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凍忌廉
2017-03-16 00:41:14
「皇后血脈?」我說話聲量有點大,惹來四周一些的注目,害他皺了一下眉。
「對,這件事很重要,請妳千萬要保密。」
「咩叫皇后血脈,哩個年代仲有皇后架咩?」我說到這裡才曉得自己失言,他是忍者,從日本遠洋而來,當然是說日本的皇后啦。
但日本的皇后在香港尋找是幹什麼?
「並非現代的。」
「我知我知,你講緊日本皇后嘛。」
「也不是。」
「喔?」這下我又迷惑起來,到底是什麼?
「咁係邊度嘅皇后?」
「古代中原王朝的一個皇后。」他托一托眼鏡說。
凍忌廉
2017-03-16 00:42:33
「中國又關日本咩事呀?」我問。
「我只能說到這個位置,如果閣下有心合作,我們合作過後再慢慢透露吧。」他看一下合約,再推前給我問:「妳願意幫助我們嗎?」
「好!」我不加思索地在合約書上簽名說:「聽落好似幾有趣同刺激咁。」
就憑皇后這兩個字。
「妳......真的不用先看合同書嗎?」他指一指其中一條條款,大意是我有可能會遇上危險。
「危險?咩危險?」
「現階段不確定,但我會盡力保護妳。」
「好。」我想是遇到賊人他會逃跑那些?
「感激妳的幫助。」
「不過我有個附加要求!」我說,他馬上說:「請說,能力範圍內必能做到。」
「啲錢,唔洗畀我啦,我唔太需要,你捐比其他有需要嘅人仲好。」
凍忌廉
2017-03-16 00:45:35
他呆了一呆,然後笑說:「無問題。」
「第二,你廣東話可唔可以學好佢,我唔同永遠隔住部電話溝通。」
「對不起......在下只是數日前才學廣東話,中文只是小時習藝從史記等書所學,未能完全掌用自如。」他低頭道歉。
「慢慢啦咁,跟住我,包你一定可以速學廣東話。」
「要多少錢?」他還真的拿錢包出來。
「唔洗錢呀......不過而家,你應該可以介紹一下自己啦掛?」
「在下服部凜和,日本三重縣伊賀市人,服部家中忍第三分隊隊長。擅行刺探,行刺及保護要人。」
「點解忍者成日要著到黑色咁,用劍斬小強?」
「忍者服多用於夜間偵察時,不過其實是深藍和深紫色而非坊間所傳的黑色。至於斬小強則不清楚了。」
「點解嘅?」
「深藍色和深紫色才是最容影隱藏夜間的顏色。」
「咁你呢,啱啱用嗰啲招,係咪要儲氣?你有無寫輪眼?你係咪識噴火?」
「那妳會噴火嗎?」
「我?我唔識呀,我人嚟咋。」
凍忌廉
2017-03-16 00:47:21
「那麼我也不懂......請問妳真的不要報酬嗎?」
「要,你講多啲你忍者嘅野畀我聽,同埋哩餐你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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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虹怪,是我們俗稱的野獸,傳說當人從來不手下留情,殺人於無形之間。
當你正沉醉在Project良好分數之中時,到了考試後派成績時,就會驀然回首,那科卻在爛grade處。
在她的課堂,如果你玩手機,你今次的分數不過B,如果你聊天,你的分數不會過C,如果你一邊玩手機一邊聊天......
上她的課,是全班都屏息靜氣,只有她的天豬之聲,沒有人能說話,最好連呼吸聲、透氣聲也沒有。
如果你有說話的聲音。
「操你媽的我們能走了嗎?」一把洪亮的標準普通話,響遍整個lecture room,全世界包括娥虹怪也望過來這一邊。
就是瞪著我和旁邊說話的那個該死忍者。
「喂做咩呀你?點解你會係度嘅?」我緊張地壓下聲線問他。
「操,搵人。」這一次,他的廣東話傳遍整個禮堂,為靜謐的空間劃下死亡的休止符。
我已經看見虹投來兇狠的眼神。
凍忌廉
2017-03-16 00:47:33
「行啦行啦。」我趕緊拉他出課室,到走廊外面。
我怕再逗留多一分鐘,這個學期連D也不保。
「仆你個街,我啲廣東話同普通話是咪好了唔少?」他用半白半文的句語問,難以理解,我懷疑他是1999的先祖。
不過已經比一開頭的時候好,因為我連一句也聽不明白。
「老老實實,點解你咁爛口?」
「爛口?」他摸一摸自己的嘴巴,然後說:「我嘴巴完整無缺。」
「唔係呀,你哩啲野係邊度學返嚟架?」
「哪啲?」
「咪就係嗰啲操呀,仆呀嗰啲。」
「這啲句子都係我在熱門討論區學的,他們都說香港人係這樣問候人。」
「喂好煩呀你,半文半白咁講野。」
「????」他似乎不懂我在說什麼。
算了,我不想再深究。
「以後唔準再講頭先嗰啲,粗口嚟架。」回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他第一句說話也是粗口。
凍忌廉
2017-03-16 00:47:57
「遵命。」他續問:「可是,什麼係粗口?口都會粗?」
「唔係呀,係指啲用語詞彙好粗俗傷人。」
「對不起,在下實在無知,失禮姑娘。」他單腳跪下道歉:「必定努力嚇好廣東話。」
「算啦,你都唔知。」
這時,一個教授在我們旁邊經過,他向他九十度鞠躬說:「屌,老師早撚晨。」
我望見教授的臉黑得像墨炭一樣。
我想明早我可以申請退學了。
我拍了他的頭一下說:「哩個都唔畀講!」
「知道.......那我們可以走了吧?」
「茫茫人海,應該去邊到揾?其實我可以點幫你?」我問。
「已經有一點頭緒。」他說。
我記得他說過,在當天他之所以會闖進表演場地,是因為引路蟲有反應,所找的目標應該在附近。
「嗰日咁多人,邊知道係邊個呀?」
「沒錯,妳問了一個好問題。」
我等著他回答,他卻沒有回應的意思。
凍忌廉
2017-03-16 00:48:27
「你唔諗住答我架?」
「方法就係一個一個去找。」
「一個一個?當日有幾百人係度啵?」我拍拍他肩膀說:「唔係嘅,忍者咁勁,一定有方法即時搵到嘅。」
「忍者最厲害的地方,不是忍術,而是忍耐力。」
好,我認命。
他從包袱中取出一個長長的名單。
「咩嚟架?」
「當日在場的人名。」
「你點拎到?」
「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再闖入學生資料庫,就能找到相應的資料。」他指一指名單上的第一個人名說:「這係我地第一個的目標。」
密密麻麻的名單中,第一個名字的岑日峰十分顯眼。
「不過找岑日峰前,要先去一個地方。」
忍者最厲害的地方,不是忍術,而是忍耐力。
所以我才能喜歡妳那麼久。
凍忌廉
2017-03-16 00:49:09
唔通真係要棄故
創意聲音
2017-03-16 00:53:30
唔通真係要棄故
你知道嗎
每一個正評和回覆都是支持凍gay廉的證明
認同請分享
凍忌廉
2017-03-16 01:09:47
我們從梅窩坐了不知多久的車程,終於到大嶼山一條偏僻的山村。
「我地嚟哩度究竟搵邊個呀?」我一邊喘氣一邊問,這裡的路迂迴曲折、凹凸不平,難走得很。
這個臭忍者,什麼也不肯說。
又說合作,合作個屁!
他按響其中一間屋的門鈴,裡面是一個八十多歲,身穿素色衣服,感覺上很有智慧和隨和的老婆婆。
凜和用日文跟婆婆打招呼,婆婆則笑笑臉地向我們打招呼。
我也回應一個笑容。
「你婆婆嚟架?」我問凜和,但他沒有回答我。
「車,懶高竇。」我說。
凜和再用日文跟婆婆談了一些說話,婆婆點點頭,然後就走進屋內。
「喂,你做咩唔理我呀。」
「我無呀。」
「佢係你婆婆呀?」
「不係呀,不過小心說話,否則我地會死係這裡。」
「點解呀?」那麼恐怖?
凍忌廉
2017-03-16 01:10:00
「本來不想告訴妳就係不想嚇怕妳,婆婆係本地最大的國寶走私商,在黑社界好大......好西大力。」
「好大西力?」
「......對。」
「勢呀,讀勢。」
「勢。」他跟足我的口型說。
那個婆婆又出來,還是滿臉笑容,這次我覺得她的笑容好恐怖。
她帶著一對殘破得只剩一點點的古舊戒指出來。
「妳摸下隻戒指。」凜和說。
「摸?」我怕一摸它變成粉。
「係呀,我地畀咗錢架。」
我照著他說話去辦,一碰戒指那一刻,眼前馬上浮現一幕幕的畫面。
Poly......大海......海灘......碼頭。
「阿峰?佢今日無返學啵。」他的同學說。
「那你知道佢住係邊度嘛?」
「佢可能留返係佢屋企掛。佢話佢訓晏咗。」
凍忌廉
2017-03-16 01:10:17
「佢屋企係?」
在得知岑日峰的地址後,我們坐著巴士直往屯門。坐車時,忍者凜和一直盤腿而坐,閉目養神,我則一直倚著窗邊沉默不言。
「幹什麼悶悶唔樂咁樣子?」他問。
「我仲以為你訓咗添。」
「在下只是養神。你唔樂嗎?」
「少少咁啦。」我還是維持這樣的姿勢。
「喔。」他把頭轉回去。
「喂,你淨係咁架咋?」
「那應該點樣?」
「起碼都問下:『你做咩唔開心呀?』」
「妳真的會答我嗎?」
「唔會。」
「就是呀。」
我不想再理會他,臭忍者。
「你唔諗住同我講係咩事架?」
凍忌廉
2017-03-16 01:10:28
「戒指係皇后的遺物,妳有引路蟲的能力在身,觸踫後會與她後人產生連結。」
「即係......我見到嗰啲畫面係嗰個後人嘅?」
「對。」
「咁我唔明白啦,佢後人有好多,我點睇得哂同搵邊個?」
「後人只會有一個。」
「為什麼?」
「遲點同妳解釋。」
沉默一會後,他問:「妳知道人其實很遲鈍,對身邊許多奇怪的事都視若無睹嗎?」
他終於用回全書面的句子,在對比那些半文半白的句子後,我竟然覺得這樣比較順耳。
「例如呢?」
「例如妳知道秦始皇嗎?」
「當然知啦。」
「那麼你知道他的皇后嗎?」
「秦始皇皇后?咁哩層又真係唔知啵。」被他問起,我還真的不知道秦始皇的老婆是誰。
「但你覺得對他的皇后毫不認識感到正常。」他續說:「一個統一天下,集萬權於一身的人,他的妻子竟然連名字都沒有被史書記載,不覺得奇怪嗎?」
凍忌廉
2017-03-16 01:10:44
YEAH
凍忌廉
2017-03-16 01:10:56
「寫漏咗掛。」我不太覺得有什麼奇怪。
「古代中國人對史事的記載極為重視,先秦已有左史記言,右史記事。即使秦國也有不少太后被記載,唯獨秦始皇后連司馬遷也沒有提及,這真的不奇怪?」
「嗯......阿,我知啦,唔通秦始皇係GAY嘅?」我叫道。
他用想笑又沒有笑的目光望著我說:「妳也可以這樣猜測,不過總要有根據,而更大的可能是......」
「.......有關佢皇后嘅資料係有心被燒毀?」我問。
他終於點點頭說:「這是一個頗合理的猜測。」
「點解佢要咁做?話哂都佢老婆啵。」
「必定是發生了某些事,才會變成這樣。」
「咁係咩事?」
他微笑地望著我,然後說:「該下車了。」
我轉眼望出窗外,原來不經不覺間已經到了屯門。
即是說,我們要找的是始皇后的後人?
可是始皇后的後人是誰?
凍忌廉
2017-03-16 01:24:18
屯門很大,大得離譜。而我們則站在屯門碼頭,被風吹襲,動也不動,哪裡也不去。
原因是,這個來自日本的忍者,他竟然打開已經沒有人使用的「紙」地圖,然後對住地圖左對右對。
喂,你是忍者來的呀,你不是萬能的嗎?
我實在等不下去。
「行哩邊呀。」我說,沒等他就直接走路。
「妳知道在哪邊?」
我沒有回答他。
第一次聽到岑日峰這個名字,是大學Ocamp時。
「奶腳」的傳統,其實不是HKCC獨有,古往今來一直存在,不過在於有否曝光。
受群眾的壓力,很容易就二分為做等同我玩得;唔做等同我唔玩得。
我實在過不到自己那一關。
我獨自坐在一邊,不禁在內心嘆了一句:「噁心。」
「噁心。」在我旁邊的,有人同樣說了這句。
我忍不住望著他。
「HI,妳好似叫......柔荑?」他似乎察覺到我的眼神,對我打招呼。
我記得他是Ocamp的Helper。
比我大一年。
名字,好像叫岑日峰。
「無呀,我覺得好唔衛生啫。」
「或者係太意淫?」他問。
我望住他,他笑得很陽光。
接下來整個Ocamp,我都感受到他投來有意無意的目光。
直到出Camp那一刻,他走過來問我:「我不如SD返啲相畀妳。」
「相?」
「呃係呀......對唔住.....因為妳......太靚,所以我無問過妳,但我忍唔住幫妳影咗好多相。」他把手機裡的相展示給我看。
「哈?」
「所以,可唔可以知道你電話?」
每一張相的妳都笑得很燦爛,我想把他們一一記下。
凍忌廉
2017-03-16 01:35:58
聽日再post先
不小心用刀
2017-03-16 01:53:23
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