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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avi🐯
2024-10-29 13:57:10
而一直奉公守法,忠於職守的米婭鎮長想當然是全場最震驚的人,她嘴巴張得大大的,卻沒法發出任何聲音。
「米婭.威靈頓在就任本鎮鎮長期間,觸犯多條法例,包括不遵從元首思想、散播九星族敵人思想等等,我奉帝都人民法院之名,要將她緝拿歸案。這一張是逮捕令,警長!」里安鎮長高舉逮捕令,不過還是沒有人懂得作反應,除了剛被他指名的溫蒂警長。
溫蒂警長一臉嚴肅地走上台,在鎮定的表情下是波濤洶湧的各種情緒。
溫蒂警長與米婭鎮長共事多年,她當然知道米婭鎮長絕不可能干犯里安鎮長所提及的罪行。
米婭鎮長驚恐地看著逐漸迫近的溫蒂警長,但溫蒂警長卻繞過了她,步向里安鎮長。
「鎮長,這指控相當嚴重,你確定當中沒有任何誤會?」溫蒂警長一臉嚴肅地詢問新任鎮長。
里安鎮長不屑地看著她,將逮捕令放在溫蒂警長面前,「逮捕令在這,你自己研究完再告訴我你是選擇繼續當服務人民、服從上司的警長,還是要違背領導命令,拒絕執行職務。」
群眾屏息靜氣地等待溫蒂警長的下一步動作,只見溫蒂警長默默回頭,走向米婭鎮長,為她雙手扣上鎖鏈。「米婭.威靈頓,請你跟我們回警察局一趟。」
「我沒有,」米婭鎮長的聲音終於從喉頭掙脫出來,向里安鎮長大聲疾呼,「你剛才說的所有罪行,我一樣都沒有做過,為什麼你要誣陷我?」
「警長!」里安鎮長一聲令下,溫蒂警長和另一名警察半拖半拉地帶走了米婭鎮長。
米婭鎮長的求救聲逐漸遠去,群眾們的表情依然驚詫,誰都沒想過會在新鎮長上任儀式中看到這一幕。
然而,這只是慶典的序幕而已。
Xavi🐯
2024-10-29 14:38:47
你係邊個
駐連燈首席美軍
2024-10-29 21:45:07
成件事好有共產黨色彩
Xavi🐯
2024-10-30 06:14:32
第十章 慶典正式開始
晚上九時,鎮上一片漆黑,鎮民的心靈也被米婭鎮長突然被捕的一幕弄得暗黑陰鬱。
米婭鎮長甫被帶走,里安鎮長又再以他雄渾的嗓音高呼:「麥迪.格萊史東,請你上台。」
凡妮倒抽了一口涼氣,她認得這個姓氏,那是麗卡的姓。
麥迪臉色發青,但依然保持鎮定與威信。他先將肩膀上的女兒轉移到太太懷中,然後深深地親吻一臉驚恐的麗卡的額頭,再拍拍太太手臂安慰她:「沒事的,放心。」
站在麥迪周圍的人很多都是他在工廠的同事和下屬,他們紛紛後退幾步,讓出一條與舞台連接的路,每個人都神情擔憂地看向麥迪。
麥迪步向舞台時逐一拍拍擔心他的同事的肩膀以感謝他們為他擔憂,然後抬頭挺胸走向舞台,以證明自己問心無愧。
「麥迪.格萊史東,你身為工廠的生產部主管,負責監督工廠的產量,但是工廠的帳目混亂,完成的槍械與子彈數目與運向帝都的貨物數目並不相符,對此你有何解釋?」
「鎮長,數目不相符是因為工廠的機器已開始老舊,產品質量參差不齊,質量差的成品我都按章程予以銷毀,這些都明確記載在帳目上,請鎮長明察。」
「一派胡言!你是不是私藏國家財產並密謀造反,意圖推反元首政權?」
「我沒有,鎮長,請你相信我。」
「就算你沒有,工廠中也肯定有人私吞國家財產。你身為領導,此事你責無旁貸。不過若然你能提供任何滋事分子的資料及情報,足以證明你對國家及元首的忠心,關於你的嫌疑就可一筆勾銷。」
露柏緊張地握緊提姆的手,她隱約覺得里安鎮長其實並沒有真憑實據去指控麥迪,他真正目的是要麥迪交出潛在叛亂分子的名單。
駐連燈首席美軍
2024-10-30 22:39:29
又嚟玩肅反嗰套
根本上你就算無諗過作反,佢都會話你心入面有呢個諗法
Xavi🐯
2024-10-31 00:15:26
極權政府最愛呢招
Xavi🐯
2024-10-31 00:17:30
這個國家向來都鼓勵民眾互相監察,但是基於這個鎮與帝都有一海之隔,再加上米婭鎮長的管治態度比較合乎人性,除了幾個重大原則鎮民必須嚴格遵守外,很多事情她都是睜一眼閉一眼,以致這種來自帝都的高壓式管治和真正以威嚇手段逼使大家互相指控的情況,還是頭一次在這個鎮發生。
「我絕對信任我所有的同僚都對國家與元首忠心耿耿,沒有人會作出違抗元首命令的舉動,他們當中不可能有滋事或叛亂分子,我亦沒有任何關於叛變分子的資訊可以提供。」
「既然如此,那我們只好公事公辦了。人來,把他拿下。」
麥迪聞言,倔強地舉高雙手,神情無懼地準備接受他接下來的命運。
沒想到人群中突然傳來一把熟悉的聲音,「等一下,不要抓我爸爸。」麗卡掙脫媽媽的懷抱,推開群眾擠到舞台前,「是不是只要我說出誰犯了法你們就會放走我爸爸?」
「麗卡,回到你媽媽身邊,馬上回去。」從未試過大聲跟女兒說話的麥迪在這非常時刻也只好使用非常聲量。
麗卡媽媽衝上前想拉走女兒,但是麗卡不停掙扎,此刻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止她救回爸爸。
「等一下,麥迪太太。」里安鎮長向麗卡露出一個看似友善但令人心裡發毛的笑容,「你叫麗卡對不對?你知道誰犯過法嗎?只要你勇敢說出來,我保證一定會放了你爸爸。」
「麗卡,你要非常小心你接下來要說的話,你絕對不能隨便指控他人,你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導致十分嚴重的後果。」麥迪再一次厲色向女兒說。
「是我親眼看到的。」麗卡感受著整個廣場的人們都將目光放在她身上,她緊張得聲音不住顫抖,尾巴也僵直了起來。
「鎮民們,我們一起為麗卡鼓掌,鼓勵這名勇敢的小女孩,她絕對是元首的好孩子,是元首的英勇小戰士。」里安鎮長帶頭拍掌,微笑卡斯和他那些來自帝都的黨羽,以及里安鎮長的家人都開始用力鼓掌,相反台下反應冷淡,只有小孩子們聽話地以掌聲鼓勵他們的同學。
凡妮本來也想一起拍手,但是提姆輕輕捉住她的手制止了她,凡妮看了看爸爸嚴肅的表情後立即放下手,其實她本來也認為不拍手是比較好的,雖然她不清楚為什麼。
「麗卡,元首的英勇小戰士,你到底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目擊過他人犯罪呢?」
「今天早上,下雨的時候。」麗卡說話的同時,李察能感覺自己的血液瞬間凝固,呼吸暫停,心跳停頓。
麗卡繼續說:「我從家中看向窗外,看到鞋匠李察在街上抬著頭跑步。」
駐連燈首席美軍
2024-10-31 00:54:28
李察仆街了
Xavi🐯
2024-10-31 06:38:02
真
Xavi🐯
2024-11-01 00:24:13
李察的弟妹瞬間面如死灰,每個鎮民都不自覺顫抖起來,大家都知道,要是這是真的,李察這位善良的年輕人將活不過今晚。
從愛瑪臉上的表情很難猜到她此刻的心情,她臉部肌肉沒有一絲抖動,只默默地看著李察被兩名警察架著上台。
李察雙腿乏力,連路都走不穩,被半拉半拖地帶上台。警察將李察按在地,讓他跪在里安鎮長面前。
「麗卡,你可以形容一下當時的情形嗎?」
「今天早上鎮長下令所有人不得外出直到雨停,那時候爸爸媽媽還在睡覺,我則在客廳複習功課,突然間窗外變得很光,跟那時候參觀工廠時看到的電燈發出的光一樣明亮,我於是看出窗外,就是那個時候我看見鞋匠李察抬著頭跑步。」
「我有一個疑問,麗卡,你當時有跟著一起抬頭嗎?」里安鎮長眉頭緊皺,麗卡以搖頭回應,「為什麼你不跟著抬頭呢?街道忽然變得那麼光,你不好奇天遮發生什麼事嗎?」
麗卡再次搖頭,並回答鎮長:「我沒有,因為元首不喜歡對頭上情況好奇的小孩子,抬頭是元首的好孩子不應該做的行為。」
「那麼你認為這名鞋匠是不是元首的好孩子呢?」
「在這件事上來看,我認為他不是。」
「那麼你認為我們該怎樣處置他呢?」
麗卡認真地想了一想,她先看看臉色慘白的爸爸,再看向強忍淚水的媽媽,麗卡開始覺得自己剛剛做的事是一件會令爸爸媽媽失望與不開心的事,因此她再次向里安鎮長搖搖頭,「我不知道。你可以放走我爸爸了嗎?」
「還不行,孩子,還不行,我們要先聽聽這嫌犯的供詞才行。鞋匠,你有什麼話要說?」
李察的頭垂得低低的,他不知道事到如今還能做什麼才可以保平安,要是他否認控罪,那就變相誣衊了一個無辜的小女孩說謊,更有機會連累她的家人;要是他誠實作供,那他將沒法再次聽到鐘樓明天的鐘聲。
駐連燈首席美軍
2024-11-01 00:33:10
呢啲細路真係俾人洗晒腦
無得救了
Xavi🐯
2024-11-01 01:51:11
細路比大人易救好多
Xavi🐯
2024-11-02 01:35:01
此時,李察的四妹貝兒第一個從人群中衝出來跪在舞台邊,眼淚汪汪地向鎮長求情,「鎮長,我哥哥不會做這種事的,他是街坊糾察隊的隊員,一直以來都熱心服務鎮民,奉公守法,並對國家與元首忠心耿耿。他不會做這種事的,求求鎮長明察秋毫。」
貝兒說完後便向鎮長叩頭,采兒也旋即帶著三名年幼弟弟出來,就連已出嫁的兩名姐姐也決定把孩子交給丈夫照顧,然後站出來與家人一同跪地叩頭,為他們的大哥哥求情。
「怎麼辦啊麗卡,他們在控訴你撒謊呢,你有撒謊嗎?你是不是為了救你爸爸而誣陷一個無辜的男子?」里安鎮長裝作一臉為難地問。
「我沒有說謊,是我親眼看到的。」麗卡語氣堅定地說。
「鞋匠,你打算就這樣沈默下去,任由你的家人叩頭叩得頭破血流,任由麗卡與他們各執一詞嗎?」里安鎮長嚴聲質問一直低下頭的李察。
李察看著台下為他落力求情的弟妹們,他們的額頭都已經又紅又腫,年紀最小的祖祖邊叩頭邊哇哇地哭,想必是又痛又害怕;
迪迪額頭的傷口開始流血了,但是卻沒有絲亳慢下來,反而越叩越大力,彷彿流的血越多越能證明哥哥是無辜的;蘇蘇已經不理會他悉心弄過的髮型了,他邊叩頭邊安慰哭個不停的祖祖,原來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長大,並成為一個會照顧他人的大男孩了;
蕾兒與雅兒,謝謝你們如此冒險地放下孩子走出來為哥哥求情,哥哥對此無以為報;
勇敢的貝兒啊,謝謝你如此愛護哥哥,哥哥卻辜負你了,真的很對不起你呢;
溫柔的采兒,謝謝你總是察覺到其他人難過的情緒,但是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別老是為他人操心了,多為自己打算吧。
還有媽媽,幸好媽媽看不到這一幕,這真的是太幸運了。還有愛瑪,愛瑪呢?
李察在人群中搜尋愛瑪的身影,很快便捕捉到她迷人的臉龐。愛瑪冷漠的表情和銳利的眼神彷彿在質問李察:「有用嗎?你一言不發,真的有用嗎?」
李察知道的,他知道繼續保持沈默,對誰都沒有好處,「是我做的,我抬頭了。」李察直視著愛瑪雙眼,輕輕地說出這一句。
駐連燈首席美軍
2024-11-02 01:58:06
痴撚線社會
Xavi🐯
2024-11-03 02:25:12
李察要愛瑪知道他是個敢做敢認的男子漢。
說完後,李察對愛瑪微笑,不知道是他的錯覺還是什麼,他覺得愛瑪眼裡閃過一絲難過,甚至乎是一絲愛意,這對李察來說,足矣。
「我願意接受任何處刑,但請放過我的家人,他們對此事並不知情。」
「嫌犯已經認罪,按照我國法例,無須再進行審判,即時判處死刑。」鎮長說話的同時,警察們開始用繩子將李察五花大綁。
李察的弟妹們叩頭叩得更加用力,哭求聲也更令人悲痛欲絕,一臉稚氣的弟妹們那張混雜著血與淚的臉孔力竭聲嘶地哀求里安鎮長網開一面,給他們的哥哥一個機會。
鎮民們都於心不忍,男人不忍直視舞台,婦女和孩子心痛得跟著流淚,現場被一陣哭泣聲、啜泣聲和令人喘不過氣的低壓氣氛所包圍。
「不過今天是元首的誕辰,我們絕不允許這不潔的罪人用死亡與其髒血沾污這特別的一天,因此我以鎮長的權力宣布:處決將會延遲,直至敲鐘人響起午夜十二時的鐘聲。」
眾人一時瞠目結舌,他們並不是感到這理由荒謬,而是為了自己觸覺不夠敏銳而後怕,他們為著自己竟然沒想到元首誕辰日與死亡絕對不能夠混為一談而感到害怕。
凡妮也十分害怕,她為了自己也曾經偷偷的抬起過頭來而懼怕,並在心中向胡佛爺爺起誓,這輩子她也不會再抬頭,她不要爸爸媽媽為了幫自己求情而把頭叩得皮開肉綻。
就在凡妮在心裡發誓的時候,微笑卡斯突然走到李察前面,向他臉頰搧巴掌,一巴後又是一巴。
微笑卡斯那些來自帝都的黨羽見狀都紛紛圍上前,開始對李察拳打腳踢。
有人隨手拈起椅子或棍子或皮帶毫不留情地抽向李察。露柏不想凡妮看到這血腥的一幕,於是用手掩著凡妮的雙眼,豈料這小小的舉動卻被鎮長夫人留意到,鎮長夫人那冰冷的眼神穿過人群,看向露柏。
當鎮長夫人確定露柏也看到自己後,便舉起手指指示露柏放開掩著凡妮雙眼的手。
一股怒氣湧上露柏心頭,她氣憤難平,心裡咒罵這個連父母想用自己方法保護兒女也不允許的國家,可是無論她內心有多憤慨,雙手還是無奈且無能為力地從凡妮眼前挪開,台上那血腥的表演再度映入凡妮眼簾。
駐連燈首席美軍
2024-11-03 05:44:32
起碼李察最後好型
Xavi🐯
2024-11-03 12:01:28
喺心愛嘅女人面前點都要型最後一次
Xavi🐯
2024-11-04 09:43:56
為了在愛瑪面前保持男子氣概,無論承受了多重的拳或多狂的棍,李察都一聲不哼,只默默承受骨頭斷裂的痛楚,與及傷口撕裂後再受到重擊的折磨。
現場的抽泣聲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大,一些年紀較小的孩子們哭鬧著說:「我想回家,我不要再看了。」
里安鎮長聽到後,一臉奇怪地看向台下,「我可沒有迫大家看啊,慶典還未結束,大家繼續去玩吧,這可是為了祝賀我們偉大的元首誕辰快樂的重大慶典呢!樂隊,開始奏樂!」
樂隊馬上回過神來,奏起派對中常出現的喜慶音樂,群眾們一開始時顯得不知所措,大家只懂你眼看我眼,不確定是否真的要繼續派對,但當他們看到愛瑪第一個轉身往舞池方向走之後,他們也跟隨愛瑪的步伐慢慢散去,回到宴會上繼續那未完的派對。
愛瑪背著著那已沾滿血紅色的舞台,在舞池邊自顧自倒了一大杯啤酒,一喝而盡。
「媽媽,我們可不可以回家?」凡妮焦慮地看向露柏,露柏從來沒看過女兒露出過那樣的表情,那是種夾雜著很多情緒的表情。
「我們多待一會兒吧,直到有人離開我們才回家,好不好?」露柏艱澀地吐出這句話,她感到呼吸困難,天旋地轉,她感到自己離崩潰邊緣大約只有一步之隔。
提姆抓緊露柏那越來越抖的手,並讓露柏靠在他的肩上,「跟著我一起深呼吸,吸氣,呼氣。」
待露柏慢慢調整好呼吸後,提姆在露柏耳邊溫柔地安慰她:「沒事的,有我在。」
說完後,提姆伸手掩著露柏的耳朵,好讓她聽不到歡樂的音樂聲與李察家人聲嘶力竭的哭聲混雜在一起的哀歌。
駐連燈首席美軍
2024-11-05 01:50:52
個鎮長心理變態
Xavi🐯
2024-11-06 09:07:46
喺呢啲地方 唔變態都上唔到位
Xavi🐯
2024-11-06 09:09:12
凡妮跟隨爸爸媽媽遠離舞台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她看到麥迪已經回到麗卡的身邊,麗卡和她媽媽撲在麥迪懷裡痛哭,哭得幾乎跟李察家人一樣難過。
李察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血流披面,原本秀氣的臉龐已不復在,而一直抽打著李察的微笑卡斯依然面帶笑容,除了令人毛骨悚然,更令人恨得牙癢癢。
鎮長跟警察們交待幾句後,便帶領他的太太與兒子下台,在沒有人注視的時候,三人的表情比剛剛在台上更有一種徹骨的寒意。
樂隊落力演奏,可是沒有人接近舞池,沒有人有跳舞的心情。沒有人笑,沒有人哭,沒有人交談,沒有人再看向舞台,這是史上氣氛最沉重,最令人感到窒息的慶典。
眾人圍著食物或站或坐,食慾全失的鎮民為了避免被指控不是真心祝賀元首,都用意志力強逼自己進食。
媽媽們努力安慰哭泣的孩子,爸爸們則時刻保持警覺並努力回想自己有沒有曾經犯下什麼有機會遭遇厄運的小罪行,例如有沒有曾經拿帝都或元首開玩笑,有沒有在醉酒後與酒友一同咒罵這國家,有沒有曾經不經意流露過對昔日生活的眷戀,甚至乎有沒有曾經表露過對九星族敵人的內疚或同情。
每個人都墜入懼怯的深潭,沒法抽身。
有些人為表忠誠,立即攜同家眷走向元首賀壽卡收集攤位那兒,即場補畫幾張賀壽卡。
凡妮見狀,緊張地問爸媽:「我們要不要也去多畫幾張?要是微笑卡斯等一下指控你們不愛胡佛爺爺怎麼辦?」
「不,我們不畫。」好不容易才鎮定下來的露柏語氣堅定地直視凡妮雙眼說:「我們不能因為恐懼而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繼續做我們本來認為該做的事就夠了。」
提姆不發一言,以沒有人察覺的姿態偷偷注視著里安鎮長。里安鎮長一家人自成一角地圍坐在某圓桌,里安鎮長的兒子叉了一顆肉丸想放入嘴巴,里安鎮長卻制止兒子,並將該盤肉丸推開,此舉被提姆看到了。
提姆將面前所剩無己的肉丸拿到鼻子前面嗅,可是並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肉丸看起來跟以往並沒有什麼分別。
「怎麼了?」露柏察覺到提姆不尋常的舉動。
「這些肉丸都是政府提供的嗎?」提姆問。
「是啊,有問題嗎?」
有些不好的預感閃過提姆腦海,但是他還未能將所有線索拼湊成真相。
駐連燈首席美軍
2024-11-07 00:46:33
露柏好勇敢
Xavi🐯
2024-11-07 07:18:09
「不要再打了,再打他會死的,難道你們想他死於元首誕辰日嗎?」采兒止住哭泣,說出她唯一想到能減輕李察痛楚的理據。
此舉奏效了,以微笑卡斯為首的那群人終於停手,微笑卡斯看向采兒,他那笑容在一片鮮血淋漓的映襯下顯得份外駭人,「你叫什麼名字?」
「采兒。」
微笑卡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後便邊伸展筋骨邊走下舞台,雖然微笑卡斯沒對采兒做什麼,但是與微笑卡斯對視的那幾秒鐘也足以令采兒和她所有的兄弟姊妹抹一把冷汗。
微笑卡斯和他的黨羽以輕快的步伐走向舞池,他們那一式一樣的白色制服沾上面積不一的血跡,然而他們卻一臉若無其事地灌飲啤酒,大口嚼著蛋糕與醃肉。
微笑卡斯高舉啤酒,走近舞池,在舞池中歡天喜地地跳舞,他更主動拉了好幾位鎮民加入,被邀請的鎮民不敢反抗,只能強顏歡笑地一起跳舞。
里安鎮長隨即也帶領鎮長夫人到舞池,二人隨著音樂翩翩起舞,跳著一種鎮民們從未見過的舞步,大家都猜想那應該是帝都最新流行的舞蹈。
舞台上只剩下兩名負責看守李察的當地警察,貝兒意圖衝上台查看哥哥的情況,然而卻被警察們攔阻,貝兒合上雙掌哀求:「拜托,我只是想給他一口水,讓他能舒服一點。」
「你們不要讓我們難做好不好?」身材矮小,長著一張老鼠臉的警員說。
李察的家人再度叩下他們那早已又紅又腫而且血流如注的額頭,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的提姆站在他們旁邊,扶起李察年紀最大的妹妹蕾兒,「你才剛生完孩子不久,不要那麼操勞。快回到你先生和孩子身邊,他們都很擔心你。」
李察的家人對於突然出現,而且在這種時候還敢跟他們交談的提姆感激萬分。在這麼艱澀的時刻,任何善意都是冒著生命危險的雪中送炭。
「請你們通融一下,有什麼事的話我會負責。」提姆向兩名警察說。
「提姆醫生,這真的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事。」老鼠臉警員一臉為難地說。
「班治,要是這樣的話,你我將不再是朋友,而我也不會再在休假日的深夜趕到你家中為你父親處理他的頭痛,亦會從此按照規定,必須要你父親親身來醫院候診,才會給他止痛藥。因為之前我都是念在你跟我是朋友的份上才會為你破例做那些事的。」李察的家人沒想到提姆醫生竟然會為了跟他並沒有特別交情的哥哥做到這個地步,他們紛紛看向班治,渴望會得到好消息。
班治馬上權衡利害,而他那張老鼠臉在思考的時候令他看起來更像老鼠了。
「班治,你要想清楚,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倆不單止會被革職,更有可能會落得跟李察一樣的下場啊。」另一名身材健壯,留有一頭長黑髮,滿臉鬍渣的警員焦急地勸阻班治。
「對,你說得對,我們絕不能讓任何意外發生,而現下最迫切的危機就是犯人極有可能會失血而死,要是他在我們的看管下在元首誕辰日死去,我們的下場會更慘烈。」終於想清楚後,班治一臉理直氣壯地說。
長黑髮警員不禁在心裡暗暗咒罵那群帝都人,抱怨他們將犯人打至半死,卻要他們來收拾殘局,於是向提姆說:「只准止血和保住他的命,過來吧。」
「我還需要兩名助手。」
「什麼?」長黑髮警員很清楚提姆在玩什麼把戲,「那我跟班治來當你的助手吧。」
「不行,我的助手必須是女生。女生動作較纖細,很多指令只有女生做到。」
「算了算了,你們趕快過來吧。」班治向提姆等人揚揚手,他只想儘快結束這破事。
貝兒立即抓起采兒的手飛奔上台想撲向李察,但到緊要關頭卻克制住了,因為李察全身上下都是鮮血,很難令人看得出他哪裡有傷哪裡沒有,縱然貝兒她們很想抱住哥哥,卻深怕會弄痛他。
提姆看向台下,「弟弟們,你們去提一桶乾淨的水和找些乾淨的布來。蕾兒、雅兒,你們去拿些食物和水給李察,還有替你們自己跟弟弟們止血。」
大夥兒立即聽從提姆的命令分頭行事,前一刻還被絕望佔據的李察家人們,眼神終於出現一絲生氣。
提姆從衫袋拿出手帕,慢慢抬起李察的頭,輕印他臉上的血跡,然後從褲袋掏出一瓶白色藥丸,倒出兩粒,警察們反應甚大地問提姆那瓶是什麼東西,提姆沒好氣地回答,「你認不出來嗎,班治?你可是從我這裡拿過不少這種止痛藥。」班治只好放手讓提姆做他該做的事。
蕾兒和雅兒捧來了各種食物與果汁,提姆取過果汁,溫柔地餵李察服止痛藥,「這是帝都最新研發的止痛藥,藥力很強,很快你就不會覺得痛了。對不起,我能為你做的就只有這些。」
李察要先吐出嘴巴裡的鮮血,才能夠吞藥和果汁。當他好不容易吞完藥後,李察捉住提姆醫生的手,「提姆醫生,以後請你照顧我的家人,我的弟妹年紀還很小,而我媽媽年紀老邁,行動不便……」還沒說完,他又邊咳邊吐出一些血水。
「你叫什麼名字?」提姆突然看向長黑髮警察問,該警察稍感愕然,頓了一下後才回答:「我叫莊尼,我弟弟莊臣與你的女兒凡妮是同班同學。」
提姆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再度低頭看著李察說:「放心,我跟班治和莊尼都一定會照顧好你的家人,你不用擔心。」
無端被綁上承諾之船的兩名警察都大感無奈,但是又不好意思說些什麼。
「你好好休息,是不是已經沒有那麼疼了?」李察點頭回應提姆的同時,三名弟弟也搬回一桶水和兩疊乾淨的布。貝兒和采兒馬上用水沾濕布,然後學提姆剛才的動作,輕印哥哥身上的血跡。
「我會照顧大家的,我會成為男子漢,會成為一家之主保護家人。」仍然站在台下,李察弟弟中年紀最大的蘇蘇邊說邊用力吸氣,試圖用呼吸壓下眼淚。
「我肯定你會成為比我好的一家之主,你一定會成為比哥哥更有能力保護家人的男子漢。」止痛藥發揮作用了,李察身上的傷口已經不再那麼痛,可是另一種痛卻穿透他全身,直達心臟,「對不起,哥哥不是一個好哥哥,哥哥沒法保護你們,還要你們受了那麼多苦。」
「不會的,你一直是最好的哥哥,」貝兒強忍著淚水,以讚賞的語氣說,「我們都知道你是為了保護我們才認罪的,那真的很勇敢。你沒有向他們求饒,那也很勇敢,媽媽知道了一定會以你為榮。」
李察一聽到媽媽兩個字,眼淚終告缺堤,他的眼淚再一次引發另一波哭聲。
當家人們都止不住哭泣的時候,偏偏平日最懦弱最溫柔,最常哭的采兒卻表現得最堅強,「這些年來辛苦你了,以後你不用再擔心我們,我們會好好的。」
采兒向哥哥保證,貝兒和其他人卻沒采兒那樣堅強,大夥兒哭得眼淚和鼻水都糊在一起,黏在臉上。
李察認真地看著采兒,半欣慰半傷感地說:「你長大了,不再是那個一被姐姐責罵就躲在哥哥懷裡哭的小愛哭鬼了,但是哥哥卻感到有點寂寞呢。」
「『接受事實,尊重事實,做好當下能做的事』,這是你教會我這個愛哭鬼的,我永遠不會忘記。」采兒捉起李察的手,讓他捧著自己的臉,貝兒看到後也立即舉起李察的手,讓李察撫摸自己的臉。
「我真的很幸運,竟然還有機會跟你們道別。」
「該死的,我最受不了這種!」班治突然高聲嚷道,然後向台下的眾人說:「上來吧,你們都給我上來跟你們哥哥道別,快一點。」
李察的弟妹趁兩位警員還在爭辯這個高風險行為的時候,趕緊衝上台圍著哥哥。
提姆見這邊已經沒有自己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於是默默退場,讓他們一家人可以好好道別。
駐連燈首席美軍
2024-11-08 00:28:46
大家都係性情中人
Xavi🐯
2024-11-08 02:08:17
人民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