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讀一驚心】驚慄小說連載之攝魂偽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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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 重複的兩個太子站

我們在商量過後，決定一起乘搭地鐵。上車後，我坐在阿賓與嘉惠中間，解籤人則坐在我們對面。由於是尾班車關係，車廂內除了我們之外就只得兩個乘客。開車後不久，解籤人即口中諗諗有詞，手上並且結了一個法印。


「下一站太子，NEXT STATION PRINCE EDWARD......」車廂傳來了廣播。就在列車駛到太子站的時候，有一名乘客落車，列車隨即開走，奇怪的事卻在此刻發生。


就在列車於黑暗的隧道中行駛了一段短時間後，我發現身旁的阿賓及嘉惠猶如老僧入定一般，整個人毫無反應，目光持續停留在同一位置上。不僅是他們，車廂內另一位陌生乘客也出現同一情況。我不禁反問自己到底發生甚麼事，然而下一秒車廂卻又傳來一下聲調較先前低沈的廣播：「下一站太子，NEXT STATION PRINCE EDWARD......」


「唔通係地鐵廣播系統出錯？」我被這一起匪夷所思的事情嚇至當場呆住，如同撞鬼一般。

豈料這一刻，列車緩緩駛入跟先前一模一樣的太子站，當列車門開啟後，車站外面卻空無一人，跟每晚熙來攘往兼人潮洶湧的太子站相比，氣氛顯得詭異非常，這絕對不是我認識的太子站。


「馬上落車。」解籤人面向我說。


正當我腦海充滿猶疑之際，解籤人以催逼的語氣說道：「妳仲想救男朋友同個妹嗎？機會得一次。」


在極度無奈兼且驚惶失措之下，我跟解籤人走出車廂，當列車關上車門後，好奇的我回頭一看，赫然發現另一個自己！這個「我」坐在原本的位置，頭部依靠著嘉惠，似乎昏迷不醒。

「喂！」我向仍未下車的阿賓與嘉惠揮手叫喊，向他們示意我在車廂外。可惜他們似乎完全看不到我，就如被點了穴一樣，而列車於這個時候繼續往石硤尾方向行駛。


「冇用。佢地根本睇唔到妳。」說話的人竟是陸無窮，如今他整個人站在我身邊，我實在留意不到他於何時出現。


「妳個肉身存在一男一女兩個元神，所以有兩個人走出來。」解籤人向我說。


「肉身？你指係入面昏迷咗果個？咪住，如果我係靈體的話，點解我可以感覺到所有野同隨便咁移動佢地？」我說話同時把手袋打開，取出裡頭的八達通咭。


「依度係人死後的世界，亦即係所謂陰間，陽間的靈體去到依度會變成實物咁存在，佢地全部有既定形態同行為模式，亦即係鬼。」解籤人向我解釋。


「依個同自己居住的香港一模一樣的地方就係地府？」我實在難以相信兩個世界竟然是如此巧妙地重疊起來。「咁我地要去邊？」

「前輩嚮度施法，等機會重返陽間。我依家就帶妳去見閻羅王。」陸無窮說。「一陣無論發生咩事，千祈唔好離開我視線範圍。」


我們在詭異的氛圍下離開這個不存在的太子站，踏進外面未知的世界。

睇到一半 留個明先

多謝閣下支持！

第99章 - 鬼魅人間

我們從空無一人的太子站B2出口外出，然後沿太子道西往荔枝角道方向行，一陣撲鼻而來的異味令我頓感不適，從飛虎隊緝捕賈似道的過程中我領教過並知道那是催淚彈的氣味。我們再往前走一段路，沿途見到一批人在械鬥。其中身穿白衫的一方多人手持利刀，刺向一枇聚集起來的群眾，鮮血從他們身上不同的位置溢出，有人傷重倒地，當中包括一名少女。混亂中，附近突然響起警號，刀手們立即四散逃脫。我欲前往為傷者施救，豈料陸無窮立即將我拉到一旁，並與我躲藏在大型掩護物背後。


「小心！我地正身處地府內最危險的地方 - 修羅道。嚮依度所有鬼都以殺戮為目標！」陸無窮說。


話畢，一批頭戴防毒面具，身穿防暴裝備的人從對面馬路衝出，並以手上短棍棒打正在逃走或倒地的群眾。我的目光放在剛才倒地的少女身上，她被短棍打至血流披面，場面相當震撼和血腥。我的思想開始起伏不定，內心感到無比恐懼，難道這個地方是我熟識的香港嗎？


「佢地係地府獄卒，專門負責監管依區所有鬼。」陸無窮說。

語音方落，一隻手突然從行人路一旁的窄巷內伸出，並牢牢捉住我腳跟不放，那是剛才的少女。少女身上被刀斬至不似人形，右眼球爆裂，頭顱更被硬物打穿，鮮血不斷湧出，嘴巴張大但卻說不出半句話來。那虛弱無助的眼神彷彿在求我幫助她脫離這個輪迴不息的地獄。


我跪下來捉著她的手，並且以另一隻手把她剩下來的眼簾合上，令她能安詳地睡覺。一想到她明日醒過來會自動復原，與及繼續受到殘酷虐打的時候，不禁悲從中來。如果她能以死的方式永久脫離這個修羅地獄，對她來說不失為一個較好的結局。


我們走過馬路，在毫無預警之下突然遇上一群持械兇徒攔截，帶頭的首領以日本刀向我劈過來，陸無窮反應奇快，後發先至的他先擋隔後還擊，一路上遇神殺神，見佛殺佛，以六壬神功的制惡人掌將兇徒逐一擊破。


激戰過後，眼前兇徒悉數倒下，寂靜的黑夜重臨街道。就在終點的路上，此刻迎接著我和陸無窮的，是前方兩個高大的身影，他們各人身上均披著黑色斗蓬，從遠方逐漸飄近，好比不需用腳走路一般。奇怪的是，即使他們如何靠近我們，我都無法看清楚他們的面容輪廓。


「沈碧君嗎？閻羅王有請.......」二人幾乎以同一語調說話。


「你地......係......咩人？」我的恐懼指數早已超出個人極限。


「佢地係牛頭馬面。」陸無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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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 閻羅王

我被那身穿恐怖裝束的二人嚇至連番後退數步，所幸陸無窮及時扶我一把，才不至跌坐地上。


「見過閻羅王後，妳條命就要留低，妳肯定咁做唔後悔？」陸無窮說。


「如果可以用我條命來延續定邦同倩兒佢地條命的話，我唔後悔。」我以堅決的目光看著陸無窮。


「既然係咁，跟我來，妳係我見過咁多人之中最勇敢的一個，過咗今日以後我會永遠記住妳。」


陸無窮陪伴著我，在牛頭馬面引領之下，我們進入了建築外表與鄰近大廈格格不入的雷生春。提起雷生春，它除了是浸會大學中醫藥保健中心之外，也是一間有名的歷史建築。據說，當年雷生春繼承人遷出後，大宅部分便長期丟空，先後有兩間公司接手重建大樓，但卻遭遇公司破產及職員意外身亡的事故，最終令重建工程停擺。雷生春空置期間，有人報稱在深夜看見大宅上層燈火通明，好像有一大群人在開派對；也有人稱，曾在半夜看到有小孩在內裡踢波，但小孩腳下的不像皮球，而是人頭！因此，雷生春曾被譽為「全港最邪大廈」。我今日終於明白所謂猛鬼背後的原因。

我們從一道窄長的樓梯逐層走上三樓，那裡全層是一個中式會客廳，靠牆的兩邊是屏風，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古老大椅，大椅上坐著一名古裝人。


「跪下。」牛頭馬面同時開口說。


「我冇犯事，並且係自願前來，點解要跪？」我說。


豈料古裝人突然右手一揚，我雙腿即時發軟，渾身乏力，無奈唯有跪下。

「閻王陛下，沈碧君乃係自願留嚮地府，去交換何定邦同沈倩兒兩條生命，有請閻王從輕發落。」陸無窮說。


然而就在陸無窮趨前欲說明一切的時候，大殿上的地板突然變得鬆軟無比，我與他雙腿頓時變得如陷泥沼，無法自拔。


「陸無窮，你可知罪？」閻羅王說。話畢，地上突然伸出無數觸手，把陸無窮重重綑綁，縱使他有六壬神功護體，一時之間他亦動彈不得。


「我自問冇做過有違道德良心的事，請問到底我所犯何事？」雖然陸無窮手腳被觸手緊纏不放，仍竭力地說話。


「你擅自干擾五鬼嚮人間的活動，更嚮未經我批准之下殺咗賈氏兩父子的元神，我定必嚴懲追究到底！」


「我殺佢地係為咗救人同伸張正義，點解有問題？」


「佢地係幫我嚮人間行事的代表，我曾經應承過佢地，只要能夠完成秘密任務，我係唔會理佢地做過乜野，包括殺人。」


「乜地府唔係都有法律嗎？」我說。


「我就係法律。」閻羅王以凌厲的眼神向我說。

第101章 - 萬惡熔爐

從我踏入會客廳的一刻開始，便受到位於牆壁和天花的燈光劇烈照射，加上後來被迫跪在地上，根本無法睜開眼看清楚閻羅王的容貌。然而就在此刻，我抬起頭駁斥他時卻看到他的攝人外表：此人有著一張冰冷如鐵的面孔，臉上的不同位置長出了鬍鬚。五官雖然公正，但毫無親切感可言，跟雕塑無分別。


「休得對閻王陛下無禮！」牛頭馬面一起說，並且立即上前將我拘押。


「姑且跟妳講落去。」閻羅王說，並同時提起左手長長的衣袖。「睇到我的衣袖嗎？嚮妳世界我屬於古代，但嚮依度，人類無論活於不同時代，死咗無法繼續輪迴的都會落嚟，久而久之，依度變咗一個非常擠迫的地方，鬼的數字遠超人類十倍有多，再加上鬼所擁有的怨念同埋孽障，令到地府變成萬惡熔爐。」

牛頭馬面各人從後拉扯著我的雙手，他們通過另一隻手使力按著我肩膀，使我整個人被牢牢釘在地上。即使身在地府，我亦頓感失去一切人身自由。


「閻王陛下，只要你開口的話，我定必為你效勞，點解你要搵五鬼去幫你辦事？」身體被囚的陸無窮勉強喊話。


「以前我的確係咁諗，但自從賈氏父子出現後，令我明白要管理好一班惡貫滿盈的鬼再唔係依靠單打獨鬥，而關鍵就係在於點樣去控制佢地，只要個別道行夠高的惡鬼能夠幫我控制其他小鬼，我會盡情滿足佢地慾望，放任俾佢做任何野，話到底要判斷正義同邪惡只係觀點同角度之差。」閻羅王說。

越寫越政治.睇故想放鬆下.
點知都係鬆唔到.
好似睇緊新聞咁. .

多謝支持，唔好意思，其實呢PART係好早之前已經諗好咗，係其中一個場景，之不過地獄的環境確實難寫，唯有借某Ｄ場景加少少幻想，之後會回歸現實

「我係律師，嚮我世界非黑即白，絕不含糊。俗語話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可惜我見到個答案偏偏相反，我想問點解世界咁唔公平？點解依度要係咁？」我說。


「我想同妳講，地府係一個充滿罪惡的世界，只有權力先可以平衡到一切。其實嚮人間的統治者又何嘗唔係咁？打敗仗死咗係咪代表邪惡？打勝仗成為王者到底又係咪代表正義？」閻羅王說。


「根本就係歪理，如果生死冊係一早寫好的話，咁點解你竟然縱容手下去害我個妹？如今佢生命危在旦夕都係因為你冇維護公義，因為你根本就係公器私用，甚至妄顧生命！依個完全係瀆職！」我說。


「原本我以為妳從陽間前來求我，估唔到妳居然出言頂撞，果然有趣。好！妳要救何定邦同沈倩兒我成全妳！只要妳應承用一樣野交換就可以。」閻羅王雙眼發亮地說。


「我預咗落地府係要換佢地條命，我已經有晒心理準備。」我說。


「我唔係要妳留嚮度咁簡單，而係要吞食妳元神，亦即係活人祭祀。」閻羅王說話同時，四周牆壁逐漸冒出多張面孔，當中有男有女，個個表情都痛苦萬分。


「你.......」我話還未說出口，喉嚨以至全身突然被牛頭馬面緊箍鎖扣。

第102章 - 活人祭祀

「閻王陛下，犯下過失的人係我，請你唔好吞食沈碧君元神，陛下咁做會令佢無法輪迴，永不超生！」陸無窮在被困的環境下意圖為我解圍。


「佢係自願，更何況地府生死冊有配額制，為咗平衡人數，我唔可以破例，俾佢一個換兩個已經係仁至義盡。沈碧君，妳仲有冇遺言要講？」閻羅王說。


閻羅王的說話令我憶起當天父親離開我們一家時說的最後一句話，父親當面問我到底還有甚麼想跟他談，我當時眼淚直流，不發一言，如今的我跟當時的反應完全一模一樣。


「唔好話我冇俾機會妳講野，係妳自己要放棄。」閻羅王說，隨即向手下下達指示。「牛頭馬面，祭祀儀式馬上開始，先行淨身！」


甚麼是淨身？他們要對我怎樣？由於不明白箇中因由，我頃刻變得驚惶失色。然而，在還未搞清楚事件始末之際，牛頭馬面二話不說便用力撕破我身上所有衣服！


「儀式中的祭品一定要講求身體純潔無暇，為止理由一定要淨身，以去除身上多餘物質。」閻羅王以高高在上的姿態說。

我的感覺就如同親身經歷一個古代的活人祭祀一樣，那種絕望而無助的心情非常地寫實，我那裸露人前的身體更不自覺地發抖，難道這是所有活人祭品的共同命運？


「依家到咗呼喚勾魂使者出場的時候。」閻羅王說話同時右手順勢一揚，屏風背後走出一條全身漆黑的巨蟒蛇。大蛇向前探頭並且不斷左右吐信，一股尋找獵物的樣子。


「佢係屬於地府的行刑官。」閻羅王繼續說下去。


巨蟒蛇以蛇行的方式逐漸接近，期間不斷打量我身體，我下意識別過頭來避開牠那垂涎的目光，但牛頭馬面卻用力拉扯我的頭髮，目的為要把我的臉對準牠頭部，使我無法迴避見證這死亡一幕的來臨，然而我的恐懼感早已超越人類的極限。


我渾身流著豆大的汗珠，靜候著這個恐怖儀式的降臨，在此刻一秒的時間就如一小時般長。雖然生命以至一切都就此正式結束，內心卻渴求這一刻能夠盡快完成。

由於身體被牛頭馬面掣肘，動彈不得的我索性把眼睛斜視，以規避巨蟒蛇噁心的頭部，剛巧視線放在牆壁上排得密密麻麻的人面上。我留意到其中兩副熟悉的面孔，分別是附身在施嘉莉的陰陽人鬼魂以及邱處榮，二人的面容表現出極度惶恐。從表情來看，他們是專誠為向我示警而出現在牆壁上的，但到底為何他們會出現於此？


「快走！元神被吞噬並非終結，而係推往更深的地方......」陸無窮不顧一切把話拼命地說出來，可是下一秒卻被那些觸手封鎖其口，真正被滅聲。


常聽人家說地獄分為十八層，如果牆壁上包括那陰陽人鬼魂以至邱處榮都是因失職又或者犯下嚴重罪行而被吞噬進去的，莫非我都會被送到其他無盡深淵？正在思考的瞬間，才驚覺巨蟒已經無聲無息地盤纏在我的身上。

第103章 - 守門人

巨蟒蛇從沈碧君大腿內側開始緩慢移動，沿著對方的身體曲線蜿蜒而上，經過胸部兩邊抵達肩頸的位置。以行刑官角色出現的巨蟒正式向沈碧君施以絞刑。諷刺的是，身為檢控官的她以出色的檢控工作馳名，卻做夢都想不到自己居然會死於地府的絞刑中。


巨蟒盤繞著沈碧君的粉頸，以不斷向內收緊的方式勒著她的頸部，令她頓時陷入昏迷狀態。昏迷期間，沈碧君曾經一度抽搐並極力掙扎，卻被牛頭馬面捉緊手腳以至回天乏力。幾經折騰後，隨著頸部一下清脆的骨折聲音，終於倒地吐血而亡。


「沈碧君.......」陸無窮吃力吐出對方名字。


「陸無窮，我就係知道你喜歡佢，所以故意留你嚮度觀察佢點樣被我殘殺。點呀，箇中滋味係咪難以形容呢？哈哈哈哈......」閻羅王意氣風發地道。


話說回頭，在地府中，死亡並不是一個終結，反而是一個開始，就等於人類在陽間睡覺一樣，是一種週而復始的循環，問題在於，接受地府活人祭祀跟地府內出現一般的死亡個案絕不相同，因為被閻羅王判處死刑的人會馬上被送往另一空間，犯人在那裡不能輪迴轉世，永遠受盡酷刑折磨。


閻羅王冷眼看著一具赤裸的女性身軀一動不動地倒卧地上，面容依舊冰冷如霜，好像事不關己一般。就在此時，一個人從遠方走上了三樓會客廳，繼而佇立在閻羅王跟前，那人正是解籤人。

「閻王陛下，請問陛下深夜召見在下到底有何吩咐？」解籤人說。


「地府守門人，同我送面前女子落下層地獄。」閻羅王指著沈碧君的屍身說。


「遵旨。」解籤人說話同時，雙手結了一個法印，使得整間大殿產生共鳴而震動，最後沈碧君的屍身逐漸沉沒於地板之中，並且慢慢與大樓結構融為一體，直至身體消失殆盡。


「這座大樓係通往地獄底層的大門，當鬼門關一開後，接受活人祭祀的亡魂一經踏入此門，永遠一去不回。」解籤人語重心長地說。

「地府守門人，你專誠提醒我關於鬼門關的用途，到底係咪有野想暗示？」閻羅王指示牛頭馬面退下後隨即發問，反而完全沒有將受困的陸無窮放在眼內。


「閻王陛下，你係咪曾經暗中派遣賈氏父子跟五鬼去調查三世書中間失落的頁數？」解籤人反問。


「係，你點會知？」


「依個係天機。其實失落凡間的頁數多年前已經被我搵到。」


「吓，你到底仲知道乜野？」


「閻王陛下，嚮你在位一千幾百年來，你不斷嘗試於凡間去尋找三世書失落頁數的下落，無非都係想完整修復三世書，去調查你親生女兒輪迴再世的下落。其實我已經知道令千金係邊個。」


「吓，快講，佢係邊個？」閻羅王說話同時雙眼發亮。


「此女子八字全陰，佢就係沈碧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