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偶像談戀愛》

386 回覆
17 Like 2 Dislike
2021-10-13 10:47:01
翌日我一回到公司,就準備遞信,但過了一個上晝,也未能提起勇氣出手。

我一見到掃把頭的那塊黑面,就自然身體每一部分都想退縮,我暗罵自己沒用,在職時不敢發圍,連離開時也要淆底。

我發覺原來不是自己沒用,而是我心底裏知道,我今次辭職,掃把頭根本就當我講分手。

我趁大家去食午飯,掃把頭未離開公司之際,竄入去她窄小的房間入邊,用較為誇張的動作,嘗試好funny地把辭職信遞出,並用最溫柔的氣講:「我想走喇,去試下做其他嘢。」

掃把頭立即面色大變,表情像是有人當眾大力摑她一巴,「你轉行咩?」

她幾乎用大吼的聲量向我問一個根本不是問題的問題,意思是「我睇死你係講大話」。
2021-10-13 10:47:27
「我去做編輯。」我想話我去做狗仔隊,但我明知我是會坐office,所以不想說得那麼仔細。

其實我還想直接告訴她我是去做阿頭,心想說我升職,會令我離開更顯得有充分理由,不過我知她只會覺得我示威。

掃把頭卻似有超能力,聽到我內心的聲音,她露出極為鄙視的表情,「哦?你升職?恭喜你喎,但我唔接受你辭職信,你收返啦。」

掃把頭竟把信掟到我身上。

不接受?這是什麼玩法?是無綫處境劇嗎?在這個境地形勢,絕不適宜開這種玩笑吧?

我假裝這只是客套話,笑笑口再把信封放到她枱面:「唔係呢,我真係要走,我做咗兩個幾月,應該一個禮拜度就走得啦。」

掃把頭冷笑了一聲,「你冇睇清楚合同咩,你過咗一個月就要一個月通知喎。」

我記得好清楚,我簽約她沒有提過這一點,而我亦頗肯定,合約之中不是這樣寫。
2021-10-13 10:47:48
好在我知道達叔那邊,等多我一段時間都沒有問題,否則還真是給他一鑊蹺起。

我唯有將計就計:「吓?一個月?嗰邊唔知俾唔俾喎?不過如果你講到,我就留多一個禮拜都得嘅。」

我知我可以攤牌,直接通知掃把頭我一個星期就走,不過我想好來好去,我改用懷柔政策,留低兩個星期。

其實我永遠都不明白,為何永遠都有公司高層在員工辭職時留難員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員工要走就走,根本就不用商量,更何況你又不是老闆,戀棧權力也有個限度吧。

最無稽的是,就是員工留下來的最後一段時間,有高層還要繼續糟質員工,而最最無稽的是,就是有員工竟然任由高層糟質。

你已經辭職,還怕他什麼呢,傻的嗎?不過年輕時的我也是個傻仔。

我見掃把頭坐在位上呆呆的望向前,再無反應,我唯有默默再把辭職信放在她面前,慢慢離開。
2021-10-17 12:26:55
1.19 唯獨你是不可取替

翌日我回到公司,掃把頭劈頭就一句:「你留多兩個禮拜啦,嗱,你自己應承咗㗎。」

好,我忍妳。上天有眼,達叔剛剛通知我,那邊行政上也要預留兩個星期,時間上其實恰到好處。

不過表面我扮委屈,沒有爽快的答應,並表示不可能留低兩個星期,否則份工就會泡湯,她最後沒有理我結果如何,但起碼已不再要我再多留。

在餘下的日子,掃把頭仍不放過我,在隨後兩星期給我大量的工作,要我寫多一個十版電影專輯,更加了兩個明星專訪給我做。

精神上也完全不放水,好彩我本身一向享受寫作。
2021-10-17 12:27:19
我在《Hello》雜誌的最後一個訪問,對象是許志安與一個DJ阿堯,事前我都沒有接觸過兩個人。

許志安我從小就聽過,讀書時也算有聽他的歌,但還記得嗎,我一直看不起本地明星,所以不會對他有特別感覺,更不會崇拜他。

但那個訪問令我印象深刻,因為我記得在我問問題時,那個阿堯卻不停搶答,以身份地位,安仔顯然是主角。

根本就沒有讀者會對那個阿堯有興趣,而每當安仔說話,阿堯不斷插嘴,這樣的態度亦極不禮貌。

難得的是安仔很好脾氣,也不和他計較,做完正式訪問,我拉安仔埋一邊,問多幾條問題。

和他單獨詳談後,才發覺他原來很識講說話,想要表達的意見,也表達得很好,而且又會很耐心地向我解釋我不明白的地方。

這和我一向對他的印象很不同,我一直只覺得他是個只懂唱歌的歌手,原來他還口才甚好,後來我才知他參加新秀之前是做sales的,難怪。
2021-10-17 12:27:38
之後我在幾個不同場合碰見過他,每次對他印象也甚好。

有次淩晨三時,我更在中環見到他駕車載著Sammi經過,那時他單手揸車,單手拖著Sammi,兩人恩愛無限。

那次是安心事件發生半年前左右,所以安心事件後我到處宣揚他是聖人,被這樣挑逗都只是錫吓捉吓手,他還不是聖人?

說回那次訪問,我相信我喜歡他的程度有點太超過了。

由於我趕不及在離開公司前寫完那篇訪問稿,結果我要到離職後一星期才交稿,但由於已離職,我不想做自己不想做的事,結果那篇稿我只寫了他,一字不提那個阿堯。

我之後聽阿豪說,掃把頭看過後憤怒到全身抖震,本來她可以不刊出,但偏偏她欠那個阿堯一份人情,原來那個訪問是阿堯安排的,一定要出他的那部分。
2021-10-17 12:28:10
她多次打來叫我改,我卻擺明不理她。

掃把頭最後唯有死死地氣,找大衛來問我拿當日訪問的錄音帶回去再寫,我本來可以說錄音帶也不見了,不過今日留一線,他朝就不用俾人鬧癡能線。

然而這也是之後發生的事了,我還是想交代一下,離開這個獨栽統冶組織的最後一天。

那日我如常工作,細軟一早就在幾日前已經搬走,其實我最看不起就是把私人物品通通帶到公司,把自己辦公室佈置都像睡房一樣的傻西,對公司真的那麼有感情嗎?你對工作真的有有麼投入嗎?

設置公司的原因,就是想你回來辦公,不要把私人感情帶進辦公的地方,你卻偏要把辦公室佈置得像屋企?

我不知道其他行業的公司如何,做傳媒就真的今日不知聽日事,面對隨時被裁員,臨急臨忙要搬走一箱箱物品,只會令自己尷尬罷了。
2021-10-18 11:18:36
我喜歡在公司最後工作日,走得無聲無息,我在之後20年的打工生涯中,從未派個散水餅。

我完全不接受散水餅這個傳統,因為有大概有99%情況,我離開一間公司,都不會是高高興興離開,那為什麼要派散水餅呢?

你被炒魷魚會不會派散水餅?其實很多時辭職,都是無可奈何之下主動被炒而已。

當然,會有情況是你因發達而離開,如果在這個情況下,我就贊成派散水餅了。

說實在如果你有同事是喜歡的,你離開後感情仍在,又那需要在乎那一兩件西餅。

有人認為這是為日後人際網路鋪路,不過以我經驗所得,你工作時大家對你個人絕對有眼睇,之後要介紹工作給你,心中有數,不會因為你派一兩件西餅,便由屎窟鬼變成萬人迷。
2021-10-18 11:18:59
總之那日我默默工作,埋頭寫作,除了本組組員之外,我相信其他人根本不知我將會離開,其實可能與我同組的同事,也不醒起我將會消失。

不過,在最後兩個小時,我知我是估錯了。

首先來到我身邊的是阿花,她像是食錯藥般,把胸部壓向我身,又在我身邊吹氣:「帶我走啦。」

我被她搞到滿面通紅,我僵硬地慢慢推開她,「我都想呀,但係要去到知道乜情況先,不過我做狗仔隊,唔知有冇位啱妳噃。」

阿花繞一繞頭髮,顯得有點失望說:「咁你有機會就搵我啦。」

然後到大衛、阿豪等陸續來到我身邊,也不說客套話,劈頭便說希望我帶他們走。

我感覺我像《舒特拉名單》的舒特拉,可惜我比舒特拉更沒能力,我唯有應承他們有機會就會嘗試。
2021-10-18 11:19:22
掃把頭則全日未有出現,據知她應要返工的,總編早上曾來到她房門,四圍問她在哪裏,當總編尋遍不獲時,更滿面疑惑口噏噏走開。

到最後十分鐘,掃把頭還是出現了,她回來後目光一直沒有接觸我,就氣急敗壞的向著我說:「你唔好走住呀,仲有篇稿要你做。」

但此時已接近七點,正常今日不是趕稿日,六點已可以走人。

「唔寫喇,今日要走喇。」我有用半強硬半哀求的聲音說。我心想仍然有一份訪問稿,要離開之後完成,沒有理由現在還要坐下同妳癲。

「你試下走吖,夠膽你就走。」掃把頭毫無意思讓步。
2021-10-18 11:19:52
我被推到底線,忍無可忍,終於爆發。我向她大吼:「我而家走喇,我走呀。」更露出一個妳吹得我脹咩的表情。

由於我習慣向言語暴力反擊,大吼的時機會令所有人都嚇一跳,這20年的功力,其實應該也不是掃把頭可以應付的。

她被嚇得面容變青,口震震地說:「你唔好以為大聲我就驚你喎。」

我用一種超級穩定但不懷好意的聲音回應:「呢個咪就係妳問題囉,點解要人驚,點解要人哋唔驚啫,妳而家返工呀,唔係搞黑社會啊,唔好日日搞到啲人咁驚得唔得呀,你咁樣叫虐待呀,好多人返工係為咗支撐屋企,或者為咗食飯,你咁樣做佢哋會無路走㗎,為乜啫?你真係覺得自己好叻?出糧又唔係你。」

我頓了一頓,再說:「By the way,噚日你寫個星梳Jet lag頭,係Dreadlocks,唔係Jet lag,妳估搭飛機咩。」

周圍此時響起了竊笑的聲音,掃把頭的面由青變紅,笑聲漸漸變大,她更傷心地落下淚來,我冷冷地望向她一會,便頭也不回步出公司。
2021-10-21 11:39:06
第一部完
有冇人想睇落去呀
2021-10-21 11:54:23
推一推
2021-10-21 21:33:21
多謝一推
第二部更精彩
2021-10-21 23:22:25
期待第二部
2021-10-22 21:55:31
【第二部】 2.1 有人唔做做狗

起初我並未瞭解到事情的嚴重性。

沒錯,要一個從未做過狗仔隊的人,來當一個狗仔隊阿頭,是應該很緊張才對,但畢竟在這行我已經浸淫近四年,做記者各方面我都有自信。

寫稿,固然是我的專長,各類型報導也手到拿來,對攝影我也未怕過。

之前做過一個張柏芝訪問,因為不想受攝影師的氣,我就試過膽粗粗自己拿菲林機去影專訪相,結果訪問刊登了,根本沒人察覺那不是專業攝影師影的。

一週後,攝影師阿頭才發現我自把自為,大發雷霆來教訓我。

所以達叔約我去見新公司的社長時,我還漫不經心,帶住我在《Hello》未完成的訪問稿過去寫。
2021-10-22 21:55:57
達叔約我在新公司一間不遠處的餐廳見面,我早到15分鐘,見未有人到,便在桌上埋頭苦幹趕忙寫稿。

雖然我已經辭職並明顯被不平等地強迫寫多份稿件,但我寫作是我的興趣,我會盡每一分力完成。

「喂,快啲收埋佢啦。」

我抬頭望,是達叔。我未見過他神情如此認真,基本上和他共事的三年間,雖然他是我的上司,他從來未正式命令我做過什麼。

大家都像朋友般去共事。像這樣認真的語氣,我還是第一次聽。

我未來得及回一句,「使唔使咁緊張呀。」就見到達叔身後,出現一個西裝筆挺、面白如紙的中年男子。

他和我見過的所有雜誌阿頭形象都不一樣,比較像生意人。他總是面帶微笑,看得我渾身不舒服。
2021-10-22 21:56:18
「達叔話你好把炮喎。」這個白面佬在我對面坐下,眼尾標到我的稿件,面上沒顯露任何喜惡,但達叔察覺到他望到,露出恐懼的神色。

把炮?我心中心中一凜,究竟達叔如何誇大我的能力?不過,兩秒之間我明白到,這畢竟是新工作的面試,吹吹水其實無傷大雅。

「把炮我就唔係好把炮,但係我會盡力幫達叔做好啲稿。」

白面佬對我的輕佻態度有點意外,但他反而面露欣賞神色,「你叫我阿拔得㗎喇,我講到個口爛先帥到大老細科水,俾我哋開支狗仔隊,你好好地做。」

他一手大力拍我的肩膀,我整個人被他拍到側了身,然後大家靜默了半分鐘,大概阿拔心想以為我會有水吹,但我沒有話要說。
2021-10-22 21:56:52
達叔為保持氣氛,連隨插口,「咁嘅,阿好本身諗頭多,做啲稿有時仲好過我……」

阿拔聽到達叔一副賣膏藥口吻,看來極不耐煩,插口:「咁你有冇咩問題要問我?」

「聽日應該幾點返到公司呀?」我緊張地問。

阿拔再被我拋窒了一次,「呢啲你問達叔啦。」他笑了一聲,便起身走人。

達叔必恭必敬地送他出門口,我發覺這個舉動有點突兀,就沒有跟隨。達叔回來時,即時整個人心情輕鬆,坐在我對面不停屹腳。

「咁我即係見成份工?」我明知故問。

「我話請你就請你,佢嚟見下你個樣啫。」

「咁點解你塊面流哂汗咁呢?」

「冇吖冇噃。」達叔的汗如泉漿般由額頭湧出。

這時女侍應經過,放下紙巾。

我笑笑口,扮成不厭其煩,「冇你嘅事,你走啦,唔好阻住我寫稿。」

「係嘅,係嘅。」達叔扮死狗離開。
2021-10-22 21:57:23
到頭一日返工,我進一步瞭解事情的嚴重性。

我滿心以為,我首先會去會議室,達叔已經集合五至六個組員,介紹我為組頭之後,就簡單告訴我如何運作,再等我慢慢摸索,逐步掌控。

豈知回到公司,我卻發現全公司空無一人,半小時後達叔才回來,還一臉奇怪我為何這麼早到,也完全沒有向我講解要做什麼工作,只簡單介紹眼前兩個新返工的人。

「呢個肥雪呢個Dicky,係我哋嘅攝影記者」,此時我終於知道,我做的所謂阿頭,狗仔隊只由兩個人組成。

肥雪是個50來歲的騎呢大叔,Dicky則是一個成頭鬆毛的肥仔,看來活脫脫是一隻鬆獅狗。

肥雪滿口爛牙,卻經常笑笑口,說話的時候,嘴角不時泛起由口水形成的白色泡沫,橫看豎看也是一個流浪漢。

而那個鬆獅狗,卻是一個全無經驗的新仔,我心想這次大鑊了,要他們影到猛料,可謂天方夜譚,我到這個星期尾,還要交六篇稿,能否夠相充撐版面也成問題。

可是,到了當日下午,我省悟到我要擔心的方向卻完全相反。

騎呢大叔人脈上毫不騎呢,他做狗仔隊已經有十年經驗,在行內是叔父輩,他吃過午飯後,主動帶我出來見行家。

老屎忽們見一個從未見過的𡃁仔做阿頭,都只有一面輕視,有幾個有禮貌的勉強和我揮了揮手,有的直頭當我透明,望也不望我一眼。

事實上我是應該擔心肥雪會否嫌棄我,我根本沒有資格嫌棄他。
2021-10-25 21:34:04
2.2 傍偟
第二日我回到公司,坐了成個上午,我不知如何去管理這對狗仔隊才好。

我唯有每隔一個鐘頭打電話給肥雪,向他詢問工作進展如何,不過到第四個電話,肥雪已經沒有接。

我也氣餒沒有再打,其實如果他反口問我應該如何處理各種狀況,我根本不懂回答,打去問也是白問。

我能做的,就只是坐在辦公室等他們有成果,才乖乖拿相去寫稿。
2021-10-25 21:34:48
我有想過轉移目標操控新仔鬆獅狗,不過稍為有管理經驗的人也預測到,鬆獅狗是新仔,工作不免遇到諸多困難,會不斷問問題。

也是新仔的我自然不懂解答,他便會發覺肥雪才是真正的老行尊,自然當他如神一樣,我在他眼中很快就變成廢柴。

不過我等了又等,幾日過去,肥雪他們仍影不到任何可以刊登的、有價值的相片。

我開始懷疑,老滑頭如肥雪,表面上對我笑嘻嘻,老細前老細後,背後卻放軟手腳,等我在辦公室乾著急。

你呢個𡃁仔乜都唔識做阿頭?我睇你點交功課?最後你咪又要求我?我好似感覺到肥雪在背後笑我,我開始想低聲下氣,求他交出相片。

不過我知道,我求也沒用,肥雪一定會等到達叔求他,他才會「巧合地」影到相交到貨,換著是我,我也會這樣做。
2021-10-25 21:35:13
然後我想到,達叔可以氹掂阿拔開設狗仔隊,想必他對管理狗仔隊也有一定的心得。

我旁敲側擊的問他來龍去脈,怎料那個不思長進的達叔,依舊無能。

他向阿拔聲稱自己管理狗仔隊兩年,原來在舊雜誌只是編輯過狗仔隊影回來的娛樂稿,所以他根本對攝影及追蹤一曉不通。

不過身為一個管理人員,他倒是十分稱職,一句:「阿好,我交哂成個狗仔隊俾你喇,你搞掂佢。」

交稿日貼近,總不能空白幾頁出版,而且我每星期要交八版稿,我於是用盡以前的經驗,把舊有的相片砌了六版內容。

剩下兩版我想極也沒有辦法,無可奈何之下唯有向達叔報告。
2021-10-25 21:35:32
達叔畢竟是由無能編輯變成高層的奇才,他給了我三張一模一樣,遠處影住一所大廈的窗口相。

「呢間係梁朝偉間屋,呢個係佢窗口,你睇下有乜嘢寫,寫篇嘢啦。」

我心想當中一定有影到些細微的地方,我把菲林的底片,認真放在燈箱上用放大鏡檢視了十多遍。

除了梁朝偉家的窗,我甚至審視了整座大廈其他單位的每一個窗,也是毫無收穫。

此時達叔屹身屹勢經過,見我毫無頭緒,竟然陰陰嘴笑,「求其寫啦,你搵唔到嘢寫㗎啦。」

我服輸了,唯有運用小學三年級所學的看圖作文能力,將梁朝偉近年的新聞炒作一碟,再把他近日買賣的物業整埋成一個列表,勉強完成一篇報導。

這時我想,我一向認為做狗仔隊是一種鼠竊狗偷的行為,但原來要成功做一個賊,也不是那麼容易。
2021-10-26 13:01:32
新讀者留名
吹水台自選台熱 門最 新手機台時事台政事台World體育台娛樂台動漫台Apps台遊戲台影視台講故台健康台感情台家庭台潮流台美容台上班台財經台房屋台飲食台旅遊台學術台校園台汽車台音樂台創意台硬件台電器台攝影台玩具台寵物台軟件台活動台電訊台直播台站務台黑 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