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頭角與長洲的距離(重修版)

四十四.
我踎喺佢身邊：「係咪唔得？」

可能佢仆完街之後醒返啲，發現自己冇想像中咁勁，扤咗下頭就伸咗隻手出嚟：「拉我起身。」

我捉住佢隻手，一嘢扯佢起身：「搭住我。」

佢好聽話咁搭住我，但都用咗一陣先企得穩。

我睇咗睇錶：「你住邊？」

「咪長洲囉。」佢撳住心口：「行啦，搭的士應該仲趕到尾班船。」

我帶住佢一步一步咁行到去的士站，一架紅的都喺呢個時候嚟到我面前。

我拉開車門，佢彎低腰準備上車，然後…

「嘔！」

佢嘔嗰下我即刻閂返車門再撳佢個頭埋嚟，所以架的士一滴都冇掂到，而我就成身都係。

「屌你啊！咪撚上車啊，成身嘔吐物，一間整污糟我架車！」的士佬鬧完就踩油走。

真係…

唉，算啦，咁都好過嘔落架的士到，嘔落架的士到嘅話冇返五百一千都搞唔掂。

但係而家都唔係點算，成身污糟曬，的士又搭唔到，其他又趕唔切。

「而家點搞啊小姐？」我問佢。

「附近有間酒店可以Walk in，你送我過去。」佢拎電話出嚟比我睇。

我睇完個地址之後就收埋佢部電話，過咗陣就送到佢去酒店。

講就講話係酒店，事實上就係賓館，仲要喺樓上。

我上到去同個櫃台交涉咗一陣，終於送到佢入去。

佢一入房就攤咗上床，而我就企喺門口將佢部電話揼上床：「我走喇。」

「喂！」佢嗌停我：「你唔洗下件衫先？」

喺我諗住拒絕佢嘅時候，佢已經扯緊鼻寒。

「返掂佢都瞓咗，洗埋先走都無所謂啦。」

我除衫行入廁所，用洗手液捽甩啲嘔吐物，之後就用風筒吹返乾少少。

好彩我著返工件衫好易乾，如果唔係吹到聽朝都唔掂。

喺我著返好件衫行出廁所嗰陣，佢喺門口一嘢飛撲埋嚟，成隻樹熊咁掛喺我身上面。

好彩我下盤夠穩，如果唔係就仆到戇鳩鳩。

但係…咩料啊？

四十五.

「喂，尊重啲好喎。」我推開佢：「我係你朋友條仔嚟架。」

「鬼叫你咁大隻咩。」佢用指尖由滴水開始沿住我塊面個輪廓慢慢掃到落去：「仲要個樣都唔差。」

佢隻手掃落去嗰陣，我郁都唔郁，成碌木咁棟咗喺到。

唔係我唔想郁，係我好似比人撳咗身上面一啲奇怪嘅制咁，想郁都郁唔到。

掃到落下巴，佢終於停低，而我就不由自主咁震咗下，之後就正常返。

「真係處處地架喎。」佢奸笑。

我拎開佢隻手：「咩叫處處地？」

「處處地啫係話你雖然破咗處，但係都仲同啲處男一樣咁敏感。」

「你又知？同埋而家處男得罪你咩？」

我覺得將情侶之間嘅嘢拎出嚟同其他人講好似唔係咁好，所以就冇正面回答。

而後面嗰條問題就係…我覺得有必要幫處男平反。

處男咪處男囉，冇問題架喎，男人拍埋拖都可以唔鍾意扑嘢架喎。

「你覺得我會唔知咩？」佢冷笑一聲；「我同佢識咗幾耐啊？」

「我唔知你哋，總之你唔好搞我，我聽日仲要準時返工，我估你都要架啦。」

我咩都唔想知，淨係想快啲返屋企瞓教。

佢大字形咁擋住門口：「咁你估錯咗喇，我聽日唔洗返。」

我嘆氣：「你唔洗，但係我要啊！」

「然後呢。」

「你…」

我有啲無奈，但又冇可能夾硬推開佢。

「咁你想點啊？」我問佢。

「我想你陪我傾陣計。」佢雙手撳實門框：「呢個要求唔係好過分啫？」

「一陣啦唉。」

我有得拒絕咩？

佢伸手：「行啦，去坐床。」

「唔洗你拉我去，我份人好講口齒，話傾就會同你傾。」

講完，佢就行咗出去，而我都跟住佢。

佢坐喺床嘅其中一邊，而我就坐喺另一邊。

我依家呢個行為已經唔啱，仲坐埋去就準備落地獄。

四十六.
「你做咩唔坐埋嚟？」

「唔洗啦，你可以講大聲啲架嘛。」

「你驚死我食咗你咩？」

「唔係啊，有啲距離幾好。」

「你喜啦，想聽清楚啲咪坐埋啲囉。」

「咁你講啦，我聽到。」

「你同啊晴喺邊到識？」

「我可以唔答架可？」

「你喜啦，你答咗我咪可以講多啲嘢比你聽囉。」

「我個Friend嘅酒局。」

「咁你都識講，佢係咩人你自己知。」

「喺酒局識，都無阻我哋認真拍拖架。」

「你個死A0真係戇鳩鳩。」

喂，A0無罪架喎。

「留返幾分簿面得唔得？」

「忠言不嬲逆耳架啦，咁你想唔想聽？」

的確係。

「願聞其詳。」

可以了解自己女朋友多啲，Why not？

「你同佢識咗幾耐？」

「幾個禮拜咁啦。」

「嘩，成個世紀咁耐喎。」

「我覺得算快。」

「咁你哋喺個酒局到係點架？」

「我坐埋一二邊，成個毒撚咁。」

佢聽完之後忍唔住笑咗出聲：「唔怪得佢搵你落手啦。」

「我都唔係好樣衰啫。」

「都係嘅，咁你哋一齊咗幾耐先扑野？」

「你問嚟做咩？」

「半日？」

我有啲驚訝：「半日會唔會太快？」

「佢半日算慢。」

「我唔信。」

「你喜啦。」

「你講咁多呢啲嘢比我聽做咩？」

「我想話比你聽，你係一個傻仔。」

「我覺得我唔係，就算係又點？我同佢而家好開心。」

佢冷笑：「你自己揸旗啦，我又冇可能拎枝槍指住你叫你同啊晴分手。」

我諗返起佢拎嗰舊嘢去搞啲唔知咩嘅事，唔通佢…？

「你唔係諗住…」

我未講完，佢已經打斷咗我：「冇諗過，亦唔會諗。」

「我都未問。」

「知你問咩啦傻仔。」

睇嚟係我諗多咗。

「你走啦，我想瞓教。」

「我聽日都要返工，Bye。」

講完，我就一枝箭咁衝咗出去。

四十七.
落樓下上咗的士之後，我就即刻同啊晴報到。

「我送咗佢上酒店喇。」

「哦，好。」

「佢嘔到我成身都係，同埋佢都應該知趕唔到尾班船。」

「你而家返緊去？」

「係啊，上咗的士喇。」

「咁你返到去講聲啦。」

係喎，我一路都唔知佢今日突然有咩搞。

「你今日話突然有嘢搞，有客？」

咁係人都鍾意錢架啦，返工重要啲。

「係啊，做咩？」

「冇啊，想睇下你整咗啲咩。」

「好啊。」

講完，佢就Send咗張相過嚟。

相裡面嘅係一幅畫，但感覺好熟悉，但我唔肯定係咪真係見過。

我睇咗睇錶：「咁你早啲瞓啦，都夜喇。」

「早唞。」

「早唞。」

我閂咗Mon諗住收埋嘅時候，佢又響咗嘢。

我以為係啊晴，但原來係啊恩。

「喂。」

「你唔係瞓咗喇咩？」

「你咪理啦。」

「Ok fine。」

「啊晴有冇搵你？」

「有啊，做咩？」

「佢有冇同你講今日做咩突然唔嚟？」

「有啊，佢話有客搵佢，之後走咗去畫畫。」

「有冇相？」

「有啊。」

講完，我就將啊晴頭先Send比我張相Send比佢。

「…」

「有咩問題？」

「你唔認得呢幅畫？」

老老豆豆，你話我無禮貌、無文化都好，其實我覺只要係同一個人畫，基本上幅幅都差唔多樣。

「唔認得架。」

「傻仔，佢講你就信啊？」

「信架，你估TVB啲膠劇咩？」

「咁對唔住，真係同TVB啲膠劇一樣。」

「你又想講咩啊？」

「幅畫唔係今日畫，佢喺到好耐。」

「你今日真係全面老屈架喎。」

「等我一陣。」

講完，佢就Send咗張電話相簿嘅Cap圖過嚟。

一堆格仔之中有一格就係頭先佢Send比我嗰幅畫嘅相，但上面個日期…

唔係今日。

有景轟

四十八.
「可能係佢之前畫咗啲，但今日先畫埋淨低嗰啲。」

我幫佢解釋緊，都幫自己搵緊解釋。

「成張畫紙一早就填到滿曬，你話呢？」

咁又好似係，但可能有啲我唔明嘅技巧，例如…

「會唔會有啲咩技巧係我哋唔識或者係佢自創？」

咁你哋啲藝術家好有個人風格架嘛，我點知啫？

「我識咗佢都幾耐下，佢不嬲都係一日畫曬，一日畫唔曬就之後嗰幾日搞掂埋佢。」

咁人係會變架嘛，你細個鍾意E-Kids，而家都變咗鍾意Mirror啦。

「佢變咗你無為意啫。」

講真，你點會得閒到日日走去留意佢？

「我日日都落鋪頭搵佢，你話我會唔會唔為意啊嗱？」

但佢咁講又真，日日見又點會唔知？

「好似係，但如果佢真係呃我，咁會係為咗啲咩？」

或者…佢有驚喜比我？

「到底你係咪戇鳩？」

咁…唔係下下都出軌啩？

「一張重複嘅畫就斷定佢出面有第二個，會唔會太求其？」

而家連咸片都有得假，幅畫係假都唔奇。

「喂大佬啊，我呃你做咩啫？」

我點知你有冇對我有非分之想啫？話曬你上次…

都係唔講好啲，諗起都痛。

「冇啊，搵嘢玩啩。」

咁當然，我唔會咁講，話曬成年人嚟架嘛。

「屌你啊！我悶可以打機、睇片，洗鬼走嚟玩你個死人頭？」

聽完佢咁講，我又好似真係幾自戀。

「Sorry囉，但By the way如果係真嘅話，佢點解要呃我？」

既然證人確認咗係可信，係時候回歸正題。

「咪搵其他仔囉，仲洗審咩？」

唔排除呢個可能性，但…

「但個樣唔似係呢種人喎，同埋我哋都搞過。」

嘢唔係淨係同心愛嘅人搞嘅咩？

「就係因為佢咁嘅樣，先講得通。」

「搞嘢方面就…乜你覺得搞嘢一定要有愛架咩？」

四十九.
「點解咁講？」我唔明。

對唔住囉，我第一次拍拖啊嘛。

「就係因為佢個樣夠純情先呃到人。」

都係唔明，可以比多少少解釋。

「可唔可以比少少例子？」

有例子應該會易明啲。

「雖然個樣唔代表佢個人係點，但你都會因應佢個樣嚟推斷佢係咩人。」

都話要例子。

「介唔介意比啲實例？」

冇例子嘅嘢同講經冇咩分別。

「你見到個外表清純嘅女仔，你唔會估佢私底下係淫娃，調返轉人哋見到你黑實又大隻，佢唔會估你私底下鍾意睇書架嘛。」

雖然我唔鍾意睇書，但開始有啲概念。

「大概明。」

不過可以再解釋多少少。

「最高Level嘅獵人，係會以獵物嘅姿態出現，因為咁先可以降低獵物嘅戒心，就好似有條女層粉成寸厚，你班男人都即刻彈開啦。」

好，明曬。

咁之後嗰句又點解釋？

「咁乜搞嘢可以冇愛架咩？」

冇愛嘅搞嘢，同活塞運動有咩分別？

「不如我問返你，有愛嘅抽插同無愛嘅抽插有冇分別？」

你突然咁問，我又真係諗唔到。

對住個啊婆或者舊豬扒就話起唔到機啫，正常對手嘅話都係咁插咋嘛。

「講真好似又真係冇咩分別。」

比你反問一嘢就說服咗好似好柒，但我又諗唔到點駁。

「咁咪係囉屌你！」

咁但係…點解係我？

「個日個場咁多人，做咩要特登搵我？」

我又唔係靚仔，套衫又襯到鬼五馬六。

「你都識講自己係成個毒撚咁坐埋一二邊，擺到明就易搞掂啦。」

咁比較之下，我又好似真係易搞好多。

「咁我而家應該點做？」

資訊量太大，個腦癱撚咗。

「呢啲你自己揸旗啦，佢係你條女嚟架！」

咁又錯唔曬，但係你送佛送到一半走咗去好似…

五十.
「唔太道德喎你，送佛就送到西啦！」

開條咁鬼難行嘅路比我，又唔教我行。

我好攰喇，都係唞陣先啦。

…

..

.

「喂，醒喇先生！」的士佬伸咗隻手過嚟後座拍我。

「Sorry啊。」我坐返直個人：「我係咪瞓咗好耐？」

「冇嘢啊，我都想唞返幾分鐘。」佢點煙。

「我比錢落咗車先？」我問佢。

「你鍾意啦。」佢呼出煙圈：「而家走又得，等我食完先走都得。」

「介唔介意？」我抽出一枝煙。

「你開窗向出面吹。」

我撳低個車窗，然後突個頭出去點煙，吸完一啖就用隻手墊住個頭晾喺車窗框上面。

「後生仔，有啲嘢喎。」的士佬透過後視鏡望住我：「你想咪講嚟聽下。」

咁都睇得出？我淨係晾個頭上去咋喎？

「你點知架？」

「做幾廿年人，識睇少少都正常啩？」

「好似又係。」我望住外面：「你唔會將我啲嘢講出去架可？」

「你真係…」佢咳咗幾聲：「你戇鳩架！你啲平民料都唔值錢，你估你自己係許志安啊？」

「好似又係。」我苦笑：「咁我講架喇喎。」

「講啦屌你！」

「佢呃我話今日有野做，但其實冇。」

「邊個同你講？」

「佢朋友。」

「咁你信唔信？」

啊恩連證據都拎埋出嚟，我好難唔信。

「我信架。」

佢冷笑一聲：「我挑，你知唔知咩係吸引力法則同埋『信則有，不信則無』？」

「你想講咩？」

「你一直諗住嗰樣野，嗰樣野就越會發生，因為你嘅行為同心態都會偏向你諗嗰個結果。」

又係一個的士界哲學家，但我又好似真係袋到啲嘢。

佢冇等我回應佢，直接講落去：「而『信則有，不信則無』就好似啲信有鬼嘅就連大風少少都覺得關鬼事，而唔信嗰啲就打埋八號波都覺得無咩嘢。」

「你好似識啲嘢喎，以前高材生嚟架？」我有啲好奇。

五十一.
「屌你啦！一定要高材生先可以識啲嘢架？」的士佬比咗隻中指我。

咁又係嘅，大學畢業可以係戇鳩，例如政府嗰班。

而無讀書嗰班又唔一定咩都唔識，好似李家誠咁都係小學畢業咋嘛。

「咁我想問呢兩樣嘢可以點套用落愛情到？」

我覺得呢個係重點。

我蠢蠢地，建議你直接講埋比我聽，如果唔係我諗到出年都仲諗緊，到時就真係正宗諗樣一個。

「你傻唔係扮架喎！」

我想架咩大佬！

佢彈走個煙頭：「唉，我講啦。」

啲老人家就係咁架喇，死都係要屌鳩你先。

「講嚟聽聽。」

快啦。

「好似啲女人覺得你出軌咁，只要佢覺得你有，佢發個夢都可以係你出軌嘅證據。」

咁…

「如果調返轉呢？」

即係佢覺得我唔會出軌。

「如果佢覺得你係好男人、係唔會出軌，就算佢見到你同個女人瞓喺同一張床，佢都會覺得你哋係齋瞓覺，呢個就係信則有，不信則無，因為愛情係建立喺信任上面架嘛。」

一段關係入面冇信，又好似真係咩都做唔到。

「咁吸引力法則呢？」

請你繼續講經，幾有道理下。

「好似你覺得佢一定會離開你咁，而呢個你想像中嘅結果就吸引咗你去咩都唔做、唔努力，,而最後佢就因為你咩都唔做而離開你。」

都係嗰句。

「如果調返轉呢？」

好嘅話又會點吸引法。

「如果你覺得佢一定唔會離開你，而呢個你想像中嘅結果就吸引咗你去咩都唔做、唔努力，,而最後佢就因為你咩都唔做而離開你。」

我有少少懷疑佢係咪播緊同一段錄音。

「兩句一樣架喎師傅。」

除咗前面嗰句，後面有咩分別？

「後面係一樣，所以咁都講明愛情係應該要若即若離先會令你努力。」

多謝曬。

「我明喇。」

都唔知你講緊乜鳩。

五十二.
「明就得啦，我接咗單啦。」佢再點煙：「你快啲比錢落車啦。」

阻人搵食猶如殺人父母。

「好。」我望一望個咪錶：「點解咁貴嘅？」

個價錢差唔多Double咗咁滯，唔洗呃到咁盡啊嘛？

「我屌你啦！你坐得喺到就要跳錶架啦，架車開住冷氣都燒油架，啲油唔洗錢啊？」

咁又係，坐喺架車到唔開冷氣又真係幾熱下。

「但係我冇叫你開喎。」

係囉，你可以唔開架。

「咁你客嚟架嘛，我唔開你就投訴我架喇！」

咁又係，都係唔同你嘈喇。

我拎兩舊水出嚟：「唔洗找喇。」

唔好咁躁啦。
「咩叫唔洗找啊？呢啲係學費！」佢仲躁咗。

咁…唉，駁唔到。

我推門落車，行幾步就返到屋企。

我坐喺床上面碌IG，順便等熱水爐煲好。

你冇聽錯，係「煲好」

我屋企用緊嘅係儲水式熱水爐，俗稱處死式熱水爐。

喺呢段時間裡面，我通常都會打返個飛機。

因為我個人好奇怪，啲性慾一到夜晚就好似花到春天咁開到成地都係。

但唔知點解今日我條鵰同個心一齊好似冬天咁凋撚曬，好似賣魚佬洗身咁款。

我相信而家唯一可以安慰到我嘅就只有啊晴，但佢應該瞓咗好耐。

但係我諗…都可以試下嘅？

我打開Whatsapp，開始喺對話框到打字。

「我想講你今日同我講話你唔得閒嚟嗰陣，我真係唔開心到連飯都食唔落。

因為你係我初戀，所以我真係好想將你介紹比我啲Friend識。

不過諗返轉頭，其實你又唔係突登唔嚟，只不過係臨時有嘢做啫。

我明嘅，搵食緊要啊嘛。

但係你下次可唔可以推咗佢哋，因為我約咗你先。

另外就係…我係你男朋友。

我屋企用緊嘅係儲水式熱水爐，俗稱處死式熱水爐。

現實都係

五十三.
我唔知我咁諗會唔會好幼稚，但我好想你用多啲時間嚟陪我。

同埋…可唔可以諗辦法比多啲安全感我？

唔知點解我覺得你背住我做咗好多嘢咁…好多對唔住我嘅嘢，又或者係因為啊恩同我講咗啲嘢，所以我先會咁諗。

啊恩今日同我講話你今日Send比我嗰幅畫一早就畫好咗，仲比埋證據我睇。

所以你幅畫到底係咪真係今日畫？

我唔想淨係聽啊恩嗰啲所謂嘅證據，因為我覺得佢多多少少有啲私心。

比起佢嗰啲所謂嘅證據，我更加信你親口講嘅嘢，就算你拎唔到任何證據出嚟。

我知我咁諗真係好傻，但我更加唔想冇咗你。」

我合埋雙眼，鼓起勇氣撳實個傳送制。

我猶疑咗幾秒，最後都係喺原位縮。

我望住個Message由單灰剔變成雙灰剔，然後…

就冇變過喇。

我望住個Message嘅右下角，直到…

「叮！」

個熱水爐煲好水，但個Message依然係藍剔，我估佢應該真係瞓咗。

我擺低部電話喺廁所門口隔離個電制到叉電，之後就摷咗套衫嚟到廁所門口。

明明已經跳咗爐，但我就一直企喺到望住部電話，望下望下就諗返起啱啱個看士佬講嘅嘢。

「其實我係咪應該要信佢？」我自己問自己。

啊晴都Send咗圖比你啦，做咩啫？

呢個時代又PhotoShop又剩咁，嗰一張所謂嘅證據真係可以代表到啊晴有呃我咩？

或者，我應該要放低對佢嘅懷疑。

我擺低套衫，之後就拎起部電話Del咗頭先Send出去嘅Message。

佢唔會呃我，你要信佢。

個Message由原本嘅字變成咗「你已刪除此訊息」

唔知點解我覺我咁樣有少少「此地無銀三百兩」嘅Feel，有預感佢聽日一定會問我咩事。

五十四.
第二朝瞓醒開電話一睇就見到佢Send咗訊息比我，不過就得兩隻字。

「早晨。」

有啲意外，但又唔係好意外，話曬唔係個個都好似我咁多疑。

不如暗示下佢？

「早晨啊，你琴晚好早瞓咗喇？」

循例問下啫。

「係啊，琴日搞咗勁耐，攰到一返到屋企就斷咗電。」

都唔知你搞咩搞咁耐。

「係呢你有冇睇到啲咩？」

句嘢好怪，但我諗佢睇得明。

「睇到咩啊？」

算啦，都係直接講啦。

「上面嗰個比我Del咗嘅訊息。」

唔排除Whatsapp有Bug，最常見嘅Bug就係收唔到訊息，但呢方面官方修正唔到。

「睇到啊，做咩？」

咁你仲唔問？

嬲架喎真係。

「冇啊，你唔好奇個訊息講咩？」

人唔係好鬼死犯賤架咩？

唔係人哋越唔想比你知，你就越想知架咩？

點解呢個女人一啲都唔好奇架？

「你唔係Send錯嘢所以Del嘅咩？」

對唔住，原來係我諗少咗。

原來仲有Send錯嘢呢個選項。

「唔係，我有嘢想同你講。」

咁樣無得賴啦啩？

「講咩？」

睇嚟佢唔知啊恩爆咗料比我。

「你琴日係咪真係去咗畫畫？」

只要你肯講，我就一定信你。

「係啊，做咩？」

咁就得啦。

「無嘢喇，返工先。」

我決定休戰，話曬搵食要緊。

一閂Mon，龍叔就打咗過嚟。

我聽咗個電話：「咁早打嚟做咩啊？」

唔通今日單嘢要出城做？

「今日要去中環嗰頭啊，我揸緊車入嚟兜你出去啊。」龍叔咳咗兩聲：「你快啲換衫執嘢啦。」

果然冇估錯。

「收到你。」

收線之後我都開始極速換衫、執嘢，暫時擺低呢單麻煩嘢。

對我嚟講，解決煩惱嘅最佳方法就係返工，因為返工會忙撚到我唔得閒煩惱。

呢個係其一，其二就係返工就有龍叔同文叔。

佢哋講嘢雖然鳩到無倫，但氹到我好開心。

PNN快一個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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