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天腦】《病港ＩＩ》（８ ３）

達尼

RIP黑鼠

墨說，突然諗起以前好想問，西城薈 元帥前身係咩？

好似政府中人

一木長老曾經跟天腦深入地精神連結，肯定會知道很多無人明白的事情。

一木長老把門打開後，王達尼即踉蹌地走入房間，整個人跌跌撞撞的到床上去。

「長老，打搞哂。」我關上門。

「一個迷失嘅靈魂。」一木長老說。

「佢個腦俾天腦緊鎖定咗，就算入屏蔽室都係收到天腦嘅訊號，以前應該唔會。」

一木長老走到床邊，端視伏於床上的王達尼：「佢係咩人。」

「咩人？貪錢嘅人……」

「身份地位上。」

「總統，依個倖存區嘅總統。」

「好受人愛戴？」

王達尼插口：「愛死我呀啲人──」

「係。」我點頭。

「佢無辦法屏蔽電磁波訊號嘅原因就喺到。」一木長老說。

「……」

「佢因咩事信仰住天腦。」

「天腦……同佢開出個契約，只要佢信仰住佢，就會令佢一位識好耐嘅朋友恢復，唔洗死。」

「只要一直信，就一直生存。」一木長老說下去。

「以我理解就係。」

「因為佢信仰住天腦，所以愛戴呢位總統嘅人民，都間接成為咗電磁波嘅收發器，所以屏蔽唔會起到任何作用，訊號太強大。」

「有方法幫到佢？佢睇落好唔掂。」

「我之前俾你嘅禁果喺到？」

我摸摸身上的袋，拿出那顆禁果。

當時一木長老說禁果服用後，可以淨化心靈破除幻覺，但我對放入口的食物一向謹慎，所以沒有貿然交給王達尼。

「佢食咗可以五根清淨。」一木長老手握著禁果。

「但代價？」我半信半疑地接過禁果：「唔會無代價。」

「想一件事物幫到你，你首先要相信佢。」一木長老閉口不談。

「有咩好驚啊……」王達尼伸手搶掉禁果。

我迅即將禁果搶回來，以免有不好的事發生。

「但我可以話你知一個最直接結果。」一木長老緩緩地說：「只要佢食咗禁果，解除腦波嘅影響，因為契約而復活住嘅人就會死亡。」

意思是王達尼吃下禁果後，寶拉會馬上死亡，因為威脅的手段已經沒作用，天腦不會再用強大的電磁波激活寶拉的生命。

王達尼愣一愣，立即從我手上扔掉禁果：「咁唔得……」

「無其他方法？」我再問。

「你可以再搵，方法我提供咗。」

如果一木長老都幫不了忙，那麼地面上恐怕只有它幫得上了。

我扶起床上的王達尼：「我哋去第二個地方。」

見返倖存區外嘅黑鼠人都精神左

個計劃咁要保密，邊可以比達尼知，除非一世唔出去

咁講 殺天腦 寶拉都係會死架喎

推

係囉，最終結果咪又係一樣

btw已經有啲唔記得左

果次同王達尼有交易嘅唔係詭人協會，然後由痴肥總統吞完嘔返出黎整左個其實唔係寶拉嘅寶拉咩
點解變左係同天腦deal然後用腦電波keep住令寶拉繼續生存咁樣樣

睇你點睇有一樣記憶一樣身體嘅算唔算同一個人

終於搵得返

王達尼垂低手，抓著自己的頭髮：「嗰陣寶拉幫我擋子彈，我哋一齊滾落咗山坡……嗰陣……其實佢……佢已經命懸一線，我完全幫唔到佢止血，只可以望佢慢慢死……除咗絕望，只有絕望，就喺嗰陣我聽到把聲音。」

詭人微笑：「就係我哋詭人議會。」

「佢話可以幫我復活寶拉，條件係同佢立下誓約，誓約內容係喺必要時……耍幫助返佢。」

「繼續。」

「我即刻同意咗，然後佢哋引領我抱住寶拉去某個地方，俾隻特殊品種嘅吞肥吞落肚……」

詭人接著說下去：「以人類嘅語言嚟翻譯，係叫「痴肥總統」，佢利用腹中嘅病毒重新激活寶拉嘅生命，如同神跡恩典……當佢再嘔出嚟嗰陣，已經重回人世。」

「寶拉佢仲係人類？」

「真正嘅佢一早唔喺到，依家嘅佢只係由病毒產生出嚟嘅自我意識，然後繼承咗寶拉嘅生前記憶……令佢以為自己就係本人。」王達尼搖頭苦笑，捂著臉龐：「我都呃咗自己好耐。」

「嗯。」

就是說，寶拉已是詭人。

詭人品種的機制，正是源於病毒於人體產生出自我意識，並繼承部份腦中記憶，令他們錯誤以為自己仍然是人類，但當他們認真探究過後，好快會發現自己不過是行走的病毒，身體真正的主人早就死去。

睇到呢度有d奇怪
佢未入到心智室就開始同達尼講首腦
果陣天腦仲收到訊號
係咪姐係已經黃左

好耐無推爆墨巴嘅po 了

依家967, 大家比心機

有時間做後手準備，唔會即死先

可以咁去理解，病毒修復身體細胞組織，而且誕生咗意識

而生命維持就要天腦電磁波去供能，因為寶拉成為詭人已經唔需要進食，但人體需要能量來源去活動，就靠電磁波去激活

痴肥總統復活病毒 = 程式碼

天腦腦波 = 電力

寶拉 = 電腦硬件

戈紹鷹變詭人就係一個無「程式碼」嘅例子

出文好過解釋

首腦：「明白，我唔會阻止你留低。」

「咁你喺我哋搞掂天腦前，都要留喺依個地方，你得唔得？」我反而擔心王達尼能否適應，畢竟這些年他都吃好住好，突然要住地底很大出入。

「得，唔係好差啫，只係有啲抖唔到氣。」王達尼解開頸領。

由於病者不需要暢通的氧氣，地下實驗室設計時並未考慮到通風的問題。

我自己本身體質特殊，都能忽視這問題。

可對王達尼而言，卻有點困難。

首腦：「本設施內含有氧氣供應艙，有需要你可以使用。」

「……燈呢？沖涼呢。」王達尼攤開兩隻手。

首腦：「照明系統對病者而言毫無作用，僅作為指示燈使用，如有需要，自備照明工具。如有刷洗需要，可以利用無塵室的淋浴系統。」

王達尼思索著還有什麼需要，像來露營一樣：「食物……可以叫人喺出面帶定嚟俾我，煙酒都係，娛樂……呢樣最頭痕。」

「如果你感覺到天腦嘅訊號，突然可以穿透依到，就食咗佢。」我把禁果交給王達尼。

「好。」王達尼接過禁果：「放心，我以前喺慣坑渠走嚟走去，依到相比簡直天堂啦。」

「咁你自己執生。」我轉問首腦：「出面嗰隻叫……」

首腦：「E8。」

「出面嗰隻大頭症病者叫E8，有咩唔明你可以同佢講，我估佢應該樂意幫你。」

「佢識唔識講中文嫁？」王達尼愕然。

「識，你哋想用客家話都得。」我說。

我接著對首腦說：「咁你準備好未？做腦移植手術。」

首腦：「隨時可以。」

「咁我上地面叫人準備下，我諗都差唔多。」

「喂喂，帶我參觀下先，我唔係幾熟依到。」王達尼拉住我手臂。

「睇嚟你都係有啲驚。」

「咁大個地方得一隻病者一個腦，唔驚就假……陣間仲撞到其他病者就尷尬。」

首腦：「只要你唔釋放佢哋，都唔需要害怕。」

「嘩，你咁講完，搞到好似做定預告，我遲早會咁做。」

首腦：「依點你放心，你唔會有能力同權限做到，本次對話結束。」說罷，電子門打開。

我和王達尼行出去，走向那位E8。

它依然坐在自己如同戰車的輪椅上，對著手上的平板電腦戳來戳去。

「E8？」我呼叫它。

「人人……」E8轉動輪椅面向我們，以機械人聲線回話：「有……事情？」

「今日開始依個人會暫時住喺到，得到咗首腦嘅批准。」我給它介紹王達尼。

「我收……收指令了……」E8由上至下緩緩地打量著王達尼。

「呃，你好，E8先生。」王達尼問好。

「帶……人人參觀。」E8控制輪椅移動：「跟跟……」

我和王達尼跟在E8背後，開始了解這裡的地圖。

城市下水道如此複雜的迷宮，王達尼都可以瞭如指掌，這裡的地圖多走幾遍就不成問題。

「點解佢叫E8？」王達尼暗暗地問。

「唔好問我，唔係我改。」我答。

「你都改開啲病者名，如果佢嘅話會叫咩名？」

「唔……大頭怪嬰。」我覺得沒有比這個更貼切的名字。

「睇落佢應該易相處？至少唔係日笑夜笑嗰款……」

「佢性格比較似細路仔。」

「即係咩，偷玩？」

「要人愛要人錫。」我記得上前E8很需要小小威利和母親的事。

「吓，我唔識做人老豆嫁喎。」

「依家無人叫你湊佢，你只係依到嘅一個客人。」

「投入咗，唔好意思。」

「到……了了……」E8停在一個房間前。

該房間不算大，裡面只放著部類似高壓艙的設備。

「這……是氧氣供……應艙……」E8的小手指指向設備。

王達尼走入去，小心地拉開艙門，然後躺平進去。

當把艙門關上後，新鮮的氧氣開始注入艙內。

王達尼深深地呼吸，他感到舒暢無比，一掃悶熱。

「嗄。」王達尼雙手置於腰上，安然地閉上眼：「舒服。」

「咚咚咚」我以指骨輕敲氧氣供應艙。

王達尼嚇得猛然張眼：「咩呀！」

「你要我睇住你訓覺？」我問。

王達尼把艙門拉開：「哈哈哈，唔記得咗。」

緊接我們再到的區域是無塵室，這裡原本先因無塵需要設計，現時被王達尼借用成浴室。

「我體驗一次得唔得？」王達尼說著的時候，手已經在解著皮帶。

他脫掉所有衣服後到無塵室親自淋浴一次，洗澡後他想問哪裡有毛巾，誰知這裡配備了乾燥氣流系統，只要站在指定位置就可以迅速蒸發水分。

王達尼清神爽俐地穿回衣服，然後去到氧氣供應艙中打盹，我亦回到地面上打點一切。

我首先指派黑鼠商團成員，搜羅王達尼需要的生活用品，好讓他在地底下撐過一段時間，安全起見我額外派了馬爾斯過去，當是保護他也好，陪伴他也好。

而我則另有要事，前往中文大學準備腦部移植的事。

一天後。

馬爾斯在南區的碼頭上，接收了黑鼠商團帶來的用品，一箱箱帶到地下實驗室。

「你好，王達尼總統，係M會長派我嚟保護你，今日起會照顧你人生安全。」馬爾斯介紹自己。

王達尼一口咬著風乾醃肉腸，發出讚嘆：「M都幾識做，知我需要個人。」

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