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哋死咗,自己唔知?」長髮男說。
「死,死咗?你點解咁講?我哋生勾勾喎!」我震驚地說。
「都唔可以怪你哋嘅,我哋初初都唔知。」短髮男說。
「你哋講就爽手啲講,唔好慢吞吞!」Moving不耐煩地說,可是我見到他的眼眶卻微微地泛紅。
「你哋唔覺得呢度成個鬼城咁?人又冇,車又冇!」短髮男道。
「有呀,出面街泊咗好多旅遊巴,至於人,我哋咪人囉!」我說。
「等陣先,你……你哋兩個著到一黑一白咁,唔會係黑白無常啩?」Pure突然插口說。
「小姐,你幻想力真係豐富。」長髮男翻了個白眼。
「咁到底你點解覺得我哋死咗?」我問。
「估架咋!」長髮男的話,令我暗地裡「屌」了一聲。
「其實係咁嘅,我同阿朱本身喺九龍塘搭緊車返屋企,唔知點解突然好似瞓咗咁眼前一黑,到醒返嘅時候,我哋已經喺呢度,我哋本來都好疑惑,又搵唔到車返去……」短髮男道,看來他口中的「阿朱」就是長髮男。
「等陣先,你話你哋兩個都突然瞓咗?」Moving問。
他倆異口同聲地回答:「係呀。」
「你哋搭咩車?上車後有冇人畀漢堡包之類你哋食?」Moving試探著問。
「搭咩車?我同偉哥搭Vber嘅,又點會有漢堡包食?你估搭飛機有飛機餐咩?水就有一枝!」看來阿朱口中的「偉哥」,就是短髮男。
「咁你哋有冇飲枝水?」Moving問。
「有呀,咁啱口渴咪飲。」阿朱說。
「Moving和我你眼望我眼,卻沒有作聲。」
過了半晌,我才又問:「你哋本身搭緊車,醒返發現嚟咗個冇人嘅……唔係,係你哋以為冇人嘅地方,於是你哋就估自己死咗?」
「唔只,我哋其實遇過一個男人,係佢話畀我哋知我哋死咗,歡迎我哋嚟天堂。」阿朱說。
「天堂!」我、Moving和Pure大叫了起來。
「你哋死晒啦!呢度!天堂!」站在花花旁的電筒男突然大叫。
「你哋死晒啦!呢度!天堂!哈哈哈哈!」花花也跟著大叫。
「嗱!個男人就係咁講啦!」偉哥說。
「你哋會唔會……太唔用腦呀?個男人可能係痴線佬嚟!」我翻了個白眼。
「你唔信?咁點解呢度報警都報唔到?而且我哋試過想call Vber,地圖都顯示唔到,打電話call車亦打唔通。」阿朱說。
「應該話,打乜電話都打唔通,連上網都上唔到。」偉哥說。
「上網都上唔到?」我嘀咕著拿出手提電話:「又真係冇試過喎。」
「你會唔會……太唔用腦呀?」偉哥翻了個白眼,用我的說話去回敬我。
這時我和Moving、Pure才發現,這裡的確連一格網絡訊號都沒有。
「試問香港地點會成個區連網絡都冇?而且連車都冇,我哋真係唔知呢度除咗係另一個世界、空間,重有咩其他可能性。」偉哥說。
「邊個話冇車?出面大把旅遊巴士!如果有人有車牌,就可以返出市區!」我大聲說。
「我冇車牌架!」Moving道。
「我哋都冇架!」阿朱和偉哥道。
我聳聳肩說:「我都冇。」
當然,不用問也知道花花他們也不會有。
我嘆了口氣,突然我瞄到不遠處的欄杆泊著幾輛單車,便指了指道:「一係搵幾個人踩單車出去市區搵救兵。」
Pure突然拍拍我道:「我有車牌喎!」
「你有?」我出奇地問:「大巴牌喎?」
她點了點頭:「係呀。」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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