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非甜][非真人真事]《陰影國民》正式開始連載 每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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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29 00:07:39
第十八章 天娜老師

下午六時,鎮上漆黑一片。

愛瑪並沒有跟隨工廠的工友朝廣場而去,她甚至連廣場都不想接近,畢竟她於這輩子已看過太多屍體了,她實在想不出任何理由要特意再去多看一具,尤其那本來是她認識的人。

繞道而行的愛瑪邊走回家邊計算下一個在森林的定期聯繫日子是什麼時候,同時她也在思考里安鎮長的上任會對他們的任務帶來什麼影響。

要完成任務本來就已經不容易,為免招人嫌疑,她一直跟露柏和提姆保持距離,令消息的傳遞速度非常慢,再加上里安鎮長那一套帝都式鐵腕管治手法,恐怕會令任務難上加難。

一雙眼睛一直躲藏在黑暗處等候著愛瑪回家,愛瑪才剛打開她窯洞家的門,那雙眼睛的主人就從後而上撲向愛瑪,本能反應驅使愛瑪立即彎腰躲開突襲,並順勢一個反手捉住對方並將其反摔在地,嚇得對方高聲尖叫。

躺在地上的天娜老師以責備的眼神看著愛瑪,「你在幹什麼?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愛瑪一臉無奈地拉天娜起身,她實在不懂為什麼這些人硬是強迫他人接受自己的好意,最麻煩的是,要是你不接受他們的好意的話,更反倒變成是你的錯。

愛瑪任由天娜咕嚕著今天在學校發生的事,天娜以她認為最精彩的言辭形容她的學生如何在同一時間嚎啕大哭,然而愛瑪一點都不覺得有趣,因為她從來也對小孩子沒有任何好感,尤其是哭泣的小孩。

愛瑪自顧自地脫下那雙與她雙眼顏色相配的水藍色高跟鞋,這雙鞋子很舒適,穿起它在工廠幹了一日活雙腳也不會痛,就像是度身訂造的鞋子一樣。

「你什麼時候去找李察做鞋子了?」天娜看著那雙天藍色高跟鞋問。

「我沒有。」

「沒有?我好幾次經過他家,都看到他全神貫注在弄這雙鞋子,原來是你的鞋。」

「你來這裡到底有什麼事?」

「這還要問嗎?」天娜將愛瑪壓在牆壁,開始熱情地親吻她,愛瑪脫下天娜的連身裙,並從上而下慢慢親吻天娜的肌膚,天娜被吻得不斷發出嬌嗔的喘息。
愛瑪將天娜推倒在地上,然後用自己的尾巴磨擦天娜的大腿內側,她知道天娜最喜歡這樣了﹐天娜亦十分清楚愛瑪於這方面的喜好,譬如愛瑪並不喜歡人家碰她的尾巴和脫她的衣服,這些年來,天娜從來沒看過愛瑪赤身裸體的樣子。
2024-11-29 00:22:13
原來天娜私底下咁嘅
2024-11-29 12:54:59
每個人都有好多面 做人最緊要接受自己每一面
2024-11-30 00:24:52
纏綿過後,二人各自整理儀容。

「你跟李察也有做嗎?」天娜冷不防問道,害愛瑪的動作停了半秒。

「怎麼了,你想去告發我嗎?」

「怎麼可能,在這地方身為同性戀的罪行可是比跟罪犯有親密關係更嚴重。」天娜深深地嘆了口氣,似是概嘆命運的不公,「我們這陣子還是不要見面了,里安鎮長比米婭鎮長嚴厲得多,在他新官上任期間我們還是小心點比較好。聽說米婭鎮長和她的家人都被扣押起來,準備搭下一班船前往帝都受審。而且聽說他們之所以逮捕米婭鎮長,是因為米婭鎮長是由元首的堂弟一手提拔的,而現在元首堂弟一家都失勢了,自然要清算所有有關聯的人,只是沒想過連在一海之外的米婭鎮長也會因此遭殃,真可憐。」

「有什麼可憐的?」愛瑪冷冷地說,「要是當初米婭鎮長只是因為這些裙帶關係才能坐上這個位置,那麼裙帶關係失勢了,她要為此付上代價不是很正常嗎?」

「別這樣冷血,米婭鎮長以前對我們這個鎮的人也算不錯,別忘了她可是土生土長的帝都人,但是也願意對我們一視同仁,已經很難得了。」

「要是你因為自己不是帝都人就認為自己活該受到二等公民式的待遇,那是你的問題。」

「好了好了,不說了。我勸你也快點找個老公吧,像你這樣一個思想偏激的單身女子,在這個時勢是很容易惹禍上身的。」

「不只是強迫他人接受自己的好意,更喜歡強迫他人接受自己那一套生活方式,要是你跟他們不一樣,那就是你的錯。」愛瑪忍不住在心裡這樣想,然而嘴巴卻這樣回應:「你說得對,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比較好。你老公也快要退役了吧,我跟你也是時候該結束了。」

「我不要。」

愛瑪不明白天娜說不要是什麼意思,剛才明明是她說不要再見面的。

天娜彷彿從愛瑪的表情看出了她的想法,於是解釋:「我只是說暫時不要見面,不是說永遠不再見。就算我老公從岸邊基地退役搬回家住,只要我們小心點,還是可以繼續見面啊。」

「可是你變得越來越煩人,我不太想再見到你了。」愛瑪在心裡這樣想,嘴巴卻說:「隨你喜歡吧。」

「李察死了,你有為他傷心過嗎?」

我對未來抱有信念,我相信最壞的時代已經過去,情況將會變得越來越好。帝都也許可以控制我們的生活,控制我們的行為,但他們永遠控制不到我們的思想,控制不到我們相信什麼。李察的話再一次在愛瑪腦中響起。

面對愛瑪的沉默,天娜忍不住冷笑了一下,「你果然是一個對任何事任何人都不在乎的人。要是昨晚被殺的人是我,我想你今天也是可以若無其事地跟其他人做愛,對不對?」

一陣敲門聲響起,愛瑪有點慶幸敲門聲化解了這個難以令人回答的問題。她趕緊走向大門,門打開後,竟然是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

「老公?你怎麼會來了?」天娜驚訝地看著門外那位穿著整齊軍服的男人說。

「你又怎麼會在這裡?」天娜的丈夫同樣一臉驚訝地問。

「我只是來找愛瑪聊天而已。」

「我都不知道原來你跟愛瑪小姐感情這樣要好。」天娜丈夫說完後便收起閒話家常的態度,以嚴肅的神情看向愛瑪說:「莎莉中士有一份急件要送給你,她請你馬上看,看完後再給予回覆。」

天娜丈夫將一封信交給愛瑪,愛瑪仔細閱讀那幾行字後,向天娜丈夫說:「煩請告知莎莉中士,我會準時出現。」

天娜的丈夫接回信件,然後向愛瑪告辭:「謝謝你的時間,愛瑪小姐,那我先告辭了,不阻擾你們聊天。」

「等等我吧,老公。讓我陪你走回岸邊基地,反正我跟愛瑪已經無話可說了。」說罷,天娜便與丈夫雙雙離開,天娜更刻意不看向愛瑪,以表達她的不滿。

不過愛瑪顯然對此毫不在意,因為接下來她有得忙了。
2024-11-30 02:37:29
搞革命
2024-12-01 00:56:37
第十九章 菲比

工廠是鎮上最大的生產單位,廠內員工近千人。

在沒有什麼人能吃飽的這個年頭,工廠卻每天也為員工提供早飯與午飯,在這裡上班的膳食福利比起其他政府部門更為優質,由此可見帝都是何等重視為他們生產武器的這個地方。

身為工廠炊事部副執行長的露柏,每天除了需要負責照料過千人的早午餐,還要在下班前清潔飯堂與及廚具,準備好翌日的食材、點算存貨、還不時需要填寫各類申請表以補充物資才能下班,因此她往往是最早抵達、最晚離開的員工。

是夜,露柏離開工廠時,鐘樓已經響起晚上六時的鐘聲。
一想到還要趕回家煮晚飯、洗衣服、修補襪子、指導凡妮複習課本這些正在等待她處理的一大堆家務,露柏立即提高油燈,抓緊工作包,急步走向戰爭勝利廣場。她本來想在上班前在李察面前放下蠟燭以作悼念,可是今早凡妮突如其來的情緒崩潰導致她晚了出門,她只能趕在回家前完成這件事。

豈料露柏還未抵達廣場入口,已在遠處聽見一陣陣吵雜聲,為免招惹麻煩,露柏選擇將油燈藏在身後,躲在暗角觀察前方發生什麼事。

微笑卡斯與他的兩名帝都黨羽正用木棒破壞李察前方那放滿蠟燭、畫作與悼念詩句的小型祭壇。負責看守現場的警員班治不發一言地待在原位,不過露柏察覺到他眼裡冒起了星星怒火,雖然藏得很深,但是仍然難逃露柏的法眼,她向來對憤怒這種情緒非常敏感。

微笑卡斯時而揮棒,時而起腳將悼念品踢飛,直到所有燭光熄滅,所有蠟燭被折斷,畫作、詩詞都沾滿泥濘和被撕成碎片後,帝都人才願意停下來。

微笑卡斯走向班治,警告他:「元首可不會願意看到有侮辱他的罪犯被群眾悼念,要是再有人意圖前來作出任何侮辱元首的舉動,請你們務必阻止,必要時可以進行武力拘捕。」

「不好意思,國有國法,部門也有部門的規矩。根據偉大元首所制訂的章程,我只被允許聽從我直屬上司的命令。而我從直屬上司那裡所接收到的命令是我必須確保無人能夠接觸到展示中的屍體,其他的一概不在我管轄範圍內。要是你對此有任何疑慮或不滿的話,煩請向我的直屬上司反映,不過他今天已經下班了,明天請早吧。」雖然班治用盡努力以不卑不亢的態度去回應,但無論是誰都能聽得出他話語中的嘲弄味道,包括微笑卡斯。

躲在暗處的露柏正猜測著微笑卡斯會如何反擊,甚至預想會發生像昨晚一樣的暴力事件,然而微笑卡斯只是笑咪咪地看著班治,禮貌地向班治欠一欠身,然後便與他的黨羽離開了。

即使微笑卡斯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露柏還是不敢輕舉妄動,她滿腦子都想著要是現在上前擺放蠟燭的話會有多危險,而且即使她放下蠟燭,還是很快會被微笑卡斯破壞,那倒不如節省回這根蠟燭與寶貴的時間,趕快回家處理家務和照顧凡妮。

露柏腦中閃過千百個要她離開的理由,卻沒有任何一個足以令她提起腳步。她繼續站在原地,情不自禁地伸手進工作包,緊抓著那根短小光滑的蠟燭。

一個身穿兒童兵制服的瘦小身影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並走近那些被毁壞的悼念品。露柏第一眼還錯認了那是凡妮,害她的心臟幾乎漏跳了一下,待她看清楚那並不是女兒,而是女兒的同班同學菲比後,她的心跳才回復正常。

菲比將被撕成碎片的畫作、詩詞逐一撿起並拼湊起來,放回李察面前。
李察身上的屍斑已經佈滿全身,與他生前所受過的傷混合交織,令人難以回想李察的本來面目。

看著與女兒差不多年紀的小女生獨自在整理散落一地的蠟燭,露柏腦中的退縮念頭立即被拋到九霄雲外。她快步上前,協助菲比撿拾蠟燭,將蠟燭放到油燈上重燃,然後逐根逐根地放在地上排好,又將工作包中的蠟燭拿出來,放入臨時搭建的小型祭壇,班治與他的同僚全程面無表情地瞪著遠方,對她們的行動並不支持也沒有加以制止。

「那些帝都人的行為真的很過分。」菲比邊用衣袖擦拭蠟燭和畫作上的污漬邊說,露柏也不知道菲比是在跟她說話還是只是自言自語,不過露柏還是回話了,「已經很夜了,我們弄好後你趕快回家吧。而且以後不要再獨自一人來這裡,你年紀太小,太危險了。」

「我不怕,這是我能夠為李察哥哥最後做的事,我一定會繼續做的。」

「你跟李察很熟的?」

「他是我男朋友的哥哥,我男朋友常常在我面前稱讚李察哥哥,說他是世上最好的哥哥。本來我不信的,可是認識了李察哥哥之後就會知道他為人真的很好,對所有人都很溫柔。我跟我男朋友說過要不是我先遇上他的話,我一定會愛上他哥哥的。」

露柏腦海裡馬上浮現昨晚李察一家人跪在台前為李察跪地求饒的畫面,「你媽媽知道你有男朋友嗎?」

「當然不知道,昨晚我們一家人一起在台下看完整個定罪過程,我爸爸媽媽激動得很,之後猛灌啤酒,在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大喊『活該,那鞋匠死有餘辜』。」

露柏不懂反應,她沒法想像鎮民當中竟然會有人目睹了那件事的經過後,竟然還能說出那麼涼薄的說話,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女兒面前。

菲比見露柏沒反應,於是繼續說:「我本來就不喜歡我的爸爸媽媽。經過昨晚之後,我變得十分討厭他們,若是不小心抬起頭來的人是我的話,難道他們也會認為我死有餘辜、死不足惜嗎?我可是他們的女兒呢!要是他們不認為我死有餘辜的話,那麼他們又為何說李察哥哥是死有餘辜呢?李察哥哥也是別人的兒子、別人的哥哥啊,而且還是在看到他受到那麼殘忍的對待後,他們竟然還可以說出那種話,難道必須要表現得如此狠毒,才能證明自己有多麼支持元首嗎?要是這樣的話,我寧願被人認為我不支持元首了。」

「菲比!」露柏喝止了菲比,禁止她繼續說下去,然後她偷瞄了班治一眼,發現班治沒有任何異樣反應,露柏才敢繼續對菲比說:「記住,有些話你絕不能夠在公眾場合說出來。即使身處私人場合,你也必須要慎選說話對象,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信任的,你永遠不知道誰人會在什麼時候將你說過的話說給誰聽的,知道嗎?」

「可是我相信你,因為你是凡妮的媽媽。雖然我跟麗卡以前都不喜歡凡妮,因為凡妮太愛搗蛋了,她比男孩子更頑皮,而且無論她如何在課堂搗蛋,老師都不會嚴懲她,因為她往往不需要怎樣用功就已經能獲得好成績,不像我跟麗卡那樣需要每天複習課本才不會被比下去。不過經過昨天在森林發生的事後,我便喜歡上凡妮了。而且回想起來,她的惡作劇其實挺有趣的,可惜我已經不可以跟她做朋友了,還有艾雲和莊臣,這件事只是想想也令我覺得很難過。」

「為什麼你不再跟凡妮當朋友?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凡妮選擇了麗卡,而艾雲和莊臣則是選擇了凡妮,所以現在只有我一個人沒有任何朋友。」

雖然露柏還是不太明白她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她能聽得出菲比語氣中的無奈、悲憤與難過,因此露柏深呼吸了一口氣,嘗試用她所知道的事去安慰菲比,「麗卡她只是想救她爸爸,她一定沒想過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的。」

「誰人都知道抬頭是死罪,她怎可能會沒想過?她只是為了救她的家人,而選擇犧牲了我男朋友的家人,而且選擇背叛我,我是不可能原諒她的。」菲比以超越她這年紀的堅決態度說,露柏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改變不了菲比的想法,只好說:「來吧,我送你回家。而且雖然我是凡妮的媽媽,也沒法跟你一起上學,但是要是你願意的話,我是很樂意成為你的朋友。」

「謝謝你的好意,提姆太太,不過我想我不再需要朋友了。」
2024-12-02 07:43:08
晚上八時,鎮上一片漆黑。

在遠離戰爭勝利廣場,接近菲比家所在的窯洞區時,街上的街燈也越來越少,只能靠著露柏和菲比手上的油燈照明前路。

「你這麼晚回家煮飯,不怕凡妮會餓肚子嗎?」

「我很多時候也需要在工廠加班,再加上提姆常常在醫院過夜,所以凡妮早就習慣了自己一個人待在家中。要是淘氣搗蛋是凡妮的天賦,那麼不讓自己餓壞就是她的第二天賦了。有次我晚了回家,發現她已經用家裡的剩餘物資弄了個豐盛晚餐,並且飽得不停打飽嗝。」

「看來她是遺傳了你的好手藝。」

「是的,看來是這樣。」菲比沒有注意到露柏此時臉上漾溢的那種淡淡的哀傷。每次露柏與其他人談到凡妮遺傳到她的什麼什麼這種話題時,總是無可避免地露出那種表情。

「我到了,那便是我的家。」菲比指向那排窯洞的其中一扇門,那門前正高掛著一面綠色的旗幟,旗幟正中央則畫有一個元首肖像的剪影圖案,這就是這個國家戰後開始採用的國旗。

看到露柏目不轉睛地瞪著自家門前的那面旗幟,菲比嘆口氣說:「昨晚回家後,喝醉了的爸爸媽媽便翻箱倒櫃找出這面旗,說要掛出來以表現他們對元首的忠誠。你們家有把國旗掛出來嗎,提姆太太?」
2024-12-03 04:57:30
菲比好有血性
2024-12-03 18:17:50
同佢父母形成強烈對比
2024-12-03 18:19:36
第二十章 岸邊基地

岸邊基地是鎮上唯一能勉強看到陽光的地方。

天遮覆蓋了岸邊基地的碼頭、船塢、士兵營房、倉庫、武器庫、靶場、哨兵站,然而遮柱沒法屹立於海中心,因而無法遮蓋整片汪洋,所以所有前往帝都的船隻只要駛離碼頭不到二十分鐘,便可以淋浴在陽光之下。

岸邊基地設有二十一個軍事據點,每個據點都有士兵全天候駐守,除了防禦海島、監視海上動靜外,他們更要時刻注意會否有人從岸邊逃到海中心的天遮外範圍。
任何人未經許可跳進大海或乘搭可疑船隻出海,都會被格殺勿論,以此杜絕任何九星族敵人試圖走到陽光下。

愛瑪下了馬車,經過四處林立的軍事精神標語,跟岸邊基地入口的守衛打過招呼後,便逕自走進基地,一路上有不少認得她的軍人向她點頭打招呼,當中不少男軍人更情不自禁向她投以色迷迷的目光。

愛瑪沿著岸邊一直走,遙望遠方那片波光粼粼的海面,陽光將海浪舖上銀衣,一縷縷銀色的絲綢在水面閃閃發光,令人陶醉。

小時候,愛瑪每天都會走到家附近的海邊觀浪聽濤,欣賞碧海藍天,聆聽海鳥細語,被太陽曬得熱了就躍身跳入水中,與飛魚海龜暢泳,游得累了就躺在沙灘上倒頭大睡,直到落日沉至大海,媽媽在家中廚房大喊她的名字要她快回家吃晚飯,她才會與大海道晚安。那個完美的畫面,彷彿已是上輩子的事了。
2024-12-04 00:37:19
「愛瑪,我最喜愛的表演者!」莉莎中士從後走近愛瑪,她的呼喊聲將愛瑪的情緒從深沉的回憶之海拉回現實。

「謝謝你臨時抽空過來,最近有一批新兵由帝都漂洋過海來到這裡,大夥兒看起來都有點水土不服,亦有點思鄉,為了振奮士氣,我們才會這麼趕急邀請你過來。」莉莎中士邊領著愛瑪走向士兵營房旁邊的小倉庫邊說。

這個小倉庫其實是一個小型酒館,裡面的裝潢參考了帝都一些街頭酒館的設計,讓從帝都而來的士兵能夠在陌生的地方找到家鄉的感覺。

莎莉中士則是倉庫酒館的負責人,無論是概念、裝修、營運與及表演項目都由她一手包辦,當初也是莎莉中士在街頭相中愛瑪的美貌,邀請她偶然來倉庫酒館為士兵們作唱歌表演賺取外快。
時至今天,愛瑪已經成為了岸邊基地裡知名度最高的表演者。

倉庫酒館左邊是一個由不同的現成材料搭建而成的吧枱與酒架,無論是桌子椅子或是杯子全都款式不一,全因當初米婭鎮長並不希望在資源緊拙的戰後時期還要多撥資金去打造只供士兵娛樂的酒館,莎莉中士只好從不同地方撿材料,一步一步將酒館裡所需要的用具拼湊出來。

愛瑪來到酒吧存貨間的一個小角落化妝與換衣服,幽暗的房間中只有一張簡陋的梳妝台和一塊髒兮兮的半身鏡,然而半張梳妝台也已被佔用以擺放各類從帝都運來的酒精類飲品。
梳妝台旁邊有一個掛滿男男女女表演服的衣架,這些表演服是莎莉中士從不同地方搜羅回來供所有表演者輪流使用的。
除了愛瑪外,倉庫酒館還有幾個表演者,他們偶然也會同台表演,但是莉莎中士知道愛瑪不太喜歡跟其他人打交道,因此很少邀請愛瑪出演此類合演的演出。

化妝品則是愛瑪自己帶來的,雖然莎莉中士認為愛瑪不用化妝已經魅力滿分,但是愛瑪還是會在每次表演前化妝,這樣有助她投入角色。

在梳妝台上的油燈映照下,愛瑪利用手指沾上各類化妝品在臉上塗塗畫畫,不時停下手來轉而檢視梳妝台上那些不同顏色的瓶裝飲料,偶然也會打開瓶子,試喝個幾口,享受熱流從胃部流竄向全身的快感,感受經由神奇液體注入體內的神奇力量。

今天愛瑪挑選了一件桃紅色連身裙,裙子的表面繡有一段一段的襞褶,在不同的襞褶上佈滿流蘇和蕾絲。緊身胸衣領口部位既低且寬,幾乎讓她露出了三分之一的胸部,讓愛瑪美好的身型表露無遺;裙撑向兩側托起突出膨大的臀部,襯裙外露,裙擺前短後長,桃紅色的裙子配以銀色的鍛帶裝飾,加上一雙與裙子顏色相配襯的高跟鞋。


倉庫酒吧內,除了莉莎中士指名、負責擔任樂手的士兵外,另外一些會樂器的士兵也會帶同自家的樂器到場以音樂會友。

以桌子和椅子拼湊而成的臨時舞台前後左右也被士兵包圍,他們或坐或站,不論男女,無一不被愛瑪的風采所吸引。

愛瑪坐在正中央的桌子高歌,一雙修長美腿擱在前面的長椅,姿態撩人。她時而俯伏在桌子上,時而站在長椅漫步,時而走到士兵前方與他們互動。
一些喝得半醉,行為較大膽的士兵不時上前對愛瑪又摟又抱又親,最麻煩的是同時有兩位或以上的士兵向愛瑪展示好感,然後很快便會演變成互相較勁,爭風呷醋,幸好在這裡打滾多年的愛瑪總能以柔克剛,欲擒故縱地讓該些醉酒士兵乖乖地回到原位欣賞她的表演,化解了不少潛在的衝突場面。

歌曲完結,餘留的歌聲環繞倉庫裡每一個角落,迴旋不去,觀眾間響起熱烈的歡呼聲與掌聲。愛瑪先是向她身後的樂手欠身鞠躬,再與樂手們一起接受觀眾們的掌聲。
剛才一直努力爭取愛瑪注意的其中一位士兵此時拿著一杯半滿的啤酒走近愛瑪,滿口酒氣地大聲嚷着:「愛瑪,你今天一定要來跟我喝一杯,要是再拒絕的話就是不給我面子。」

「當然沒問題。」愛瑪主動地摟著該士兵的肩膀說,有別於平日表演完畢後便馬上借詞退場離開的表現,愛瑪今天可算是熱情如火,令在場人士的情緒更為高漲。

「但是在我們喝一杯前我必須先做一件事。請問在場有誰是最近剛從帝都而來的?」愛瑪問完後,現場不少士兵都舉起手來,愛瑪立即隨手拿起一杯酒,向他們舉杯,「謝謝你們離鄉背井,遠道而來為國家服務,我敬你們一杯。」愛瑪將杯中酒一喝而盡,其他士兵也面帶笑容地與身邊的同伴互相碰杯。

莉莎中士將一切看在眼內,心滿意足地向她的助手說:「你現在明白為什麼愛瑪會是我最喜歡的表演者了嗎?不但漂亮性感,而且總是知道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2024-12-04 01:33:57
究竟愛瑪有咩計劃
2024-12-04 13:02:34
下回分解 敬請期待
2024-12-05 00:45:50
愛瑪又為空杯倒滿酒,然後向觀眾們舉杯,「這杯是我敬你們所有人的,你們都是偉大的元首引以為傲的英勇戰士。」

一整晚下來,愛瑪都表現風騷地滿場飛,主動與各個士兵交談,這種轉變令她更受群眾歡迎,亦令為她爭風呷醋的士兵數目急劇增加。

愛瑪向來觀人於微但是不擅長迎合他人,如此我行我素的她今晚可算是為了提姆而犧牲了自己。

參謀部、政治工作部、後勤保障部、裝備發展部,人事官、情報官、作戰官、訓練官、後勤官、補給官,幾乎每個部門的士兵都出席了今晚這個提升士氣的派對,可惜當中還是沒有愛瑪需要的人。
就在愛瑪差不多精疲力盡,想著是不是要先打住,下次再繼續任務的時候,她發現了躲在酒吧角落的一個身影,直覺告訴愛瑪對方就是她要找的人。

那人身形健壯,臉上卻流露出與外形不配搭的靦腆神情,對方雖然常常看向愛瑪,但是當他發現愛瑪回看他時,他卻會害羞地低下頭來。因此當愛瑪出現在他眼前時,他臉上詫異的表情並沒有令愛瑪太驚訝。

「不介意我跟你坐一會兒吧?」沒有等對方回覆,愛瑪已經坐到那人的對面。

該士兵立即掃視四周,發現酒吧裡每個人都對他投以充滿羨慕和敵意的眼神,當中更有不少軍階比他高的長官,令他內心產生一股既自豪卻又膽怯的複雜情緒。

愛瑪見對方看了自己一眼後又再低頭瞪著前面的啤酒,於是拿過他的啤酒,然後一喝而盡,愛瑪用手指抹掉嘴唇上的泡沫再吸吮手指,對方看得完全著了迷,愛瑪施施然問:「你叫什麼名字?長官。」

「我已經在這裡看過你很多次表演了,但我敢說你從來沒有注意過我。」

「你說得沒錯,不過這正好證明了今晚是如此特別的一個晚上。告訴我關於你的事情吧,例如你在軍營的職責是什麼,我想好好記住你。」

愛瑪邊說邊伸手輕握對方放在桌面上交握的手,對方原本緊繃的手慢慢放鬆下來,然後說:「我是負責在檔案室整理檔案的。」

「果然。」愛瑪不禁在心中輕輕歡呼了一下。

「軍營裡人人都叫我大石,因為我很喜歡收集石頭,不同形狀不同顏色的石頭我都有。你知道嗎,要是石頭離開土地太久,會因為缺氧而失去本來的光澤,因此我每天都會先用乾淨的抹布擦拭每一塊石頭,再用清水噴灑它們,讓它們保持濕潤,久而久之,石頭上面的紋理會變得細小了些,石頭的顏色也更為光亮與滋潤—」

大石的話匣子一打開便難以再關上,他喋喋不休地分享所有有關石頭的知識,愛瑪的注意力開始沒法再集中,於是她決定主動出擊,「大石,我想去你的營房欣賞一下你的石頭收藏品,可以嗎?」
2024-12-05 02:16:28
睇嚟愛瑪嘅情報就喺條石頭佬度
BTW啲編制同老解幾乎一樣
2024-12-06 11:05:46
第二十一章 石頭與檔案室

愛瑪一手拿著從酒吧取來的一瓶酒,另一手親暱地挽著大石的手臂離開倉庫酒吧時,大石顯得不知所措,動作僵硬地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步出酒吧,那種既自豪又膽怯的複雜情緒再次襲上他心頭。

大石本來十分擔心剛才積極向愛瑪獻殷勤的同僚會以行動阻止他和愛瑪一起離開,但是每個人都表現得十分平靜。
而那些向大石投以注目禮的人當中,某些人竟以尊敬的眼神看著他,大家不約而同地對他微微點頭致意,令大石十分驚喜,同時令他內心原本複雜的情緒慢慢轉變為單純的自豪。
畢竟在這之前可是從未有人試過成功把愛瑪帶回營房,大石可算是打破了零的紀錄。

愛瑪和大石沿著岸邊向營房走,海風混集著海鹽與死去的海洋生物的腐臭味,來自海洋的腥臭黏附在愛瑪的每一吋肌膚上面。

愛瑪遙望天遮以外,時候已經不早,太陽早已下山,只有月亮柔和的光芒映照出海上雪亮的浪花。如果細心聆聽,更能聽到浪花拍岸的聲音。
正當愛瑪沉醉在這美好的夜色時,大石突然開口談論他的石頭,破壞了愛瑪難得的好心情,愛瑪只好加快步速,希望能夠盡快完成該做的事,然後結束這個晚上。
2024-12-07 00:27:05
穿過長廊,經過一盞又一盞的掛牆照明油燈,大石從褲袋掏出一大把鑰匙,在酒精影響下,他花了滿長時間才能找到與他營房房門相對應的鑰匙,即使找到了,他也費了相當大的功夫才成功將鑰匙插進鑰匙孔裡頭。

整個過程中,愛瑪也想方設法地旁敲側擊,「為什麼這條鑰匙會特別長?」「這鑰匙的形絞看起來很特別喔,是用來打開什麼的?」諸如此類的問題,可惜在她還未問出打開檔案室的鑰匙到底是哪一條時,大石已經打開了營房,並將那一大把鑰匙收回褲袋。

空間呈長方形的營房只夠放一張單人床、一個置物櫃和一張書桌。整個房間僅靠書桌上的油燈所發出的昏黃燈光照明,來自窗外的海風將燈光吹得搖曳不定,搖晃擺動的燈光將整齊排列在書桌上的石頭照得忽明忽暗,但是愛瑪一看就知道這些石頭全都是些稀疏平常的品種,老實說她還真的有一點失望。

大石很想與愛瑪再進一步,但是他不知道該如何行動,畢竟這個房間從來沒有女生進來過,大石擔心太急進會嚇怕愛瑪,讓這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失之交臂。

大石已經很久沒有發洩過了,軍營裡的女生都很難搞,即使不少女生一開始也被大石的外型吸引而願意主動接近他,但是一經接觸,發現大石竟是一個聽不懂調情話以及不懂聆聽他人故事的人後,所有女生都會立即打退堂鼓。而少數沒被大石嚇跑的女生,卻都會嚇怕大石。久而久之,大石便寧願與石頭作伴,也不願意再花時間在女人身上。

雖然他在稍早前聽說里安鎮長有意在鎮上打造一個專門讓軍人發洩的秘密場所時,他還是情不自禁地期待了一下,但是他隨即恢復理智,認為像他這種低級軍官,即使能夠進入那個所謂有無數美女,任軍人挑選的秘密場所,最終留給他的也只會是再一次嚇怕他的貨色。
因此在這個特別的晚上,有一個已經被他幻想過無數次的美女竟然主動來他房間,他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浪費這個絕佳機會。

大石鼓起勇氣,慢慢靠近背向著他,正伸手把玩石頭的愛瑪,愛瑪感覺得到大石有所行動,於是立即拿起酒瓶轉過身來,「有杯子嗎?我們是時候喝一杯。」

大石只好打開櫃子,拿出他唯一一個杯子給愛瑪,另外拿了一個小碗子給自己作杯子用。

「你有東西瞞著我嗎,大石?」愛瑪邊為自己倒酒邊說。

大石以為愛瑪看穿了他的真實意圖,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之際,愛瑪繼續說:「我認為你的珍藏不止這麼少,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寶貝石頭沒有拿出來?」

「的確是有一塊,我怕被人偷走所以一直很小心藏起來。」

就在大石走向床邊,拿開枕頭,搬出藏在枕頭下的一塊幾乎跟枕頭一樣大小的石頭時,愛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入內衣,摸出一個非常小的瓶子,再迅速打開瓶蓋將裡面的粉末倒進大石的酒裡面。
2024-12-08 10:57:42
愛瑪拿著兩杯酒坐在床上,將加了料的那一杯遞給大石。
大石將那塊大石頭放在大腿上,笨拙地將身體慢慢靠近愛瑪。
看著大石邊興致勃勃地介紹那塊除了體積較大以外便沒什麼特別的石頭,邊將手裡的酒一喝而盡,愛瑪不禁對大石產生一絲同情,同情這可憐的傢伙還以為今天晚上會有好事發生,卻混然不知自己只是被她利用,還努力地以生硬的動作去嘗試與愛瑪有身體接觸。
要是換作平時,愛瑪真的不介意跟這個外型魁梧內裡膽怯的傢伙過一晚,愛瑪甚至認為他比軍營裡大部分軍官還更有趣,可惜的是今晚還有重要事情等著她去做。

就在愛瑪情不自禁開始幻想與眼前人翻雲覆雨的畫面時,那些安眠粉末發揮作用了,大石開始昏昏欲睡,縱然他努力地保持清醒,但是卻越來越口齒不清,愛瑪協助他躺到床上,讓他抱著他珍愛的石頭沉入夢鄉,然後輕輕從他褲袋摸出那串鑰匙。

愛瑪攝手攝腳拿著大石的油燈離開房間並關上門,開始尋找檔案室。她離開營房後,趁站崗的軍人不為意時,找東西掩護,然後快步跑向辦公室所在地。

當愛瑪終於避開眾人耳目,走上辦公室大門外那幾級樓梯踏上門廊時,卻發現大門已被鎖上,沒法打開,愛瑪唯有蹲下來,拿出那串鑰匙逐條嘗試。

眼看遠處正有兩名醉得步履蹣跚的軍人逐漸步近,但是愛瑪還是沒法進入辦公室,她只好先離開大門,躲在門柱之後,將油燈藏在裙子裡面,讓那兩名軍人遠去後才繼續嘗試開門。

愛瑪越來越緊張,邊嘗試開門邊回頭張望,看看自己有沒有被發現,在幾乎試遍每一條鑰匙後,她終於聽到期待已久的「咯噠」聲,大門應聲開啟,愛瑪立即溜進去。

辦公室內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愛瑪舉起手上油燈照明前路。緊閉的門窗令空氣靜止不動,四周寂靜得令愛瑪能清楚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愛瑪逐一查看每個房間的門牌,終於找到檔案室。愛瑪再度拿出鑰匙,準備再次經歷剛才那痛苦的鑰匙配對環節,沒想到今次竟然第一次嘗試就成功開門,令愛瑪喜出望外。

愛瑪翻箱倒櫃,試圖找出提姆要的資料 — 來自帝都的最新貨運檔案。
2024-12-09 08:02:02
第二十二章 元首最新軍事計劃

李察的遺體早已被移送到火葬場,然而那個在戰爭勝利廣場正門外的悼念角落卻持續每天也有人前來獻上悼念品,形成了一個小型祭壇。

露柏也是其中一個堅持每天前往廣場悼念鞋匠李察的鎮民。其實鎮民們心裡都清楚這個簡陋的祭壇遲早也會被當局清理,但是在那天到來之前,他們還是想用自己僅餘的力量,去記住那位因為一條荒謬法律而過於早逝的年輕人。


工廠中明亮的電燈隔絕了外頭的漆黑,每當露柏或其他員工回到工廠換上制服後,各人便要暫時忘記工廠以外的世界,專心應付忙碌的工作。

連露柏在內的多名廚師和廚娘,一大早就在廚房裡聽從大廚的指令洗洗切切,準備展施渾身解數去餵飽那近千張嘴。可是正當他們忙得不可開交之際,卻突然被通知要停下手上的工作,立即到飯堂集合。

露柏等廚房員工到達飯堂時,驚見被召集的並不止是膳食部的同事,而是整個工廠上上下下的員工,就連平日甚少現身於飯堂的廠長和各個高層領導都於此刻與近千名員工聚首一堂。

露柏和在場人士同樣擔心這是因為之前里安鎮長指控有工廠員工私藏武器一事,一股不安感瀰漫著整個飯堂,與廚房裡傳出的醃肉餡餅香味混集在一起。

眾人等得越久,不安的感覺越發強烈,現場近一千雙眼睛彼此掃視,卻沒有一張嘴巴敢開口發問;現場近一千條尾巴都在不安地輕微擺動,卻沒有人敢移動半分;現場近一千個靈魂都在這個不見一滴血卻充滿血臭味的屠宰場中等候被人宰割,就像是豬一樣,然而他們此刻卻覺得自己比豬更卑微,因為豬在被殺前還懂得叫兩聲,掙扎個幾下,而這些人卻早已被恐懼支配了靈魂,早已忘記自己擁有反抗掙扎的能力。
2024-12-09 23:24:58
好刺激
好驚班仆街發現愛瑪嘅計劃
2024-12-10 00:23:10
多謝Ching長久以來嘅支持
2024-12-10 00:27:00
我覺得幾好睇
尤其最近開始越嚟越刺激
2024-12-10 00:27:10
「謝謝大家前來。」不知從哪裡傳來的一把年輕女聲嚇了在場所有人士一跳。大夥兒四處張望,卻找不到是誰在說話。
一個身型嬌小,長著一張娃娃臉的女生無聲無息地穿過人群,走到飯堂正中央,踏上長椅踩到其中一張飯桌上。沒有人知道她從哪裡冒出來的,她就像幽靈一樣神出鬼沒。

露柏馬上知道這個女生就是溫蒂警長提及過的鎮長秘書幽靈姬絲,只是姬絲外表比露柏想像中還年輕上許多,而且她那條跟身型不成正比的灰白橫間條紋尾巴也大得超乎了露柏的想像。

「偉大的元首萬歲!大家好,在下是里安鎮長的秘書,大家可以叫我姬絲。我知道大家心裡面都有很多問題,『為什麼她看起來那麼年輕,為什麼她沒有出席里安鎮長的就任儀式,而最令大家關注的一個問題想必是,她叫我們來這裡到底是有什麼目的。』我今天是要向大家宣布一個喜訊,為了配合偉大元首的最新軍事計劃,這個工廠已獲帝都選為一線工廠,是國家重要的戰略夥伴。讓我們一起高舉奮進的旗幟,共同推動社會進步。」

一聽到『元首的最新軍事計劃』,露柏與遠在人群另一邊的愛瑪忍不住交換了一個眼神,二人的心情都瞬間往下沉。

姬絲以與其娃娃臉非常相襯的娃娃音,用高亢激昂的語氣說完那來自帝都的標語式講辭,可是講辭的內容卻空泛得連同樣來自帝都的廠長也聽得一頭霧水,不過廠長卻不由分說馬上以熱烈的掌聲回應,員工們見狀,只好跟著拍起手來。

廠長待眾人的掌聲稍為轉弱後才說:「感謝元首和帝都對這家工廠的認可和嘉許。我們工廠上下的員工務必會竭盡所能,以前人從未看過的力度與速度去高舉並搖動那奮進的旗幟!想必姬絲小姐已收到來自帝都的詳細生產計劃,請讓我們以歌頌元首的心來仔細聆聽此計劃的細節。」

幽靈姬絲對廠長的回應十分滿意,她笑著回應:「為了配合元首的最新軍事計劃,一線工廠的目標產量是現在的兩倍!從明天起,我們會招聘人手,工廠將通宵運作,所有員工工時按比例延長並全體取消休假,直至另行通知為止。」

豬圈裡的豬知道自己雖然能保住小命卻要賣命工作後都沒法高興起來,全場鴉雀無聲,就連政治智慧非常高的廠長聽到這消息後也沒法即時作出恰當反應。

大夥兒的冷淡反應早已在幽靈姬絲的預期之內,因此她也按計劃地繼續說:「想當然了,偉大的元首並不會虧待辛勤的人民。由明天開始,工廠將會供應一日三餐的膳食,而每人的配給劵也會按職位加碼。」

「不是我們不願意配合加班,而是在加班的同時,工人們也需要足夠的休息時間,否則很可能會在工作期間發生意外。」麥迪的聲音突然從人群中傳出,所有人都回頭看向勇敢的他。

沒有人能夠忘記那個晚上,麥迪寧願冒著被捕風險也不願胡亂誣衊他人的風骨,這令麥迪的地位變得更加祟高、發言也更有份量。

「再說即使工人們不需要休息,機器也不可能無間歇地運作。這個工廠的機器已經十分老舊,要是再長時間運轉,恐怕會令機器加快損壞,增加維修時間,這樣只會減低產量,得不償失。」麥迪一說完,露柏忍不住用力為麥迪鼓掌,縱然不是全體人員,但是也有為數不少的工人以掌聲答謝願意為他們發聲的唯一一個人。

「果然是生產部主管,不但對生產情況相當熟悉,對新計劃的考量亦十分合理。幸好博學多才的元首亦早已考慮過你剛才提出的意見,我們亦按照偉大元首的命令從帝都帶來了一批年輕有為的工程師,他們將會為每台機器制定最合乎生產效益的保養維修方案,以達致兩倍生產量的目標。」

十多位來自帝都的年輕工程師穿過人群走到姬絲身後,令人驚訝的是,工程師團隊中有某幾個是在那天晚上有份將鞋匠毆至半死的人,誰能猜得到心狠手辣的他們竟然是知識份子。
另一個可能是,他們的確不是知識份子,而是帝都派來混在工程師當中的軍事人員,目的是要嚇唬現場的工人,以及協助監督工廠,誰知道呢。
此刻來自帝都的他們都不懷好意地向著工人們,即使他們沒有像微笑卡斯那樣對著他們展露可怕的笑容,但也足夠令各人膽顫心驚。

無論他們是不是工程師也好,他們的出現顯現帶來了帝都想看見的效果,沒有人再對無限制加班有任何問題或怨言,小豬們繼續待在豬圈裡當隻乖乖聽話的豬。
2024-12-10 04:23:37
話唔定個保養方案就係,邊架機停就打到班工人仆街
2024-12-10 14:59:19

工人(化骨龍腔):「部機停你打部機吖嘛,打我做乜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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