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鍾意咗個網故女作家,但佢真人好樣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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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4-20 02:42:28
快樂係一下 唔快樂係耐啲
2022-04-20 02:50:13
2022-04-20 02:56:25
王子真係好黑人憎
2022-04-20 02:58:55
王子呢啲人,做朋友都唔得喎
下下踩低人係咩意思
2022-04-20 03:43:07
無聊一問:我應唔應該識四朵鮮花其他三個?
2022-04-20 03:53:42
淨係記得雅君同冬冬
2022-04-20 03:54:44
2022-04-20 04:01:21
恩係唔係家姐?
2022-04-20 04:16:07
推推推
2022-04-20 04:17:50
但感覺家姐故唔係同一個宇宙
所以排除咗
但我嘅感覺有機會錯
2022-04-20 04:41:25
最憎嗰啲人
2022-04-20 09:21:03
王子真係好噁心
佢連當女主角係朋友既心態都無
見到人地有男仔追唔祝福仲講埋啲咁既野
2022-04-20 10:19:49
但翩翩都唔好得去邊,一個願打一個願捱
2022-04-20 10:39:05
覺得翩翩自己迷惘緊有咩好鬧
2022-04-20 10:49:06
翩翩出緊黎架啦
擺明已經無咩好感
2022-04-20 15:22:22
差2個正皮
2022-04-20 20:22:11
好想打死王子咁樣hurt我地翩翩
2022-04-20 20:34:32
300正皮
2022-04-20 22:07:57
係啊
2022-04-21 00:29:32
應該醒喇下嘛
王子有啲仆街
2022-04-21 01:57:39
八、濕

翩翩摘下耳機,回到家。

王子一上車便戴上耳機,於是,她也戴上耳機。自己戴自己的是正常不過的事,然而把兩隻白色掛件塞在耳洞上方,卻似將所有人隔絕。她突然覺得和他的距離很遠,他之前是會上車後、便不發一言的人嗎?她不知道。

太糟糕了,畢業後二人即使見面,都只在家附近的商場外、坐在長椅上,她聽他訴苦。她覺得他孩子氣,生起憐惜之情。但除此之外,他們沒有什麼交流了。

可是,今天,除了一點委屈,她沒有感到難過。

她覺得自己是一塊隨手找來的小卡片,被人當是書籤,無論她本身是什麼都不重要了,只要看書的人能將未完的文字讀下去。不、不,她這麼偉大嗎?應是——反正,都只是一張小卡片,能被夾在書裏,也是一種意義;反正,都已經夾住了。書有看完的一天,紙黃字褪。

翩翩將黑色皮褸丢在沙發上,她都不用試,已覺得與自己不合襯。

閱讀是好習慣,然而一本書拖太久來讀,又是不好的。她之所以在現實世界中感到自卑,確有原因;她年少時期的心上人總是批評她身上的碎片,例如外觀、衣着、能力。她覺得自己不會被愛,不只是外觀沒有其他人美麗——所以,王子還能在她身邊做朋友,她已覺得難得。

哇,她那樣清醒。

Oh my god,呢條仆街PUA我。她沒有恍然大悟的快感,只有心裏忽然空蕩蕩的虛幻。明明她一直知道,他的說話總是很傷人,何解今天突然肯定他在精神控制她呢。

出乎意料地,她沒有很傷心。

也許是因為翩翩明瞭,王子不是所謂好人。她以為她喜歡他的不完美,也以為愛着這份殘缺的她是特別的一個。

沙發上的黑色皮褸忽然又往下滑了一點,像是誘惑她、吸引注意。

*

「點呀?仲記得嚟我度食飯喎。」

阿謙將鐵門打開,讓翩翩內進,臉上縱有笑意,但掩飾不住語氣中的酸溜溜。

他的心意——其實已很明顯,她一眼便看穿;但既然他從不表白,那麼,她也不會直接揭破。大家都年過十八了,有事的話,應該自行表達出來;她如此緊守成年人法則。

「當然啦,應承咗㗎嘛。」她說。

「玩得開唔開心?」

他故作不在乎地問;看到她回來,竟已有種快樂的心情被點亮。

「唔開心,原來同佢行街係唔太開心,哈哈。」她坦然,又往廚房探了探頭:「我今朝都係自己食咋,去咗靚記。等間食咩呀?」

「你自己食?同我講吖嘛,都係加雙筷。」阿謙驚訝。

「我估到你會咁講啦,唔想係佢甩我底先約你,唔尊重嘛!」

阿謙端出蜜糖雞翼、蒸水蛋、肉眼扒、豆鼓鯪魚炒生菜,又把翩翩從廚房中驅逐:「未洗呀啲嘢,咪望啦。」

坐在飯桌上,二人起筷,阿謙問:「點解唔開心嘅?」

「嗯,都冇咩原因,就係唔太開心。好悶,好似淨係得個軀殼行緊咁,但靈魂出晒竅。」翩翩把身前傾,更近餸菜。

「佢男神嚟㗎喎……你唔係話鍾意佢咩?同鍾意嘅人一齊,點解會唔開心?」

他不解;但她未能解答。這種爛俗的問題流傳千年,永遠有新的解法。

「我都唔知道喎。」

阿謙注意到她的外套:「話說——你着皮褸,轉新style?」

翩翩從沙發上拿起皮褸,再穿上身,她頗好奇別人怎樣看待這個造型——或者,只有她覺得不適合?

「好唔好睇?諗住未試過吖嘛,就買嚟試試,都幾型吖可?」

「都OK吖,係幾型。」他點頭。

「咁我以後都轉呢個款好冇?」但她並不喜歡。

「Umm……呢個都係新嘗試,但係我私心咁講,就鍾意你平時隨意啲嘅,好似襯你多啲。但係你鍾意都冇所謂嘅,最緊要着得舒服啫。」

翩翩和阿謙相處舒適的原因,不在於他會奉承她,或者說些討喜的話、完全配合她意見,而是他從來都打從心底覺得她很好,不應該被任何言行打擊。他真為她着想。

這種真誠的溝通,本身,就是快樂。

「你真係覺得我襯呢件褸?咁大件,好似可以食咗我咁。」她失笑。

「新嘗試啫……咁你又買?」他不懂她的態度轉變。

「王子買,然後送畀我,但根本唔襯我。」她馬上脫下皮褸:「人哋着得好睇嘛,又唔係我。」

「咁你原先適合其他風格吖嘛。」

「你真係冇一刻覺得——我又唔夠骨感、又唔夠高挑、樣又唔夠靚、淨係可以着平衫?」她將王子的話背出來。

「咪癲啦你,點會咁樣覺得㗎,世界上咁多衫淨係賣畀一種人嘅話,大把舖頭要執笠。平唔一定冇靚嘢,貴唔一定係好貨。」

阿謙的回答貼心得令她懷疑自己的耳朵,她只能連忙點頭。現實中的男生,不是應該都如王子那樣?她不是只有王子這個朋友,但是王子既知道她的心意,又嫌棄她的條件,卻仍與她交好——實在大恩大德;她身邊還有如此體貼而又與她親近、唯獨不挑剔她缺點的人?

翩翩開啟小說人物分析——噢,他也曾因肥胖受人冷待,性格含蓄而不敢進取地表達,以免他人後退;所以,他相對地不計較條件?

她呼氣,還是不要想了,因無論如何都只是「她覺得」,但人不是寫在紙上的角色,性格、心理都不應有公式計算;就像她也不能要求自己在一晚之內理清自己的感情。
2022-04-21 01:58:21
「雞翼好食!」翩翩誇讚。

「隻蜜糖OK呢,貴嘢嚟。」阿謙又多夾一隻進她的碗裏。

「甜得嚟唔會好假。」

「你要試吓食新鮮嘅花蜜啦,都係甜得嚟唔會死甜,仲好清新。」

以前,他看了書本,知道花中有蜜,便去摘花,將蜜糖推出來;這是他的小秘密,因不想別人覺得他很怪。但他知道翩翩不會過分驚訝,因她對事物充滿好奇。

「無啦啦點會有花蜜食?」她問。

「無啦啦就冇,但以後有機會帶你去玩囉,我以前成日都食花蜜,路邊摘完即食。」

「不慨係食家。」

她已在心中期待,因她很想嚐嚐新鮮的花蜜。

「咪潤我,食嘢啦,你食嚟食去都仲咁瘦,驚你唔健康。」

「我肥咗好多啦喎,你唔覺第一次見我時瘦好多咩?」她沾沾自喜於他說她瘦,雖然不是讚賞。

「係,但都好瘦,」他故作凝重:「你知唔知病人臨死之前都好瘦?」

「喂喂,有啲人天生瘦底,唔通佢哋又有問題咩?不知幾好,着衫勁好睇。」

「咁我講緊你嘛,你食多啲啦,唔好刻意控制食量。」

他將話題拉回她身上。他知道她常在吃到「大約差不多」之後,便會控制自己不要再吃下去,所以常以捨不得的眼神離開餐桌,過後又嗌肚餓。她怕胖,默默自我約束。

「我幾時有喎。」

翩翩死不承認,阿謙也不說破,只是將餸菜夾給她;吃飯後,她去洗碗,因他已煮飯,分工明確。

自見他開始,她便說了很多、很多的話,雞啄唔斷。

如果遇上甩色的書,卡片上便能沾到句句真理,到時她就是名句卡片;她又想,可是甩色的書,實在千載難遇。

**
2022-04-21 01:58:56
已屆初夏,但翩翩時常覺得入夜以後很涼,但要說這是秋意,好像又太遠了。明明是走過了生意盎然的春,才有夏花的盛放。

「Sem尾啦,嗚嗚嗚,好多嘢做……」阿謙發出哀嚎。

「Chur多幾個星期就完!」翩翩鼓勵。

「唔濟,我要姐姐陪我玩先,」他拿出兩個盒子:「今日鬥快分開白米同紅米!」

「WTF……你又幾好創意喎。」

「古語有云:功課是做不完的!不如玩咗再做。」

「好啊,睇吓邊個輸?」

兩個盒子裏,都有白米和紅米,他們將紅米挑出來,放在長型蓋子上。

結果,這是他們難得安靜的時間,翩翩在沉默之中噗哧一笑。

阿謙問:「笑咩?擾敵呀?」

「我哋好似除咗各自做嘢之外,一直都好多嘢講咁。」

「你多嘢講吖嘛。」

「有啲咁嘅事?」她幼稚地推撞了他沉在米堆裏的手:「平時我不知幾靜。」

「咁啫係我令你多嘢講啦?係咪都犀利先?」

「係係係。」

為什麼呢,和他相處真如此愉悅?她完全褪去網絡上的正經和成熟面具,與他隨意地傾閒偈——而他,竟然還覺得這個她很真實!

「王子呢,你同佢一齊,多唔多嘢講?」阿謙問。

「原來冇咩可以同佢傾到,成日都係佢講、我聽,除咗心事之外,我仲要唔太想同佢相處。我竟然係咁樣,以前都唔覺。唔通,我唔係鍾意佢?唔係搞笑吖嘛,咁多年喎!我成日都用佢嚟寫我啲男主角喎!佢叫我出嚟我都會出嚟喎!個個都話我好鍾意佢喎!」

翩翩說出自己這陣子的真實感受,除了隱藏一句:「同你一齊嘅我,好似似我多啲,開心好多。」

「雖然我對王子一啲好感都冇,」阿謙停下手上的動作:「但你可以諗清楚你鍾唔鍾意喺佢面前嘅自己,又鍾意幾時嘅自己。」

雖然他承認,聽到她這樣說,確實開心了一下。

翩翩不自覺地瞪大了眼:「我以為你會直接話佢係垃圾、然後勸我唔好再見佢。」

「我都想啊,我根本就係咁諗,佢對你唔好嘛,我一定覺得佢係垃圾……不過如果你真係鍾意呢?你本人諗清諗楚、唔會囉囉攣,先係最緊要。唉,聽落好假添,但總之自己諗咩最重要。當然,重複一次,我覺得佢係垃圾!」阿謙說。

「Wow,大道理之鬼。」

「咪笑。」

此時,有人來。

噢,翩翩今早才向王子提過她的名字——麥嘜。
2022-04-21 01:59:37
來者腳步飛快,似一陣夏夜的涼風,拂過了翩翩;她心想——小姐,你住得好近?定係屋企附近冇士多、要特登搭幾蚊車入嚟買嘢?成日都走過嚟做咩?唔好同我講嘢啊,如果只係關於某個男人。

麥嘜拿了包牛仔片向翩翩付款,但二人只是對望了幾秒,麥嘜眼泛淚光。

翩翩看到,雖然想關心一下,但又不想多管閒事,對方就算嚎啕大哭,都與人無尤。

多管閒事是偽善,多管閒事是造作,多管閒事是太過得閒——王子的聲音響起,變成彩色大字蓋在麥嘜臉上。

倒是阿謙看到,然後問麥嘜「你冇嘢呀嘛?」

他認得她,猜到她的來意,又見到她眼含淚水,便說了一句開場白,讓她更易開口,向翩翩說話。

麥嘜正眼看着翩翩,豆大的眼淚連續滴落,翩翩馬上慌亂,急忙將紙巾遞給麥嘜。

「嗱,Hold住、暫停!你唔好偷雞吖。」翩翩無奈地對阿謙說。

她最大的弱點是看不得人哭,還要是哭得如此隱忍而非哇哇大叫惹人注目,她想起自己曾經也因被王子當眾取笑配不上他,而又不能發難表現出很在乎的樣子,只好忍到回家才偷偷地哭泣。她輕易地與傷心的眼淚共情。

他也停下手上的工夫,與她一同看着麥嘜。

麥嘜的聲音有點顫抖,她貼了雙眼皮貼的眼睛眨得極快,波浪捲的髮尾黏在了一起;說:

「佢拒絕咗我……」

她甚至沒有明確指出主語,但現場三人都知那是誰。

這是很不舒服的感覺,像王子是一個傳說,既被忌諱,又被頌揚;翩翩很不自在——她和麥嘜此刻的共聚更似在突顯他人地位。

「哦……」

翩翩的反應十分貧瘠,絕對是喂不飽麥嘜前來造訪的意欲。

「你話如果我再努力啲得唔得,佢同我講話好鍾意同我相處,唔希望冇咗我呢個朋友。」麥嘜急切地說。

「咁你可以努力啲做佢朋友嘅。」

「我唔係想要呢啲。」

「冇㗎啦,我唔理啦。」翩翩的心不斷往下沉,她覺得麥嘜很可憐,但又不知說什麼好;難道和她說「王子不嬲都係收兵格」?那麼,可能麥嘜會認為翩翩純粹是想揶揄情敵?然後反過來嘲諷她痴心妄想?

她就是想太多,結果說出冷漠的話。

「你幫吓我……我已經變咗好多,佢會越嚟越鍾意我㗎係咪?我咁大個女,第一次咁鍾意一個人。」麥嘜近乎哀求。

「你鍾意佢啲咩?」翩翩問。

「冇原因㗎——鍾意係冇原因㗎,feel囉。」

「點解會有feel?如果佢矮廿cm但一切不變,你仲有冇feel?我就係問緊你鍾意佢啲咩特質咁——嘅呢啲原因。」

「但鍾意可以純粹係feel嘛……」麥嘜嘀咕:「講嘢好笑啦、遠離一眼就見到佢啦,有時又好man,又對女朋友好喎。」

「有女朋友仲周圍撩女仔,都叫好?」

「朋友唔係男就係女,雖然佢係有少少呢個傾向嘅……」

「你講得啱,佢對女朋友好,今日下奏,佢叫我幫佢女朋友揀衫。佢對女朋友係幾專一吓,你唔好諗啦。」翩翩說出她原本不想開口的事。

「咁佢真係好好……佢女朋友咁衰,仲成日同佢嗌交。佢值得一個更加對佢真心嘅人!」

「你唔係講緊自己呀嘛?我話你知,Sorry我咁講會好hurt,但佢淨係會打從心底咁鍾意typical靚女,大眼、高鼻、臉細細、身材有前有後嗰隻;我都用咗好長時間去接受呢個事實,但你都可以,好冇?」翩翩有些替麥嘜生氣。
2022-04-21 01:59:58
麥嘜看了翩翩幾眼,帶點疑惑地說:「明明就唔係……」

「咩唔係,你死心啦!收兵㗎條友,你仲諗住可以補位做佢女朋友?真係咁難頂嘅,佢咁大個人自己識掟煲,唔使你我操心!」

「佢真心當你係朋友㗎,成日提住你,你點可以咁cool?」

「唔係我cool,而家係佢明明喺度派卡,但你仲想繼續追佢——你鍾意點就點啦,但我唔識教你。我同佢只係朋友。」

「朋友?你黑心呀你,唔想見到朋友畀人鍾意。」

「你會受傷,我見到佢畀人鍾意——已經太多次,冇人開心㗎!我原本唔會理你,但你嚟搵我……」

翩翩無名火起,為什麼麥嘜一定替王子說話?她反問自己,有過這些時候嗎——

幸好沒有。

她為他哭過很多次,但從未修飾他這人,在她的愛情裏。

「咁佢多人鍾意,唔一定係收兵啫。」麥嘜反駁:「你我都唔會明受歡迎嘅人係點!咁啱佢就係!」

翩翩生氣,只想問她腦袋是否裝滿了糞便?

她語氣冷靜,但語調急促:「收兵唔夠惡頂,OK!佢仲會成日講啲好傷害人嘅說話,搞到人冇自信,佢實有講過你轉look靚啲啦!佢仲覺得自己好撚正、世界第一嗰種正——Well,其實我有時都係咁,但唔係靠喺現實中踩低人、抬高自己囉!覺得自己正係冇錯,你都正㗎,咁勇敢踩上嚟搵我。你仲咁後生,嘥青春喺呢啲人身上做乜鳩啫?真係有心對你好,唔會咁樣對人,佢連做朋友都好撚bad呀。」

她說得似缺氧,續道:「佢會讚我某啲性格,但係後尾又會踩返轉頭。佢話我幫人時好charm,後尾又話其他人會覺得我多事,叫我唔好做咁多嘢——話得佢會接受我咁樣喎。仲有,以前我鍾意佢,係佢係咁周圍提、周圍唱,我畀人係咁笑呀。屌佢含撚啦,又雙面又八公。」

「你講到佢咁差,你又鍾意佢?」麥嘜似被她嚇怕,說話有哭腔。

「邊個話我鍾意佢?我咁bad taste?」

翩翩衝口而出,然後忽然呆住;但麥嘜早就低頭抹淚,看𣎴見翩翩突兀的停頓。

她這樣罵了王子?

雖然她一直知道王子不是完美的人,但是她口中的他,也未免太惡劣了吧?

這是她的真心?

其實她是不是有思覺失調之類的?她不是喜歡他嗎?

此時,阿謙不小心笑了出聲,又對麥嘜說:「唔好喊啦,但我哋有好多紙巾。」

「多謝……我走先。」

麥嘜滿面通紅,深深地看了翩翩一眼後離去。

翩翩的心跳加速得很厲害,有一種恐懼在體內揮發,終流於震顫的雙腳,她急急坐下。

王子說:「你啱啱講嘢嗰陣,勁似當年幫我趕走啲惡霸。」

「係咪太惡?佢細過我哋……」

「唔通你又唔理,跟住眼見佢沉迷咩?」

他笑意盈盈,像很高興,對上她垂頭喪氣、一時間霸氣盡失的臉。

「我驚我講得太多咋,有啲嘢佢知嚟做咩啫?同埋佢遲早都要面對㗎啦,使咩我多事,仲要好霸道、逼佢咁樣,其實勁衰喎。但我hold唔住,真心得濟,好嬲。」

她總是在事後感到後悔。

「係有啲惡嘅,」阿謙取笑她:「咁好過佢以為心上人好好嘛。」

「但關我咩事先,個個人都——」

他打斷她的話:「唔好講呢單住,你啱先話,你而家唔鍾意王子,係咪真?」

那兩盒米像被遺棄了,在空氣中聽男女對話,默默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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