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非甜］［非真人真事］《陰影國民》正式開始連載 每日更新

「萊特，我可不可以再看一次那張九星族人的照片？我想好好看清楚他們的樣子。」

「可以，你等我一會。」萊特從書桌抽屜中拿出他那個載著各種寶物的木盒，凡妮高興地看到她親手造的黏土萊特公仔也已經被收納入木盒中，變成萊特的其中一樣寶物。

萊特打開木盒，抽出夾層，從暗格取出照片，放在他與凡妮的中間位置，二人開始仔細端詳起照片來。
萊特一一跟凡妮分享他所知道的有關九星族人的知識，「九星族不像我們國家一樣只由元首作決策，他們會在每個族群裡面挑選決策人，負責決定族內大小事務，然後由那些決策人投票選出一名族長。九名族長會進入象徵太陽神亞普羅的神殿議會，共同商討整個國家的去向。這些誇張的頭飾就是族長的象徵，因此照片中的這九個人就是九星族的最高決策人。」

「為什麼你會知道這些麼多關於九星族的事情？」

「我的家教老師在學生時代曾經對九個星族之間的文化差異和衝突進行研究，這些都是他告訴我的。家教老師和我一樣也是需要躲在家中的人，但是他比我幸運多了，他在戰爭爆發前已經去過很多地方，甚至曾經到過亞萊加斯加留學。」

「亞萊加斯加？」

「那就是九星族人的國家名稱，也就是這個鎮的前身。」

凡妮驚訝不已，嘴巴張得開開的，「你是說我們住的這個鎮在戰爭前其實是九星族人的國家？」

「是的，這些你都不會在學校或課本裡學到，因為這個國家只是想讓你們認為那些九星族以及其他國家的人都是徹頭徹尾的怪物，所以他們才活該被元首斬殺，卻絕口不提我們的國家對其他地方的侵略行為。」

「難道不是九星族人先侵略我們，我們為了保衛家園、進行反擊才導致戰爭爆發嗎？」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家教老師還未來得及告訴我那段歷史，我們已經要匆忙搬家。我只知道元首在過去的日子會以不同方式攻佔其他小國，有時候是武力入侵，有時候是向其他國家大舉投資和賒債，令其他國家欠債累累後再要求他們割地還款，直到整個國家被元首霸佔。」

雖然凡妮在萊特的影響下已經開始對九星族人改觀，最起碼已經認清到他們絕非什麼十惡不赦的大怪物，但是她無論如何也沒法相信當初是因為他們國家先侵略九星族人才會導致戰爭爆發，導致生靈塗炭，因此她只能祈求事實就像她在課本中看到的那樣，就像她一直認知的那樣。

縱然直覺告訴她這個機會微乎其微。

凡妮的思緒再次飄到九霄雲外，直到照片上一個奇怪的東西，一個之前被她忽略了的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指著照片上站在後排角落的一隻全身長著黑色羽毛，而且還有一條又直又長，看起來硬綁綁的黑色尾巴的生物問：「這東西是什麼？」

「這東西叫烏鴉，它們會飛的，也會發出『鴉鴉』般的叫聲，牠們被冥星族人視為守護神的化身。」

「我見過它，就在不久之前。」

「不可能吧？烏鴉跟很多動物一樣，早已經在戰爭期間絕種了。」

「我發誓我見過它，當時我一個人在街上亂走，忘記自己走到了哪裡，害怕得開始唱歌壯膽的時候，它突然飛到我面前。」

「你是說真的嗎？九星族人有一個傳說，就是冥星族人會化身成為烏鴉，到亡者身處的地方引度亡靈進入冥界。」

凡妮驚恐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吐出幾個字，「你說真的嗎？」

「傳說是真的，但是從來沒有人證實過。畢竟冥星族是九星族裡面最神秘的種族，連其他亞萊加斯加人也不太了解他們。」

凡妮再次看著照片上的烏鴉，不知怎地，她總覺得先前見到的那一隻烏鴉，就是照片上的那一隻。

第二十七章 地牢

愛瑪遵從提姆的指示，自上次計起的五天後來到醫院覆診。她一進入醫院便向采兒說：「請告訴提姆醫生我來覆診了。」

「對不起，提姆醫生被調到另一個地方工作了，我幫你找另一個醫生來吧。」

「提姆醫生被調到什麼地方了？不能把他叫過來嗎，我不介意等一下。」

「對不起，提姆醫生暫時不會看診，他被調到地牢進行研究工作了。」

愛瑪驚愕不已，重複說：「地牢？」

「是的，地牢。」

「什麼時候的事？」

「數天前開始。我還是先幫你登記，再替你去找另一個醫生來吧，請你坐下來等一下。」

愛瑪坐在一堆候診的病人當中，心思卻飄到了遠方。

采兒咁就洩咗機密

采兒淨係知提姆調咗去地牢
但佢其實唔知地牢裡面發生咩事

從醫院回來後，這兩天愛瑪一直在計算下一個到森林的定期聯絡日是什麼時候，還有她必須要在那天來臨之前先從提姆身上獲得有關地牢的一切資訊，最重要的問題是該如何獲得。

上次她跑到醫院的時候已經被人隔門偷聽，就算再去一次也很可能會像今天一樣沒法和提姆碰面，唯一的方法就是直接到提姆家找人，但是那也太招人嫌疑了，畢竟在外人眼中她跟提姆一家平常並沒什麼交流，而且就連露柏也不可能知道提姆會在什麼時候回家。
那麼就只剩下在醫院門口埋伏的這個方法了，她只能夠一直待在醫院門口，等提姆一出現就跟蹤他到安全地方，雖然她不知道要等多少天才能見到對方，甚至可能又會錯過下一次的定期聯絡日，但是這是唯一能獲得情報的方法。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愛瑪的思潮，「是誰？」愛瑪坐在原位大聲問，並沒有開門的打算，此刻她並沒有心情進行任何親密行為，更加沒心情去應付愛慕者。

「是我，露柏。」露柏在門外輕聲說，「還有提姆。」

自己上門

情況危急

沒想到提姆竟然會突然出現的愛瑪立即飛奔到門前，打開門讓一臉愁容的提姆與露柏進屋。原本皮膚已經白皙得很的提姆此刻的臉色更顯慘白，可稱得上是臉無血色，愛瑪從未見過這麼悽慘的提姆。

「地牢的情況很嚴重嗎？」其實愛瑪不用問也早知道這問題的答案，要是情況不嚴重的話他倆根本不會冒著被人看到的風險前來找她。

提姆默默坐到飯桌旁的椅子，緩緩地問：「你們認為戰爭可怕嗎？」

「當然可怕了，你還好嗎？要不要給你倒杯水？」露柏非常擔憂提姆的狀態，剛才他突然出現在工廠門口，然後便帶著露柏來愛瑪家，途中無論露柏問他什麼，他都一言不發，且目光呆滯，露柏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子。

「你呢，你認為戰爭可怕嗎？」提姆微微抬頭，看向愛瑪。

「當然可怕，拜托你快點入正題吧。」

「如果我說地牢裡面的情況比戰爭更加可怕，那個地方是人間地獄，你們會相信我嗎？」

「到底有多可怕，你不要再賣關子了好不好？他們會解剖我們的人，還會將他們製成肉丸給鎮民吃，這些我們都知道了，還有其他嗎？」愛瑪急躁地說，她討厭這種懸而未決的狀態。

「他們會將我們的人製成肉丸？你在說什麼？」露柏不可置信地問。

「你老公沒告訴你嗎？這可是他叫我去調查的呢！帝都已經很久沒運過鮮肉過來了，所以慶典上的肉丸、商店裡的肉塊，全都是我們的族人！」

露柏沒法相信自己聽到的事實，她一想到自己曾經吃過那麼多族人的肉，以及每天在工廠廚房烹煮過那麼多的人肉後，忍不住嘔吐大作，她衝向廚房隨手抓起個鍋子便往裡面吐起來。嘔吐物的氣味很難聞，但是沒有人會怪責露柏。

心情激動的露柏邊吐邊哭，當她吐得胃中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剩下來後，便開始專心地哭泣，為她族人悲慘的命運哭得肝腸寸斷。

待露柏的哭泣聲稍稍靜下來後，愛瑪繼續問提姆：「裡面有多少我們的人？」

「有我們認識的人嗎？」露柏抽泣著補上這一句。

「很多人，太多人了，年輕人居多，想必是在戰爭時被遺留下來的孩子，在逃亡時被尾人抓了起來。除了我們的人，米婭鎮長也在。」

露柏與愛瑪同樣感到震驚地問：「米婭鎮長？」

「對，我以為她已經被送回帝都受審，但是她、她丈夫和她女兒也在。」

「他們在那裏做什麼？」

「跟我們的人一樣，成為了實驗品。」

「你是說他們連帝都人也不放過，將米婭鎮長和她的家人解剖？」

「不，實驗也有分很多種的。我也是進去親眼看過後才敢相信，原來被解剖已經算是很好的待遇，起碼能痛快地死去，回歸太陽神的懷抱。」

露柏和愛瑪面面相覷，她們都知道自己必須追問下去，但是卻不敢問下去。三人陷入沉默，空氣彷彿靜止下來，他們皆被這可怕的人間煉獄嚇得不能動彈，沒法思考，他們的心被駭人的真相丟進了無底深淵。

一陣啜泣聲在屋子裡迴盪，愛瑪以為露柏再一次控制不了眼淚，然而她萬萬想不到這次哭的竟然是提姆。要高傲的月星族人在其他人面前哭，可想而知他的內心此刻到底有多痛。

提姆越哭越厲害，在後段他乾脆放棄壓抑聲量，任由雙眼流出既悲憤又愧疚的眼淚，任由喉嚨發出痛心疾首卻又怒火中燒的嗚咽聲。露柏移坐到提姆身旁，讓提姆將頭靠在她身上，讓他在她懷裡任意痛哭。

「很抱歉你需要獨自面對那地獄。」愛瑪說。

提姆將積壓在心中已久的情緒抒發出來，深呼吸幾下後就回復一貫冷靜，頂著一雙通紅的眼睛繼續說：「地牢的入口有兩名守衛看守，入口大門需要他們身上的鑰匙才能打開，兩名守衛分別保管兩把鑰匙。走下樓梯後，需要進入同樣有守衛看守的大門才能進入實驗室，任何人進出實驗室都必須被搜身。實驗室大門只能從外面開啟，守衞每天三次開門送飯給研究人員與實驗品，實驗品的糧水只足夠他們吊命，有時候也會發生實驗品為了爭奪糧食而大打出手的情況。

「實驗室內部跟工廠一樣都設有電燈和電源，裡面只有幾名研究員，有時候七人，有時候八人。實驗室有幾個房間，幾個牢籠。在等待進行實驗的時候，男和女的實驗品分別被安置在不同牢籠當中。每人每天都要輪流交配，我的職責是負責記下所有交配的細節，包括誰跟誰在什麼時候用什麼姿勢交配了多久—」「等等，」露柏打斷了提姆的話，「輪流交配的實驗？」

「是強暴，」愛瑪代為解釋，「他們派不同的人強暴我們的族人。」

成班仆街強姦犯

一陣嘔心感襲向露柏，她胃部劇烈地翻騰，心跳加速，怒髮衝冠地問：「強暴？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了測試尾人跟亞萊加斯加人所生下的孩子會不會擁有靈力，帝都安排的所有實驗目的都是為了讓尾人也擁有靈力。裡面所有男人和女人全都全身赤裸，沒有任何可以蔽體的衣物，他們像是肉台上的肉一樣被人拉來推去。女人被人用手銬和腳鏈綁住四肢固定在床上，尾人男囚犯負責強暴我們的女族人，我們的男族人則被迫強暴尾人的女囚犯，包括米婭鎮長和她的女兒。

「有時候研究人員也會隨意拉走自己喜歡的實驗品施暴，你永遠猜不到他們的口味，因為有些人連出生不久的嬰兒也不放過。我剛到埗的時候他們還邀請我先來一發，真是一班熱情的傢伙。聽說里安鎮長有意讓岸邊基地的軍人也參一腳，既可以緩解軍人的單身之苦，又可以借軍人強壯的種子衝擊研究結果，不過研究人員認為要進行此事有太多需要考慮和協調的地方，因此短期內能實現的機會相當低。

「每個男人在進入房間前都會被要求用特定姿勢，藉此統計什麼姿勢才會容易導致懷孕。米婭鎮長的女兒已經懷孕了，因此她可以有十個月的休息時間。當她生下孩子後，孩子們會被送往帝都的實驗室，裡面有火爐、冰櫃、石棺、電箱等各種設備，用以測試他們的能耐，逼迫他們啟動體內的靈力，但是至今還沒有一個能擁有靈力的成功實驗品。」

「就連九星族不同種族的人所交合誕下的孩子也是不會有靈力的，他們竟然連這個基本規條也不知道。」愛瑪無奈地說。

「也許他們是知道的，但就是不肯相信太陽神的戒律。」這次輪到露柏代提姆回答。

啲獨裁國家嘅人諗嘢特撚别白癡

只要老細話要 明知冇可能得都要扮到有機會得
否則死嘅就係自己

「所有重病或失去生育能力的人都會被送去解剖，進行粗暴肢解，剔除皮肉，骨頭會被磨成粉末，運到帝都充當溫室的肥料，關於皮肉的處理流程你們都大概知道了，請容許我不再詳述。」
提姆終於將地牢裡的情形一五一十說了出來，胡佛的人面獸心與喪心病狂令屋子裡鴉雀無聲，愛瑪與露柏已經從最初的震驚變成麻木，他們彷彿將自己的身心從感受及周遭環境中抽離，唯有不去感受他們才能保護自己不再受到傷害。

三人此刻只緊緊盯著石造地板，對身邊一切事物突然失去任何感覺，用逃避去保護自己，以麻木來應付恐慌。

提姆似是明白露柏和愛瑪此刻在經歷什麼，因為他也曾經經歷過同樣的事，因此在良久後他才終於再次開口：「不要麻木，也不能麻木。讓我們一起將這些人救出來吧，無論是亞萊加斯加人或是尾人，無論他們有犯過罪或是肩負著莫須有的罪名，沒有任何人應該被如此對待。」

露柏和愛瑪表情木然地點了點頭，對，不能對暴政無感，他們必須竭盡所能，拯救這些可憐人。

英雄

第二十八章 河流的盡頭

當敲鐘人敲起午夜十二點的鐘聲時，愛瑪將家門打開一條小縫，看到左鄰右舍家中都不再亮出燈光後，她小心翼翼地披上一件黑色笠帽長披肩後走出家門，輕手輕腳地關上門。
為了避免其他人發現她不在家，她將油燈留在家中，讓它繼續照出燈光。

街上的油燈都已經被街坊糾察隊的隊員吹熄，現在街道呈現一種絕對漆黑的狀態，微風吹來一團又一團的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愛瑪點起手上那小小的火把，讓火光指引前路。

愛瑪很快便來到森林，她按照走過不下百次的路徑，直直走向河流。一路上，愛瑪都保持小心謹慎，不時環顧周圍，確保真的沒有人跟蹤她。

當空氣中的泥土味越來越濃郁，路也越來越迂迴陡峭的時候，愛瑪突然口叼火把，手腳並用地爬上樹。
這棵樹還未枯死，表示它仍能吸收到陽光，愛瑪猜想是由於它的高度高於天遮覆蓋範圍。雖然這棵樹的樹幹摸起來並不健康，但是它仍努力地堅守在這兒。這個森林有不少樹木都是這樣子，證明萬物都有它們的求生本能，帝都並不能隻手遮天。

愛瑪爬上粗幹的樹枝，從這棵樹跳到另一棵，身手靈活，動作敏捷。在她終於接近河流的時候，她跳到擁有一棵彎彎曲曲樹枝的樹，跨坐在其中一條較粗壯的樹枝上，然後將披肩與連身裙脫下，還有她的火把、鞋子和襪子，與及她一直用樹脂黏在背後的尾巴一起綁在樹枝上，現在她光著腳，只穿著緊身的內衣。

愛瑪將她的黑色頭髮束成髮髻，口中咬著一條長繩，準備就緒後便雙手捉緊岸邊最低拂最柔韌的樹梢，雙腳伸出，利用雙腳的重量令整個人慢慢懸到河上面。
此時愛瑪已經半身泡浸在河水，水流一如既往的急速，稍不留神便會把人沖走，但是愛瑪仍然一臉淡定地緊抓著樹枝，嬌捷地用雙腳緊緊挾住一塊大石塊，再熟練地用口中的繩子將樹枝綁在岸邊的老樹根上，就像先前她每一次入水前所做的那樣。

在她確保回程的時候能夠原路折返後，她便深深吸入一大口氣，然後向後縱身，雙腳放開，沉在河水內順著水流而去。

準備救人

好忙

水星族人有一個天賦異能，就是能在水底裡長時間閉氣，因此才會令愛瑪自發成為聯絡人，負責定期與生活在另一邊的族人交換情報。

愛瑪就這樣漂流在黑暗的河道中，在漆黑的水中載浮載沈，讓急湍的水流帶她前往目的地，連划水都不需要。冰涼的河水讓她全身發抖，同時也讓她保持清醒，確保自己能躲開眼前的阻礙物以及沒有錯入其他分支溪流。

不久，前方的黑暗中出現了一片灰色的亮光，愛瑪覺得十分奇怪，她仔細查看，竟看見岸邊出現了幾個人影，本來愛瑪是應該趁自己未被發現前，繼續向前游的，可是直覺告訴她應該停下來，看看在深夜中走到森林深處的這幾個人到底想幹什麼。

原來愛瑪係水星人！希望可以爆到軍情機密俾啲手足

竭盡全力地去緊會合手足

愛瑪慢慢移向一顆巨石後面藏匿，在石頭後方伸出半個頭顱一探究竟。幸好水流聲響並沒掩蓋那幾個人提著油燈高談闊論的討論聲，其中一個人大聲吆喝其他人：「小心點，不要踢到岸邊的石頭，要不然觸動機關就麻煩了。」

果然是有機關的，愛瑪心想。自從她在頭兩次想過河卻發生地震後，她便一直猜想附近一定是有帝都設下的機關，這才讓她發明了那一套用來繞過疑似會觸發機關的獨特下水方法。

「這裡到底有多少個機關？」另一人喘著氣抹著汗問道。

「根據資料顯示，為了防止鎮民過河，當局不止捏造這森林充滿幽靈的鬼話，更在整條河道岸邊設置了一百零一塊會觸動機關的石頭。」

愛瑪認得這幾個人是當天跟著幽靈姫絲一起出現在工廠的那些來自帝都的工程師。

「這位置最適合用來建設大橋。」嗓音很大的那位工程師指著前方，向其他人說，看起來他的職位應該是最高的。

「到底為什麼帝都一直都不想讓人過河，甚至還設計了那麼多機關，但是到了現在卻又忽然要設橋到對面岸呢，里安鎮長還要我們深夜晚黑跑來森林視察環境。」

「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配合元首的最新軍事計劃，別說了，繼續往前走吧，我也想早點回去睡覺。」

愛瑪於是急急潛回水裡，繼續向前游，避免讓他們發現自己的蹤影。

元首的最新軍事計劃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計劃呢？愛瑪邊游邊想，一直以來胡佛那老頭子無論是架天遮還是設機關的目的都只有一個，就是不希望任何尾人看到九星族人擁有強大靈力的證據。
弱者會崇拜強者，因此要是尾人發現九星族人擁有比胡佛更強大的力量時，勢必會削弱胡佛的權威。

那麼現在又是為了什麼胡佛會冒險讓人走到河的另一邊，讓人看到那個巨大的環形凹坑呢，愛瑪始終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