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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貓
2018-06-15 15:39:09
快點推爆
忽必烈
2018-06-15 16:44:25
推
當哭泣證實過相愛
2018-06-15 17:53:35
推
香港瘋小孩
2018-06-15 18:16:55
幫手推
PAVALION
2018-06-15 19:09:01
收工都未見有文
條女按左俾銀行
2018-06-15 19:34:49
文呢
唔知改咩名好...
2018-06-15 19:46:05
點解今日仲未有文
OK仔主人
2018-06-15 20:16:20
我都想知
西樓月如鈎
2018-06-15 20:29:24
因為打算一次過完咗佢 今晚
A-小姐
2018-06-15 21:41:20
等你
PAVALION
2018-06-15 21:42:05
推啊
我的數學女友
2018-06-15 21:42:39
Maelstrom
2018-06-15 21:53:24
大個做測量
2018-06-15 22:55:01
今晚得番一個鐘 希望你趕到啦
ナイトメア
2018-06-15 23:17:30
nahaha
2018-06-15 23:20:23
小毒毒
2018-06-15 23:50:09
-1-1
mugennn
2018-06-16 00:12:40
西樓月如鈎
2018-06-16 00:12:57
他把刀狠狠地插進董喬伊的身體裏。
「拜託⋯⋯我想回去改變一切!」
我在海裏吶喊着,拼命的呼叫,卻在海中沒有任何的聲音。
「給我回去的機會!」
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有不斷的下沉,終於黑暗遮蓋一切畫面。
「咳⋯⋯咳⋯⋯」
沉到最低的時候,我卻浮上了水面。
吐出幾啖海水,我才意識到這裏是渡命橋的河底。
「崔六雲。」
一把聲音在橋上呼喚我。
幾經辛苦,返回橋上,我看見有一個老人站在橋的中段,他背後有一間類似日本街邊常見的手推車小店,就是像關東煮那些街邊攤。
小店四周掛滿一個個紅色的燈籠,還有燈籠未完成時的木框、和紙,有些寫上姓名、有些則是空白。
他手上拿着印有我名字的燈籠。
「你是⋯⋯神嗎?」猶豫半晌,我終於問。
嚴肅的他,忽然咯一聲笑出來:「當然不是啦,我是一個造燈籠工匠。」他舉起手上的燈籠說:「這是你的燈籠,你終於得償所願,完成你一直以來的夢想。」
「你認識我?」
「當然認識,每一個人我都認識,而你是一棵麻煩的樹⋯⋯」他指一指橋邊的一棵棵櫻花樹說:「你以為這些櫻樹是什麼東西來,就是你們的記憶呀。」
我跟他來到他的小店前,店內一片狼藉,桌上放滿一個個正在制作的燈籠。
「全都是你造的?」我好奇地問。
「當然!不然你以為這一切都是從真空變出來嗎?」他表情誇張的說:「手就只有一雙,人就每日都會死,燈籠每日都有新的需求。」
「這樣說,每天都要新的燈籠。」
他指着燈籠的木框說:「當然,這個燈籠呀,是以木框為主幹,而這些木不是來自別處,而是你們的樹。」
「當人死後,屬於他的樹便會停止生長。然後就是我的工作,把它砍下來,造成木框,再加上和紙,變成燈籠。死人就帶住他的燈,往安息地去。通往橋的過程中,他會透過燈籠的燈光,回帶看到自己的一生。」
西樓月如鈎
2018-06-16 00:13:13
「那豈不是有無限棵我的樹?」
「不要自大好不好,不是每一個時空都必然有你的存在。雖然事實上⋯⋯也只有兩個時空。」
「⋯⋯我可以問你幾道問題嗎?」
「你不是經在問嗎?⋯⋯隨便吧,你問啦。」
「人活着到底有什麼意義?製造這樣的災難⋯⋯無辜的死去。」
他嘆一口氣說:「人總是愚笨的。為了復活一個亂用邪門迷信方法,讓無數的生命付出代價,因為人最缺的是「整體」的觀念,即是一即是全,全即是一。不知道傷害他人也等同傷害「人」這個群體,人人都傷害人人,最終有一日自己也會受害。」
「是,如此荒謬的人生,真的有意義?」
「但你也是人呀,總有一些像你們這樣的人去改變一點世界。我相信,總有一日人會來改變這些悲慘的事,只是時候未到而已,放心吧。」他說。
即是說,船難會改變?
「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我每次死,都沒有自己的燈籠⋯⋯是因為我去錯時空嗎?」
「不會啦,所有的時空都是經這條橋到陰間,再分流到不同的時間的陰間。」
「那為什麼每次都沒有我的燈籠?」
「你說呢?」他沒有好氣地說。
「我不明白⋯⋯」
「當然有人要求啦!」
「是誰?」
「你這個蠢蛋還不知道,許多年前,這裏有一個小女孩經過,她問:『人死後要斬屬於他的櫻花樹嗎?』然後我這樣回答她⋯⋯」
「當然⋯⋯」
「可以不斬這棵櫻花樹嗎?」她輕輕摸着一棵樹說。
「為什麼?」我問。
「因為這個人很笨,又容易害怕受傷,需要長時間才會明白⋯⋯大家其實很愛他⋯⋯ 在這之前,他應該需要無限次機會。」
「我不能這樣呀,斬樹是我的工作。」
我怎麼說不,她也在哀求,毫不退讓。
「代價就計算在將來的我身上吧。」
「可以嗎?任何空間的妳也可以。」
「可以。」她折下一枝樹枝說:「希望他忘了這段記憶吧,少一點罪疚感。」
「折斷?」
「啊!這不是我失職呀⋯⋯我有叫她不要。」
所以⋯⋯這是我記憶混亂的原因?
「也只有一次,我不小心弄錯你的燈籠⋯⋯不過已經馬上補救,唉,不易做呀這份工作。」
「不過⋯⋯現在已經解決一切。你也得償所願了吧。」他遞給燈籠給我。
西樓月如鈎
2018-06-16 00:13:25
我呆愣半晌,尷尬的開口說:「我⋯⋯可不可以不要。」
「什麼?這不是你一直以來的願望嗎?」
「現在我有其他更想做的事⋯⋯」我低頭的說:「可不可以⋯⋯」
「不可以!我明白你想幹什麼!你想回去另一個世界救她。但每一個人都這樣,豈不是世界大亂嗎?」
「拜託你!真的不可以嗎?」我跪在地上說。
「你跪也沒有用,難道以為我對着你們數十年,有感情就可以胡作非為嗎?」
「⋯⋯」
他輕哼一聲,把燈籠塞在我的手上。
看來,這個要求也是太強人所難。
「慢點走,小心一點啦。」
「謝謝你⋯⋯」
西樓月如鈎
2018-06-16 00:13:39
我拿着燈籠,穿越這道橋,走着走着,才發現手上的燈籠⋯⋯不知何時變一個四方形的白色燈籠,上面沒有我的名字,反而是一句詩: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
我轉頭望去後面,他已經不在。
謝謝你。
離島的夜晚,沒有市區的光污染,夜空的星星顯得耀眼。
董喬伊正一邊走着,一邊望着筆記簿。
臉上禁不住流露笑容的她,一時忘了看路,不小心撞到一個路經的婆婆。
「對不起呀。」
「不要緊⋯⋯靚女那麼好笑容,是中六合彩嗎?」
「是中六合彩更開心的事。」她開懷的笑說。
此時,她正要步入廁所,卻聽到外面有些奇怪的聲音。
她走向聲音的來源,吃驚地問:
「你不是⋯⋯阿文嗎?專門幫人舉辦喪禮的⋯⋯阿文。」
阿文脖子的青筋極為特出,脈搏顯而易見,握刀的虎口壓至泛白。
「你⋯⋯是想殺死那個女生?」
他原本繃緊的手臂肌肉開始鬆弛下來,面上表情由死灰變成沒有表情。
「對。」
「為什麼⋯⋯?」
「這是一種解脫。」
「解脫?」
「對世界來說,他們就是被歧視的一群,」他指着那智障女生說:「不能正常的工作、正常的談戀愛。從小到大,他們都受苦,被欺負、嘲笑!你明白他們有多苦嗎?這樣的人生根本沒有意義。要幫助他們,唯一的方法就是讓他們解脫,反正俗世也不會接納他們。」
他望着刀說:「妳知道嗎?他們的家人也不會追究太多,反而會呼~鬆一口氣,因為他們也覺得是一種解脫⋯⋯」
西樓月如鈎
2018-06-16 00:13:57
「我才不相信家人必定是這樣!你根本只是胡亂代入他們的家人。死了才是對他們家人的打擊!何況⋯⋯你這樣對得住你的朋友嗎?」
「你是指誰?」
「崔六雲。」
「六雲必定會明白我,因為他也是追求解脫的人,他根本就是覺得人生無意義,也不重任何情誼。」
「跑呀!快跑呀!」喬伊大叫,那女生不停的點頭,起身就奔跑起來。
他想追,卻被董喬伊擋在他面前:「不行!」
「六雲是一個感情細膩的人,只是不懂表達。可能連他也不知道,他想死的原因,最主要不是孤獨,而是想改變他父親死去的事實,找回爸爸,讓一切從頭開始。」
「他⋯⋯跟你不一樣!」
「沒所謂啦。」
他把刀狠狠地插進董喬伊的身體之時,我剛好及時抓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