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志明?」話筒內傳來一把女聲,說不上是溫柔,但說話者肯定是個十分典雅的人,莫志明一聽便認出了這把聲音:「聽講蔡蔡唔舒服,佢醒返未呀?」
「蔡蔡」指的就是穎澄。
「佢醒返喇,宜家咩事都冇。」莫志明顯得有些失望,因為在穎澄吃了春藥這兩天,他一步都沒有進入她的房間。
「咁你幫我叫佢聽電話呀。」剛好這一天莫志明就在房間,而穎澄也這這個時間走出來了。
依然充滿殺氣的女人,實在太有型了。
「電話搵你。」
「喂?」
「蔡蔡,係我呀,詩人。」穎澄和女詩人是執行者當中少數的女性,所以很自然地成為「好朋友」。
「點呀你,身體好返啲未?」
「好返好多喇。」穎澄語氣平涼,並不是她累了,只是她一直都是這種語氣。
「我聽講呀,俱樂部前幾日好大件事。」她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龍仔呢?佢個半月前問我拎左首詩之後就冇再聯絡我喇。」
「聽狐狸講,佢好似比螢火蟲既人捉左。」
「捉左?」女詩人很驚訝,說:「點解會咁既?」
「因為白鴿背叛左我地,洩露左執行者既資料。」穎澄的語氣沒有一絲變化,就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似的。
「嗯──」女詩人想了想,說:「我一早就提左佢嫁喎,佢唔明咩?冇理由會比人捉到嫁。」
「提佢?」穎澄不解。
「係呀,我係首詩到一早就提左佢。」
沒有這場小雨
時間仍會欺騙你
躁動的心靈 因著
不守承諾的白鴿
竟在牆上展翅飛舞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