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天腦】《病港ＩＩ》（８ ３）

想天腦幫你嗌嘢食？

「緊近我想你搵北區嘅領導傾下。」我說。

「北部都會區阿米田貢，米生啊嘛？」王達尼給我打個沒問題的手勢：「我睇下搵唔搵到佢講嘢，我記得你同佢反咗面？」

「係，但搵大學嘅中介人應該可以，佢哋有個駐大學外交官。」我記得好像叫王萬金來著，想好談談是需要招呼。

「陣間你得唔得閒去大BOSS到？」

「有咩搞？」王達尼不會無緣無故叫我去。

「大BOSS研究嗰個腦波增幅器，貌似有啲進展。」

「一齊。」

我和王牽尼並肩辦公室，我走向樓梯口，而他走向升降機前。

「喂喂喂，你去邊啊？」王達尼叫住我。

「落去。」我答。

「搭升降機咪得囉。」

「我都唔記得咗……」我回到升降機前。

這十多年來上高樓大廈，幾乎都是走樓梯，習慣一時難改變。

下去地面後，我和王達尼共同駛車前往香格里拉酒店，駐守門外無精打采的護衛見有專車駛至，頓時打醒十二分精神，對下車的我們躬身。

去到腦波增幅器所在的樓層，可以見到整日整夜都在研究的大BOSS，以前男病童的腦波情緒控制器就是它發明，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神器，可見其對腦波的研究得透徹。

酒店樓層的佈局跟以前大致相同，只是走廊鋪設了更多管路電線，連接著不同的電子設備。

「大BOSS。」我打聲招呼。

「大頭仔。」王達尼不知是否故意這麼稱呼。

「兩位，吆吆請……嘎等等……」大BOSS站在我們面前，什麼都不做。

我瞄了王達尼一眼，又望回大BOSS：「做咩？」

「我繽紛樂……嗤緊。」大BOSS說完後忍不住發笑。

「……」我和王達尼除了愕然，還是愕然。

大BOSS解釋：「這是吆……吆冷笑話……」

「聽得出……」這是以前某巧克力牌子的廣告金句。

「係咪有好消息？」王達尼橫視龐然的腦波增幅器。

「我研究吆吆……裝置喲……許許許長時吆間，改造喲嗤，如、如果……子艙中，由其他……精神強大個體提供精神力，有機會對抗……伊叮……天腦。」

「點解？」

「聖……靈……可把嘎……精神力量……乘倍增加吆……」

腦波增幅器的設計，是由子艙的人提供精神力到母艙中，母艙的個體再匯聚所有精神力傳送到使用者的配戴物上，將集合的精神力提供對方使用。

莫非，夕禪所說的參與，就是眼前這件事？

「你你嘎……說……嗤對付天腦……啦啦嘿，腦波……嗤增幅器可能吆……係關鍵，我把它……設計成可以……與子艙的人……分擔……精神負荷……吆吆。」大BOSS說。

抱歉，我聽不明白大BOSS的說明。

「依家可唔可用一次？我想見個人。」我記得白鯨在裡面。

「請──」大BOSS小心翼翼拿出皇冠。

我找個位置坐好，雙手將皇冠輕輕戴上頭。

上次因為聖靈的腦波太強大，岑博士怕會燒壞我的腦袋，所以限制了腦波傳輸的流量。

隨著樓高十多米的設備運轉，腦波開始凝聚到我天靈蓋上。

聖靈本身的腦波慢慢地滲進頭骨深入腦部，直至壓力重像有千斤重，我的意識也被拉入前身叫「伊甸園」的精神世界，該世界是由聖靈所構想出。

跟上次不同，我再不是從洞穴醒來，而是病獵公會。

眼前的病獵公氣設計與現實的差不多，只有細節上的分別，例如沒那麼破損。

「M。」白鯨叫喚我的名字。

我轉身一望，重遇故人：「白鯨……」

當時他決定留在精神世界，我尊重了他的意願。

「你精神唔係好穩定。」白鯨行出公會露台，外面祥和的曙光。

「我去咗搵天腦。」我跟在白鯨背後：「但無辦法對付佢。」

「放心，天腦預測唔到依到發生嘅事。」

「依個精神世界？」

「嗯，精神世界係唯一超脫現實物理法則嘅地方，任何沙盤推演喺到都係無用。」

換句話說，伊甸園這裡……

才是真正的屏蔽室。

「我喺聖靈精神世界逗留嘅時間入面，加深咗對精神力了解，或者我會有方法幫你對付到天腦。」

「……」

這天大的消息，令我怔住：「點做……」

「你要搵出幾個對精神感知敏感嘅人，安排佢哋入現實中皇冠設備嘅子艙。」

「精神力敏感？」

「簡單講就係可以感知到天腦存在嘅人，佢哋大腦對精神力相對敏感，可以負荷到大量腦波，依種人身上精神能力強大，可以幫你分擔負載聖靈嘅精神衝擊。」

「唔怪得夕禪會咁講……」我再問：「精神修為高嘅人都可以？」

「嗯，但要慎重揀人，如果對方大腦承受唔住，會有死亡風險。」

就我目前所知，精神修為強大得能感應天腦的人，有修行者夕禪、樹鄉的一木長老、創立共振教的X博士、去北區傳教的伊聖賢，至於艾匡我不怎麼清楚。

可能還有其他潛在人選，但我把他們忘記了。

難怪夕禪都說不出參與的是什麼事，畢竟這個精神世界中的一切行為皆為不可預測性，絕對保密。

這麼看來，這武器有點像樣了。

只是過於龐大，不知如何能影響到平流層上的天腦？

白鯨讀懂我心思，告訴我：「現實層面你哋只要整到定向天線，對住天腦就可以。」

「定向天線我哋應該有。」之前做干擾器時就建設了，應該可以沿用下來，

「祝你好運。」白鯨點頭：「M。」

「嗯。」

我閉上眼，把意識慢慢抽離精神世界。

補文正評

「記住，唔好俾天腦洞悉到你嘅意圖。」

白鯨最後的回音，伴隨我回到現實世界。

一張眼，王達尼正近距離打量著我。

「嘩，醒啦。」王達尼嚇了跳。

我雙手摘下皇冠：「嗯。」

「你搞到我都有啲好奇裡面嘅精神世界……」王達尼手握皇冠端詳。

「不，嘎，你無法承……嗤嗤……受。」大BOSS拿掉了皇冠，以防王達尼好奇戴上。

新的計劃已經有了，但要做到隱瞞天腦……我做得到嗎？

縱使天腦能彷彿知曉任何未來的事情，但都是建基於個體過往的行為數據，從而推測出可能性最大的結果。

如果要讓天腦分析不出，就需要數據從未進入過資料庫。

代表我想要隱瞞天腦，行為就不能讓他分析出端倪。

簡單來說，我要演戲。

「你諗咩咁入神？」王達尼問我。

「無……只係覺得有啲攰。」

「攰？訓覺囉，依到酒店大把床，去最上高俾間總統套房你都得。」

「我係覺得，差唔多要停，對付天腦嘅事。」我的演技開始了，而且要欺騙所有人，才能達成心中的所想。

「突然咁講？」

「我精神俾天腦囚禁嗰幾年預視到，做所有嘢都係徒勞，勞民傷財……倒不如大家留住條命，第日睇下仲有冇機會打低佢。」

王達尼雙手插腰，用半分鐘消化：「明白嘅，有時要學識放棄，先係真正嘅勝利……但真係乜都唔再做？」

「唔係，至少要扼殺天腦喺地面上嘅影響力。」我又不能什麼都不做，因為反而會引起天腦懷疑。

「點樣？」

「繼續剿滅佢嘅信徒。」

「要幫手嘅地方同我講。」

「你同米田貢搞場談判先，講咗天腦嘅存在，睇下佢會唔會幫手壓制。」我要盡可能表現出一副失敗主義的姿態。

所謂失敗主義，並不是真的消極的放棄。

而是打消進擊的念頭，去保存自己擁有的一切，最大可能地減低損失。

為了聯絡上米田貢，我告知位於大學的博海德，讓他安排一下。畢竟王達尼地位很高，招呼這種不能由他做，會降低談判的效果。

遠在沙田的博海德收到我的指示後，立即便去會一會北部都會區外交官王萬金。

因為他以前有接待天環人的經驗，所以招呼權勢人士是特別出色，有他在身邊時我也確實少許多麻煩。

博海德略略把王萬金的底摸清，便像接待貴人般與王萬金會面。

行程先是帶王萬金到歌廳烘托氣氛，然後陪飲幾杯酒下肚，再叫上一位女性作伴，王萬金就已經高高興興。

「啊，德仔……」王萬金大口抽著煙：「你以前做地產定保險？咁識做嘅。」

「王生你開心就得。」

「你想喺我身上得到啲咩？哈哈，我可能咩都俾唔到你嫁喎。」

「王生你可以幫手聯絡下米生就好。」

「米生啊，佢日日都好忙，唔得閒見人喎，你又唔係女，佢點會理你。」王萬金笑說。

「真係無方法咩？王生你肯定有嘅。」博海德機靈地瞇住眼。

「有係有……」王萬金壞壞地笑著：「但就咁講出嚟就無意思。」

「係？王生想點。」

王萬金呼叫房間外的手下：「阿衛！」

「係老大。」手下阿衛推門進來。

「拎兩枝白酒嚟。」

「好嘅。」阿衛走去拿了兩瓶白酒放到桌上。

「嗱，我哋北區呢就種開米嘅，釀出嚟嘅白酒，係第二到搵唔到。」王萬金自己拿上一瓶白酒，另一瓶推給博海德：「同我鬥。」

「……鬥酒？」博海德拿起白酒，凝視裡面的酒液。

「鬥快乾完佢！」王萬金提出。

博海德吞一吞喉，喉嚨為即將到來的灼熱而顫抖：「哈哈哈，無問題啊。」

「碰杯之後乾！」王萬金與他碰杯。

「咚」兩個玻璃瓶相碰。

兩人仰頭大喝，白酒往喉嚨傾倒。

「唔──」白酒穿喉落胃時，博海德痛得瞪著眼。

王萬金卻是一副享受的樣子，閉上了眼享受這瓶陳釀。

博海德喝到餘下三分一時酒量時，終於抵受不住噴了出來。

王萬金則喝光，大力地把瓶子放到桌上。

「咳、咳咳咳……」博海德面紅耳赤，低頭咳嗽著。

「你唔夠我鬥係正常嘅，哈哈哈哈。」王萬金拍拍博海德的背。

王萬金好歹是個江湖人士，鬥酒這種玩法博海德注定不敵。

博海德心裡想，如果是瑪希會長，王萬金喝到一半時，勝負已經分出來。

「再嚟。」博海德堅定地說。

「頂得順嫁你？」

「嚟！」博海德進入戰鬥狀態。

「好，阿衛嚟多兩瓶！」

兩瓶新的白酒，再被放上桌子。

「你唔好再噴酒啊，浪費我啲好嘢，我唔會放過你嫁。」王萬金帶笑地警告。

「乾！」博海德仰頭大灌。

第二場鬥酒，博海德理所當然又輸了。

可是博海德堅持的心態，讓王萬金挖刮目相看。

鬥到第五輪博海德依然敗下陣來，就當第六輪準備開始之際，王萬金卻拉住博海德的手，不讓他喝下去。

「夠啦，敬你係條漢子。」王萬金搭住博海德的肩，拍拍他的肩：「我即管幫下你。」

面壁者M 欺騙全世界呢啲橋段好正

消滅人類暴政，世界屬於天腦

達尼其實都唔係好信得過有天腦影響

推

大boss仲係好Q

白師傅

「……真係？」博海德醉醺醺地問。

「米生佢係個好鐘意玩嘅人，你就咁叫嚟傾公事係無乜可能，除非……搞啲活動係佢會有興趣。」

「仲有冇提示……」

「拳擊係佢最鐘意，如果係有好大獎金賭注，佢更鐘意，嘻嘻。」

「就係咁？」博海德醉了些，語氣也不再禮貌。

「當然佢都會問下我詳情喇，有我單聲佢先會真係過嚟。」

「咁麻煩哂你，王生……噁！」話畢，博海德往一旁嘔吐。

經歷完酒醉的一晚，博海德把事情告訴港島區的我們。

既然如此，我們只好真的舉辦一場拳賽。

我們委託公子會以中文大學的名義，舉辦一場大學盃拳賽，並以能源和食物作賭注，希望把深藏的米田貢引出。

拳賽籌備的事宜交由了雞冠處理宣傳開來，但要將消息傳到米田貢的耳邊，就需要王萬金這外交官角色負責，所幸是博海德處理好了。

公子會接掌大學後，第一樣好處馬上體現了出來，就是會配合我們合眾國的行動。

我們拳賽地點選在夏鼎基運動場，搭個擂台可以容納不少觀眾。

對我們而言，這是場計劃。

對其他人而言，只是一場拳賽。

參賽的人比想像中要多，為了比賽刺激著想，得海選篩掉較弱的參賽者。

與此同時，我到中文大學的醫院，偷偷地秘密帶走X博士，以創立邪教的名義。

表面上看來，我要將他關押住。

實際上他是其中一個需要進入腦波增幅器子艙，替我分擔腦力負負荷的人。

擬定好參賽的日子，王達尼便攜同合眾國的代表團，正式出發到中文大學去。

另一方面，米田貢都同意了出席，攜同自己的人馬到場。

這是米田貢自掏空大學後，第一次回來。

對於他如強盜的行徑，大學坊間皆是好壞參半，始終那些專家們是自願離開，而且雙方恢復了交易協議。

拳賽開始前三日，兩方代表團已抵達大學整頓。

米田貢他們包下了整幢曙光樓，那裡算得上大學的高級賓館，我們合眾國自然入住病獵學會。

王達尼沒有閒著，第一天就向米田貢發出邀請打算一起用餐，為免引起恐慌，我特意沒有出席。

結果到第三天，即比賽展開前一日，米田貢他們的團體才同意聚餐。

大家約在崇基學院的中餐館會面，王達尼一方穿得西裝革履，相反米田貢一方穿得隨意，沒幾個人是穿著西裝禮褲的。

當日中餐館被包場，裡面的中廚只服務我們。

令人意外的是，米田貢總是抱著個女童，身邊又有位男童跟著，親近得像極了親生子女。

到了兩位最高領導人見面握手，米田貢才稍為放下女童落地。

「你好，米生，好耐無見。」

「你好，王生，咁好約我食飯啊。」

兩人坐在大圓桌前，身旁站滿自家的人，明明寬敞的廂房，卻有種無法言語的壓迫感。

「叫嘢食先。」王達尼微笑。

大家在廚師的推薦下，叫了燒雞、炒飯、當令時菜、清蒸魚、蛋花湯和幾款酒品。

「嗰兩位係你嘅仔女？」王達尼問。

「哦？唔係，只係我收養。」米田貢重新抱住女童到自己腿上，表情充滿婉惜：「只係佢兩個嘅爸爸媽媽做錯咗少少事，俾我處決咗，所以我收養咗佢哋……真係可憐，咁細個就無父無母。」

「喔……」王達尼抑壓著自己的震驚。

「係呢，亞貢無嚟咩？」米田貢瞇住眼，身子擺左擺右，凝視王達尼後方的人群：「係咪匿埋咗喺後面？哈哈哈哈。」

「聽講你哋關係唔係幾好。」

「係囉，個衰鬼無端端走入嚟北區，殺死我幾個手下仲有專家，然後鬼鬼祟祟走咗去，有嘢直接搵我傾啊嘛哈哈哈，我就一向都好大方大道。」米田貢大笑。

人在吃飽了心情會好點，比較易說事，所以王達尼打算用餐後，才說正事。

「係呢，你有冇排拳手嚟參加？」王達尼打開新話題。

「有，嘻嘻……但始終亞貢先係我最愛嘅拳手。」米田貢身體稍稍靠前：「佢有冇嚟呀參賽啊？」

「呵，你覺得呢？」

「有，肯定有，但坐喺到睇佢打拳，都真係一種享受。」米田貢突然對女童說：「酒。」

坐其腿上的女童伸手拿起桌上的杯子，一旁的男童則小心翼翼地倒著酒到杯內，盛滿後再由女童餵著米田貢喝。

米田貢有時某些行徑奇奇怪怪，王達尼都見怪不怪了，畢竟從我口中聽得多。

「聽人講大學轉咗新嘅管治圈子，嗰班校董會俾人趕咗落嚟，你話笑死唔笑死？哈哈哈哈。」米田貢說。

「咁你點睇佢哋？」

「仲觀望緊，只係佢哋關稅越加越重，都幾貪心下。」米田貢一副懷疑的眼神直視：「不過我係有啲好奇怪，你哋合眾國邊到嚟咁多能源？」

「嘿，我都好奇你哋北區，邊到嚟咁多食物。」王達尼反問。

「依家咁樣都幾好啊，大家維持住一個黃金平衡，有兩餐飽飯食，有基本電力用，唔洗再好似以前咁，乜都無。」

「其實都未係好安全……」王達尼帶出引子。

「啊，我哋北區的確唔安全，近住嗰堆大陸人，不過有時拎嚟填補下當人礦係唔錯。」米田貢笑嘻嘻的說。

「你個區最近有冇人傳教播道？興起咗一啲宗教。」

米田貢抿笑幾秒：「有，然後呢？」

「嗰啲可能係你要注意嘅危險。」

「嘿，係咩？會有咩危險啊。」

推

唔係28年電擊+幾年虛假嘅美好生活咩？

係咪有bug?
有冇講過大陸係咪都係病區？

冇提過大陸點樣，淨係講啲人

「你信唔信有病者可以將人對佢嘅信仰……」低頭點著煙的王達尼，抬目瞥了他一眼：「轉化做力量。」

米田貢怔一怔，然後開懷大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

米田貢笑到沒氣才回應：「咁樣係超能力喎。」

「係腦波。」王達尼食指戳戳頭部：「但如果你覺得係小問題，當我講緊廢話都無妨。」

米田貢直說：「喺北區嗰位傳教者，其實係我喺大學識嘅朋友，我覺得導人向善幾好吖，我哋成日講打打殺殺，係要有啲信仰規範下啲野蠻人。」

「信仰嘅人越多，佢影響力越大，可以影響你行動同思想，到有日俾人控制咗就返唔到轉頭。」王達尼平和地警告。

「你又會咁好提醒我嘅王生。」

「就算大家有咩爭議，病者始終都係我哋人類頭號敵人，我都唔想睇住隻病者壯大落去。」

「嗰隻病者叫咩名？你話信仰力量嗰個……」

「天腦。」

「天腦……亞貢咁勁，叫佢對冧天腦唔得咩？」米田貢捏著懷中女童的臉蛋，像捏麻糬般。

「我哋目前都無方法對付天腦，只可以採取預防性措施，將佢嘅影響力減到最低。」

「天腦……」米田貢單手扭開酒蓋，倒酒到玻璃杯中：「咁你係想我鏟起人哋成個宗教？」

「最理想當然係咁，天腦始終係共同敵人，你哋令佢壯大，對我哋合眾國無好處。」

「睇下點？話哂我都有我嘅難處，王生你要明白。」米田貢先餵女童喝一口，然後自己才喝。

王達尼雙手交扣，托住下巴：「以你喺北區嘅實力，唔會一個宗教都對付唔到。」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你哋北區以外嘅人成日就係忽視我哋對上接壤住成個邊境嘅事實，同你講，喺末日人越多唔係一件好事，人天生就係搞事、不知足同貪心嘅動物，人一多會結成幫派，有幫派就有利益衝突，唔係個個都會服你……」

「所以你原意係想利用宗教去賄賂人心？」

「上面走難落嚟嗰班友，全部自小就接受唯物主義教學，一個二個唔信神唔信佛，我朋友個宗教正好啱佢哋口味，好似話咩咩相信自己靈魂嘅力量？哈哈哈唔理啦，總之都係手段嘅一種啫。」

「你無辦法阻止到嗰堆大陸人入境？」

「佢哋要入總會有方法。」米田貢盡訴倖存區的問題：「如果你封死所有路，佢哋就會聚集喺關口拉幫結派，等到人夠多就會用暴力入嚟，我試過起幅邊境牆喇，佢哋只會用更激進嘅方法入嚟，人為咗生存咩都做得出，可以喺上面生存到咁耐嘅都唔會係咩好人，如果你唔介意我可以輸入啲外勞俾你啊，或者你有好方法提供俾我嘅話。」

米田貢正面對的難題，的確考起王達尼。

換作是他自己，可能都好難管理這麼龐大的人口數量。

對米田貢而言，傳播信仰確實是不二法門。

談論了好一會，飯菜終於送上。

米田貢品嚐每道菜前，都會事先給懷中的女童吃。

「嚟，食啖燒雞先。」米田貢夾起一塊燒雞，湊到女童的嘴前。

女童大口地吃燒雞，表情流露出美味的樣子。

「我、我都想食……」一旁的男童拉拉米田貢的托加長袍。

米田貢夾起炒菜，扔到地上。

男童爬下來，徒手抓起炒菜吃：「唔……」姿勢像狗一樣。

「哈哈哈哈，你睇啲小朋友幾可愛。」米田貢笑著說。

乍看之下，米田貢的舉動相當有愛心，但王達尼覺得有些可怕，因為他好像看穿了米田貢這麼做的原因。

那些孩童，其實是專門替他試毒。

畢竟沒人會餵孩子喝酒，而且每道菜只吃了頭一口，他們便無法再吃得到。

用餐期間，米田貢和王達尼都專心地享用著。

兩人身後站列的下屬們，眼光都不時盯著桌上的食物，流露出吞嚥喉嚨的自然反應。

大家都餓得很。

王達尼吃到七分飽，便把冷飯剩菜傳遞給身後的下屬食用，在這時代吃剩菜並不可恥，能跟有權勢的人共事吃到盤子上的菜汁，算得上一項福利。

飯後來一枝香煙，王達尼感覺圓滿了。

米田貢同樣會抽東西，但抽比較特別的植物──大麻。

他有專門的捲煙師傅，專門負責幫米田貢捲煙，而且待遇非常好。

捲好一條漂亮的大麻煙，米田貢先拿上手用力地嗅那陣草藥味。

「米生，即係話你唔打算停止個宗教？」王達尼延續飯前的話題。

「你話呢？如果俾你做決定，你會有得揀咩？嘻嘻。」米田貢不忘讓身旁的男童抽一口大麻：「如果要俾人類定病者贏我，我寧願俾病者贏。」

「你要對正下藥，利用宗教力量係治標唔治本。」

「一係你派亞貢嚟幫我拆掂佢，去關口嗰到嚟場大屠殺。」

「……」

「唔洗去到咁激端呱？你只要捉到幫派頭目就得。」

「王生，唔怕同你講埋，暫時上面有個叫「紅幫」嘅，不停喺邊境招兵買馬，帶人偷渡闖關，你幫我搞得掂紅幫，我咪唔需要用到宗教手段。」

「你嗰到地大脈博，旗下應該高手如雲。」

「以前嗰個獵手黨都俾你哋亞貢帶哂去南區送死，嘿，你仲好意講嘅。」

「一係試下同我賭？」王達尼提出。

「哈？點賭。」刺激的事讓米田貢動心了。

「如果拳賽我派嘅人贏咗，你就要停咗成個宗教。」

「相反呢？」

「你講，能力以內都可以。」

「我贏咗嘅話……」米田貢揚起邪淫的笑容：「我要咗你老婆！」

「吓？」王達尼愕住。

完全是王達尼意料之外的答覆。

「哈哈哈哈哈，太過份啊？王生你唔係玩唔起啊，女人身外物咋喎。」

「依層……」這下換王達尼困惑了。

「一係交換！我借貞德俾你！佢有雪白嘅皮膚，大大嘅長腿，柔順嘅毛髮……實啱你你心水，你唔會蝕底。因為你地位同我平起平坐，我先咁抵得諗，你考慮下！」米田貢越說越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