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天腦】《病港ＩＩ》（８ ３）

Ai同Donald爭論個畫面好好笑

公子會推緊DOGE效率部門

猴頭=馬一龍

「以前大學架構係幾臃腫，資源調配好返係好事。」

戴士邦意味深長地說：「有時咩都唔做，都係最好嘅選擇。」

「唔……」

「你有新計劃？」

「只係防範性計劃，唔俾天腦影響力擴散落去。」我對戴士邦都採取隱瞞態度。

「照咁睇北區已經淪陷咗。」

「嗰到我哋管唔到就由佢，但大學、港島同將軍澳都係自己人，可以控制到，就唔可以俾信仰傳播。」

「最近X博士唔見咗，你做？」

「嗯，我帶咗去走。」

「對你有用？」

「只係確保佢唔會東山再起。」

「你仲有冇職務喺身？校董會都換咗人，你權力應該都無咁大。」

「做咩咁問？」

「睇下你會唔會想加入我哋病獵到做。」

「我殺病者無你哋專業。」

「病獵唔一定同病者打交道，都需要聰明嘅密探。」

戴士邦雙手插住口袋，微微仰頭：「有咩福利？」

「兩餐溫飽，免費住嘅地方，夠唔夠？」

「最有可能咪係喺政策上，會損害佢哋利益嘅人。」猴腦像早猜到一樣。

「咁應該有成半間大學嘅人。」博海德先從源頭入手：「我去校園電視台，睇下可唔可以出篇澄清先。」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博海德出發前拿出自己封塵多時的燕尾服，那是紳士禮服中最經典的代表。

僅在以前出席重要場合，想要尋找投資人時候，博海德才會穿上。

該服裝是件純絲緞面的黑色外套，領口精緻而優雅，搭配一襲白色禮服背心與白色領結，前衣長到腰部，後衣長到後膝線，像燕子的尾部。

走在街上任誰看，都高人一等。

換好紳士的服裝，博海德前往校園電視台，打算了解事情。

校園電視台的話語權不小，始終全校只有一家官方電視台。

博海德向職員接明身份，很快獲得了電視台新聞部負責人接見。

「你好，博生，請坐，有咩幫到你？」

博海德瞟桌子上的名牌一眼：「森哥，你好，今日睇到你哋報導，所以嚟搵你。」對方的名字叫莊強森。

「你話動物實驗個篇？」

「最爆都係得依篇，緊係因為依件事搵你。」

「係？你係咪有咩料要提供。」莊強森身子靠前。

「我係嚟代表羊角先生，想幫佢解釋返。」

莊強森笑了笑：「解釋？佢本人親自解釋比較好，實驗有冇經過程序上批准，換腦依種無價值但又會整到啲馬騮癱瘓嘅手術，對效益至上嘅公子會又係唔係雙重標準。」大學最講究冗長的審核過程，萬一有人越界得到便利，大家都會異常敏感。

「其實我唔想講，但連累到羊角醫生就唔好。其實獼猴上有關於病毒嘅嘢，我哋係需要搵羊角醫生研究，佢只係盡緊佢本份。」

「搵病毒解剖就得，唔洗切腦，再換落第二隻馬騮身體到呱？」莊強森指出奇怪之處。

「我認為佢係觀察緊病毒可能嘅模式，換頭只係其中一種。」

「你點樣證實到你講嘅嘢？研究報告有冇得提供？」

「一切都係機密唔好意思。」

莊強森伸手示意不用說下去：「咁免談，我哋做新聞講證據。」

博海德無功而返，搖搖頭行出校園電視台。

「你咁樣係唔得。」一個走到博海德面前。

博海德抬頭一望，是戴士邦。

「電視台背後金主，係嗰班前校董。」戴士邦續說。

「你意思係……」

「嗯，你哋依家面對緊嘅輿論，都係嗰班前校董搞，嗰班老古董俾人趕咗落位，但仲有留低勢力同影響力喺大學，當中嘅利害關係，唔係話掌咗權就抹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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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良計？」博海德挑起疑惑的眉目。

「你哋要達成共識。」戴士邦精要地指出：「大學唔似其他地方，我哋唔容許暴力手段上位，無人會服。」

博海德開玩笑地說：「莫非要同佢哋吟詩作對？」

「聽講公子會推行緊套「最佳演算法」嘅方案。」

「有聽過下，都係啲源自優生論嘅政策方針……」

「如果佢哋推行落去，好難得到支持，好多人會睇實佢哋一舉一動，搵個藉口拉你哋落馬。」

博海德帶著這個問題，嘗試去跟公子會溝通，首要對象自然是留待病獵學會的羊角。

「阿羊醫生。」博海德打聲招呼。

「同電視台傾成點？」羊角直眼不瞧博海德，保持在書本的文字間。

「失敗，但我探究到個主要原因。」

「係？」

「你哋公子會有多人不滿，所有人都睇實你哋。」

「每個領導層都總會惹嚟人民不滿。」

「因為你哋套「最佳演算法」……」

羊角頓住半秒，續說：「套演算法可以完美咁運行一個倖存區，無任何可以挑剔嘅地方。」

「我唔知你哋套演算有幾巴閉，但肯定無計算到人性，你哋影響咗好多人利益，就注定對方會搵你哋麻煩。」

羊角合上書本：「人，只要保持理性，就等同部機器，機器唔會出錯……至少比起人。」

「但你哋又好似要人絕育？點幫得落手……」

「需要絕育嘅人士，係無辦法通過身體健康檢定嘅人士，佢哋身上患有嘅遺傳病、隱性疾病、缺陷、乃至到基因，都唔適宜繁殖下一代，咁會為倖存區帶嚟負擔，長遠嚟講係負資產存在。」

「但愛係……」博海德剛想說什麼，羊角馬上截住他。

羊角以專業的口吻說：「愛？我哋需要生存，絕育只係結紮，唔係剝奪佢哋性能力，絕育者依然會感受到性愛帶嚟嘅快感，並保持性能力。」

「繁殖係生物嘅天性，點可能叫人違反天性。」

「咁因為你未成為一部機器。」

「救命……」博海德手插著腰：「會長到底點同你哋溝通。」

「無論你問邊位成員，演算法都唔會停止。」

「你哋啲咁激進嘅思想究竟點嚟……」

「唔貫徹實行，我哋就愧對嗰位先生。」羊角說起某人時，無意瞥望天空。

「我只係怕你哋俾人搞，完成到我會長交低落嚟嘅任務。」

「如果真係無人理解，咁證明人類已經無得救。」

「但無推行你哋優生論主義嘅倖存區仲存在緊。」

「嗯，但慢性死亡緊。」

博海德不打算辯論下去，轉找其他公子會成員談談。

第二位，是雞冠。

因為他的電台設置在病獵學會，所以也是長駐的成員之一。

錄音室。

「雞哥，傾兩句？」

撰寫著節目稿的雞冠，招手示意他進來：「有咩快啲講，我晏啲要開台。」

「你一向係公子會發言人。」

「然後？」

博海德把事情的原由，全都告訴雞冠。

「明白。」雞冠沉思數秒，自行總結：「即係你想講，如果繼續推行「最佳演算法」就會令馬克兄交低你嘅任務完成唔到？」

「係，會有唔少阻礙，所以想幫你哋排除。」

「依個係羊角同馬面接嘅合約，唔關公子會事，我哋唔會改變施政。」

「完成唔到任務事小，你哋被拉落台就唔好睇。」

「喺某個人起義前，我哋已經會作出拘捕。」

苦惱的博海德拍一拍大腿：「你哋咁樣我好難做，我只係想飛機同手術嘅計劃可以如常進行……」

「你點解唔勸其他人，接受我哋套演算法？」雞冠反問。

「我唔覺得有人會接受。」

「人係慣性動物，耐咗就會習慣。」雞冠邀請博海德離開：「出去幫我閂門，唔該。」

博海德沒有放棄，陸續找了幾位公子會成員談論，可惜始終沒辦法說服一個人。

博海德只好把對象，轉為那些前校董們。

就像以前於天環區經常向富人拉投資，給自己的產品注入資金。

第一位是崇基校董，眾校董中他最為富有，就算沒有權力在手，都夠安享晚年。

今日，他在獅子亭裡下棋。

他的興趣是下象棋和拆解殘局。

博海德為了跟他搭話，就坐在他對面的座位上，擅自成為他的對手。

棋局幾輪的交鋒下，崇基校董露出微笑，覺得對手頗為有趣。

「玩咗幾多年？」崇基校董問。

「我都唔記得咗。」博海德答。

「你棋術幾好……」崇基校董突然一記將軍，打敗博海德：「但未夠好。」

「你每日都喺到捉棋？幾都得閒。」博海德收起手。

「嗯，大學已經唔到我管。」

「你對新管理層點睇？」

崇基校董冷哼：「荒謬到極點。」

「嗯。」

「佢哋嘅政策，完全唔係一個人應有嘅所為，同傳統分開割裂。佢哋唔係管理緊一個倖存區，係建立緊一個新嘅社會模式同制度，中文大學就係佢哋嘅試驗場……我只係唔知點解初初咁多居民會支持佢哋。」崇基校董說得激心，忍不住拍打石桌：「不過我睇大家好快就會清醒。」

推

雖然公子會有理念要堅持，但做乜咁固執唔改變策略下做呢件事包裝下又好點都好

「唔貫徹實行，我哋就愧對嗰位先生。」羊角說起某人時，無意瞥望天空。

關董倫事？

「有學問嘅人、有貢獻、會付出嘅人，一樣可以有好多，只要社會嘅教育同知識普及就輕易辦到，但精華就在於人數嘅比例，如果個個都係上流，咁就唔會有上流，無特權，無影響力，乜都無。」

「要維持知識份子嘅比例，在於兩樣事物──兒童同女人。」董倫按住金鷹頭拐杖，繼續說出自己的理論：「起用童工，可以斷絕佢哋接受教育嘅機會，開放妓院，可以將大部份人嘅精神沉淪喺肉體愉悅上，咁去維持我哋上流嘅黃金比例就簡單得多……呵。」

董倫既思想

「咩情況下你會接受？」

「做咩？」崇基校董察覺異樣：「你嚟試探口風？」

「我想做你哋嘅和事佬。」

「你係邊位，有咩資格做？」

「我識得佢哋，依家亦識得你，夠做。」博海德攤開手。

「如果佢哋拎枝槍指住我個頭，我嗰陣應該會接受。」

前朝和現任管理層的交接如何和平過渡，是一門學問。

顯然，校董會和公子會沒有成功過渡。

博海德輾轉再問其他幾位校董，他們都非常敵視公子會，兩方水火不融。

不到幾天，負責供給實驗動物的飼養室，以公眾壓力為由暫時停供獼猴作實驗，羊角的醫學研究徹底停擺。

另一方面，馬面的飛機研究都未有起識，因為工程部門早被掏空，根本什麼零件都不剩。

沒有材料加上社會壓力，計劃無法進行。

同一時間，遠在將軍澳區。

蕭梵和雲水結伴同行，兩人猶如化身賞金獵人，追捕著素描畫上的替身。

港豬的催眠協助下，那些替身所在的位置，被繪畫了更多細節出來。

他們第一個目標，是艾寶琳的某位騎士。

該替身在素描畫上的形象，是全身密罩式的騎士盔甲，僅露出眼睛部份，因此看不清容貌。但這點恰恰成了線索，因為範圍首先縮小到艾寶琳內，然後面具是客製化，只要找到人問話即可

經過一輪查問，位於新都城商場內的某位防具鐵匠，給出了關鍵的線索。

「我識佢，佢叫小小騎士。」

「邊到搵佢？」

「寶──」防具鐵匠剛要說出，起了壞心思：「哎吔，突然唔記得咗。」

「寶咩啊？」雲水瞪大眼珠。

「唉，今期無錢交租，又要捱世界。」防具鐵匠用意很明顯。

雲水掏出一枚艾幣，放到鐵匠的手心上：「你嘅線索最好有用。」

鐵匠用牙咬一咬艾幣，確認不是偽造幣：「寶翠公園，夜晚班騎士都喺嗰到切磋交流，去搵下。」

兩人旋即前往寶翠公園，路程不過是幾分鐘的事情。

走幾步就到目的地的感覺，讓蕭雲兩人很不習慣。

「話咁快快就到……」雲水笑著踏入公園。

寶翠公園那片本應用作踢球的草地球場上，果見成群騎士在練習。

場地已經變成練習場，裡面擺放著不同的冷兵器，類型五花百門，冷門到鎖鏈鞭都有。

草地的綠色因頻繁的踩踏和倒地顯得有些殘缺，露出鬆軟的土壤。

騎士一對一對抗的地方，以沙土區劃分，周圍站著觀戰的騎士，每當分出勝負都會振臂高呼，然後換另一位騎士進場。

負傷的騎士有的自行走出訓練場，有的需要人拖拉出去，訓練場更外圍是一般民眾圍觀的位置，他們平日都當成是消遣活動。

場內騎士約六十多人不等，他們會手握武器在場內遊走，遇到想要互相對練的人，就會向對方示意。

蕭梵本想走入訓練場內，一個個騎士檢視，誰知駐守入口的士兵攔住去路。

「無著盔甲唔俾入。」

「盔甲？」蕭梵抱手，打量四周。

訓練場中所有人，確實都穿著了騎士盔甲。

「邊到搵件盔甲俾你……」雲水也一時想不到，額角流汗：「一係等啲騎士走嗰陣？」

「入到訓練場可以扮係錯手殺咗佢哋。」蕭梵小聲地說。

「唔係要殺啊，要活捉啊！」

「……」

雲水繞著訓練場打量：「睇下有冇其他窿路入下。」

繞至訓練場東面，雲水竟然發現場內有熟識的人。

「艾……」雲水拍打訓練場高聳的欄網：「艾匡！！」

身為倖存區女皇的艾匡，沒有享受富貴榮華，反穿著住灰白的骨甲，教導著部份騎士劍術。

雲水持續地呼叫，可惜沒什麼用，因為場外觀眾的市民很多。

蕭梵的目光不停輾轉公園的人身上，直至鎖定到某個攜帶盔甲而來的男人。

對方身形微胖，面色偏白，留著卷卷的短金髮，上身穿著厚實的白棉衣，下身穿著防摔短褲。

他朝氣勃勃，八面威風的走入公廁，準備換上騎士裝備。

蕭梵左右一瞧，跟著走入公廁。

公廁地板濕漉漉，散發陣陣濃臭，其中一個角落鋪著紙皮，似乎有人曾經留宿。

準備穿著盔甲的微胖小子叫貴華，出身富貴的他過往總是想做出一番成績，而涉足不同的行業或身份中。

而現在他身份是騎士，渴望成為除暴安良的蝙蝠俠。

「真係麻鬼煩，每次著哂成套裝都哂我時間……」貴華把盔甲一件一件地穿上：「著住出嚟又好鬼重……不過成為騎士，就係要克服依種常人不能克服嘅難關，先稱得上騎士！」

貴華的盔甲外形臃腫，最貼切的形容是米芝蓮吉祥物的外形，看上去胖敦敦的，像顆洋蔥。

這樣設計絕不是為了可愛，而是貴華身形穿不上其他款式的盔甲。

蕭梵掏出一把苦無，抵在準備戴上頭盔的貴華頸上。

「噫！？」貴華整個人定格。

「除低全身盔甲。」蕭梵說。

「我可以俾錢你……」貴華緊張得說話顫抖：「唔好殺我依種有為青年，我仲係想為倖存區付出同貢獻……」

脫下整套盔甲後，蕭梵讓他把衣服都脫掉。

貴華沒有議價的餘地，全身脫得光溜溜。

蕭梵迅速穿上他的盔甲，因為盔甲設計臃腫，哪怕蕭梵體格更強壯和更高，都能夠穿得上。

「得未啊……」貴華畏怯地問。

蕭梵把貴華的衣服帶走，不給他穿回去：「你匿喺廁格入面，我用完你套盔甲就還俾你。」

「可唔可以依家俾我啊，你知依到環境幾污糟嫁喇。」貴華哀求。

蕭梵不跟他多言，步出公廁就把貴華的衣服扔到草叢中。

貴華身為有頭有面的艾寶琳貴族，自然不可能赤裸著身出去求救，他只好躲在廁格中，等待對方把衣服歸還，口中唸唸有詞：「如、如果啱啱有把劍，我一定斬死條仆街！」

蕭梵穿著住盔甲，行到訓練場入口。

這次艾寶琳士兵們沒有阻攔，讓蕭梵直接通過。

並不是進入後就可以馬上活動，騎士需要進行一個簡單的儀式。

儀式是對開國君主的雕像，進行騎士精神的宣誓。

蕭梵不懂得這些禮節，甚至覺得自己去錯時代，回到了中世紀的英國。

儀式會有位神父在旁監測，強調騎士的道德和義務。

蕭梵學著前一位騎士如何宣誓，他照樣做一次出來。

首先是舉起右手，宣誓效忠倖存區領主、承諾保護弱者、遵守騎士精神、維護正義和榮譽，最後在雕像前行半跪。

正式進入訓練場，蕭梵開始搜尋小小騎士的身影。

突然間，一名不戴頭盔的鮑伯頭男人，單手握著長劍置肩，以自身擋住蕭梵的去路：「貴華，行咁急去邊啊？」

「……」蕭梵無法說話，否則會被識破。

「唔講嘢嘅？」鮑伯頭男向前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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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線好睇，不過睇親都好掛住Winn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