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頭角與長洲的距離(重修版)

粵語寫得唔錯。
濕答答、黐立立，
皺曬眉、扁曬嘴
運用得幾有韻律，口語讀黎幾順口，將佢系統化，可以形成自己獨有嘅文筆。

三十四.
我想嗌，但又唔嗌得，都嗌唔出。
可能係因為佢技術高超，佢好快就搞唔掂。
完事之後我哋清理咗一下個現場，著返衫褲、執咗下就推門出去。
收銀台坐咗個著到好文青，仲戴住畫家帽嘅女仔。
「啊恩你嚟搵我做咩啊？」啊晴問。
「冇啊，想嚟問下你有冇整啲新嘅擺設。」啊恩回應。
「你想要邊類或者咩風格？」
「我近排對啲奇怪嘅嘢比較有興趣，所以越奇怪越好。」
「你話奇怪嘅嘢？」啊晴對我露出一個淫邪嘅笑容：「佢啱啱整咗個好奇怪嘅嘢。」
啊恩將目光轉落我到，對眼發曬光咁：「咩嚟架？」
啊晴開門：「你自己過嚟睇下。」
啊恩喺門邊𥊙入去，之後就轉身比咗兩個Like，對眼由上而下咁掃曬我成個人：「Okay喎。」
你係講緊我整啲嘢Ok，定係我Ok？
「咁就得啦，我整完即刻拎比你。」啊晴拍咗拍佢膊頭：「你隨心比啦，佢都係亂咁整架咋。」
「係啊，我亂咁整架咋。」我傻笑。
「係喎，你邊位？」啊恩翹埋雙手，對眼瞇到得返一條線：「啊晴從來唔會比人入去後欄架喎，佢後欄仲難入過佢屋企。」
咩話！？我係第一個入佢後欄嘅人？
「你講到我屋企好似好易入咁。」佢撞咗撞啊恩：「我男朋友嚟，順便幫佢起個朵都好。」
「照你咁講，後欄係我最私密嘅地方，咁佢入咗我後欄就即係…」啊晴諗咗陣：「日式啲嚟講就即係私處進入者。」
講完，佢兩個就笑到仆街，而我就尷尬到仆街。
「乜撚嘢啊？」我無奈咁陪笑：「講到好似啲AV標題咁。」
「話時話呢，你平時都唔會整到咁污糟架。」啊恩奸笑：「做咩今日整到咁污糟嘅？」
「冇啊，佢論盡啊嘛，所以咪搞到成身都係囉。」啊晴對眼左碌右碌咁：「你快啲行啦，我仲要整你舊嘢。」
而家變咗係我哋尷尬，啊恩或成最大贏家。
「哦，咁你哋繼續搞…」啊恩自己掌咗掌嘴：「Sorry，係整嘢先啱。」

研究研究

新年快樂！

Lm

多謝你
呢個故主要係放飛自我
唔介意可以去睇吓另一邊嘅嘔心瀝血之作

三十五.
講完，啊恩就咁揮袖而去，唔帶走她製造嘅尷尬。
「咁我哋…」我吞咗啖口水：「整埋先？」
「你想唔想整啊？」佢問我。
「可以啊，但係你要教我架喎。」
「梗係得啦。」
講完，我哋就入去坐返低。
「但係仲有咩可以整？」我托住下巴：「佢個形都整好咗啦。」
「No No No，佢而家欠缺嘅係獨特性。」佢托住下巴：「我覺得可以加啲獨特嘅紋理落去。」
「咩嘢獨特嘅紋理？喺上面整幾條痕？」
「大概係咁啦，但係就咁求其加上去可能會怪怪地咁。」
「咁你想？」
佢冇講嘢，淨係望住我下面面帶微笑咁扤頭。
我用咗幾秒去諗到佢想做咩，但一切都已經嚟得太遲，因為佢已經將我兩條褲都除曬落嚟。
「你肯定要照住佢嚟整？」我問佢。
「有咩問題？」佢好興奮咁喺地搵工具：「有實物梗係對住個實物嚟照住整啦。」
「等陣先。」我諗到個好重要嘅問題：「你照住整嘅話，咁佢咪知我嗰到咩樣囉。」
無啦啦有人知道我碌嘢咩樣，都好怪啫。
「佢邊有可能諗到我會搵實物參考？就算諗到都唔會知係你囉，因為佢都冇見過實物。」
「但係…」
我想駁，但比佢打斷咗：「定係你想比佢睇實物？」
「唔係啊。」
駁唔到。
我嘆咗啖氣：「咁你快啲啦。」
「好啦好啦。」佢拎住啲工具皺曬眉：「但咁樣好難睇到啲紋架喎。」
「咁我可以點幫到你？」我有啲無奈。
「佢要大啲先睇得清楚啲紋。」
「我控制唔到架喎，我唔係AV男優喎。」
「我知啊，不過我有辦法。」
講完，佢就除衫搖咗幾嘢，而佢都起咗身。
啊晴滿意咗扤咗扤頭：「我就係要呢啲。」
「我係咪唔郁得？」
佢連Bra都除埋：「你做緊Model架，專業啲啊。」
我懷疑佢挑釁緊我，但我冇證據。

三十六.
佢擺低工具，行過嚟踎喺我前面近距離觀察佢。
佢左望望右望望，一路望就一路扤頭，懷疑佢已經比啊晴當咗係藝術品咁欣賞。
望望下，佢仲用個脷尖輕輕咁掂咗佢一下。
「喂，你唔好騷擾個Model喎。」我有啲無奈。
我淨係想佢快啲搞掂，除咗因為好凍，仲有就係有得睇無得做真係好慘。
佢啊嘿顏咁顎高頭望我，呢鋪真係大撚鑊。
呢個就係流傳已久嘅含撚視角，一個連一眾老蘭USB都招架唔住嘅視角。
已經被擊倒嘅我，仲要再比佢個啊嘿顏攻擊多一輪。
唔掂喇，我真係忍唔住喇！
喺呢個Moment，我要爆喇！
我雙手撳住佢後腦，一嘢就撳佢落去。
「啊！」
呢個時候整到嘅理應係佢，因為佢未必反應得切，喉嚨會好唔舒服。
但事實上嗌嗰個唔係佢，而係我。
我唔知撞到啲咩，結果佢反方向咁屈咗一嘢。
我相信呢下痛嘅程度同心臟比人連桶一百刀差唔多，佢應該都差唔多失去應有嘅功能。
「咁曳啊嗱。」啊晴再彈佢一嘢：「死人頭配死龜頭，啱曬。」
我唔知啊晴彈得大唔大力，因為佢已經冇曬知覺。
雖說佢痛到冇曬知覺，但佢依然係硬架。
「果然係M底，屈完彈完都仲硬緊。」啊晴坐返低：「差唔多架喇，你等多陣啦。」
「好。」我已經唔知講咩好。
我好似食完傻仔藥咁雙眼失去焦點、個口擘到塞到個西瓜落去咁大，郁都唔郁咁坐喺到。
我知道我已經上咗賊船，亦都已經離岸好遠，就算我係菲比斯都走唔甩，但我都仲有一個問題想問。
「我想問呢，咁樣有冇得Claim工傷架？」我問佢。
「你都唔係我員工，我間鋪冇員工架喎。」佢奸笑。

三十七.
佢吹住口哨，滋滋悠悠咁喺陶泥上面刮下刮下。
佢越刮越慢，好似冇咩電、開咗低電量模式咁。
過咗好耐，佢終於搞掂。
我著返條褲：「我哋去換衫？」
「梗係未得啦，等我整好比你睇下先啦。」佢收好工具：「你去出面等啦，順便幫我招呼下啲客。」
「哦。」
講完，我就出去坐喺收銀台。
坐一陣，個頭耷一下。
坐一陣，個頭耷兩下。
坐多陣，個頭耷鬼曬。
唔知過咗幾耐，我後腦比人重擊咗一下。
我從夢中驚醒，發現啊晴企咗喺我身邊。
「做咩啊？」我問佢。
「叫你幫我睇鋪，你竟然瞓著咗！」
「吓，我瞓著咗咩？」
佢反咗個白眼：「係啊死人頭！」
「Sorry啊，咁你整好喇？」
「係啊！」佢開心到跳起：「成品正到癲，你快啲嚟睇下。」
講完，佢就推門入返去，而我都跟住佢入去。
枱上面嘅陶泥已經變咗做陶瓷，而我第一時間諗到嘅係…
「咁似假鳩嘅？」我唔小心講咗出嚟。
佢用手指敲咗敲我個頭：「喂呀！藝術品嚟架！」
「Sorry，咁你而家係咪要搵返啊恩嚟拎？」
「係啊。」佢打電話：「拎得喇！」
「嗯，好。」
「點啊？」我問佢。
「佢就到，等佢到咗再講。」
我哋返出去坐咗冇耐，啊恩就到咗。
「係咪整好喇？」啊恩問。
「係啊，你想要袋定箱定點？」啊晴回應。
「唔洗啦，我捧走佢。」
「吓，咩話？」我同啊晴異口同聲。
「你知舊嘢…」
啊晴想勸佢，但比佢打斷咗：「我知啊。」
「咁好啦。」啊晴嘆咗啖氣：「一間有咩事唔好話係我。」
「知喇。」
啊晴入去將呢件被我命名為「早晨常餐」嘅藝術品拎出嚟，擺喺啊恩面前。
點解係「早晨常餐」？因為兩隻蛋一條腸。
啊恩仔細咗檢查咗一輪「早晨常餐」，之後就仔細咁掃瞄咗我一轉。
我終於知道啲女仔成日講嘅視覺強姦到底係咩一回事，同埋呢單嘢有幾唔舒服。

三十八.
「掂唔掂啊？」啊晴似乎察覺到有啲唔對路：「我哋要返去換衫啊，件嘢你收唔收貨？」
「可以啊。」啊恩捧起個早晨常餐：「一間Payme比你。」
「得啦，知你唔會走數。」
「走先啦。」
講完，啊恩就咁捧住個早晨常餐行出去。
「唔洗講價錢架咩？」我問啊晴。
「熟客嚟架，佢自己會出價。」啊晴推門入去：「執埋啲嘢去換衫啦。」
「哦，咁好啦。」
我跟佢入去執執下嘢，佢部電話就響咗下通知聲，應該就係Payme嘅通知。
佢抹乾淨對手，拎咗部電話出嚟睇，之後就呆咗咁企喺到。
「做咩啊？」我問佢。
佢吞咗啖口水：「佢係咪撳錯制？」
我行過去睇咗睇，之後就呆埋一份。
「三…三千。」我望住啊晴：「我唔識價，咁係咪合理？」
「一啲都唔合理，三百就差唔多。」
諗返頭先佢望我嗰個眼神，我諗我知點解。
「唔係，三千都合理。」
我望咗望下面，然後望住啊晴。
佢揈咗揈頭：「冇可能，佢唔係啲咁嘅人。」
「咁又係，唔通佢拎舊嘢…」
我想講啲奇怪嘅用途出嚟，但比啊晴打斷咗：「得，我唔想知。」
「咁你洗唔洗打電話過去問下佢？」
「都好，當Confirm下。」
「你開Speaker，我想聽下佢講咩。」
「好。」
講完，佢就打咗比啊恩。
「喂，啊恩？」
「做咩啊？」
「你過咗三千比我喎，係咪撳錯制啊？」
「我覺得佢值幾多就比幾多，你不嬲都係咁同我講架啦。」
「都係，但…」
有人覺得自己嘅創作值一個高價的確係幾開心，但太高又會受寵若驚。
「得啦，我覺得佢真係值咁高價。」
加上今次嘅嘢係…所以就…你懂的。
「咁好啦。」
「掰掰，啊…」
啊恩收咗線，收線之前發出咗一下奇怪嘅叫聲。
「唔撚係啊？」我問啊晴。
「唔會嘅，舊嘢好易爛同碎，佢知拎去做啲咩會好易整親。」啊晴伸咗個懶腰：「去換衫先，淨低嗰啲我執啦。」
「嗯。」

三十九.
我行出鋪頭，喺鋪頭對出嘅垃圾桶隔離食住煙等佢。
過咗陣佢出嚟閂閘，之後就過嚟拖住我行返去。
行咗幾步，我哋就聽到後面傳嚟救護車聲。
事不關己，己不勞心。
我哋行埋一邊讓咗下路，之後就繼續行。
行行下，救護車就喺我哋前面個路口停咗落嚟，我哋都冇理咁多，喺救護車隔離行過，返啊晴屋企換衫。
啊晴換咗一套一模一樣嘅衫褲，而我就換咗套比較中性嘅白色恤衫配牛仔褲。
我哋換完衫之後就跟原路行返出去，行到啱啱救護車停低個路口嗰陣，兩個救護員推住床行過嚟，而啊晴見到之後都停低腳步。
「做咩啊？」我問啊晴。
「嗰個咪…」佢瞇起對眼睇咗陣：「啊恩。」
「吓？」
張床推到埋嚟，我同啊晴即刻衝上去。
「你搞咩啊？」啊晴問啊恩。
啊恩冇講嘢，淨係望咗一下下面。
「你唔撚係啊？」啊晴吞咗啖口水：「你…」
啊晴想追問，但係比救護員隔開咗。
張床比救護員抬咗上車，佢哋上車閂門之後，架救護車就即刻開車走咗，得返我哋企喺到擘大個口得個窿。
我深呼吸咗幾嘢，極力壓制住我嗰個複雜嘅心情。
「冇事嘅，話唔定佢…」我喺腦裡面創作咗一陣：「唔小心整爛咗舊嘢，啲碎片飛過去𠝹到佢呢。」
「希望係啦。」啊晴苦笑。
我相信傻嘅都知佢唔接受我嘅講法，所以我決定從另一個角度出發。
「就算真係，都係因為個Model好啫。」我雙手指住下面。
「咁…」佢比出尷尬而不失禮貌嘅微笑：「都係嘅。」
「咪諗咁多啦，送我去搭船。」
「嗯。」

咁撚痴線。
不過OＫ，幾適合呢個故事風格

傻鳩咗

四十.
送咗我入閘之後，佢轉身就走，應該係趕去睇啊恩。

其實換個角度諗，佢會搞成咁，都係因為個Model太有吸引力。

唉，我實在太有魅力喇！

但對於啊恩因為我嘅魅力而受到傷害，我深感抱歉，所以我決定要透過啊晴問下佢咩情況。

我打開同啊晴嘅Whatsapp對話：「啊晴！」

「做咩啊？」佢回覆。

「你係咪去咗睇啊恩咩情況？」

「係啊，依家夾緊啲碎片出嚟。」

佢咁講，即係話啊恩真係拎咗舊嘢去…知就得啦。

「咁你搞掂同我講啦。」

頂你個肺，垃圾STT。

未出海就單剔，搞撚錯。

唉，是但啦。

我Del咗單剔個Message，之後就收埋部電話，準備瞓個靚教。

香港人有一種超能力，就係到站就會自己醒。

隻船喺我醒嗰陣已經泊咗埋岸，而我部電話都終於收得返。

開Mon一睇，最頂嘅通知係一個IG嘅追蹤要求。

「Ar.Yan」

淨係睇呢兩個英文字，我已經可以斷定佢係啊恩。

撳入去一睇，Icon個樣同我見到嘅啊恩一樣。

因為佢係啊晴嘅Friend，所以我毫不猶疑咁Accept咗佢。

然而我發現佢喺Follow我嘅同時，仲Send咗條Message比我。

睇完之後，我就知佢唔係純粹Follow朋友條仔嘅IG咁簡單。

「我可唔可以搵你做我SP？」

呢句嘢唔似係講笑，因為佢一個Emoji都冇加。

我睇完之後喺腦裡面回想咗一下佢個樣，差啲忍唔住笑出嚟。

老老豆豆，靚過啊晴就一定唔係，但坐底平起平坐。

雖然係咁，但我唔可以對唔住啊晴，所以我好堅決咁拒絕咗佢。

過咗冇耐，佢就Send咗張全裸嘅相過嚟。

「唔正咩？」

我動搖咗一下，但諗起啊晴就再一次拒絕咗佢。

拍拖要講忠誠架嘛，唔可以咁。​​​​​​​

四十一.
好快我就上咗車，而啊晴都Send咗Message過嚟。

「你到邊啊？」佢問我。

我影低窗外嘅街景：「返緊去喇。」

「你聽日喺邊到放工啊？」

「做咩啊？」

「冇啊，想接下你放工咋嘛，今日賺多咗，聽日早啲收鋪都冇所謂。」

「好遠喎。」

「講嚟聽下先啦。」

「喺上水嗰邊，你睇下過唔過嚟囉，如果唔嚟我就同班師傅去打邊爐。」

「打邊爐咁開心，邊到打啊？」

「聯和墟囉。」

「哦，咁好啦，你返到去同我講聲啦，我去睇住啊恩先。」

「收到你，你快啲去啦。」

過咗一段時間，仲轉咗幾程車，我終於返到屋企。

呢幾日都冇點唞過，執咗下間屋就攤咗上床瞓。

瞓落去再擘大眼已經係第二日朝早，我都係時候換衫返工。

…

..

.

我今日好晏先收工，不過最後啊晴都係因為臨時有啲嘢搞所以冇嚟，。

我按原定計劃同班師傅去打邊爐，但就越食越唔開心，因為我今日返工嗰陣講漏口。

…

..

.

「今晚打邊爐你去唔去啊武仔？」文叔問我。

「梗係去啦文叔，仲帶埋我條…」

喺我意識到自己講錯嘢嗰陣已經即刻收聲，但一切都嚟得太遲。

「武仔你有女喇！？」

「佢…」

我想解釋，但比佢打斷咗：「即係佢今晚嚟架啦？」

「我…」

「唔好講喇，今晚見到再講。」龍叔加入戰局。

我再講落去都已經冇任何意義，唯有希望啊晴今日會嚟。

…

..

.

然而事實係…唔講啦。

喺我食到就嚟想自殺嗰陣，我見到扶手電梯上面有一個熟悉嘅身影，係啊恩。

點解佢會嚟？

點解佢會知我喺到？​​​​​​​

四十二.
「Hello啊啊武！」啊恩向我揮手。

「呢個一定係啊嫂喇！」我身邊嘅龍叔起身讓自己個位出嚟：「比你坐啦啊嫂。」

「呢個唔係我女朋友啊。」我澄清。

「講閪咩！」食緊煙嘅文叔咳咗幾聲：「你撚有女仔朋友！」

「真係唔係啊。」

「費鳩事理你。」

「啊嫂洗唔洗飲杯水先？」龍叔望咗望枱面：「Sorry啊，我哋唔飲水，啤酒要唔要啊？」

「可以啊，不過話時話我真係唔係佢女朋友。」啊恩回應。

「文叔你點睇？」龍叔問。

「我就老閪都唔信架喇。」文叔撳熄煙頭：「比你解釋下囉。」

「我講…」

我諗住繼續澄清，但就比啊恩打斷咗：「算啦，再講都冇用架喇。」

「咁你想？」

「我扮住先啦。」

「吓。」

「得啦，咁大個人都咁婆婆媽媽。」

「你同啊晴交代咗先？同埋你點解會嚟嘅？」

佢撳咗陣電話，但我唔知佢撳咗啲咩，因為佢用咗防竊Mon貼。

「搞掂喇。」佢收埋電話：「冇啊，聽到啊晴有講。」

「所以你嚟係？」

「冇架，嚟試下搵大隻仔男朋友架咋。」

「咁你有冇失望？」我苦笑：「呢到個個都啊叔嚟。」

「還好啦，其實都唔係好老。」

雖然在場每個人嘅稱呼都有個叔字，但佢咁講其實都冇錯，因為最老嘅都只係去到二尾三頭。

龍叔推咗罐酒去啊恩面前：「飲喇喂！」

啊恩舉起酒杯：「飲杯！」

其他人都舉杯和應，然後就一啖清罐，真係黐鳩線。

…

..

.

因為聽日都要返工嘅關係，所以大家都唔係食咗好耐，不過酒就飲咗…

好、撚、多！

不過我係例外，因為大家都知我易醉。

師傅們就走先，而我就留返最尾埋單同埋睇住Wing Wing地嘅啊恩。

我都唔知佢哋有咩居心，啊恩新嚟新豬肉，隊下佢都唔出奇。

佢哋平時都會叫我飲一兩罐，但今日就連一滴都唔比我掂。

四十三.
因為我唔想引起啲咩誤會，所以我冇走去扶住啊恩，淨係跟喺佢隔離望住佢。

行行下，龍叔迎面行過嚟。

「你唔係走咗架喇咩？」我問佢。

佢喺我面前停低：「你個死仔做咩唔扶住人啊？」

「佢自己搞得掂架喇。」

大佬啊，呢單嘢比啊晴知道咗，我渣都冇得淨架。

「我唔掂啊。」啊恩搭咗句。

講完，佢就挨住牆坐低。

龍叔一掌拍落我後腦：「掂你個死人頭，快啲去睇住人啦，我走先喇。」

事情發展到呢到，我完全唔理佢都真係幾仆街，但我理咗佢又會比人鬧。

所以我決定…徵求咗啊晴同意先。

我打電話過去，而佢都即刻聽咗。

「咩事啊死人頭？」佢問我

「啊恩飲醉咗。」我嘆氣：「但係我同佢有咩身體接觸好似…」

佢打斷我：「唔驚啦，我同佢識咗咁耐，你幫我睇住佢啦。」

「哦，咁好啦。」

「話時話點解佢去咗你到嘅？」

直接講佢嚟搵盤好似好衰，都係唔好講出嚟好啲。

「我都唔知啊，你問下佢。」

「哦，咁有咩再留Message比我啦，我啱啱先忙完，攰到虛脫咁滯，瞓先喇。」

「好。」

講完佢就收咗線，而我都嚟到啊恩身邊。

我踎低：「你起唔起到身啊？」

「我起到架！」

佢一掌拍落個地下到，然後用雙手撐住，慢慢咁挨住牆企起身。

每個飲醉酒嘅人都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可以統治世界，做每個動作都好似完成壯舉咁，但事實上其他人睇佢係柒到喊出嚟。

雖然我好想笑，但見到佢咁堅強，我決定用盡所有面部肌肉去忍笑。

「你自己行唔行到啊？」我問佢。

「掂啊！」

講完，佢就向前踏出咗一步。

前腳成功著地，佢好成功咁行出咗一…

「呯！」

佢仆咗，你當我冇講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