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非甜][非真人真事]《陰影國民》正式開始連載 每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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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20 00:43:14
每個士兵要交一個屋企人俾國家
逃兵或打輸就要屋企人陪葬
2024-11-20 00:46:05
第十四章 醫院


下午二時,鎮上一片漆黑。

醫院、工廠、戰爭勝利廣場、岸邊基地和鎮長宅邸是少數帝都願意耗費人力物力打造的新興建築。
鎮上的醫生不多,除了提姆外,就只有八名醫生和十名護士負責全鎮的健康。鎮上的醫療設備及醫療藥物也不充裕,簡單的疾病或傷口醫生們還可以應付,要是情況嚴重的話,醫生們只能幫助病患轉介到帝都的大型醫院。
可是這十年來能成功轉介的個案只有一宗,其餘病患都在等候轉介期間病逝,因此鎮上每個人都知道,要是醫生跟你說會安排轉介你到帝都的大型醫院,幾乎就等於間接宣判了你的死刑。

除了年紀輕輕,總是戴著眼鏡和束起馬尾辮子的蓮達醫生與戰後第一批來到鎮上,有份協助興建此醫院的費洛院長是來自帝都外,其餘醫護人員都是當地人,但是偏偏只有蓮達醫生最為積極解決當地病患所面對的困境,她曾多次去信中央醫療署尋求協助,又利用假期往返帝都的大型醫院與其他院長磋商,可惜都一無所獲,因為難聽點講,幫助蓮達醫生或鎮上的病患對帝都的醫院來說根本無利可圖。


這天,在設有數張單人床、一張小餐桌和兩張工作枱的員工休息室中,蓮達醫生再一次收到中央醫療署的官腔式回信,信上表達署方理解鎮上居民所面對的醫療問題,並會奉偉大的元首之名盡力解決,但是也希望蓮達醫生明瞭署方的難處等等諸如此類的廢話,蓮達醫生把信看到一半便直接揉成一團再丟進廢紙收集箱。

「早說了,你只是在白費氣力。」提姆醫生邊享用他的午餐—麵包與韮黃清湯—邊說。

「我們乾脆將那些嚴重病患放到箱子裡再偷運到往帝都的船上吧,只要病人上了岸,他們就沒藉口不管了。」蓮達醫生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要是病患在航程途中被發現了,難保他們不會被人扔下海呢。」

「什麼?」蓮達醫生瞪大雙眼看向提姆,調侃他說:「你的內心果然是一片黑暗,每次都能夠黑出新高度。」

「黑出新高度?是什麼意思?」提姆還未能習慣蓮達醫生偶然會說出口的帝都方言。

「總之就是黑暗得永無止境,每次都黑暗得令人眼界大開的意思。」

提姆還是對蓮達的解釋感到一頭霧水,不過他決定放棄理解了,繼續說:「我有說錯嗎,他們這種處理手法跟推病患進大海有什麼分別?」

「唉,這可不是我當初選擇學醫的理由啊。」蓮達醫生嘆了口氣,開始回憶舊事,「我本來是唸武器設計的,可是在戰爭時看到很多人因為我們設計的武器受傷,但是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受苦,所以在戰後我才會轉去學醫的。畢業後我自薦來到這家醫院,沒想到來到這裡後人卻救不了幾個,死亡證明倒是發了不少。唉,誰會為了這個當醫生啊?」

提姆沒有回應,在氣氛陷入令人尷尬的靜默前,蓮達醫生追問:「那你呢?你當初是為了什麼當醫生?」

「我?」提姆拿著麵包的手停在半空,像是從來沒有人問過他這個問題般認真地思考,他認真的表情令蓮達不禁期待起來。「我不知道呢。」提姆良久後才說。

「吓?」蓮達醫生一臉失望。

「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你不調回帝都的醫院?靠近權力核心工作,那樣對你的前途應該會比較好吧。」

「有時候靠近權力核心的壞處比好處多,難道你沒有聽過『伴君如伴虎』嗎?而我們偉大的元首更不是一隻普通的老虎,人家說虎毒不吃兒,但是他卻最喜歡將家人當成前菜與甜點,哈哈哈。」蓮達被自己的話逗得大笑起來。提姆卻沒有笑,不是因為不好笑,而是因為他不敢笑。
有些玩笑話由帝都人口中說出來可能無傷大雅,但是非帝都人即使只是禮貌陪笑,卻仍然有機會惹禍上身。
這條隱形的界線是帝都人永遠沒法明白,卻是非帝都人的保命符。

蓮達醫生見提姆再一次沒有回應,於是她再一次延續話題:「不過要出人頭地也不一定要回帝都,費洛院長有問過我要不要調去地牢參與研究工作,聽說所有研究人員都是直接向中央上報的,算是離權力核心既遠且近的部門,不過我還在考慮中啦。」

提姆不動聲色地分析這個新資訊能為他的任務帶來甚麼幫助,然後他以輕鬆的語氣問:「地牢在進行的到底是什麼研究啊?」

「不知道,不過根據他們從帝都運送過來的物資,應該是藥物研發之類的吧。」

提姆很想再追問關於地牢的種種,但是他又不敢表現得太急進而令人起疑,只好輕描淡寫地說:「要是能研發一些能一顆就治療不同疾病的藥物的話,那可是幫了鎮民一個大忙啊。」

「你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吧,畢竟帝都幾乎把所有資源都投放到武器開發上面,這個鎮上所有人都是有一餐沒一餐的,要不是元首夫人也是一名醫生而且有一定的話語權,我看帝都會連剩下不多的醫療資源都拿去研發武器。」

「那也沒辦法啊,能讓這國家打贏這麼多仗,拿下那麼多土地不就是新型武器的功勞嗎?」

「光有土地又有什麼用?連陽光都不給看,植物農作物都長不出來,除了那些領導,每個人都吃不飽又缺乏陽光照射而弄得病懨懨的,再這樣下去在敵人攻過來前我們不是餓死就是病死了!」蓮達醫生越說越激動,話速又快又急,這些話似乎已在她心裡積了很多年,她想一吐為快的欲望太強烈,以致她連不該說的話也說出來了。

這回輪到蓮達醫生陷入不安的沉默。

「遠離權力核心最大的好處,就是很多人都聽不懂你的帝都方言。你剛才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所以我會當作沒聽過。」聽到提姆醫生的保證後,蓮達醫生既吁了一口氣,同時也感到既羞且愧地抿抿唇。

「地牢的研究工作你就接下來吧,難得費洛院長看重你。」提姆語重心長地說,其實他只是想將話題帶回去他最在意的地牢。

「你也想到地牢工作嗎?要不要我向費洛院長推薦你?」蓮達醫生忽發其想地問,她沒想過她這簡單的一句話,將會對提姆的人生作出何種巨變。

提姆腦中馬上湧出成千上百個念頭,要是他說『想』會導致哪些可能的結果?要是他說『不想』又會怎樣?他該如何利用這個機會去完成任務?

蓮達醫生雖然與他的關係尚算友好,可是她始終是個帝都人,這看似不經意的提議會否只是在試探他,試探他到底對帝都的秘密好不好奇?要是他表現得太進取的話會不會令人起疑心?要是他為了安全而拒絕的話,又會不會讓此大好機會白白溜走?
2024-11-20 04:34:07
日本、納粹咪係咁
係美國啲飛機同航空炸彈嘅面前,呢啲嘢同廢鐵冇分別
2024-11-20 12:03:25
所以用恐懼治國係work的
2024-11-20 12:09:30
但最後都俾人打敗晒喎
2024-11-21 07:22:04
俾外人打敗 但國民唔反就得
對外卑躬屈膝 對內繼續張牙舞爪
2024-11-21 08:19:39
在經過一輪思考與分析後,提姆決定靠他對蓮達醫生的認識去賭一把。

提姆口是心非地說:「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醫院的工作已經夠我忙了。再說地牢的守衛森嚴,一看就知道不是我們這些非帝都人能夠進入的地方。我吃完了,先回去當值了。」

提姆說完便離開休息室,暗自希望他這個以退為進的策略能奏效,其他的就只能見步走步了。

就在提姆剛步出休息室門口的一刻,一名護士匆匆趕過來,焦急地說:「提姆醫生,有一名小孩剛被馬車送進來,你可以去看看他嗎?我要去幫費洛院長進行手術。」

「好的,沒問題。」提姆說完便快步走向大門。

采兒正抱著他最小的弟弟祖祖焦急地等候著醫生,提姆趕到的時候采兒很高興看到來者是個熟悉的臉孔,「提姆醫生,請你救救我弟弟。」

「他怎麼了?」

「他渾身發熱,不停流汗,更一直在胡言亂語說看到大哥哥。」

提姆為祖祖作簡單檢查,發現他全身滾燙,「他發高燒了,先安排他到病床吧,跟我來。」

提姆從采兒手中接過祖祖,然後抱著他快步走向兒童病房,邊走邊問采兒祖祖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病的,而且有什麼症狀。

采兒說:「昨天深夜有些軍人突然衝進我們家,說要調查我哥的物品,那個時候祖祖身體開始發熱,我以為他只是害怕跟緊張,畢竟昨天發生了那麼多事,我就沒有特別在意……」

提姆見采兒一臉內疚,立即安慰她,「別想太多,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軍人走了後,我媽又不見了,大家到處找她,折騰到大約早上八點吧。大家昨天也一整晚沒睡,找到媽媽後才帶弟弟們回家瞇了一會,就發現祖祖已經混身燙到不行,而且一直喊著『哥哥不要走』,我趕緊找來馬車送他來醫院。」

提姆走向昨天凡妮躺過的那張床,並將祖祖安置在床上,遞了一把畫有元首肖像的扇子與一塊布給采兒,「祖祖呼吸暢順、沒嘔吐沒腹瀉,聽起來只是一般發燒,他不會有大礙的。你先為他搧風降溫和抹汗,我去拿藥。」聽到祖祖沒有生命危險,采兒就放心了。

不一會兒後,提姆捧著數瓶藥水、一個湯匙、一壺清水和一個杯子過來,他邊餵祖祖吃藥邊說:「等一下你每隔一段時間就餵他喝點水,但不要餵太多,每次半杯就好。並且用布沾涼水幫他擦身,有助他的身體降溫,我等一下會再過來看他。」提姆語音剛落,鄰床便傳來小女孩的哭聲,提姆醫生趕緊過去查看該小女孩床頭的病歷表,然後為小女孩檢查。提姆安撫完女孩後,蓮達醫生又急步走過來跟提姆醫生說了些話,二人立即向成人病房走去,把一切看在眼裡的采兒不禁慨嘆醫生真忙。

祖祖很快便因為藥效發作而昏睡過去,而剛剛哭泣的小女孩卻又再度大哭起來,采兒等了一陣子都沒看到醫生和護士過來,於是走過去該小女孩的床邊,輕輕撫摸她的頭,「你沒事吧?」

「我頭很痛,給我止痛藥。」小女孩抽泣著說,看起來真的很辛苦,采兒只好內疚地說:「對不起,我不是醫生,沒權力給你藥。要不我給你按摩好不好,我媽腳痛的時候也是讓我們按摩一陣子就不痛了。」

「我這裡很痛。」小女孩指指太陽穴的位置,采兒於是用指頭輕按小女孩的太陽穴,小女孩看似舒服了不少,慢慢安靜下來。

「姐姐,我也很頭痛,你可以過來幫我按摩嗎?」一名男孩也哭著問,可是馬上被小女孩拒絕了,「還不行,讓我多按一會。」

就在兩個孩子在爭論采兒應該替誰按摩之際,提姆的聲音突然從後傳出:「你在幹什麼?」

采兒嚇得整個人彈了起來,擔心自己是不是太多管閒事,「對不起,我見他們說頭痛而你們又在忙,所以才想幫忙照顧一下。我只是幫她按摩而已,沒做其他的。」

提姆轉頭看向小女孩:「你剛剛才說自己肚子痛,現在又說你頭痛,你到底哪裡痛?」

「我全身都在痛。」小女孩嘟起小嘴說,提姆沒好氣地向采兒解釋:「他們都是長期病患,沒那麼快可以出院,所以有時候會用各種方法吸引我們的注意,並不一定是真的痛。不過真的謝謝你的幫忙,不然他們沒完沒了的哭聲有時候也是挺讓人煩心的。」

采兒這才鬆一口氣說:「不客氣,小事。」

「祖祖睡了嗎?那你媽媽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一想到媽媽,采兒的表情又被一陣烏雲所籠罩,「她一直站在廣場入口伴著我哥的遺體,不吃也不喝,勸她回家她也好像沒聽見似的,我們沒辦好只好讓她一個人站著,等一下要是祖祖沒什麼事的話我會再去勸她回家。」

「每個人面對失去跟悲傷都有不同的應對方法,給她一點時間,讓她用自己的方式好好跟你哥道別。我先去忙了,等一下再過來看祖祖,這些孩子要是再麻煩你的話你去找護士來幫忙就好,我們的護士都很有威嚴,一出聲他們就不敢再亂來。」

「我知道了,謝謝你,提姆醫生。」

提姆步出兒童病房幾步後又忍不住回頭看,果然不出他所料,采兒並沒有乖乖聽他的話,反而繼續幫那些孩子按摩。提姆沒有再阻止她,因為他明白保持忙碌也許就是采兒應對失去與悲傷的方法。
2024-11-21 14:41:34
呢類型國家去到咁上下都係要焗打人
除非規模細有大佬照,又或者巨量天然資源
2024-11-22 12:13:21
第十五章 課堂

凡妮與同學的哭聲不止驚動了其他班級,更加驚動了校長。
校長前來了解情況後,決定派人通知麗卡的家長先接她回家休息。
一看到媽媽,麗卡便像個破了洞的氣球般洩著氣倒在媽媽的懷中,眼神再次變得空洞,只顧低頭看地上,即使凡妮跟她說再見,她也沒有回應。

麗卡離開後,凡妮回到原本的坐位,與艾雲同坐。接下來的課堂氣氛尚算平靜,不過每個人都顯得沒精打采。

上歴史課時,天娜老師向全班發問一堆問題,如:偉大的元首在對抗九星族敵人的保家衛國守衛戰中有什麼豐功偉績?偉大的元首在戰爭勝利演說中發表了什麼談話?偉大的元首在幾多歲正式上任成為國家元首?

凡妮和同學們向來對這些問題的答案倒背如流,並視答對這些問題為最自然不過、最有成就感的事,然而今天卻沒有人舉手搶答,就連平日最愛在課堂上展現自己過人記憶力的菲比也只是心不在焉地坐著。

為了逗悶悶不樂的凡妮開心,艾雲偷偷地在凡妮的筆記本寫下:「笑一個吧,這樣安靜實在太不像你了。」

凡妮見字後也寫字回覆:「笑不出來,還是你有笑話可以說給我聽?」

艾雲趁天娜老師不為意的時候,湊近凡妮耳邊說:「有一個男生天生有三顆睪丸,他一直不知道該如何跟他的好朋友莊臣說。有一天他終於鼓起勇氣告訴莊臣,『莊臣,我跟你的睪丸加起來總共有五顆喔。』莊臣聽完後很驚訝地問『什麼?你只有一顆睪丸喔?』」

凡妮很辛苦才強忍著笑聲,她把臉埋在雙手,憋笑憋得全身發抖,艾雲看到她終於回復精神,也高興得合不攏嘴。
坐在他們身後的莊臣好奇地湊上前來,小聲問:「你們在說什麼啦?」

「莊臣,原來你有四顆睪丸喔。」凡妮話一說完,她與艾雲忍笑忍得更加辛苦。

「什麼?我只有兩顆啦。」莊臣那急忙澄清的認真戇厚樣,害凡妮終於破功,笑得一發不可收拾。
凡妮的笑聲引來全班同學的目光,但是凡妮卻還是止不住笑聲,笑得甚至比平日更狂妄,狂妄得讓艾雲有點不舒服。

天娜老師立即出聲喝斥:「凡妮,又是你這個搗蛋王,你跟艾雲給我站起來。」

「不關艾雲事的。」還沒笑完的凡妮急忙說。

「不關他事?那你是自己跟自己聊天嗎?」

「是啊,這是我的最新興趣。」凡妮面不改色地說。

「那你一個人給我出去課室外罰站,自己跟自己聊個夠吧。」天娜老師生氣地指著課室門外,凡妮臉不紅氣不喘地走出去,這已經是她這十年人生中第無數次被罰站了。

整節算術課,凡妮都被罰站於課室外,面對著黑漆漆空蕩蕩的空地,聽著課室裡傳來的一連串算術問題,如:「偉大的元首將十八把手槍、九十發子彈分發給一個二人家庭,兩個三人家庭,那麼每個人能夠從元首那裡獲得幾多把手槍和幾多發子彈呢?」、「偉大的元首新發行的配給劵一張可以換領半斤麵粉或四分一斤白糖或三分一斤鹽,天娜老師最後換得三斤麵粉,三斤白糖和兩斤鹽,天娜老師總共付了幾多張配給劵呢?」

不過凡妮的心思並不在算術課,甚至根本不在學校裏。當凡妮獨處的時候,她的心思也不期然地飄回了昨天,那個改變了她人生的一日,那個奪去了她童年的一個夜晚。她很清楚自己往後也會繼續生活,繼續跟朋友打鬧說笑,但是一切都不會再跟以前一樣了。

凡妮看著鎮長兒子(凡妮剛剛才聽同學說他叫華特)所在的那一班學生魚貫地步出課室,走向空地上行軍課,不論男女都要在肩上斜揹著沒有裝填子彈的步槍。
一整群學生個個也是一副要上沙場征戰的模樣,然而他們在課堂上學習的其實只是排列隊形、在空地上齊步走幾圈等基本軍令。

這曾經是凡妮最熱愛的一堂課,她每次上行軍課和射擊課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就是胡佛爺爺的英勇戰士,並自豪地肩負起與胡佛爺爺一同保家衛國的重任。

她還記得當她跟麗卡還是死對頭的時候,二人總是在行軍課上較勁,誓要比對方更大聲地唱軍歌,也要比對方以更正確的姿勢步操,以致她們每次上完行軍課後都汗流浹背,累得不像話,回想起來真夠幼稚的。

凡妮後悔以往花太多時間跟麗卡鬥氣,原本經過在森林裡那可怕卻令她與麗卡成為朋友的經歷後,凡妮十分期待今天她可以跟艾雲、莊臣、麗卡和菲比在學校一起玩,然後一同商討可以如何繼續瞞騙她媽媽不讓她知道他們曾經到過河邊一事,並在課餘時間向其他同學講述昨天大家在河流死裡逃生的經過,讓每個人都知道他們五人已經是感情十分要好的生死之交。
但是現在菲比與麗卡已經鬧翻了,麗卡甚至已經不在學校了,這個凡妮本以為必然會發生的未來看來已經不可能會出現。
2024-11-23 00:26:09
班𡃁仔終於覺醒
2024-11-23 12:21:07
血的教訓
2024-11-23 12:21:58
第十六章 疑問

下午四時,鎮上一片漆黑。

已經下課好一段時間了,可是凡妮還不想回家,因此她婉拒了艾雲與莊臣一同走回家的邀請。

「你要去哪裡?」艾雲一臉擔心地問,凡妮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她並沒有任何地方要去,她只想獨處一陣子。

凡妮一個人提著油燈沿着學校周邊的漆黑道路,慢步走向更黑暗的地方,思緒被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壓得緊緊的。

道路越黑,那些問題就越清晰,問題越清晰她就越害怕,她質問自己為什麼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問題,奇怪為什麼從來沒有人問過這些問題,連爸媽、老師、米婭鎮長、溫蒂警長這些大人也從來沒問過,也沒有任何一個大人教過她應該如何去面對此刻佔據了她的思緒的那些問題。

凡妮走了好一會兒後,發現自己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四周只剩一片幽暗,沒有牆,沒有圍籬,一整片黑漆漆的空地上只有她自己,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依靠。

再前進也不會有什麼不一樣,於是凡妮轉身往回走,但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她總覺得這條路比剛剛走過來時要長得多,而且顯得更寂靜。
為了驅走心中的恐懼,凡妮開始以歌聲壯膽,她先是哼唱媽媽平日早上最愛哼的那首歌,由於她不知道歌詞內容,只好以哼代唱。

然而哼著哼著,凡妮卻忍不住開始亂編歌詞,「不能抬頭~多年前早明瞭不能抬頭~現在卻不明瞭為什麼不能抬頭~如我開口問~是會獲得答案還是會被里安鎮長殺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能抬頭~」

雖然有些歌詞並不協音,甚至在原本單音的地方硬塞了三個字,但是凡妮卻越唱越起勁,她的情緒逐漸高亢,在這片黑漆漆的無人之境放聲高歌,將心中的鬱悶化成歌聲傾盤吐出。

突然間,一隻謎樣生物從天而降,降落在凡妮前面,凡妮被嚇得馬上噤聲,呆若木雞地看著那隻體積比自己小得多的生物,他們倆一動不動的瞪著對方。
2024-11-23 14:11:32
睇嚟係同伴!
2024-11-24 01:06:30
謎樣生物有一條又直又長看起來硬綁綁的黑色尾巴,不只尾巴,這生物身上的羽毛全都是黑色的,牠正目光銳利地瞪著凡妮。
凡妮開始回想以往所讀過的書本內容,試圖了解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時,那謎樣生物突然展開雙翼,從地上一躍而上,跳到凡妮肩膀上,用牠尖銳的爪子抓住凡妮肩膀,受到驚嚇的凡妮全身上下的毛孔都戙了起來,尾巴也僵直地佇立半空,她戰戰兢兢地向肩膀一看,謎樣生物突然張開尖嘴並以刺耳的聲音「鴉」了一聲。凡妮害怕極了,於是她也驚叫起來:「啊!」,然後拔腿就跑。

手上油燈隨著凡妮的步速激烈搖晃,憑著搖曳的燈光,凡妮一路上跌跌撞撞,終於跑到有街燈的街道上。她喘著氣停下腳步並回頭查看,看到那隻黑色謎樣生物並沒有跟上來的時候才敢鬆一口氣,她急忙拿出牛皮製的水壺,往嘴巴灌了幾口水。

定下心神後,凡妮才發覺自己跑到了戰爭勝利廣場的側門,一想到這廣場上曾經發生過的事,凡妮身上的毛孔便再度戙了起來。

還未到工廠下班的時間,街上並沒有多少路人。凡妮不知道她期待在戰爭勝利廣場中看到什麼,因此她每踏出一步,內心就越加迷茫,有好幾次她都想往回走,可是她的雙腳卻不聽使喚的直直向前方走去,彷彿前方有著能解開她心中疑問的所有答案。
2024-11-25 01:42:57
火把搖曳著閃爍不定的火光,將李察身上那已經變成深褐色的,已經乾透的血跡照得忽明忽暗,也讓那屹立於路中心的李察媽媽的背影映得搖搖欲墜,她的堅強與脆弱被同時攤了在火光之中。她的堅強讓她執意要送兒子最後一程,那怕這會讓她跟兒子一起被人踐踏;她的脆弱讓她看起來隨時都會因心碎而倒下去,並且不會再有氣力爬起來。

凡妮曾經到過李察家一次,那時候露柏帶凡妮一同去找李察拿回兩雙補好的鞋子。
李察的妹妹采兒親切地請她們進家門等候,露柏拿出兩張醃肉券給采兒當作補鞋的酬勞,采兒卻說兩張太多了,無論露柏怎樣說服她,采兒都只肯取過其中一張,露柏忍不住跟凡妮說:「采兒小姐真是個倔強又善良的孩子。」

當時李察那兩個年紀最大的妹妹還未出嫁,他們一家九口一起擠在窯洞中,平時在凡妮眼中向來太大的窯洞換成是李察一家人卻變得剛剛好。

那天也是元首誕辰日,很多人來找李察造鞋和補鞋,大家拿來不同的點心,在廣場的慶典還未開始之前,他們就已經在李察家舉辦了一個小型派對,大家一起唱歌跳舞。

不一會兒後,本來躲在房間裏的李察媽媽似乎也被歡笑聲吸引過來,拄着枴杖走出來,各人馬上起身讓座給女主人,本來想坐下加入派對的李察媽媽,卻在凡妮說出:「元首誕辰日快樂。」後改變主意。她不發一言轉身走回房間,場面一下子變得相當尷尬。
凡妮直到現在也不明白當時李察媽媽為什麼會生氣,雖然其他大人和李察都安慰她說李察媽媽並沒有生氣,但是凡妮並不認同。

因此在多年後的今天,凡妮一眼就認出了李察媽媽,她看上去比凡妮印象中憔悴多了,而且手中也沒有枴杖,不過那雙幼細的腳是那麼的弱不禁風,就像兩根隨時會被大風吹折的小樹枝。

凡妮站在遠處看着李察媽媽的背影,只見李察媽媽一動不動,凡妮也只好一動不動,只在遠處陪伴這位剛經歷喪子之痛的瘦弱婦人。

凡妮沒法想像從昨晚開始李察的媽媽到底哭過多少次,心碎成了多少塊,又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站在自己兒子的遺體面前。
凡妮更不敢想像要是被架在廣場門口赤裸示眾的是自己,而站在路中心的人變成是她的媽媽。一想到這裡,凡妮便忍不住紅了眼框,要是這樣的話,凡妮希望有人能陪陪她的媽媽,讓她知道自己並不是孤單一人。

李察媽媽感覺到有人接近自己,可是她不在乎來者是誰,也不在乎來者是要來把她抓走還是要鞭打她,她已經沒有氣力管那些了,她只想安安靜靜地憑弔她的大兒子,她的第一個孩子,與她一起經歷得最多的孩子。

直到來者把牛皮製的水壺遞到她面前,並向她說:「喝口水吧。」李察媽媽才緩緩回頭,看向那位陌生的小女孩。
李察媽媽看著凡妮眸裏那清澈明亮的星光,不禁想起李察小時候也總是雙瞳帶光地看向他的媽媽。

凡妮舉著水壺的手開始發痠,但是李察媽媽還是紋風不動,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凡妮只好放下手,收起水壺,然後說:「要是你不介意的話,我陪你站一會兒吧。」

李察媽媽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凡妮於是輕輕地伸出她的小手包圍李察媽媽的手,李察媽媽並沒有回握,只任由凡妮牽著自己。

二人站了一會兒後,凡妮見李察媽媽沒有抗拒,於是將頭輕靠著李察媽媽的手臂,希望給她一點溫暖和支持。

李察媽媽不只身材瘦削,連呼吸聲也十分微弱,凡妮要很留心才聽得到那氣若游絲的呼吸聲。呼吸聲卻無預兆地變成哭聲,李察媽媽突然放聲痛哭起來,凡妮再一次感到不知所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才會令李察媽媽如此難過。

工廠下班時間到了,街上的路人也漸漸多了起來,本來想繞過廣場走遠路的人卻又被那響徹鎮上的哭聲召喚而來,鎮民看著李察媽媽跪在兒子的遺體面前痛哭卻不被允許觸碰兒子的遺體。
警察一直勸退李察媽媽,雙方奮力拉扯,而他們身邊只有一個被眼前景象嚇得手忙腳亂的小女孩,大家都沒法再視而不見。

雷克太太將手上的油燈交給身邊的工友,然後提起她那雙短小的雙腳,快步走到李察媽媽身邊,伸出手意圖扶起李察媽媽,可是她卻不夠力,更差點失去平衡跌在李察媽媽身上,其他人見狀也決定過來幫忙,幫忙扶起那個痛苦的靈魂。

說鎮民們不擔心這樣的行為會被視為叛亂分子的同黨的話,那一定是謊話,但要是他們看到一個傷心的母親卻不願意施予援手的話,那可是一個會令他們瞧不起自己的罪行。

凡妮被湧上來的眾人擠得一直往後退,她看著女人們努力扶起李察媽媽,看著男人們默默跟在她們身後護送李察媽媽回家,看著一些人從工作包拿出早已預備卻一直不敢拿出來的蠟燭和悼念卡,以儘量不引人注目的速度將悼念品放在李察遺體的前方然後迅速離開,看著那些看守現場的警察們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在這個國家,對元首不敬的罪犯並沒有權利擁有墓碑,更不可以舉行喪禮,不過卻沒有明文規定人民不可以悼念一個死刑犯。
里安鎮長應該想不到掛屍示眾以警惕民眾的這一個舉動反而給了鎮民一個機會,讓他們為這位善良正直的年輕鞋匠致意。

眾人遠離後,廣場變回一片無聲寂夜。一股厭倦感突然湧上凡妮心頭,她突然厭倦於悲傷,厭倦於恐懼,厭倦於無能為力。
媽媽說得對,「我們不能因為恐懼而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繼續做我們本來認為該做的事就夠了。」

昔日的凡妮要是遇上不順心的事情會怎麼做?她才不會站在原地哭哭啼啼,也不會窩在被窩裡向爸媽發脾氣,她只會想辦法扭轉局面,讓對方主動認錯。
因此凡妮大步離開廣場,並繞向一條平日很少人經過的路,走向一棟她平時很少到訪的建築物—鎮長宅邸。
2024-11-26 00:14:14
第十七章 鎮長宅邸

鎮長宅邸位於戰爭勝利廣場後方,那是一棟雙層式的建築,宅邸外部有石牆作圍牆,石牆上掛着一列油燈。方正的外觀自成一種氣派,它的氣派亦令鎮民們平日不太敢接近,這對於凡妮接下來的行動十分有利。

凡妮偷溜到鎮長宅邸的後面,在石牆上的後門伏耳探聽了一會兒也沒聽到裡面有動靜,於是她小心翼翼在四周視察一輪,確保四周沒有任何人後,才開始在附近收集泥土。

凡妮將泥土堆成一座小山丘,再拿出水壺倒水在那座土泥丘上面,令泥土變成濕潤的泥巴,令人更加難以清洗。

凡妮從泥巴丘挖泥,掐成一個又一個的泥巴球,然後將泥巴球一個又一個地擲向鎮長宅邸的外牆。
每擲一球她都會呼喊著那些受害人的名字:「這一球是為了麗卡而擲的,這一球是為了麗卡爸爸而擲的,這一球是為了鞋匠媽媽而擲的……」

她要為所有受苦的鎮民向里安鎮長報仇。每擲一球,凡妮的內心便感到舒暢了一些,復仇的快感也讓她越擲越興奮。
凡妮的泥巴球越擲越高,泥巴球的目標不再是石牆,凡妮希望那些泥巴能跨過石牆,擲向鎮長的床上、飯桌上,讓他晚上不得安眠,吃飯也只能嚐到泥味。

「啊!」石牆內突然傳來一下驚呼的叫聲,凡妮嚇了一跳,立即警戒地吹熄油燈,並躲到一塊大石後。凡妮在大石後面伸出半個頭,露出眼睛,靜靜留意石牆後邊的動靜。

石牆上的後門被人從裡面緩緩打開,頭上沾滿泥巴的華特探出頭來四處張望,他環視一會,並沒有看見任何人後又回到石牆內並關上門。
沒被發現的凡妮不禁吁了長長的一口氣,然後摸黑離開藏身的大石,再朝原路離去。

「泥巴是你扔的嗎?」一把沒有情緒起伏的聲音突然從石牆傳出,凡妮驚訝地轉身,看到華特正站在門邊看著自己,凡妮嚇得拔腿就跑,邊跑邊希望對方不記得自己的長相。
2024-11-26 01:12:18
大撚鑊
2024-11-26 03:01:48
是咪好緊張
2024-11-26 04:45:12
係!
2024-11-27 01:13:19
凡妮沿着原路跑回去,氣喘呼呼地跑到差不多遠離戰爭勝利廣場之時才猛然停下腳步,「油燈呢?」凡妮在心中說,「我忘記拿回油燈了!」

凡妮絕對有想過就這樣不理會她的油燈直接走回家,可是這樣會很難向媽媽解釋,更糟糕的是,要是華特憑著她的油燈而找到她並指證她的話,那可就真的是人贓並獲了。

凡妮只好再次來到她本以為不會再來的鎮長宅阺,並祈求華特剛才根本看不清楚擲泥巴的人是誰。
凡妮在比她高出接近一倍的石牆附近徘徊,石牆上面高掛的油燈將黑暗的空地照出一個又一個昏黃的圓形光圈,不過凡妮在意的不是牆外,而是牆內。

凡妮可不希望華特像剛才那樣,突然冒出頭來。凡妮仔細聆聽牆內的聲音,確定沒有任何動靜後才快步走向剛才的大石位置,可惜只靠石牆上的油燈照明,在昏暗中認路有一定的難度。
凡妮在大石堆中找來找去也找不到剛剛放在地上的油燈。突然間,一道耀眼的白光突然出現並照向凡妮,凡妮嚇得連動也不敢動,她看向光線來源,正正就是石牆牆身上面,華特的聲音再次出現:「你到底是誰?」
2024-11-27 04:22:08
仆街了
睇嚟要畀人捉到了
2024-11-28 00:32:32
多謝你戥凡妮咁緊張
2024-11-28 00:36:18
在白光的照明下,凡妮終於看到她那油燈的位置,她立即撿起油燈,並將油燈遮蓋臉孔,打算不理會華特快步逃離現場,但是華特卻向她喊道:「要是你不回答,我就大叫,找人來捉你。救命呀!」

華特果然高聲呼叫,凡妮只好連聲道歉:「好了好了,求你不要再叫了,我是凡妮。」

「姓什麼?。」

「金。」凡妮用手擋著那刺眼的光線說。

「凡妮.金。你幾歲?」

「十歲。」

「你比我小一歲呢。」凡妮沒法看得清站在白光之後的華特此刻的表情,但是從他的語氣,可聽得出他知道自己年紀較大時有點得意揚揚。

「你到底為什麼要向我擲泥巴,弄得我整個頭都是泥!」

「我不是故意擲向你的,我以為你家沒人。」

「那你為什麼要向我家擲泥巴?」華特邊說邊轉動連著燈泡的把手,他轉得太慢的話燈泡的亮度也會跟著轉暗。

「你可以把你那盞油燈關掉嗎,太亮了,害我眼睛很不舒服。」

「這才不是油燈,這是帝都的最新發明,叫手動電筒。這可是還未推出市面的試驗品,全因為實驗室的主管是爸爸的好朋友我才能拿到一個。」華特一口氣將所有關於手動電筒的資訊與凡妮分享。他就像一個在孤島出生的人,遇到生平看到的第一個人類時,沒法子按捺住心中那興奮之情地與其交流。

華特邊說邊放開手電筒的把手,手電筒的光茫瞬間熄滅,「你走近一點我這邊吧,隔得太遠我要吼出聲來,害我的嗓子很難受。」

於是凡妮走向石牆,這時才發現華特原來在石牆後架起了一台短梯並站在梯子上,在石牆頂露出頭來,用好奇的雙眼瞪著凡妮。
凡妮立即在附近搬了兩塊又方又平的大石塊到石牆邊,然後站上去,這樣一來她就跟華特差不多高了,亦不用冒着抬頭的風險去與他講話。

從石牆上看進去,凡妮這才第一次清楚看到鎮長宅阺的內部結構。這房子間隔分明,跟窯洞太不一樣了,凡妮忍不住定眼瞪著它仔細研究。

華特看到凡妮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家,內心感到不安:「喂,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沒有啦。」凡妮這才把注意力放回華特身上,也終於看清楚華特那頭金髮上面沾了一堆泥巴,凡妮看樂了,忍不住哈哈大笑,「你的髮型真帥。」

「你再笑的話我就馬上告發你。」

凡妮嚇得馬上收起笑容。

「說吧,你到底為什麼要向我家擲泥巴?」

「如果我說了,你可以保證不告發我嗎?」

「我打算先聽聽你的解釋後再決定。」

凡妮思考了一會後,還是如實說了,「因為我很氣你的爸爸,里安鎮長。」

「為什麼?」

「因為昨晚在廣場發生的事。」

「昨晚在廣場發生了什麼事?」

凡妮驚訝不已地問:「你不知道昨晚的事?」

「不知道,我不能離開家中。」

凡妮聽得一頭霧水,「什麼?昨天你明明也在現場啊,你跟你爸爸媽媽一起站在舞台上出席鎮長就任儀式。」

「那不是我,你看到的是我弟弟華特,我叫萊特。」

凡妮這才恍然大悟,驚訝地說:「你們是雙胞胎?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真正的雙胞胎呢。」

凡妮好奇地瞪著萊特,的確,要是認真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出華特與萊特之間的細微分別,萊特的眼睛是明亮的橄欖綠,而華特則是深一點的琥珀色,而且萊特的尾巴有些細小的灰色斜紋,華特的則沒有。

在把萊特看個仔細後,凡妮好像突然意識到這樣不是太禮貌,趕緊移開視線,但是她還是有很多問題想問萊特,「為什麼你不能離開家中?」

「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

「你不想說?」

萊特搖搖頭,「我不想說。」

「那你不用上學的嗎?」

「我從小到大都在家學習,我爸爸會給我找一個家庭教師,但是他還沒有在這邊找到合適的家庭教師,因此這幾天我都是一個人在家。」

「你一個人在家,不會感到寂寞嗎?」

萊特停了半晌,好像從來沒有人這樣問過他似的,不過不服輸的他以堅定的語氣回答:「當然不會,一個人最棒了!我做什麼也可以!華特他才可憐呢,不止要陪爸爸媽媽出席那些活動,每天下課後不是要去爸爸的辦公室報到,就是要跟著媽媽去探訪岸邊基地的士兵,完全沒法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萊特再三強調他一個人也不會感到寂寞,可是他越強調就越給凡妮一種口是心非之感,也令凡妮想更進一步認識他,「那你平時喜歡做什麼事?我爸爸媽媽都要上班,平時下課後我都是一個人待在家裡面,偶然會跟艾雲和莊臣到森林裡摘蘑菇。」

「艾雲和莊臣?」

「他們是我的同班同學,也是我的好朋友。」

「我只有家教老師一個朋友,可是他要留在帝都沒辦法跟我們一起來這裡。」萊特那雙橄欖綠色的雙眼流露出淡淡的哀愁,凡妮看著難受,於是問萊特要不要聽笑話,萊特一臉期待地點頭。
凡妮將今天早上艾雲說的那個關於睪丸的笑話告訴萊特,只是故事的主角由莊臣變成了華特,以增加萊特的投入感。

那笑話令萊特捧腹大笑,他笑得肚子也痛起來,彎著腰邊笑邊問:「所以華特有四顆睪丸?哈哈哈,這太好笑了。」

「這笑話是艾雲告訴我的,我也沒想過平日一臉正經的他竟然收藏了這麼好笑的笑話。」凡妮笑著說,「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回家了。」

「你明天還會不會來?」萊特的問題令凡妮稍感意外,但是她想一想後卻又明白這沒有什麼好意外的,因為一個人在家真的很無聊。

「好吧,我明天也會來。要是你想的話,我也可以叫我的朋友一起來。」

萊特想了一想後,無奈地搖頭,「還是不要叫太多人來比較好,我爸爸不喜歡太多人知道我的存在,我也不喜歡,只要你來就好了。你可不要以為我寂寞需要人陪,我只是認為你應該很少機會能看到鎮長宅邸,才會好心讓你再來。」

又再強調自己不寂寞 真是個不誠實的孩子呢,凡妮沒好氣地想。
2024-11-28 00:51:19
好彩
睇嚟可以利用呢個人
2024-11-29 00:05:42
小朋友世界比較簡單 好少利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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