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Moving、偉哥、阿朱下了車向前面的旅遊巴士走去,可是車上竟是空無一人連司機都沒有。
於是我們又再走前一點,可是查看過其中五輛旅遊巴士,竟都是空車來的。
「咁奇怪嘅,啲人去晒邊?阿朱說。
「開咗架車嚟,前無去路,如果想返轉頭一定會開車走,但而家留低架空車,唯一嘅可能就係……」Moving又撫摸著自己的下巴,然後我們四個幾乎是同步地說:「啲人落晒車沿屯門公路向前行離開屯門!」
Moving點了點頭道:「不過呢度行出市區都幾遠。」
「唔使嘅,你哋望下,前面汀九橋同嗰邊青馬大橋上面都好似有車行緊,只要我哋堅持行到嗰度,我諗就可以搵到人幫我哋!」
「咁又係,而且中途會經深井,可能嗰度都有救兵。」Moving說。
「咁快啲叫晒佢哋落車一齊行啦!」阿朱說。
就這樣,我們所有人離開了旅遊巴士,在深夜的屯門公路上,慢慢向前走去。
昏黃的街燈照在公路上,我們像鬼魅一樣慢慢行走著,不知為何我覺得這個畫面很像是在甚麼喪屍或末日電影中見過,我們可以安全離開嗎?被捉走的人可以救回嗎?
右面大海平靜而且漆黑,我根本看不清楚會不會有甚麼東西躲在海中;身後電筒男的腳步聲有點重,令我好幾次回頭看是不是有甚麼不明生物在後面;除了電筒男的腳步聲外,前方很遠的地方有時會傳來一連串奇怪的聲響,我期望那是汽車行走的聲音或是人群的喧鬧。
才走了十分鐘,花花已累得放慢了腳步,可是前方的汀九橋仍是那麼遙遠。
「我諗呢度行到汀九都有成6、7 公里,我哋行下抖下啦,中途經深井可以落去望下。」Moving說。
我點了點頭,可是說時遲那時快,花花已一股腦兒坐在地上,大聲嚷著:「眼瞓!唔玩!」
我彎身哄著她:「你咁樣,媽咪如果知道會唔開心架,你唔係應承咗媽咪會聽話嘅咩?」
花花噘著嘴,豆大的眼淚從眼眶滾了下來。
「媽媽!媽媽!」那邊廂敏敏也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我嘆著氣,就在我不知所措之際,電筒男說:「你哋唔玩,渣!贏咗獎品,你哋冇份。」
花花擦著眼淚看看電筒男又看看我,然後站了起來走向敏敏,在她面前伸出了手道:「敏敏,唔好喊,勇敢啲!我哋!」
我看著眼前這班患者,雖然他們的智力比正常人低,但他們一樣會擁有善良、勇敢等優點。
就這樣我們又繼續緩慢地前進,當走了接近一小時後,Moving說:「前面就係深井啦,但係……」他沒有把話說下去,可是我想大家都知道他要說甚麼,因為放眼看過去,深井的那些住宅大廈跟沿路過來所見的一樣,除了後樓梯有燈光外,其他都黑漆一片。
我們一行幾十人站在路邊看著眼前的景象,誰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過了半晌,Moving才道:「唔緊要,只要行多陣到汀九橋就有救啦!」
事情真的會這樣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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