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懸疑故] 飛髮定剃頭 (想追謎底就俾負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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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23 15:35:09

(一)



理髮舖門邊的白藍兩色花柱不斷轉上,我順住抬頭望望舖頭招牌,招牌白底藍字,寫住「上海街理髮」五個字。

我推開門,門鈴叮噹作響。

「飛髮定剃頭?」全個舖頭只有一個白衫理髮師傅,師傅年約40,禿頭啤酒肚,正坐在收銀檯後揭報紙。

被師傅問一問,我打了個突:「吓?飛髮剃頭有乜分別?」

「幫襯就飛髮,搵老襯就剃頭。」

我仍然聽不明白,但見師傅粗聲粗氣,我不敢問下去,只好嗱嗱臨澄清自己的來意:「我係嚟見工㗎。」

師傅低聲唸唸有詞:「見見見你下世個啊媽咩見工。」

我很難聽唔到。

「我好有心學上海理髮架,我想學一門手藝!」我極力爭取。

「唉屌!」師傅聽完失笑,「上海街有間理髮舖!所以叫上海街理髮舖,呢度係廣東理髮舖唔係上海理髮舖。知無?」

「對唔住,我真係好有心嚟見工㗎,洗頭、掃地、派傳單,我乜都做。」

「叮噹叮噹。」這時我身後的門被推開,理髮舖又來一位客人。

師傅要招呼客人,就隨手向我撥手,「得得得得得,坐埋一二邊先。」

我聽到覺得似乎有機,就老實在一邊的紅皮長櫈坐低。

「飛髮定剃頭?」

「飛髮。」來人回答。

「醒目!」師傅滿意點頭。

原來飛髮是正確答案。

樓豬又來了,五個負評就開更

2021-04-24 14:25:10
夠腐皮,樓豬要寫文了
2021-04-24 18:56:32
樓豬 請問個故係咪會提到魚師呢?
見你上個故最後有提到
2021-04-25 00:04:00
會提到魚師啊
不過你話上個故最後提到即係邊個位
2021-04-25 20:55:03

(二)



不知因為燈光問題還是我發眼黑,我看不清楚這位客人的五官,不過他的男性體格、晚禮服衣著和凌亂的髮型我倒是看了個真。

「著到官仔骨骨,去飲嚟啊?」師傅在牆上取下一件尼龍白袍,遞給客人。

客人尷尬發出一下笑聲,接過白袍穿進兩䄂,答道:「唔完全係。」

「你講啲唔講啲,點幫你呢皇帝?」師傅又走到洗頭間隔的牆身,開著一個電掣,電掣邊的紅燈亮起,我又聽到熱水爐在發出清脆的擎擎聲。

這下客人似乎鼓了道氣,答得大聲:「我其實今日結婚。」

「哦,又會揀正今日嚟剪髮嘅,飲大咗啊?」師傅招手,叫客人上前洗頭。

客人嘆一口氣,就走到洗頭瓷盤前的黑圓墊油壓櫈,坐了下來:「我唔想講。」

師傅停下手腳,嘴角向下一壓,他不耐煩的五官神情我倒看得清楚。「咁想點剪可以講啦掛?」

「個頭本身剪咗,簡單洗吹整齊返就得,我唔想啊慧見到我咁亂。」

「咁同你剃埋乾淨鬚啦。」師傅拿起一支磨蝕了招紙的潔而亮黃樽,把一些乳白色的洗頭液倒在客人頭上,可能洗頭液本身就兌了水,師傅隨手搔幾下就發出泡來,我見泡沫是粉紅色的,似乎洗頭液本身就會變色的樣子。

「吓,我咁樣都剃到咩?」

「呢啲碎料,當我第一日出嚟飛髮。」師傅打開花灑,把噴煙的熱水沖沖洗頭盤四周,然後用手臂試試水溫,「耷低頭,水熱就講聲。」

師傅開始為客人濕頭,我看得認真,只見透明的水從髮尖流下時,水柱在燈光下也是呈透明紅色的。
2021-04-27 15:08:35

(三)



我心中正猜疑紅色的原因會不會是血,師傅和客人的對話就剛好一下點穿。

「洗走咗啲血,咁咪會好明顯囉。啫係無理由會咁乾淨咁。」客人問。

「你入得嚟,信我啦,個個都係咁。」師傅答,這時他正幫客人的頭皮搔癢按摩。「有無邊度痕。」

師傅越按摩,沿頭髮流下來的水就越紅。

「有啊,係右耳仔後邊,啊唔係,左右左,係左邊耳仔至真。」

「哎,你左右都唔識分,唔怪得!」

「嘿嘿。」客人尷尬一笑,不作回應。

師傅伸手到客人左邊耳仔,一邊集中沖水,慢慢拉出一塊半手掌大的三角型玻璃片來,他隨手從一邊的鐵架上取下一條祝君早安,粗略包好,遠遠遞向我,我不懂反應。

「接啦,又話乜都做,戇撚鳩鳩咁樣。」師傅抱怨一喝,我連忙彈起身接了過去,然後又站在師傅一邊等了半分鐘,見師傅沒有表示,就坐回自己的位置。

「係呢,呢個哥哥仔你徒弟啊?」客人揚了一揚頭,他的長相藏在水流包覆之中,但我知道他是在望向我的方向。

「佢啊?」師傅盯了我一眼,我緊張得握緊手中玻璃。師傅反問客人道:「你識佢我唔識佢喎,你唔識咩?」

「無乜印象。」客人又重新低頭,我見師傅沖水沖得七七八八,再上護髮素,再沖乾淨。

「拎過嚟。」師傅熄水,左手又隨手拿一條祝君早安在手,然後右手插好花灑,向我攤攤手板,於是我本能反應把手中玻璃遞上去。

「我要風筒啊哥!」師傅沒好氣,五指張張合合。

我四處張望,發現放毛巾的鐵架旁邊就放住兩支古董銀色風筒,一把光面,一把啞面。明明師傅伸手可及,睇怕是故意找工作讓我做,心中不禁踏實起來。

「師傅,新永牌定大風牌。」我洋洋得意。

「要永新牌啊,倒轉讀啊聰明。」


[size=3]網上來源:消逝中的上海街 香港記憶[/size=1]

2021-04-27 18:20:16

呢度呀樓豬
2021-04-27 18:23:39
到底呢個係咪劍俠故呢
2021-04-27 18:33:27
覺得似係魚師嘅敵對派系
2021-05-02 12:14:23

(四)



師傅為客人的頭髮索乾水珠,然後把毛巾掉到腳邊一個特大裝洗衣粉膠桶,毛巾這時固然粉紅,我見桶底下早有幾條白毛巾浸在浮有泡沫的水中,水中散發住雨後才會聞到的臭氧味,我不知桶中是甚麼化學劑,而底下那幾條毛巾,可能早就在桶中漂白過血跡,所以才會白到有點刺眼。

師傅開著風筒,令客人坐直頸背,就開始吹頭。

「交換咗戒指未。」師傅問。

「未換得切,兩粒都係我度。」

「咁咪幾好,換咗,就仲吊住吊住,未換,仲有得郁。」

「真係咁咩,我反而擔心呢個對呀慧會係一個遺憾。」

「唓,你自己決定啦,又唔係我結婚。」

「師傅你真係識講笑,唔通我宜家仲可以決定咩?你幫我啊?」

「幫你娶埋老婆添啊,我飛髮架咋,售後服務啦喎!你問隔離哥仔囉,佢話自己乜都做。」

我本來就聽不明兩人的妙問妙答,這時師傅又提到我,我只好猛點頭,師傅大概見我痴痴呆呆,也沒忍住笑一聲。這時師傅把頭吹靚,把風筒遞給我,我沒留心一手接住,「嘶」了一聲,都是因為古董風筒燙手,我盲懵懵捉住了風筒頭。

師傅打開花灑熱水暖和又一條祝君早安,他兩手扭擰,熱力把十指都蒸紅,又不把毛巾的水擠乾擠盡。

「哥哥仔,你幫到我咩?點幫?」客人問我。

我口啞啞,師傅代我回答:「佢同你唔同,佢唔知。」

「唔怪得。」因為師傅擋了在客人和我中間,我這時仍看不清楚他的樣貌。

「喂,我同你剃鬚唔剪髮,咁唔洗走嚟走去,我係度同你搞,有無問題。」

「點話點好啦,文師傅。」

「屌你老味,個撚個香港人屈我姓文。岳高頭啦!」師傅半笑半屌,把熱毛巾敷在客人眼以外的臉部分,自娛自樂地碎念不停:「咁如來佛祖係咪叫如生!」

毛巾落面,師傅在洗頭盤邊拿起一支唧豉油辣醬的紅尖嘴樽,入面有一些透明液體,他唧在客人臉上毛巾,毛巾正中間立即滲紅。

「咩嚟架。有啲啲嗱。」客人問。

「忍下啦,唔用藥水點溶啲焦,你想唔想好好睇睇去見呀慧。」

救命,有無人聽得明佢地講乜春?
2021-05-02 12:15:14
有無朋友睇到呢度,你地估唔估到發生緊咩事
2021-05-03 13:05:38
雖然唔開估住但你估點解佢要入飛髮舖
2021-05-04 06:39:04
個客人燒爛左塊面
飛髮舖係死左既人入去既主角唔知自己死左

快啲開估
2021-05-07 10:02:21

(五)



師傅用手背觸碰一下熱毛巾,應該是見熱度散得差不多,就利落揭走,同樣丟進洗衣粉桶,我望進去,對上一條毛巾就已完全漂白。我再抬頭,已見師傅露齒咬住一條中空牛皮套,鼓腮一吹,竟跌出一把白膠彎柄摺刀在掌心,刀落手,自己就打開,原來是一柄圓頭剃刀。

刀身鑄了一行兩段英文字,左邊一段寫住「J.A. HENCKELS」,右段寫住「SOLINGEN」,兩段中間夾了一個孖人牌嘜頭。

我看得出奇,目不轉睛,師傅望都不望我,靈活地單手由平攤剃刀在手板轉為用食指側面與拇指夾實圓刀頭,然後將刀柄遞向我:「有咩好望,幫我盪刀好過。」

「吓?咩叫盪刀?」盪刀?唔通叫我拎住把刀盪下盪下咁玩?

我有一刻聯想起有人玩蝴蝶刀,不過即刻覺得戇鳩,現在無啦啦玩甚麼刀,盪刀一定是叫我磨刀之類的意思,所以我趁師傅變臉想開口屌人前立即再說:「我要點盪刀,可唔可以教一教我。」

師傅果然沒有發作,吞口水就解說道:「嗱,你拎住刀柄,將刀片貼係自己條牛仔褲面上,向刀背方向擦刀,然後換另一面再擦,來回廿下。」

「收到!即刻盪比你睇!」師傅真是叫我磨刀,不過用牛仔布磨刀我是第一次知道,我立即做給師傅看,手才起動,刀也才在布上走夠半cm,師傅就立即捉住我手。

「我話順住刀背方向盪,你頭先無做啱!呀醒!唔信你睇吓自己條褲,穿咗啦係咪。」

師傅一指,我見刀口已切入了牛仔布裡,剛好食了半cm深,我立即把刀退出檢查,嚇了一跳,好在大脾只是揩花了表皮。

「嘩,咁利嘅!」我心有餘悸。

「我無叫住你,你就得返單腳跳架啦。」

我倒不心痛條老粗褲,只是驚於刀切在腳上竟然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會不會單腳跳我不知,但至少我都會切一忽肉下來。

「學精未?我唔睇你啦,順夠廿下再同我講。」

我專心盪刀,這時師傅同步開始做落刀剃鬚前的準備功夫,我只是眼尾見他倒一些油質的液體在客人臉上捽幾圈,又拿起一支毛掃和一個木碗,溝水溝梘液攪攪攪。

我一來有刀在手,無分心去仔細觀察,二來自己從來未在剃鬚方面考究過,第一次見識也望不真,還是待我下次再形容師傅在做乜。

這時我把刀盪夠二十次,師傅就立即出聲指導:「你宜家將把刀貼住手臂內側,順佢廿下。」

「師傅,點解要盪刀?咩叫盪刀?」聽到要用手來做,我終於忍不住提問,也企定做好心理準備受屌。

師傅竟然無嬲:「剃刀口呢,剃得多髮尾鬚根就會卷,你肉眼見唔到,剃落就會拮,所以剃頭佬都會有條牛皮用嚟盪盪佢,盪完就剃得順風順水⋯⋯」

「咁點解要用手臂肉去盪刀?」我最關心這個。

「我未講完就插嘴啦?叻唔切!我呢把刀最初用嚟開山劈石,佢忘記唔到啲陳年威水史,得閒無事自己都會卷刃,你比隻手佢聞下,等佢醒起宜家係劈友唔係劈山,佢就會自己伸直返手腳。」

我都唔知師傅噏乜!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嗚呀我豁出去啦!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6aZyS556pQ0
比大家睇吓咩叫盪刀,人地用牛皮架,樓豬故事教壞人,唔好用手盪刀
2021-05-07 13:06:43
三千煩惱絲呢個諗法都有估中
今朝出咗(五)啦
2021-05-07 13:09:15
出左(五)啦

呢個係魚師豬
究竟又係咪劍俠豬呢

等你追睇架
2021-05-07 13:13:11
好快就會比多啲提示,慢慢開估

不過師傅話焦係血結痂果隻焦,唔係燒焦個焦

出咗(五)啦,等你睇
2021-05-07 13:28:56
趁未開估,先留個濕鳩投票,你地呢刻如果唔知頭唔知路入到舖頭嘅話,會揀飛髮定剃頭

飛髮
剃頭

選項故嚟架,呢次正負皮會影響結局,不過建議投咗先,到我寫結局時再返嚟睇比數。

遲吓你哋估估吓地明咗咩叫飛髮咩叫剃頭,再睇吓第二次你地會點投
2021-05-08 01:22:36
訓前推一推
2021-05-08 01:36:15
屌 好好睇 舊讀者here 今次冇好似上次引好多深到睇唔明既典據 睇得順暢好多push 樓上都講咗我想估既 飛髪幫死人整返靚條屍? 咁剃頭係咩
2021-05-09 20:47:33
我揀左飛髮
2021-05-10 11:49:31

(六)



我把剃刀貼上手腕開始盪,剛先在牛仔布上磨刀時,我是半彎住腰做的,現在手臂代布,我站直身去做,剃刀細節更近在眼前了,我見刀身一面是孖人牌子,另一面原來隱約也有印字符,在燈光照射下閃閃爍爍,我不識這種字,但又好似知道讀音,就跟住讀:「Yam⋯⋯Man⋯⋯TaKa?」

「係啊。」師傅一邊用毛掃把梘水泡沫潷起撻在客人臉上,一邊隨口答我,「梵文嚟嘅。」

「吓,法文?孖人牌唔係德國牌子咩?」

「梵文啊!我教多你一句梵文啦,叫做,Ho⋯⋯Lun⋯⋯Chu⋯⋯TaKa!」

客人聽到就笑,我不知道有乜好笑,除非客人也懂聽師傅講梵文。

「啫係咩意思師傅?」我面懵。

「啫係你個名啊,好⋯撚⋯豬啊!」師傅自己都笑,客人更笑到喀喀聲。

我陪笑嘻嘻一句,面紅耳赤,心中倒沒記住盪了幾下,估量應該差不多,還未停手,突然刀身發滾,辣到我一下,我再小聲「嘶」一句,

「係咪淥親?咁你一定係盪多咗一兩吓啦,多過頭又唔得架,佢醒起人肉咩味又會掛住,你盪多佢五六下著火咬你都似。」

「咁我應該係盪多咗啦。」我又確實是覺得刀變熱了,現在我握住膠柄都知道手指暖,我把刀遞給師傅,刀背朝天,自以為安全意識十足。

這時師傅不肯接,叫我拿住刀身把柄遞給他,我唯有照做,殊不知再摸落刀片的時候,觸感又是正常冰涼的,師傅接過刀柄,就開始剃客人額頭。

「啊師傅,唔係剃鬚咩?」客人問道,他一臉白泡,除了師傅剛在額頭剃第一刀的地方露出了皮膚,其實人額頭應該沒甚麼毛才是,師傅的刀卻能剃到索索聲。

我知道理髮有剃鬚,都未見過人落手做是怎樣的,不過想到街邊都有人線面,十指纏住線都在臉龐夾夾夾,就想是自己見識少之故。

「成塊面都剃架,尤其第一刀要同你印堂點燈,額頭上有雜毛遮住就會運運滯滯,聽過印堂發黑無?」

「哎!」客人大嘆一聲:「我宜家搞成咁,仲有得更運滯咩?」

「靚仔你唔識,衰啲都仲有!知唔知成條上海街周近都係做鋼鐵嘅!」師傅口講手不停,繼鬚剃乾淨客人的額頭:「油麻地入面斬料、剪布、鬭木、剪雜、修甲、批生果嘅,個個都想飛刀斬你,好似我咁剃頭嘅都仲有兩間,你估佢地幫唔幫你?

剃你眉頭眼額,咁人地想劈你果陣就瞄唔到你眉心,如果唔係你試吓行返出舖頭,又比人斬到成身血,咁入嚟飛髮托柒!華dee你話係咪?」

師傅突然一句「係咪」收尾,我以為想我插嘴,但師傅講嘢跳脫,我又不知他在叫誰做華dee,於是心虛答句:「唔知點答你好,我聽唔明⋯⋯」

「華dee唔係講你啊,講佢啊。」師傅對住客人戚戚頭,「成身血去見新娘,《天若有情》啊。」

這次到我想笑,客人唔想。師傅一講起新娘,客人白泡下綻開的笑容立即凝住:「咁請師傅你幫我剃真啲,同埋呢,我件衫可唔可以點啲藥水漂白佢,件衫呀慧揀架。」

「剪爛咗架啦喎,一陣見你個呀慧時你係光脫脫架喎。」

客人同意:「你又啱。」

「我不嬲啱!」

師傅答得氣壯,然而我諗唔明有咩咁啱,師傅話剪爛咗,我見客人衣領有濺血,但不算齊整也叫做齊全,又話要光脫脫見新娘,糊裡糊塗。

「嘩,做乜揭埋眼皮?眼睫毛都要剃架咩?」客人驚叫一聲,我伸頭前去,師傅正拉起客人眼皮,準備落刀。

「眼皮上面都有毛架,咩叫眉頭眼額!眼啵。係咪想剃真啲先。」

「想⋯⋯但你輕手啲啊!你知望住對眼最恐怖架啦,我怕嚇親呀慧。」

「覺唔覺你擔心好多餘啫,你叫得我文師傅,你實知我全朵架啦,無咁失威掛。」

「嘿,有怪莫怪!」客人合十拜拜。

這時師傅向我招招手,「想見識剃眼皮行近啲啦,唔洗係後面扤腳。」

我聞言上前兩步,定睛一看,就和客人揭開眼皮的眼珠對上了。

「哦!係你!」客人認出走近的我。

「係。」我也從眼睛認出了客人。

「話咗你識佢我唔識佢架啦。」師傅對我們兩人相認不覺出奇,「咁洗唔洗比時間你兩個互相摙下頸呢,摙車咪又係咁起勢摙,你兩個心好雄架嘛。」

我唔出聲,客人卻答得瀟灑:「無得嬲嘅,果陣急,宜家急嚟都過咗去嚕,我都對唔住另外四個人啦,點好意思。」

「對唔住,害到你咁。」我無地自容。
2021-05-10 18:31:05
好多都揀飛髮
出咗(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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