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埋嚟呀,小真,家姐要走啦!家姐唔係屬於呢度!」Pure一邊大叫一邊再向上朝坦克的門爬去。
「家姐!唔好……唔要小真!小真一齊!小真乖!」小真跑得更加快,轉眼間已跑到坦克底下。
Pure冷冷地回頭,說了一句我人生中聽過令人最心寒的話:「你放過家姐啦,我唔想一世要照顧你!你聽清楚,我而家唔要你啦!啲男朋友見我有個咁嘅妹都唔想同我一齊。」
這個擁有天使面孔的少女,內心卻住了魔鬼。她,連自己親妹妹也可以拋棄。
「啪啪!」小真大力拍打坦克的車身,而且還大聲喊著:「家姐!小真乖!」
突然,另一個穿制服的人爬了出來,我看到他手上有槍!
「唔好呀!」我大叫。
但是,一切都太遲。
「轟!」一下槍聲之後,小真應聲倒卧在血泊中。
「呀--!」我不能自控地發出沒有意義的驚叫、慘叫。
Pure木無表情地看了看小真的屍體,她像是看見一個陌生人,不,是一隻螞蟻死了一樣,然後頭也不回地在那兩個穿制服的人幫助下,爬進了坦克中。
坦克的門重新關上,世界像是停頓了一樣,我突然聽不到任何聲音,身後好像有人輕拉了我一下,但我沒法回頭,我的雙眼瞪得老大,視線沒法離開在我眼前死去的小真。
我混混噩噩地慢慢向她的屍體走去;小真瘦弱的身體孤零零地躺在三輛龐然大物面前,我走過去蹲在她面前,她的頭部中了槍,血不停沿著額頭的弧度流下來。
我用手去拭她額上的血,像是失去常性般喃喃自語:「小真乖!小真乖!快啲起身啦!小真乖!」
如果我剛才不是大聲說Pure上了坦克,小真就不會跑下來。
如果我剛才有追得到她、有拉住她,她就不會死。
「Pure!Pure!你出嚟!」我竭斯底里地站起來向著坦克大叫。
這時一隻手大力扯我的手臂,大力得令我向後跌了一跤。
「好危險呀!你係唔係想好似小真咁?」拉著我的是Moving。
與此同時,坦克的門又打開,一個穿制服的人探出頭來,然後在他旁邊慢慢伸出了槍管向著我。
「走呀!」Moving拉著我發狂地跑。
我意識混頓、跌跌撞撞地不住回頭看,幸好,那人也許見我們退後了到旅遊巴士車門前,所以沒有開槍。
「轟!」Moving重重地打在我的肚子,痛得我彎下了身子,他憤怒地大喝:「你白痴架?走到咁近架坦克,你死咗花花點算?」
我一險茫然地看著他,道:「咁點解Pure冇事重上埋坦克?佢頭先講咩猜測?」
「嘰……」這時,突然有一輛吉普車由遠處駛過來,停泊了在坦克車旁。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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