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冬約梁匡生出街,總不能天天關在宿舍裏面。
他感到莫名其妙:「咁有興致咩?但而家都冇晚餐食,行咩街?」
已經是新一年了,又開了學,種種時日都在象徵,舊時已過,他不能再一次寂寞難耐,找她隨便倒數一天。
逛街這回事,他不是很能理解,但他即使願意,也只會是陪伴女朋友。
逛街是很有關係的事,親密的行為尚有一點生理的快感,可是逛街呢?可是,和女人逛街呢?穿梭各種衣裳和飾物不厭煩地,他只會心想:好眼瞓。
「乜要食飯先約到大少你出嚟?」溫如冬附加楚楚可憐的表情。
「點會,傻嘅。」
只要不是太過份的要求,梁匡生都會應允。自從二人發生關係後,他一直都對她有點愧疚,根深蒂固下社會灌輸男女關係的最基本概念:這種事是女生蝕底;即使她沒有索求再多,只作毫不在乎狀,但是,他仍然愧疚。這想法是否迂腐?
只要不是太過份的要求。
溫如冬說想買衫,他們便去GU看看。他隨手執起一件大衣在她身上比對,發現大出了不少,便問:「你着開咩size?」
「S,XS都得。」
她沒有看中,其實也沒有特別想買衫,可是她的裙子、褲子已經爆線,那是穿太久了。時常喃喃「着開有感情」的她,只得添置新衣,減少耗損舊衣的性命,它們便能永遠不死。
「不如你試吓對高踭鞋。」溫如冬指住鞋架上的一雙又一雙。
「彈彈。」梁匡生搖頭。
「包包啦!」她捉住他的手:「我哋一齊試!」
「No,我呢世都唔會着,彈彈。」他伸出另一隻手。
「包包,我可以負責你嚟緊一個月嘅宵夜!」她用另一隻手捉住。
最後。他着上了一對黑色的小高跟,而她試穿了裸膚色的尖頭鞋。她嘗試與他經歷從未做過的事,如此,給他的刺激和新鮮便會更濃。
「痴線!好痛!」他叫苦連天。
「有冇咁誇張呀?」
他們拍照留念,梁匡生看着鏡中的自己,但覺哭笑不得。溫如冬最後買了一條長裙,試也不試、只度腰身,便去付款;至於她所喜悅的事,與手上的裙子無關。
梁匡生已有點疲累。
順應潮流,二人去了逛Ae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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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出多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