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天腦】《病港ＩＩ》（８ ３）

文？

今日凌晨先有

入侵者當咗

收到🫡

唔係星期三凌晨咩？

少年你太年輕了

墨巴出完禮拜日嘅文，禮拜一晏晝就話
「到時會補返星期一 二嘅文」

合理推斷係講緊休兩日
然後到今晚先會出禮拜三嘅文
同時補返禮拜一 二嘅文

如果係尋晚出嘅話就應該會講「出禮拜二嘅文，再補返禮拜一嘅文」

睇住megalomania頂頂癮先

「你想我點樣幫助你？」

「我想研究下，曾經同天腦連結過嘅人腦部嘅狀況。」我自然不能說出真正的計劃，是借用他的腦部來負荷聖靈強大的腦波。

一木長老思考了幾十秒，首肯同意我的邀請。

沒想到，會如此順利。

「我嗰到有熱氣球可以落去。」我指向熱氣球停泊位置。

「等我。」一木長老走向結著果實的枝幹上，伸手摘掉一顆果實：「可以。」

我帶著一木長老走去乘搭熱氣球，兩個人都上籃子後，把栓住的繩索解開。

「你咁多年嚟，都係食佢結出嚟嘅果實維生？」

一木長老雙手捧著果實，視如珍寶：「一個已經夠我全日冥想。」

「你某程度上身為佢嘅使者，你咁樣忤逆佢唔怕會俾佢殺死？你應該知佢能耐……」

「你都對抗緊佢，但你依然喺到，甚至同我說話，知唔知點解？」

「點解？」我都想知。

「你身為一個人類，會唔會在意地面上嘅螞蟻？」一木長老問我。

「……」當然不會了。

「同樣地，佢根本唔在意我哋生或死。」

「佢在意咩？」

「全個宇宙。」

「嗯？」

「佢腦波訊號一直都向外太空發射緊、搜索緊、掃瞄緊，感應緊，任何可能擁有意識嘅未知生命體，都係佢目標。」

電磁波傳播速度為光速，距離可以光年計。

說到這裡，天腦的格局無意間更上一層樓。

原本最多以為衪是全球級危害，萬萬沒想到居然是宇宙級。

可能說法過於超現實，我一時未能接受。

「當一種生物體聰明到某個程度，就唔會願意受重力牽制，。」

「如果真係咁，難怪佢無時間理我哋依班螻蟻。」。

「你有受天環神幻覺困擾？」一木長老淡淡揚嘴。

「我無，但我朋友有。」

「或者你曾經俾佢影響，而你不自知……」一木長老把果實贈給我：「果實幫到你朋友。」

「……有咩用？」我小心翼翼接過果實。

「當時我食咗佢，就斷絕咗好多佢嘅雜訊。」

「食一個就夠？」這果實我可以給王達尼和楊素鱗。

「要食落去，如果唔係效力總會消失。」

「我會叫佢試試。」一木長老給我帶來了意想不到的收穫。

「你直面過真菌神？」一木長老又問。

「係。」

「我通常叫樹芯。」

「你樹底下面嘅信徒，我見過佢哋變成某種真菌怪物。 」

一陣補埋星期二文

幸運時間！！！

幸運時間！！！

「人有好有壞，都係自然定律，弱肉強食，都係自然定律。」

我操縱著熱氣球降落太平山頂的草坪，芬克和迪比協助我固定。

「洗唔洗俾件衫你呀？」迪比詢問一木長老。

「唔洗。」一木長老謝絕好意。

「我跟住會有你去倖存區。」

「市區？」

「唔洗擔心，倖存區已經無天環教嘅信徒。」

一木長老聽到我的說話後，感覺意想不到。

我把一木長老再帶到金鐘區給政府，讓他們看好這類人。

現在腦波增幅器計劃中，已有夕禪、港豬、伊聖言、X博士和一木長老的參與，沒完成都應完成了一半。

我是時候前往香格里拉酒店，給白鯨回報情況。

一如既往，在大BOSS的設置下我戴上皇冠，精神投入到聖靈的世界中。

「好耐無見。」我未開眼，白鯨已經跟我打招呼。

「算唔算耐？」

「時間對你可能唔長，但喺依到已經係好耐。」白鯨說。

我忘記了，這個精神世界的時間流逝非常快。

「我暫時搵咗五個人，佢哋都係精神力比較好。」

「五個入面，你有相信嘅人？」

「最信嘅，可以叫有一人……」如果真的要我揀出，可能是港豬吧。

「依一個好重要，佢要負責戴皇冠，利用腦波牽制天腦。」

「咁我？」

「牽制嗰陣就由你親自上去解決天腦。」

「……」

「如果皇冠由你戴，你要確保有個可靠嘅人，可以代替你上去擊殺天腦。」

我點頭：「應該都係我親上去好啲。」

「你仲會搵到其他精神能力強大嘅人？」

「天腦佢仲有幾個替身，但可能有排搵……」單靠伊聖言素描的線索都如大海撈針。

「我怕你無時間。」

我靈機一觸：「有個可能得，但應該好難……首腦。」

我仍然記得，首腦的絕對理智可以抵抗一切精神傷害。

我們雖然有能源上合作關係，但要將它取出心智室帶來倖存區，恐怕它不會答應。

「佢係一個捷徑。」白鯨同意：「佢肯參與，反攻天腦嘅計劃，就可以即刻實行。」

似乎想要對抗病港中最恐怖的神明，都要靠我這一路走來累積的關係去達成。

補星期二文

有了明確的新目標，我就即管試試看。

我如常到達中環碼頭，打算駕駛漁船出海前往鴨脷洲。

港島區病者數量不如以前多，但南區版圖仍然多得很，海路始終是最簡單直接的方法。

當我獨自駕駛著漁船渡過遼闊的大海時，發現自己身上壓力不是一般的重，畢竟懷著個驚天的計劃，卻只能逕自地執行。

鴨脷洲海怡半島的碼頭上，停泊著合眾國政府的貨船，能源的運輸來往就靠它成事。

就當我的漁船駛近貨船距離不到二百米，貨船上的船員對我作出了警告。

「前面嘅漁船聽住，我哋係港島合眾國政府貨船，請你立即停止接近！並等待我哋檢查。」船員雙手捧住臉，提高嗓門地說。

我無視他們的警告繼續向前，因為停下來太浪費時間。

船員見我勸不聽，只好拿出槍械威脅：「再向前我哋會合法開槍！」

我立刻煞停漁船，雙手鬆開方向盤，行出甲板：「係我。」

「你係邊個！」

此時，較高級的副船長出來查看，一見到我馬上恭敬地說：「啊，唔好意思，請通過！」

上岸後，我走向地下實驗室，再行向心智室門外，等待首腦的接見。

當深紅色的電子門打開後，我終於能見到那顆大腦生物。

「好耐無見。」我說出典型的開場白。

首腦：「唔需要繁文縟節嘅寒暄，講出你嘅重點。」

「聽起嚟係有啲奇怪，但我想搵你加入同我對抗天腦。」

首腦：「原因。」

「你應該知腦波增幅器？你發明嗰部。」我們抄李氏一家時找到的文件透露，該裝置是由首腦研發出來。

首腦：「繼續。」

我不想透露全盤計劃，但心智室內是沒有秘密。

首腦能輕易檢測到我說謊與否，如果不把實情說出……恐怕不利合作。

加上這裡是屏蔽室，位於地底下深處，天腦的訊號應該無法穿透。

好吧，直說實話。

「我哋將聖靈放咗入去腦波增幅器提供腦波，然後打算借由戴住皇冠去反駭天腦，短時間內盡量抑制佢腦波威力，另一邊就派人上去佢平流層嘅座標到獵殺佢。」

首腦：「但你哋人類腦部無辦法承受到聖靈增強後嘅腦波。」它立即洞悉出困難所在。

「係。」

「如果你想要同天腦訊號連結，反過嚟利用腦波攻擊佢，你首先要有曾經同佢進行過緊密精神連結嘅信徒，擁有佢最大力量嘅信徒最好，越多佢忠心信徒連結嘅時間就可以越長。」首腦說出重要條件。

「已經有，搵咗幾個佢指定嘅替身。」

「二，你計劃要從來未喺任何人面前提及過或者張揚過，否則佢一旦識破就會有反制措施。」首腦說出第二條件。

「依件事我剩係喺聖靈嘅精神世界談及過，拘捕佢信徒嘅行動都係用另一啲理由。」

「三，如果你要我加入，我需要一副肉身。」首腦說出最後條件。

「肉身……點整俾你。」

首腦：「嗰副肉身需要混合人類同病者基因嘅身體。」

「……」我尋思著什麼人擁有，但就算有應該也不會願意交出。

要擁有人類和病者基因的生物，我只想到一個答案。

「無垢嬰？」我說。

首腦：「無垢嬰頭部大小無辦法承載我總共一千二百三十克嘅大腦組織，除非已經係脫離嬰兒時期，但出於無垢嬰身上氣味會吸引同類相食，可以安全成長嘅只有幾乎無。」

突然間，我腦內閃過一個名字……

聖子？

對……

只有他符合了所有條件。

或者我應該跟你們補充一下關於聖子的背景，他原先是被病者人道主義機構關押在陽明山莊的最高層，明明人畜無害卻是保安程度最高的病者。後來弒神者把聖子偷走，不過一番轉折下，聖子已回到我們身邊並被密切監視著。

首腦是病者國度最高領袖，那麼可以假定是它派出弒神者去捉聖子走。

首腦：「我偵測到你內心處於懷疑狀態。」

「……」

首腦：「假如你唔信任，請中止同我嘅對話。」

我找事開脫：「我只係諗緊有咩選擇……」

首腦：「想對付天腦就必須作出部份犧牲。」

嗯，它說得有道理。

首腦再危險都比天腦易對付，況且我們已經有合作關係，或者可以一試。

「如果我話，我哋有個成長咗嘅無垢嬰？」

首腦：「會係最完美嘅人選。」

「具體情況要點做？」

「準備一位外科移植專家，當我大腦脫離維生裝置後，利用設備將我大腦冷卻至攝氏12度左右，然後將無垢嬰頸部切斷，利用人工血管連接。」

「就算手術成功，接駁到個頭落去副身體到，你脊椎都係會斷咗郁唔到，等同癱瘓。」我仔細地幻想了以上畫面。

首腦：「喺生物容器裡面嘅我本來就無辦法移動，只需要到操縱腦波增幅器。」

外科移植專家，除了羊角我想不到第二個人。

他曾經給我移植蘇維的眼睛，又做過那麼多病者的移植實驗，全病港經驗最豐富應該是他了。

「咁你同意合作對付天腦？」我確認一次。

首腦：「可以，我最終目的一直都係解放病者智慧。」

「好，我返去準備下。」

深紅色電子門自動打開，首腦讓我離開。

以下星期三嘅文

我現在要準備三件事：

一，盡量捕捉更多替身。

二，可以飛快接近天腦的東西。

三，聖子腦部移植手術。

我首先回去病獵協會，召集各地分散的高層們展開會議。

第二日，會議室就出現瑪希、秦狩、蕭梵、蒙柯亞、富馬史、馬爾斯、薛墊仁、賴桑和南淵病獵等，湯婆被我刻意忽略了。

博海德和劉吉要管理病獵學院，我就不叫他們回來開會。

見該坐的座位都坐著人，我便開始主持會議。

「今日我係講跟住落嚟嘅行動方針。」我站起身橫望在座各位：「依家我哋入咗後病港時代，病者嘅威脅性再無以前咁高，主要嘅敵人已經由病者國度，轉移咗天上面。」

以防有人對天腦認識不深，我詳盡說明了天腦的特性和能力。

「講咁多我係想你哋做一件事」，幫我搵天腦替身出嚟。」我分發伊聖言繪畫的素描畫。

素描畫由瑪希開始觀看，然後一個個傳閱。

「畫上面你哋見到嘅人，都係天腦嘅「替身」，佢哋可能隱藏喺各大倖存區，都可能係流浪各地，但都有個共通點──危險。」我沒有派出艾匡的素描畫，因為她是友軍。

「但病獵協會已經人手不足，分發唔到人手出去。」瑪希提出憂慮。

「我哋負責鴨脷洲能源護送，仲有吞肥嘅石油提煉，都調唔到幾多人。」秦狩慎重地考慮後，覺得無法成事。

「交俾我。」由始至終抱著手的蕭梵，直接扛起重任。

這麼看來，沒有公務在身的蕭梵，確實是最佳人選。

「叫埋你嘅叛獵？」

「睇情況。」蕭梵把素描畫收起：「有時限？」

「越快搵到越好，越安全。」我特別提點蕭梵：「要活捉，唔好殺死。」

「仲要養住佢哋，俾飽飯佢？」

「有研究價值。」

「盡量。」蕭梵低沉快捷地說。

「另外，我印象中，聖子係咪俾我哋囚禁緊？」我問。

「係，之前我哋有病獵搵到帶咗返嚟，依家囚禁喺陽明山莊到。」

「好。」

稍後的時間，就親自前去中文大學，會見兩位公子會的專家，分別是羊角和馬面，我們在蝦蝦蝦餐廳見面。

「搵我哋想點？」羊角把餐巾鋪大腿上。

「當然想搵你兩個做嘢。」

「除咗咁，佢搵我哋唔通真係食飯咩。」馬面餐巾塞在頸領上。

「有嘢就講。」羊角脫下羊頭套，把圓框眼鏡戴回自己真正的臉上。

「我想你做一個腦部移植手術。」我先望羊角，再望馬面：「我想你整嫁飛機。」

對於我突如其來的要求，他們兩個都很是驚訝。

「點解要做嫁飛機？」馬面不解。

「我諗住係時候離開香港，搵下其他可能性。」

「王達尼叫？」

「我自己主意，有可能整到？」

「就算整，都係直昇機，直昇機會靈活好多，零件都易好多，飛機點都會要條長嘅跑道降落。」

「我要飛機，我打算載唔少人同貨。」

馬面思索幾秒：「勉強可以做到小型飛機，但要好多好多資源，你接受到？」

「你整到就得。」

「時限？」

「你預計幾耐？」

「要睇材料搵唔搵得齊，快嘅剩係組裝就搞掂，慢嘅一年半載。」

「交俾你負責，唔夠資源就問王達尼拎。」

「你到底有幾想飛出去……」

「請你講解腦部移植手術係咩事。」羊角坐得板直，雙手交扣桌子上。

「想睇下無垢嬰可唔可做移植器官嘅消耗品，因為無垢嬰佢有人類基因，所以可能行得通，降低一啲要換器官嘅病獵死亡率。」為瞞騙天腦我的意圖，我得繼續說謊。

「直接用囚犯就可以，無必要大費周章用個半人半病者。」羊角直線抽擊。

「等陣，你唔好講你又喺到婦人之仁，講咩道德問題……」馬面一副猜透我心思的嘴臉。

「囚犯我哋用好多用途，包括做疫苗白老鼠，盡量唔會揀住。」

「我唔保證實驗會成功，換腦手術喺史上未真正成功過。」羊角事先談好。

「所以你會唔會可以用動物做住實驗先，熟識下點換腦，我哋機會得一次。」

「你有個病獵好趕住要個新嘅大腦？」

「係好趕。」

羊角雙手插入醫生袍袋，低頭凝視地下：「好彩大學有唔少馬騮，可以試下熟習換腦手術。」

「辛苦你哋。」我握著盛載檸檬水的玻璃杯舉起：「飲杯。」

「合約聽日會俾你。」羊角毫無感情地說。

「一如既往，他日我哋都會對你有求，你確切做到？」馬面說。

「做到，有必次我做唔到。」

羊角和馬面對望一眼，彷彿有像什麼共識，打算在某件事上動用我。

「時機啱嗰陣，會再同你講。」馬面微笑。

公子會又有什麼盤算著？

不管了，多大的事……

也比不上天腦的威脅。

「喂喂喂……」蝦蝦蝦餐廳門口，傳來一把未大透的聲音。

聲音主人是我們的共同朋友，猴腦。

「猴腦……」羊角想起不久後要做的練習，不禁哼笑。

「做咩剩係搵佢兩傾計啊，馬克。」猴腦來到餐桌前伸出左右臂，分別搭住羊角和馬面的肩膀。

「如果你幫到嘅手就拉張櫈過嚟一齊坐。」我瞟向鄰桌的空座椅。

「唔啦，今日我先食咗個猴子果凍，都飽飽哋。」猴腦忽然轉移話題：「你有冇興趣陣間食完飯，玩下水上活動咁？」

「平時揸船都揸到我想嘔，仲水上活動，唔好搞我。」我拒絕。

「就係見到頻頻撲撲喺兩個地方來回，我見到都辛苦，所以搵你試下新嘢？」

「新嘢？」

「我整咗塊電動衝浪板，新就唔算新嘻，不過其他地方應該唔會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