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先不談,我真的不明白這一切。」
「你不明白嗎?」他疑惑的望着我。
「怎麼了?」
「你不知道這一切?不記得所有的事?包括十歲那年發生的事?」
「你知道麼?」我有點怨怒說:「怎麼不告訴我。」
「不,我不知道。」他揮一揮手說。
「⋯⋯」
「但是你知道。」
「什麼?」
「我相信你已經記起。」
「我怎麼會⋯⋯」
「你嘗試用力想一下吧,相信會記起,只是你以為沒有而已。」
我⋯⋯
「多謝。」
「不要忘記我!」
「你這個殺人兇手!」
記憶一點點的湧回腦海。
我好像⋯⋯真的記起⋯⋯
「六仔。」
阿公那皺紋滿佈的手,他慈祥的笑着。
「六仔,怎麼你也死了?」
一片櫻花飄落在側旁豎立一盞盞日本的神社赤燈籠的橋上,澎湃的水流聲從橋下傳出。
渡命橋,又叫生命橋。
「六仔,當我們過了這座橋後,就是真正的死去,離境人間。」公公在橋的起端,拿起印有他的名字的燈籠。
「真的嗎?」
我看見了印有自己的燈籠。
「去拿吧。」公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