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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avi🐯
2024-11-20 00:43:14
每個士兵要交一個屋企人俾國家
逃兵或打輸就要屋企人陪葬
Xavi🐯
2024-11-20 00:46:05
第十四章 醫院
下午二時,鎮上一片漆黑。
醫院、工廠、戰爭勝利廣場、岸邊基地和鎮長宅邸是少數帝都願意耗費人力物力打造的新興建築。
鎮上的醫生不多,除了提姆外,就只有八名醫生和十名護士負責全鎮的健康。鎮上的醫療設備及醫療藥物也不充裕,簡單的疾病或傷口醫生們還可以應付,要是情況嚴重的話,醫生們只能幫助病患轉介到帝都的大型醫院。
可是這十年來能成功轉介的個案只有一宗,其餘病患都在等候轉介期間病逝,因此鎮上每個人都知道,要是醫生跟你說會安排轉介你到帝都的大型醫院,幾乎就等於間接宣判了你的死刑。
除了年紀輕輕,總是戴著眼鏡和束起馬尾辮子的蓮達醫生與戰後第一批來到鎮上,有份協助興建此醫院的費洛院長是來自帝都外,其餘醫護人員都是當地人,但是偏偏只有蓮達醫生最為積極解決當地病患所面對的困境,她曾多次去信中央醫療署尋求協助,又利用假期往返帝都的大型醫院與其他院長磋商,可惜都一無所獲,因為難聽點講,幫助蓮達醫生或鎮上的病患對帝都的醫院來說根本無利可圖。
這天,在設有數張單人床、一張小餐桌和兩張工作枱的員工休息室中,蓮達醫生再一次收到中央醫療署的官腔式回信,信上表達署方理解鎮上居民所面對的醫療問題,並會奉偉大的元首之名盡力解決,但是也希望蓮達醫生明瞭署方的難處等等諸如此類的廢話,蓮達醫生把信看到一半便直接揉成一團再丟進廢紙收集箱。
「早說了,你只是在白費氣力。」提姆醫生邊享用他的午餐—麵包與韮黃清湯—邊說。
「我們乾脆將那些嚴重病患放到箱子裡再偷運到往帝都的船上吧,只要病人上了岸,他們就沒藉口不管了。」蓮達醫生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要是病患在航程途中被發現了,難保他們不會被人扔下海呢。」
「什麼?」蓮達醫生瞪大雙眼看向提姆,調侃他說:「你的內心果然是一片黑暗,每次都能夠黑出新高度。」
「黑出新高度?是什麼意思?」提姆還未能習慣蓮達醫生偶然會說出口的帝都方言。
「總之就是黑暗得永無止境,每次都黑暗得令人眼界大開的意思。」
提姆還是對蓮達的解釋感到一頭霧水,不過他決定放棄理解了,繼續說:「我有說錯嗎,他們這種處理手法跟推病患進大海有什麼分別?」
「唉,這可不是我當初選擇學醫的理由啊。」蓮達醫生嘆了口氣,開始回憶舊事,「我本來是唸武器設計的,可是在戰爭時看到很多人因為我們設計的武器受傷,但是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受苦,所以在戰後我才會轉去學醫的。畢業後我自薦來到這家醫院,沒想到來到這裡後人卻救不了幾個,死亡證明倒是發了不少。唉,誰會為了這個當醫生啊?」
提姆沒有回應,在氣氛陷入令人尷尬的靜默前,蓮達醫生追問:「那你呢?你當初是為了什麼當醫生?」
「我?」提姆拿著麵包的手停在半空,像是從來沒有人問過他這個問題般認真地思考,他認真的表情令蓮達不禁期待起來。「我不知道呢。」提姆良久後才說。
「吓?」蓮達醫生一臉失望。
「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你不調回帝都的醫院?靠近權力核心工作,那樣對你的前途應該會比較好吧。」
「有時候靠近權力核心的壞處比好處多,難道你沒有聽過『伴君如伴虎』嗎?而我們偉大的元首更不是一隻普通的老虎,人家說虎毒不吃兒,但是他卻最喜歡將家人當成前菜與甜點,哈哈哈。」蓮達被自己的話逗得大笑起來。提姆卻沒有笑,不是因為不好笑,而是因為他不敢笑。
有些玩笑話由帝都人口中說出來可能無傷大雅,但是非帝都人即使只是禮貌陪笑,卻仍然有機會惹禍上身。
這條隱形的界線是帝都人永遠沒法明白,卻是非帝都人的保命符。
蓮達醫生見提姆再一次沒有回應,於是她再一次延續話題:「不過要出人頭地也不一定要回帝都,費洛院長有問過我要不要調去地牢參與研究工作,聽說所有研究人員都是直接向中央上報的,算是離權力核心既遠且近的部門,不過我還在考慮中啦。」
提姆不動聲色地分析這個新資訊能為他的任務帶來甚麼幫助,然後他以輕鬆的語氣問:「地牢在進行的到底是什麼研究啊?」
「不知道,不過根據他們從帝都運送過來的物資,應該是藥物研發之類的吧。」
提姆很想再追問關於地牢的種種,但是他又不敢表現得太急進而令人起疑,只好輕描淡寫地說:「要是能研發一些能一顆就治療不同疾病的藥物的話,那可是幫了鎮民一個大忙啊。」
「你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吧,畢竟帝都幾乎把所有資源都投放到武器開發上面,這個鎮上所有人都是有一餐沒一餐的,要不是元首夫人也是一名醫生而且有一定的話語權,我看帝都會連剩下不多的醫療資源都拿去研發武器。」
「那也沒辦法啊,能讓這國家打贏這麼多仗,拿下那麼多土地不就是新型武器的功勞嗎?」
「光有土地又有什麼用?連陽光都不給看,植物農作物都長不出來,除了那些領導,每個人都吃不飽又缺乏陽光照射而弄得病懨懨的,再這樣下去在敵人攻過來前我們不是餓死就是病死了!」蓮達醫生越說越激動,話速又快又急,這些話似乎已在她心裡積了很多年,她想一吐為快的欲望太強烈,以致她連不該說的話也說出來了。
這回輪到蓮達醫生陷入不安的沉默。
「遠離權力核心最大的好處,就是很多人都聽不懂你的帝都方言。你剛才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所以我會當作沒聽過。」聽到提姆醫生的保證後,蓮達醫生既吁了一口氣,同時也感到既羞且愧地抿抿唇。
「地牢的研究工作你就接下來吧,難得費洛院長看重你。」提姆語重心長地說,其實他只是想將話題帶回去他最在意的地牢。
「你也想到地牢工作嗎?要不要我向費洛院長推薦你?」蓮達醫生忽發其想地問,她沒想過她這簡單的一句話,將會對提姆的人生作出何種巨變。
提姆腦中馬上湧出成千上百個念頭,要是他說『想』會導致哪些可能的結果?要是他說『不想』又會怎樣?他該如何利用這個機會去完成任務?
蓮達醫生雖然與他的關係尚算友好,可是她始終是個帝都人,這看似不經意的提議會否只是在試探他,試探他到底對帝都的秘密好不好奇?要是他表現得太進取的話會不會令人起疑心?要是他為了安全而拒絕的話,又會不會讓此大好機會白白溜走?
駐連燈首席美軍
2024-11-20 04:34:07
日本、納粹咪係咁
係美國啲飛機同航空炸彈嘅面前,呢啲嘢同廢鐵冇分別
Xavi🐯
2024-11-20 12:03:25
所以用恐懼治國係work的
駐連燈首席美軍
2024-11-20 12:09:30
但最後都俾人打敗晒喎
Xavi🐯
2024-11-21 07:22:04
俾外人打敗 但國民唔反就得
對外卑躬屈膝 對內繼續張牙舞爪
Xavi🐯
2024-11-21 08:19:39
在經過一輪思考與分析後,提姆決定靠他對蓮達醫生的認識去賭一把。
提姆口是心非地說:「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醫院的工作已經夠我忙了。再說地牢的守衛森嚴,一看就知道不是我們這些非帝都人能夠進入的地方。我吃完了,先回去當值了。」
提姆說完便離開休息室,暗自希望他這個以退為進的策略能奏效,其他的就只能見步走步了。
就在提姆剛步出休息室門口的一刻,一名護士匆匆趕過來,焦急地說:「提姆醫生,有一名小孩剛被馬車送進來,你可以去看看他嗎?我要去幫費洛院長進行手術。」
「好的,沒問題。」提姆說完便快步走向大門。
采兒正抱著他最小的弟弟祖祖焦急地等候著醫生,提姆趕到的時候采兒很高興看到來者是個熟悉的臉孔,「提姆醫生,請你救救我弟弟。」
「他怎麼了?」
「他渾身發熱,不停流汗,更一直在胡言亂語說看到大哥哥。」
提姆為祖祖作簡單檢查,發現他全身滾燙,「他發高燒了,先安排他到病床吧,跟我來。」
提姆從采兒手中接過祖祖,然後抱著他快步走向兒童病房,邊走邊問采兒祖祖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病的,而且有什麼症狀。
采兒說:「昨天深夜有些軍人突然衝進我們家,說要調查我哥的物品,那個時候祖祖身體開始發熱,我以為他只是害怕跟緊張,畢竟昨天發生了那麼多事,我就沒有特別在意……」
提姆見采兒一臉內疚,立即安慰她,「別想太多,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軍人走了後,我媽又不見了,大家到處找她,折騰到大約早上八點吧。大家昨天也一整晚沒睡,找到媽媽後才帶弟弟們回家瞇了一會,就發現祖祖已經混身燙到不行,而且一直喊著『哥哥不要走』,我趕緊找來馬車送他來醫院。」
提姆走向昨天凡妮躺過的那張床,並將祖祖安置在床上,遞了一把畫有元首肖像的扇子與一塊布給采兒,「祖祖呼吸暢順、沒嘔吐沒腹瀉,聽起來只是一般發燒,他不會有大礙的。你先為他搧風降溫和抹汗,我去拿藥。」聽到祖祖沒有生命危險,采兒就放心了。
不一會兒後,提姆捧著數瓶藥水、一個湯匙、一壺清水和一個杯子過來,他邊餵祖祖吃藥邊說:「等一下你每隔一段時間就餵他喝點水,但不要餵太多,每次半杯就好。並且用布沾涼水幫他擦身,有助他的身體降溫,我等一下會再過來看他。」提姆語音剛落,鄰床便傳來小女孩的哭聲,提姆醫生趕緊過去查看該小女孩床頭的病歷表,然後為小女孩檢查。提姆安撫完女孩後,蓮達醫生又急步走過來跟提姆醫生說了些話,二人立即向成人病房走去,把一切看在眼裡的采兒不禁慨嘆醫生真忙。
祖祖很快便因為藥效發作而昏睡過去,而剛剛哭泣的小女孩卻又再度大哭起來,采兒等了一陣子都沒看到醫生和護士過來,於是走過去該小女孩的床邊,輕輕撫摸她的頭,「你沒事吧?」
「我頭很痛,給我止痛藥。」小女孩抽泣著說,看起來真的很辛苦,采兒只好內疚地說:「對不起,我不是醫生,沒權力給你藥。要不我給你按摩好不好,我媽腳痛的時候也是讓我們按摩一陣子就不痛了。」
「我這裡很痛。」小女孩指指太陽穴的位置,采兒於是用指頭輕按小女孩的太陽穴,小女孩看似舒服了不少,慢慢安靜下來。
「姐姐,我也很頭痛,你可以過來幫我按摩嗎?」一名男孩也哭著問,可是馬上被小女孩拒絕了,「還不行,讓我多按一會。」
就在兩個孩子在爭論采兒應該替誰按摩之際,提姆的聲音突然從後傳出:「你在幹什麼?」
采兒嚇得整個人彈了起來,擔心自己是不是太多管閒事,「對不起,我見他們說頭痛而你們又在忙,所以才想幫忙照顧一下。我只是幫她按摩而已,沒做其他的。」
提姆轉頭看向小女孩:「你剛剛才說自己肚子痛,現在又說你頭痛,你到底哪裡痛?」
「我全身都在痛。」小女孩嘟起小嘴說,提姆沒好氣地向采兒解釋:「他們都是長期病患,沒那麼快可以出院,所以有時候會用各種方法吸引我們的注意,並不一定是真的痛。不過真的謝謝你的幫忙,不然他們沒完沒了的哭聲有時候也是挺讓人煩心的。」
采兒這才鬆一口氣說:「不客氣,小事。」
「祖祖睡了嗎?那你媽媽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一想到媽媽,采兒的表情又被一陣烏雲所籠罩,「她一直站在廣場入口伴著我哥的遺體,不吃也不喝,勸她回家她也好像沒聽見似的,我們沒辦好只好讓她一個人站著,等一下要是祖祖沒什麼事的話我會再去勸她回家。」
「每個人面對失去跟悲傷都有不同的應對方法,給她一點時間,讓她用自己的方式好好跟你哥道別。我先去忙了,等一下再過來看祖祖,這些孩子要是再麻煩你的話你去找護士來幫忙就好,我們的護士都很有威嚴,一出聲他們就不敢再亂來。」
「我知道了,謝謝你,提姆醫生。」
提姆步出兒童病房幾步後又忍不住回頭看,果然不出他所料,采兒並沒有乖乖聽他的話,反而繼續幫那些孩子按摩。提姆沒有再阻止她,因為他明白保持忙碌也許就是采兒應對失去與悲傷的方法。
駐連燈首席美軍
2024-11-21 14:41:34
呢類型國家去到咁上下都係要焗打人
除非規模細有大佬照,又或者巨量天然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