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你會一直留喺度?」阿朱問。
「係呀!我唔會丢低呢個衰婆,佢冇咗我邊掂呀?」阿伯說。
「你冇咗我唔掂就真!」阿婆說,蒼白的臉上卻是甜絲絲的表情。
「你都懵嘅,我同人講為咗你咋,你又當真?呢度食好住好,周圍拎嘢食唔使錢,我又唔使再做嗰份爛鬼看更工!」阿伯繼續霸氣地說。
「但係,呢度冇醫生,婆婆佢……」阿朱又問。
「你估啲醫生護士好好,你粒懵卵冇睇新聞?好多醫療事故架,唔死都畀佢哋整死。」
「咪講咁多嘢啦!食嘢啦!」阿婆大聲道。
的確,他們現在這樣,可能比以前還幸福。
我們三人離開屯門醫院返回旅遊巴士,只見花花等人都累得半卧在椅子上睡著了,而Pure也托著鰓在駕駛座上小睡,當我踏進車廂裡時,腳步聲便把她吵醒了。
Pure一臉溫柔地看著我身後的阿朱說:「阿朱,節哀順變,唔好咁傷心。」
阿朱點了點頭,疲累地坐了在椅子上。
跟著上車的Moving道:「Pure, 你沿呢度駛去前面,我想去一個地方。」
「嗯。」Pure邊回應邊把車開動。
我疲累地看著窗外,感到腦袋快要爆炸一樣沒法子思考。
花花等人睡得很熟,此刻我暫不用應付花花她們的情緒和疑問,我不禁暗自抒了一口氣,而就在我抒一口氣時,我好像突然明白了甚麼。
旅遊巴士大約只前行了兩分鐘,Moving便道:「係呢度啦,停一停啦。」
我望向窗外,是青山醫院。
「我哋嚟呢度做乜?」我問。
Moving站了起來走向車門,道:「我想證實我嘅諗法,你哋唔使跟我去,我好快返。」
「唔好啦,我同你一齊去啦!」
Moving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我們便一起下了車。
穿過青山醫院大門,我們推開了一扇玻璃門,裡面右邊是一張甚麼都沒有的桌子,前方是一個接待處,櫃枱上寫著:「訪客請先登記。」
因為根本沒有人接待我們,所以我們並沒有打算要登記,而是直接向接待處旁的另一道玻璃門進發。
Moving伸手想推門,卻發現門是鎖著的。
他瞇著眼望向玻璃門的另一端,四處張望的我則疑惑著他到來是為了甚麼。
「咯咯。」他突然輕輕敲了敲玻璃,然後指一指裡面道:「果然係咁。」
「咩呀?」我循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裡面是個露天的庭園,有些有蓋通道連接著幾座不同的建築物。而庭園中間有幾個穿著寶藍色衫褲的人,其中一個詭異地在地上爬行,另一個則抬頭望著天空唸唸有詞不知在說甚麼。
「一睇就知佢哋痴線。」Moving說,然後嘆著氣道:「走啦。」
「吓?」我還是不明白他來青山醫院的用意是甚麼。
只見他繞到接待櫃枱後方,左看右看後伸手不知按了甚麼,我旁邊的玻璃門發出了「咔」的一聲,門鎖開了。
「喂,你做咩開咗個鎖,一陣啲痴線佬走晒出嚟點算?」我問。
他木無表情地拍了拍我:「行啦!上車先講。」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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