就換成法事時間，幾個道士破地獄。

博海德全程沒完沒了地，跟各式各樣的人交談，最終結識到三位導演，包括面青口唇白的年青導演，何家明。

轉型拍攝成人影片中年導演，陳超晶。

已患有老人痴呆的老年導演，王斌。

破地獄結束後的休息環節，博海德好不容易將三位導演聚到一起，談談關於電影的事。

「三位，為你哋介紹，呢位鳥嘴公爵。」

「你好，公爵。」三位導演都正正常常打招呼。

「公爵向來都鍾情電影，可以同三位交流應該獲益良多。」

「咦，咁公爵你鐘意睇咩電影？」肚子較大的陳超晶問。

「《鐵達尼號》。」我說最經典那套。

「同我一樣鐘意舊嘢，嘻嘻嘻。」王斌導演輕笑。

「實話實說，唔知三位有冇興趣……幫公爵拍電影？」博海德入正題。

「拍電影？香港拍嚟都賺唔到錢，特別呢啲時勢，你回唔到本。」王斌說。

「蝕定賺我唔介意，最緊要係有感染力。」我說。

「……公爵想拍咩題材？」何家明擦擦鼻子。

「病獵。」我答。

「唔拍警匪？我淨係識拍警匪。」王斌說。

「一句到尾，你哋有冇興趣？」博海德斬釘截鐵，不再糾纏。

「無大麻嘅話，我拍唔到好嘅電影。」何家明拒絕。

「呢個年代拍四仔先會賺錢，病獵？唔好啦！」陳超晶拒絕。

「不了！不了！」王斌拒絕。

公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