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樓月如鈎
2019-01-13 21:51:01
當跟許諾天會合的一刻,他擦一擦眼睛讚我:「妳今晚好美⋯⋯」
「你好像第一次讚我。」我說。
「有嗎?」
「是。」
我會好好記住今晚,好好記住這一次。
許諾天即使到聚會場合,還是坐在一邊,看來他只是想應酬一下他的朋友,還未完全康復過來。
酒過三巡之後,他開始胡言亂語,臉頰紅得像關公一樣。
這樣看上去也挺可愛呀。
「莊約約約~嘻呀嘻呀!」他一直手舞足蹈,唱着不知是什麼語言的歌。
「你是不是傻了?」我笑說。
「妳為什麼跟王臣風在一起⋯⋯」
這句倒是清楚。
「妳也不用找王臣風呀⋯⋯呀⋯⋯呀⋯⋯他他他他不好的!」
我開始懷疑他是借酒裝瘋。
「對,我不想⋯⋯我不是故意找他呀⋯⋯」
我記起那日。
考完試後,步出試場那一刻,我不是鬆一口氣,而是流起眼淚來。
我有點想你。
「妳在哭什麼?」
「吓?」
我轉身看見王臣風,這才知道我們是在同一區考試。
他遞上紙巾,如同以前那個男生一樣。
「是為感情事哭嗎?」
我點點頭。
「我有時間呀。」他望一下手錶後說。
換是以前的我,早就掉頭就走,只是那時那刻,我需要一個傾訴的人。
當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他後,感覺釋放了一大部分壓力。
他想伸手摸我的頭,我立馬縮開。
他笑一笑。
「你知道怎樣是忘記一個人的最好方法嗎?」
「怎樣,你不是說開始新一段關係吧?」
「就是。」
「我可不想這樣,這把人當水泡有什麼分別?」
「有何不可?妳知道我是誰嘛。」
「當然知道,閣下聲威遍四方。」我嘲笑道。
「有沒有想過,唯獨我才能幫妳?幫助這麼痛苦的妳去忘記一個人。」
「吓?」
「既然妳知道我花心,對感情不認真,就是代表即使妳何時抽身也可以,對不對?反正妳也需要一個人陪伴。」
「為什麼是我?」我問。
「有些人喜歡儲郵票;有些人喜歡儲閃卡,而我⋯⋯喜歡儲美麗的花瓶。」他笑說。
我的確是軟弱想要一個人陪伴。
或許,許諾天說得是沒有錯。
我辛苦的扶着飲醉的他,獨力一個人帶他回家,途中我不知跌倒和撞牆幾多次,因為他真的好重!
這個笨蛋!
醒來後一定要他請我食飯,好好屈他一筆!
「爸爸⋯⋯」
他跑到廁所嘔吐。
「柳桑榆⋯⋯」
他再次廁所嘔,嘔得整身都是。
「柳桑榆⋯⋯」
我有想過就這樣拋下他就算,最後還是狠不下心。
替他換好所有衣服好,他開始向我腰間攬,像一個小男孩。
到底是不是借酒行兇?
喂!還要越摸越上!
受不了,最後他用樹熊抱樹的方式攬住我。
他需要一場好覺。
我也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