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你哋覺唔覺得,呢度有啲唔妥?或者,應該話,今日成日都好唔妥,而且今朝份早餐……」我說。
「早餐?你指個漢堡包?」Pure說。
「嗯,我哋食漢堡包,原來Moving佢哋都係食漢堡包。」我試著整理我的想法。
「你都係食漢堡包?」Moving驚訝地說。
「個漢堡包我冇食呀?有問題咩?」Pure說。
「你冇食?」我問。
「係呀,我都唔餓,咪擺咗喺旅遊巴前面張椅背個雜誌袋,諗住回程時食囉。」
「你冇食,而你係唯一目擊其他人畀人捉走嘅人。」我喃喃喃自語著,其實我也不太知道自己在想著甚麼。
「唔?阿源,你嘅意思係……」Moving定睛看著Pure,問:「Pure, 你見到其他人畀人捉走?係咩意思?」
Pure聽罷神情一變,立即又變得緊張起來,我拍一拍她的肩膀道:「你入去睇下班嘩鬼有冇整爛人啲嘢,我同Moving講啦。」
Pure眼泛淚光地點了點頭,便轉身走進百老妹。
「發生咩事?」Moving見到Pure的神態,更是著急地問我,於是我便把Pure見到的事告訴他。
「你話……有啲著制服嘅人,捉走咗部分人?」Moving說。
我點了點頭,突然,我靈光一閃的像是想起了甚麼,我瞪大眼望著Moving道:「你話你哋班囚犯入屯門除草,咁係唔係好多阿sir都要跟車看住你地?」
「係呀,差唔多一個阿sir跟一個犯。」
「咁著制服嘅人會唔會係你啲阿sir?會唔會唔知咩原因,佢哋落車之後上錯咗車,將我啲團友以為係囚犯咁帶走咗?」
「你咁講,令我諗起有件事好古怪,我哋出嚟嗰時,阿sir畀我哋換返便服,連佢哋自己都唔係著制服,所以你講嗰班人一定唔係佢哋。」
他這麼一說,我才留意到不論是Moving還是那戀童胖男,或是車上的屍體,全都是穿著便服的。
「阿sir帶你哋出去拔草,竟然人人都著便服,真係好奇怪。」我說。
「都係,其實我有聽到個阿sir同另一阿sir講,話咩『咁對佢哋可能好啲』,唔通佢哋咁好死費事我哋拔草時畀人歧視?」Moving呢喃著:「但佢哋又真係唔似咁好心地。」
我對於Moving說的事,也是摸不著頭腦,一時間我們兩人都沉默下來。
突然,Moving好像想起了甚麼大聲地說:「Pure見到制服佬上嚟捉人,而其他人都瞓到死豬咁,即係Pure搭車時冇瞓?」
「佢係咁講。」
「而我架車啲人又係好離奇咁瞓到死咗一樣……」
「講起嚟,我都唔知點解咁眼瞓,我平時搭車都瞓唔著嘅,就算去旅行坐好多個鐘車,我都瞓唔著嘅。」
「我都係,我當時眼瞓到好似連眼都擘唔大咁,而我平時好少會咁嘅,你話……會唔會……」Moving臉容繃緊,卻欲言又止地看著我。
突然,我想我知道他的意思,我忍不住和他不約而同地大叫:「係啲漢堡包有問題!」
我倆震驚地對望著,我已沒法控制我的語速,就像在說急口令般快速地說:「啲漢堡包根本係一早混入咗安眠藥,而我哋食咗就瞓晒,班制服佬就趁我哋瞓晒去捉走部分人?」
Moving也急速地說:「可能拔草又好,你哋參觀紅樓又好,都係假嘅?根本冇咁嘅事,一開始就係搵個原因帶我哋嚟,再整到我哋瞓晒?」
我和Moving驚訝地對望著,這時花花跑過來抱著我:「哥哥,有嘢食未呀?」
我勉力地擠出一個笑容,說:「好,我哋而家去搵嘢食……不過我想上返旅遊巴士拎啲嘢。」
待續……https://www.facebook.com/dayday8dotcom/