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滴滴從我的手流到地上。
「對不起呀阿文⋯⋯這次你猜錯,我真的不能理解你。」
「什麼⋯⋯你何時⋯⋯」他詫異的問:「你⋯⋯」
「我們不是上帝,不能替誰判決他的人生比否有價值,也不能因為有問題出現,反而解決被害者就美其名作解脫。」
「你⋯⋯」他想抽回刀,卻是被我硬生生的壓下。
「即使蝴蝶色盲,它仍是快樂的活呀。何況你只是美化復仇。」
車禍意外撞死他女朋友的,正是一個弱能人士。
「啊!!!」
「對不起。」我把他壓在地上。
警察在接到報案後,不出一會就來到把他押走。
「你永遠是我的朋友呀。」我說。
他沒有回話,也沒有回頭,就直接上了警車。
我相信他只是一時走不出陰影,終有一日會改變的。
警車的聲音逐漸離遠。
「你受傷了,手套也破了。」董喬伊擔心道。
「對呀,放心,皮外傷也不太嚴重。」我脫下手套說。
她拿出紙巾包着我的傷口。
「你怎會剛好過來?」
「因為⋯⋯我終於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麼。」
「使命⋯⋯那是什麼?」她失笑的問。
「就是來救妳。」
「你怎麼忽然變得奇怪?」她笑說。
「不是忽然,是已經花了一段長時間,我才明白。」
我攤開手問:「借妳那本『崔六雲的求生筆記簿』來。」
她疑惑的交出,我也拿出自己的求死筆記。
上面寫着無數的死法:白血病、高處墮下、中毒、缺氧、中風⋯⋯
我再加上一項:董喬伊。
「喂!你在胡亂寫什麼呀?」
我沒有說話,再在她的求生筆記上修改一下,然後還給她。
「你到底在寫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